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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深深看了眼满眼含泪的风云佟,很想安慰他寂寞伤痛的心灵,却清楚这时候应当让他自己想清楚,否则,他还是会痴心妄想著。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巨大的猛兽终於忍不住,两行清泪滑下面颊。
他低低地哭著,明明不是很清楚宁亚所说的成亲究竟是什麽概念,但他清楚记得君笑梧说过,成亲就是一生一世在一起。
那也就是说,君笑梧和别人一生一世在一起了,他不要自己了,再也不要了。
就像当初的爹爹和娘亲,爹爹和别人相亲相爱著,过得好好的,娘亲却要每天以泪洗面,到後来越来越憔悴,身体越来越虚弱。想到娘亲生下自己後,就没有一天能够自由变换身体,他的心也跟著一阵一阵地疼,为了娘亲的苦,也为了自己的涩。
想到了娘亲,也自然想到了自己。他对於火麒麟的知识,都是娘亲所授,包括遥远旧时的传说,包括後来的村庄,包括火麒麟每过二十年就要履行的繁衍生息,包括不能强求别人,包括没有爱人的陪伴生命的短暂。
他并不是怕死,他们火麒麟没有一个是怕死的,他们都是上古时期骁勇善战的骑士,如何还会怕死?
只是他们从来都是一生只爱一个人,只会为一个人生子守命,所以尽管爱著的人有不少都离开了,他们还是坚贞不渝地守著那份爱意。直到油尽灯枯,生命终结,冰封成棱。
这些也是他不怕的,但是。。。。。。
但是他想,想要看到君笑梧,亲自求证宁亚说的事情,他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人抛弃。
28
远在另一边的江南水乡,迎亲的队伍欢蹦乱跳著往前走,队伍最前面是一个英姿勃发的靓丽身影,只是紧皱的眉头和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阳光下的君笑梧眼睛始终盯著前方,就是迎接新娘子的时候,也没有将视线挪到新娘子身上,那模样不仔细看甚至会怀疑,那是否真人?
但他能动能跳,活动自如,他就是一个的的真的大活人。
围观的人们并没有发现新郎官不寻常的样子,只是欢欣雀跃地看著别人家的喜事,以成为自己日後的闲话家常。
远处人群里一张娇好的面孔,愤怒地看著这一切,本来还聚集在他四周的人们,被他的火气搞得莫名其妙,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纷纷躲得远远的。
一直到迎亲的队伍近了,又近了,才听到人群里一个声音怒喊:〃姓刘的,你给我把药拿来。〃
紧接著,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一个矫健的身影冲了出来,没听见那句话的人都以为这人是要抢亲,尽管都感觉到了危险,却没一个人离开,依旧把迎亲的队伍围得紧紧地,等著看好戏。
君笑梧没明白过来怎麽回事,那个身影已经从他身边掠过,飞快往身後的红轿子飞去,眼见著那人手上一柄长剑,他的动作也跟在了下一秒,抢在那人刺向轿子前,阻住了路。
那人愤怒地瞪著君笑梧,漂亮的杏眼瞪得圆圆的,一张好看的脸因愤怒而扭曲。
君笑梧这才算看清楚这个人,短暂的回忆便知道这人的身份,他家也和自己家经营著一样的营生,原来两家在这个不大的城镇里,还算是相互两看两相厌的对手。
〃齐兄,不知你今天这所为何来?〃他尽量客气,脸上并没有多少好事被打扰的恼怒,只是对这件事情充满了不解。
〃哼!问问你的好娘子,她都作了些什麽?〃一脸嫌恶地看了眼轿门,他扬了扬手里的剑,愤怒的样子又想要冲上前去。
〃。。。。。。〃思考了一下,君笑梧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山上的这段时间,刘颖儿都作了些什麽,而且刚刚回来没多久,本也不应当有什麽事情,所以他只好抱拳道,〃恕在下愚钝,不知齐兄所说为何?〃
听到这句话,男人更是愤怒,咬牙切齿道:〃我以为你和那刘颖儿怎麽也不会一样,没想到都是些手段龌龊的肮脏人,也难怪当初你家会落魄,真是苍天有眼了。〃
〃齐兄!〃男人话音刚落,就听到君笑梧愤怒的声音,〃家父早已过世,镖局的生意更是家父一生所竖,请你不要随意置评。〃
自觉自己说错了话,男人并没有再说什麽,只是眼神刚一转到那顶轿子,立刻又凶恶起来。
〃我说了,我只要刘颖儿交出药,其他的,你们愿做什麽做什麽。〃
〃药?什麽药?〃君笑梧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哼!当初说好的,他去找火麒麟的药,我给他一万两银子,可这女人。。。。。。〃漂亮的男人一咬牙,狠狠地一跺脚,还是难消心头之人,剑尖又指著那顶轿子,〃竟然给童柳下药,还。。。。。。拿了银子药也被他偷了。〃
对於男人说的内容,又一大部分是不解的,但是几个字还是窜进了他的耳朵,男人说〃火麒麟的药〃。。。。。。
火麒麟能够有什麽药,不就是自己千里迢迢到的天山,最後又差点害死宝宝的,那个该死的浴血菩提吗?
〃颖儿?〃感觉到身後的轿帘被掀开,君笑梧转过头,疑惑地看著头戴红巾的刘颖儿,明明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一个人,可为什麽自从他去了京城,从京城回来就感觉这个人,对自己来说,那样陌生?
刘颖儿也不说话,透过半透明的喜帕看著不远处那个拿剑的男人,眼睛里灼灼的光亮被红布挡著,还是不免让那男人浑身不自在。
他心下愤怒,嘴上也不留余地,〃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作了那样的事情,怎麽还好意思把自己肮脏的身子给别人,也不怕到时候人家得知真相,把你狠狠地扔回娘家,叫你这辈子都休想嫁人。〃
这样的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周围围观的人都满脸耻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这君家的儿子还没成亲呢,就要戴绿帽子了。〃接著就是一堆堆地偷笑。
面上有些躁热,君笑梧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急忙拉著刘颖儿往一个巷子里走,他知道身後的男人一定会跟著,毕竟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这都不要紧,他就是要这男人跟著,他还有好多事情要知道,要弄清楚。
29
得知了真相,他在内心大声地怒喊,宝宝,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了,再也不会了。
几分锺前,君笑梧得知了真相,他拼命找到灵药的真相。
原来,刘颖儿早在他家落魄前就爱上了一个男子,只是这男子生性冰冷,对谁都是冷冷淡淡,她不惜放下身为女子的身段,去追求这名男子,结果得到的只是这男子的轻视。
後来有一天,也不知怎麽的,她知道这男人也有爱人,也会爱上别人,只是这人有些与众不同,他是男人。
女人嫉妒起来,有著极其可怕的抱负力,他知道那男人想要为男子生下孩子,知道他们要寻找世间的一种灵药,碰巧早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听说了那样的故事,一个关於灵药的故事。
於是,她装病,她骗对他情有独锺的君笑梧,她让君笑梧相信了她即将不久於人世,她让君笑梧冒著未知的危险去寻找那种灵药。
等了将近三个月,君笑梧总算回来了,手上拿著她想要的东西,只是再也不会将眼神放到她身上。
她是个美丽的女子,旺盛的虚荣心不允许别人不注视自己,即便那个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尽管如此,她先并没有缠著君笑梧,而是用药将那男子骗到自己的闺房。
迷奸,对女子来说,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她还是做了,她迷倒了男人,让男人抱了自己,还威胁他,如果不让那男子将自己娶回家门,她就将药毁掉。
男人是想要那种药的,可是心爱的人如果不在自己身边,那还有什麽意义。但是无论如何他爱男子,他想为男子产下後代,让他眼睁睁地看著别人做了他想做的事情,他不愿意。
他没有答应刘颖儿,刘颖儿便告诉他,在给他下的药里,不仅仅全是春药,有一部分是致命的,在这个小镇子里,还是找不到解药的,她手上的灵药同时也可以解毒。
男人一辈子没有离开过镇子,他自然不知道刘颖儿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身体的乏力却是真的,所以,他知道,刘颖儿为了得到他心爱的人,已经不择手段到杀人的地步。
他爱的人得知这个真相後,立刻便跑到刘颖儿的住处,想要讨回爱人所受的屈辱,适逢刘颖儿闻了风,跑去了京城。
这之後,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刘颖儿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竟是成亲。
他不管她要做什麽,他只要那种灵药。但是要劫到刘颖儿不是那麽容易的,刘颖儿似乎也知道他在找她,总是躲著不见人,他只好等到他们成亲的日子。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他们说,君笑梧也便知道了。
满心被欺骗的愤怒,撕咬著他的心生疼,杀人的心,他都有了。他多麽想杀掉眼前不知死活的刘颖儿,那个曾经在自己心里是那麽美好的女子,如今再看,却有如这世界最肮脏的事物。
他没有管这两人之间还有什麽纠葛,他迈开脚步,撇下一众迎亲的队伍,回到他们的住所。
一打开门,一个苍老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心下徒生愧疚,这一次的事情,只怕这老人还不知情的,那样的女儿,叫老人情何以堪?
原本走过场的迎亲,却在孤身一人的君笑梧回来後,一切不言自明。
老人本来兴高采烈的脸孔,也瞬间暗淡下去。
君笑梧站在老人面前,想要说什麽,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後是老人先开得口。
〃梧儿,且允许老奴这样叫你一次。〃恳求的语气让君笑梧浑身一颤,这老人犹如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是这一声,何足挂齿。
〃宛娘,您说哪儿的话,我就像您的亲生儿子,您这样叫本是应当。〃他恭敬地躬身,一直以来他都是那麽尊敬面前的老人,如今这样的事情,却确实不是他所乐见。
〃多谢少爷。〃老人也是一躬身,随後在君笑梧想说什麽前先开口,〃颖儿的任性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这次她是闯了大祸,最最不该,她骗了少爷。老奴也最最不该,没有如实禀告少爷真相。〃苍老的眼睑垂了下去,她是真的抱歉。
〃这。。。。。。宛娘,您早就知道了?〃对於面前老人的话,君笑梧有些难以置信,他一直以来最最信任的人,结果也是骗了自己的。
回想起来,在自己离开寻找灵药的时候,在自己孤身一人在山上的时候,在自己只身前往京城的时候,面前老人那担忧歉意的眼神,也总算找到了归处。
一直以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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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他是那麽尊敬面前的老人,一个把半辈子的时间用来照顾自己的老人,他要怎麽抱怨。
最终,他什麽也没说,只身回到房间,拿著行李便离开了。
家乡再没有了牵挂,他的牵挂便只有那个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小傻瓜,他要回到他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
想到风云佟,他的嘴角便忍不住上翘,那个什麽事情总要先问过他之後,再来决定是否要做的乖巧孩子,他爱的男孩。
同一时间的京城,傅小侯爷府里一片混乱。
这段时间以来,那个一直不让下人进入的院子,今天挤满了人,傅宁亚一脸愤怒地站在人群前面,声音里充满颤抖和置人於死地的寒意。
〃说!究竟是谁给他开的门?〃底下的众人跪趴著,连连喊冤。
〃侯爷,我们没有呀!没有啊!〃
侯府的管家上前,他要管理的是这个大家子,不能眼睁睁地看著这件事情就这麽僵持下去。
〃侯爷,您吩咐的话,府里的人是没有不听的,如今他们说没有,那就真的是没有的。〃他的话说得有些强硬,料想原来精明聪慧的傅宁亚一定会听进去,如今这样。。。。。。
他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却只能冒著风头顶上去了。
宁亚安静了一会儿,他不是不知道府里头的人都是多麽听话,可风云佟突然的消失,实在让他不安。
不是为了风悠然的威胁,而是他在乎风云佟,风云佟在身边的时候,他都免不了要担心他吃没吃好穿没穿好,现如今,他却连他的下落都不知道,他又怎麽能够不担心。
事情的起因,在几个时辰前,他先给风云佟送了吃的,後来管家来叫他,说有人找他,他便离开了。
院子外面没有守卫,唯一一个阻挡风云佟外出的途径,就是那道门上那道锁,他每次离开的时候,都记得锁的,可这一次,他模糊的记得,他似乎忘记了。
这可急坏了在客厅见客的他,那个客人又是当朝宰辅,他是不敢怠慢的,心里焦急著,也就没听清楚这宰辅都说了些什麽。
等到急急忙忙回到小院,那道门果然大敞著,再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他不是不知道风云佟想离开,所以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他都将人锁在屋子里,他知道,这一次如果风云佟离开,他是无论如何都抓不到的。
那样的话,他想要永远待在风云佟身边的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了。可到最後,他还是让人走掉了,他的对风云佟的爱恋,也只能葬送在自己的贪心里。
灰心丧气的他,整夜喝酒滞留青楼妓馆,借以发泄满腔的失落。
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