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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之人最忌被影响,因为体内的阴阳之力正在有规律的进行着运动,运动之中产生各种力,修行之人必须集中一切意志来观察这些力,以免它们产生异动。所以一旦受到影响,体内的力就会不受控制到处乱窜,从而产生自爆或破坏,就是人们所谓的走火入魔。
其实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梦境中,修行之人都需要护法,或者找一个与世隔绝之所。可是傅智宾不可能马上找到这样一个场所,而身边目前无一人为其护法。他的父亲有事出了门,那只应该比他早归的小猫又不在,因此傅智宾无法静心修行。
此时筷仙又告诉智宾一个方法,就是掬一个孤魂来为其护法。
这是最简洁最实用却也存在着隐患的方法。例如:某些人在深山中修行,为了防止被毒蛇猛兽或独步旅行者打扰,便会掬一些小鬼在自己的修行场所附近,制造一些恐吓与灵异等。可依然有些人或动物勇于挑战这些力量,如果意志足够强悍或者本身的法力就强过修行者,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破坏修行者的安宁。
虽然有一定不足,却是傅智宾现在唯一的方法。因此在筷仙消失后,傅智宾便使用先前父亲教授的一些小法术再结合筷仙的阴阳之论,进行掬魂。
谁又能料到,这次掬魂竟改变了他的一生。
人鬼殊途。
人与鬼虽同存于世,却以不同的方式存在。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也就是无形与有形的区别。然而就是这小小的区别,却令人与鬼无法碰触,无法用语言之外的行为进行沟通。
可是语言是神秘的,从远古起就有着一种力量使语言无法互通。试想之,如果有一天语言成为一体,人类可以与任何事物沟通,那么人类将无所不知,那么人类将变得极为强大,甚至等同与‘神’。
先不论今后如何,至少现在人要与鬼沟通还是只有语言,而这种语言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的。或者说你能说话,可是鬼听不到,也可能鬼说的话,你听不到。
可是修行之人又有哪个不会鬼语呢。其实鬼语并不难,难的是你要看得到鬼,听得到鬼,或者感应得到鬼。
傅智宾用体内已小成的阴阳之气感应了一下周围,阴气较盛之地必然可生鬼魅。
鬼为阴,与阳相克,因此不能见光,就算再盛之阴气也无法接受阳光的直接照耀。鬼喜水,水为天地之精;水寒也属阴。因此白日,鬼藏身于阴暗潮湿之地。
然而有傅老爸这样的法力高深之人,又有哪个鬼敢在此造秽?所以屋内的角落里根本感应不能任何阴气,甚至连屋外的十里内都感应不到任何鬼秽。
唯有傅智宾带回来的背包里,透露出一股飘移不定的气息。
鬼也是一种力,这种力属阴,因此会被同属性的物质所吸引,甚至摆脱不了吸引所产生的磁场,从而徘徊与其周围。这一切并非其所愿,而是无法抗拒的。所以常有很多鬼寄生于物体之上。
第 79 章
傅智宾的背包内,只有几件他平时换洗的衣物和一些施法术用的小物品。照理说,有这些施法用的物品在,应该不会混入不洁之物。
当他打开背包寻其根源时,才发现自己忘却了那面孽镜。单奕曾告诉他,这面镜子是冥府的孽镜,能照出人一身的罪业。既然它是冥府之物,自然也属阴。
傅智宾将孽镜握于手中,冰冷的寒气直逼心底。脑海里浮现出单奕魂魄消散时那无奈的神情。
如果说后悔,那么傅智宾可以肯定的说:他从没有过。听取鬼的辩解是很不明智的,曾经的他在这方面已经吃过不少亏,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只是有些小小的遗憾:难得能遇上可以同心协力走出困境的朋友。然而就是这小小的遗憾使他兴起了重组单奕魂魄的念头。
所谓消散就是消失散尽的意思,然而按照阴阳相生相吸的理论,单奕的魂魄只是被打散后被周围的同属性物质所吸收,并没有完完全全的不见。更何况,以傅智宾当时的法力就算借助了手镯的力量也无法达到‘无’的状态。既然这样,那么重组就是可行的。
当然,重组是需要条件的,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死者碰触过的物质。因为这些物质上残留着死者的气息,属性越接近就能越快速的吸收同等的力。
虽然傅智宾身上没有单奕碰触过的东西,但他手里的孽镜却记录下了单奕的阴气。大家不要忘记,这面孽镜就是单奕给智宾的。孽镜本是冥府之物,鬼魅在一定条件下也可碰触,甚至传递。所以这面孽镜是最后记录单奕气息的物品。
想到这里,傅智宾的嘴角轻轻泛起了笑靥。将‘召魂符’贴在孽镜的背面,将体内的阴阳之力推至指尖使之破指而出,强大的阳气点燃符纸,推动符上的力量跨越时空去寻找孽镜上残留的同等气息。
在回忆单奕的同时,符纸已燃尽。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傅智宾的周围便卷出了一阵强烈的阴风。傅智宾万万没有想到,孽镜虽在人间,但它毕竟是冥间之物,而且是开启冥府与人世的钥匙。他不够周全的擅意举动,将开打冥界之门,为人间带来灾难。
当傅智宾有所醒悟时,已为时过晚。猛烈的阴风在他的面前集中,孽镜上覆盖的白纸发生‘嗞嗞’地撕裂声。
“你 想 做 什 么 ? ”阴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傅智宾回过头,站在他身后的是那个穿着白衣的鬼魂——青音。
“我想给单奕召魂,但是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傅智宾急切道。
“孽 镜 是 开 启 冥 界 之 门 的 钥 匙 , 再 过 不 了 几 秒 , 冥 界 之 门 就会 打 开 ,人 世 间 将 面 临 一 场 浩 劫 。”青音陈述道。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不小心打开了冥府之门?
“单 奕 并 不 属 于 人 世 间 … … 由 于 他 的 到 来 ,孽 镜 才 会 现 身 … … 因 此 , 也 只 有 他 能 阻 止 这 一 切 。”
“什么意思?”单奕不属于人间?那他属于哪里?为什么只有他能阻止这一切?难道因为自己的鲁莽又将为人世带来一大祸害?
傅智宾的脑海一片混乱,而那个貌似能为智宾解答谜题的青音却在说完那段话后,渐渐消失身影。
“也 许 一 切 并 不 如 你 所 想 , 何 不 顺 其 自 然 , 做你 想 做 的 事 … … ”
阴风中这带有引导且诱惑性的语言,使傅智宾彻底迷失了方向。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单奕的身影。
那火海中坚毅的表情,那阴风中无奈的叹息,那映照着火光的金色眼眸。那眼眸异常的熟悉,单奕的身影暖意与梦中的男子重叠……
第 80 章
记忆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退,反正在时间的冲刷中变得更清晰。那个身影总是在前方,看得到却总是碰触不到。
停下来,他会转头微笑;拼命的追,他却跑的更快。也许停下来会更好,但是那笑容里却带着渴望拥抱的凄迷……
“为什么停下来?”
“觉得有些异样。”傅智宾低头自嘲道:“也可能是我神经质。”继续迈步走入曾经生活过的校园,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被一种骚人的异样代替。
难道真的是自己神经质吗?
几日前的那场阴风并没有带来魑魅魍魉,仿佛阴界之门并没有因为孽镜而产生异动。醒来时,带着满身迷疑的单奕站在智宾的身旁,就好像他从没有离开过一样带着熟悉的微笑看着他,只是他的眼眸中不再有人世的光彩。
“欢迎回来!我亲爱的孙子!”一位英俊的青年张开双臂从前方飞扑向傅智宾。
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着人类的形体和言语,就他身上那件长袖,印着大朵鲜花的方形连体长衫,别人一定会认为那是一只巨大的变异的蝴蝶。
至于被蝴蝶侵袭的傅智宾因为太过强烈的视觉冲击,造成半秒失神最终躲闪不及而被抱了个满怀。
杜佚峰,曾经是傅智宾的学弟,后在一次旅行中被恶鬼所杀,灵魂散去,身体被傅智宾爷爷的灵魂代替。(详情见《与鬼为邻》)
“这就是你爷爷?”
“嗯。”
“费话,除了我还有谁敢叫小宾为孙子。”众人无语……
前日,傅智宾接到杜佚峰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杜佚峰用着极为夸张且调戏的语气说着自己是如何如何想念他亲爱的孙子,希望他亲爱的孙子能去看望他。
然而令傅智宾重新回到学园的却是电话背景中,某人的呼叫声。
“严俊,你等下去图书馆吗?帮我借本书……”在校园的另一条小道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再次响起。
回眼望去,那个人带着熟悉的清爽笑靥回头迎向他的同学。
那一瞬间时间停止了……
他还活着,他还在这个人世间……
不!那不是他!他早就走了,再也见不到了……
“那是谁你应该很清楚。”
“我知道。”但是傅智宾不愿承认,承认眼前那份思念是邪恶的存在。“它为什么要顶用他的身体?”傅智宾闭目问道,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扑上去拥抱那个失去过的身影。
是的,那不是他,他已经死了,灵魂消散,他的肉体已经被恶魔替代。
“谁知道,也许它的目的还没达到。再说,你也不是希望它早点出现,然后为你所爱的人报仇吗?”杜佚峰严肃的回答。
此时此刻没有人感受不到傅智宾的痛苦,包括始终站在他身后的单奕。
想知道他是谁吗?
杜佚峰用意念小声地问单奕。
单奕望向他,然后轻笑着回道:不,我想知道你是谁。
哦~如果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杜佚峰诱惑的语言并没有引起单奕的兴趣,所以单奕继续看向智宾闭口而站。他知道那个人是谁,在傅智宾把他召唤回来的同时,他看到了傅智宾的记忆。
照常理,被召唤重组的灵魂只是一个傀儡,然而单奕却有着自己的意识,这一点他并没有告诉傅智宾,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
真的仅仅只是傅智宾召唤来的魂魄吗?还是在重组中他的魂魄已经产生了变化,或者加入了一些新的东西,例如傅智宾的记忆……等等。
第 81 章
“游戏开始了。”
“什么?”
费念庭从书架上拿下上课需要的书,不解地回身看向坐在图书馆书桌旁的严俊。
“那个人回来了。”严俊把玩着手中的圆珠笔,寥有兴致地说道。
“谁?”
“回宿舍你就知道了。”严俊魅惑的笑容,在费念庭心中激起一阵躁动。
三年前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对它的恨与日俱增。如今竟然与敌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恨不得操起家伙,手刃仇敌。但是不然,傅智宾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如果再次为图一时之快而鲁莽行事,必然会留下比过去更深的伤痛。
当务之急是要摸清楚它的底细,它到底是多少深浅……
这是杜佚峰离开时留下的话语,同样也是傅智宾心中所想。
正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宿舍的门已经被推开,进来的是曾经的室友兼好友——费念庭。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费念庭嫌笑着将书扔在床上,然后在床边坐下抬头望着这位曾经抛下他,独立离去的好友。
“一年了吧……怎么又回来了?”不知该说什么该问什么,自己确实没想到它说的人会是他,是该说幸还是不幸呢?似乎一切并不是偶然。
“那边的事情办完了,所以就回来了。”在傅智宾眼里,昔日的好友已有了改变,他周身的气息里参杂着邪魅。
“已经办了入学手续?”
“嗯。”
“会一直待到毕业吗?”
“也许吧!”
“不会……再离开了吗?”
“……”望着渐渐低下头的念庭,智宾心中明瞭到:这一年里,自己的好友身边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或者说早在一年前的那次旅行中,有些事就已经发生。不然昔日自信满满且坦率的好友不会如此吞吞吐吐。
“你想说什么?”智宾问“没……”念庭的头更低。
该不该告诉他它的事?该不该把这一年里它的阴谋它的手段它的爪牙,包括自己的遭遇全部吐露给他?费念庭很矛盾,明明知道自己所掌握的事对智宾是最有利的帮助。可是隔墙有耳,它对他的掌握可能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更何况他现在的角色还是傅智宾的敌人,别说是推心置腹的交谈,可能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是一种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