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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倒似转了性子一般,和当初的态度全不一致,莫非他因受到大刺激,导致精神有疾了?
高炽嘿嘿冷笑,“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如此这般,可不只是授受而已,夫妇之亲,也不过如此而已吧?”
我一口气差点就哽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这个时代,礼教虽不象古代宋时那样严格,但也影响不小,我和这家伙互换身体,自然是大大的不妥,可不只是…看到而已,当时怒火之下,并没考虑这些,但后来偶尔想到,便忍不住地耳热心慌,很有做了坏事心虚的感觉。
卢湛心里对这件事又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电光火石间,转过了无数的思虑,我甩甩头,正色对高炽斥道:“你又不是玉树兰芝,谁稀罕看你了,告诉你高炽,比你身材好的人我见得多了,…”
听到我这句话,高炽惊怪地指着我瞪眼咋舌,“你,你,你这个不守妇道水性扬花的女人,枉当日还装出一付贞节烈女的模样,…”
说着又转为冷笑,“可笑那老卢,早就戴上绿帽子了吧?”
我也懒得生气,伸出手去准备开始转换程序,高炽反射性地把头一缩,双手护在前面,想是会错了意以为我要扁他,我暗自发笑,却听帐外传来若有若无的响动。
“什么人?”我喝道,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王爷。”
在帐子的一侧突然裂开了一道大口,一柄剑伸了进来,同时也传来了低沉的回答。
接着剑的主人全身着黑,也从那道裂口中跃入。
不会又是刺客吧?
这位不速之客有一张非常陌生的脸,我警觉地向后退了几步,握紧了衣袖中的银针。
高炽却叫出声来,“咦,高忠,你怎么来了?”
高忠?
我曾在高炽的密信和日记中看到这个名字,他是高炽信任的手下之一,我在都城的时候,因他外出没有见过他。
高忠冷然地瞄了高炽一眼,却半跪在我面前。
“属下见过王爷。”
高炽朝我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生闷气。我忍着笑,“罢了。你为何此时突然出现?”
记得我离京之时,因为怕被识破,高炽的心腹一个都没带,却又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所以每个人都派了点差事做,那个平如山,便被我差去监视沁王了。而这高忠又为何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属下有紧急密报!”
高忠说着,又看了高炽一眼。
我挥挥手,道:“不妨,且说来听听?”
高忠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皇,上,驾,崩,了。”
“啊?”
我大吃一惊,却听咚的一声,高炽已经摔倒在地。
“此前沁王已被立为太子,下月十九就是登基之时。”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说八道这些逆言!”
高炽指着高忠的手有些颤抖,声音也透着惶然。
高忠看也不看他,向我俯首,“沁王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连在京的析王和锦王听说都被囚禁了,属下探得这些,便星夜拚〃奇〃书〃网…Q'i's'u'u'。'C'o'm〃死来报。王爷可要早作打算啊!”
“此前沁王已被立为太子,下月十九就是登基之时。”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说八道这些逆言!”
高炽指着高忠的手有些颤抖,声音也透着惶然。
高忠看也不看他,向我俯首,“沁王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连在京的析王和锦王听说都被囚禁了,属下探得这些,便星夜拚死来报。王爷可要早作打算啊!”
“你且细细说来!”
我深深吸了口气,暗自思索着这消息背后的含义。
一国无首,势必生乱,而这沁王,若是明正言顺倒也罢了,但若是阴谋夺位,不能服众,那将国无宁日,祸患丛生,何况还有北周国在一边虎视眈眈?
高忠点头道:“是。那日属下听说皇上已经半月没有早朝,便向宫中相熟的杜公公打听,没想到却发现那些平时常出宫的太监们也没有一个出来的,觉得有些奇怪,就在深夜时分潜入皇宫,…”
说到这里时,高炽急问:“怎么样?”
我看到高炽脸色惨白,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中颇觉不忍,也说:“你继续。”
高忠长长叹了一声,“王爷要节哀啊,…那夜,属下来到太祥宫前,…”
我沉着脸,其实心里虽觉惊异,却是没什么可节哀的,但在高忠面前,倒不得不装出沉痛不已的模样,高忠说得这样断断续续不利落,真是令我心烦。
“属下…”
那高忠叨念着,蓦里抬起头,手上精光闪烁,我的胸口突然如受到巨石重击般的剧痛,身子向后便倒。
电光火石间,我起初以为是高炽暗中联系心腹来除掉我,但高炽随后发出的惊呼声告诉我猜错了。
“你!你!”
高炽指着高忠,“你敢弑主?!”
高忠拔出几乎全被染红的短刀,血珠从刀尖上急速地滴落,他冷笑着的面容格外狰狞,“沁王即将登基,识时务的都知道去投靠,我高忠又不是傻子!”
我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的手指已经被染成血红,只能发出虚弱的呻吟。
高忠打量着地上的我,手上刀再度朝我颈中袭来。
“王爷请借尊头一用!”
“来人!来人!有刺客!”
高炽尖叫着,已是冲了过来,抓起身边的东西朝高忠丢去,阻止他第二次的袭击。
身为炽王器重手下的高忠自然身手不凡,轻易地就躲过去,冷笑道:“卢夫人这么快便心向着炽王了?看来妇人水性杨花这句话,果然不假。”
高炽气得涨红了脸,大骂:“你这厮背主求荣,比水性杨花还不如…”
高忠阴恻恻一笑,“卢夫人何必生气,皇上也对夫人喜欢得很呢,跟着皇上不是更有前途么?”
“放屁!”高炽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高忠却无心和他纠缠,怪笑着飞身离去。
“你怎么样?李漪!李漪!…”
我躺在地上,任高炽摇晃我的手臂,在我耳边大吼大叫。
我缓然张开眼,回过气来,声音微弱地几乎只有我能听清。
“我…要死了。”
高炽脸色惨变,哽咽道:“你,你不是神仙妖魔么,…怎么这么容易就死?”
“神仙也有劫难的时候,况且,…在你的身体里我的…法力…大不如前…”
我轻咳着,断断续续的话说得艰难无比。
“你不能死,…”高炽激动地大叫起来,“我和你还没有换回来,你死了,我不也死定了?”
“来人!来人!该死的,这些人都死哪去了!”
“我是…不成了的,”我吐出一口血,“你的身体…对不住,…是换不回了,幸好,…你也不太想换回去,那,…那,就这样吧,你以…李漪的身份活下去…我们之间恩怨,就这样了了吧…”
高炽几乎哭出声来,眼泪在眼中打转,“我才不要做女人,我要换回去,我也不想让你死…”
“你不是…痛恨着我,…希望我下地狱吗?”
我尽力挤出一丝微笑。
“早就…不了!”高炽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要换回来,就换好了,不管你让我吃什么做什么都好,全都听你的。”
我又是轻咳了一声,“你是说真的?”
高炽忙不迭地点头,我心里闪过一丝愧疚,轻声对他说:“握住,我的手…”
两只来自不同主人的手握在一起,越来越强烈的麻涨感和电击感在手与手之间传递,我看到高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表情越来越象做梦似地不可思议…的
***
我从帐中走出来,深吸了口气,然后猛地抬起头。
卢湛!
他就站在近十米处,正和我遥遥对望。
包含着焦虑、期待、迷茫的目光复杂万分,我来不及细细辩别,只是朝前走近。
直到快要只有一步的距离时我才停下,凝目注视着他,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猜,我是谁?”
我突然笑了,说出了一句明显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卢湛目光一亮,笑意从眼角眉梢间透出来,一扫尽日来的阴郁,表情是轩朗明亮的,他朝我张开双臂。
我欢呼一声,向前扑进了这个久违的怀抱!
“一切…可顺利?”
卢湛用力拥紧我,半象是感叹半象是担心地问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我回来了。”
他发出一声叹息,突然放手,我纳罕地抬头,“怎么了。”
卢湛的声音低沉却是急切兴奋地,“咱们快回家去!”
我还没回答,卢湛已经拉着我急匆匆地朝营外走去,士兵们都离这个帐蓬很远,远远望着我们,都露出讶然的神色,却没有人来阻拦。
我们走得很急,几乎是小跑着进了营边的树林,一边跑,一边对望着傻笑。
“高炽什么时候醒?”
“半日之后吧。”
“时间足够了,”卢湛一边说,一边朝林中张望,“骆大哥!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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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姓骆的大汉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俺在这!”
他怀疑地瞄了我一眼,向卢湛问:“这便走么?”
“是啊,骆大哥,马弄到了么?”
大汉撮唇为哨,果然有三匹马应声而来,我们也不多话,各自上了马,策马挥鞭。
我骑在马上,骏马奔驰如飞,风声呼啸而过,吹得衣衫头发都在空中飞扬,我挥着手中的长鞭,感到久违的轻松。
在自己的身体里,感觉就是不一样呢…的
我终于又是我了!
不知不觉地,唇角又向上扬起,我又忍不住地傻笑起来,惹得前面的二人都是回头看我,只不过骆大侠是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卢湛则报我以微笑。
“几位要去哪里?”
当骆大侠突然扼住马缰时,我还以为他受不了我的傻笑,要停下来抗议,一个人的声音从路边树丛中不紧不慢地传来,我心下立时一紧。
是长孙舒!
正文 平生志
我们三人都是一怔,只见长孙从树后转了出来,又问:“几位要去哪里?”
我看到骆大侠手放在背后,握紧了他那把大刀。
“奉王爷令,往京城一行。”
卢湛亮出我事先给他的令牌,镇定地对长孙拱了拱手。
长孙冷笑一声,“卢先生,既然是公务,为何带着李姑娘?”
“军营居住多有不便,王爷着卢先生送我回家。”
我无奈地辩解着,没想到长孙这家伙为人倒精细,连“炽王”先前交待过的事也要盘问究竟。
说实在的,我非常不想和他动手。
长孙是一员难得的武将,能否挡住北周国,这数万士兵的命运如何,有很大程度都是靠他的,若他伤在我们几人的手上,后果难以想象,更何况,他既然来挡我们的路,想必也有所准备,能不能闯过去还是未知。
“李姑娘,王爷现下身体不适,还需人手照顾,请回去见王爷吧!”
长孙直视着我的眼睛,语调虽不算高,却是不容拒绝的肯定。
“你!…”
骆先生不耐地叫了起来,我赶忙说:“这可是王爷的意思?”
“王爷不知何故,昏睡不醒,还要问李姑娘,半个时辰前发生了何事?”
真是个八卦的家伙,我瞪着他,十分没好气,“你真想知道?”
“这可是王爷的大秘密呢,…”
看着长孙丝毫不为所动的固执神情,我叹了口气,微微向前,压低了声音,“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说了…”
“请说。”
长孙戒备地看着我,我低声道:“王爷只是小睡一会,时辰到了自然就醒,…长孙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李家和王爷的事,想必将军也有所耳闻,如今我们夫妻只不过是想远走高飞而已,将军要愁的事尽多,何苦为难我们?”
长孙别有用意地哼了一声,“我倒不知,本将军有何事要愁?放过你们,我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长孙这人不象个贪财的啊?
我一愕之下,随即想到,长孙这家伙话中似乎有话啊。
“将军所愁者至少有三,一则京城形势不明,二则敌踪不定,三则内无粮草。将军若肯高抬贵手,我愿献一计,可渡眼前之难。”
长孙眼光一烁,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我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朝他抛了过去。“相信将军早已深知眼下形势,在下所有的计策都在这里,请将军考虑周详。”
长孙打开信,我看到他看那封信时,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惊异地挑眉瞪眼,最后表情〃奇〃书〃网…Q'i's'u'u'。'C'o'm〃归于严肃的沉静。
“没想到李小姐还有这样的智慧,以往真是失敬了。”
长孙朝我拱拱手,别有深意的说。
“好说,好说。”
我打着哈哈,“将军可愿高抬贵手?”
长孙哼了一声,“李小姐把我们这数万人带到这数敌环伺的地方,难道就此撒手不管了么?”
“将军何出此言?”
我心下一惊,却仍是笑问。
“砍了我的头也不相信,这些天来统领全军的是那个只会蛮横胡来的小王爷。”
长孙声音极低,却足以让我听到。我笑了几声,“…人是会改变的。”
现在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