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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看,能摸吗?”
“摸你自己的!”叶诚缩进被子里。
小男孩推推他:“爸爸,胳膊还疼吗?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叶诚也觉得该找医生看一看,他总觉得伤口有点儿不对劲,那青紫的颜色让他想起了胡二的尸斑。
难道我也会变成胡二那样吗?叶诚胆战心惊地想,明天一定要好好做个检查才行!
第二天一早,叶诚去到医院,在大堂遇上皮肤科的专家李主任,李主任把他带去检查了一番,说:“确实感染了,里面还有淤血,抽个血化验一下吧。”
叶诚问:“是皮下出血吗?”
“当然啊。”
“会不会……嗯,是别的什么瘢痕?”
李主任摇摇头:“伤口附近积累淤血很正常,伤口的血管都破了,你让血往哪儿流,当然积累在皮下对不对?别担心,这些血会慢慢消散的。”
李主任开单,问道:“小叶啊,你这是怎么搞的?胳膊上整整少了一块肉,挺严重的啊。”
“被狗咬的。”
“哦,走,去化验一下。”
李主任拿着单子,带叶诚去化验室。
化验室早被收拾干净,墙面重新粉刷了,就连破碎的柜子也换了个一模一样的,医生护士神色如常,似乎完全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虞清从窗外走过,叶诚马上追出去:“虞队!”
虞清见到他,惊讶道:“这么快回来了?伤好了吗?”
“没有,正在化验检查呢。”
叶诚有好多问题憋在肚子里,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身边人来人往,虞清压低声音说:“一会来找我。”
李主任走出来,喊道:“小叶,轮到你了,赶紧过来!”
经过一个上午的检查化验,报告单出来了,伤口有些感染,但并不严重,李主任开了消炎药给他,至于青紫色,则归结于皮下出血。
叶诚心事重重地敲响监控室的门,但里面没人应,叶诚打电话,才知道虞清和梁濂正在饭堂里吃饭。
在饭堂的角落,叶诚找到了他们。
“爸爸,想吃什么?”小男孩问。
“要一份虾,其它随意。”
“你现在不能吃虾。”小男孩掰着手指数着,“鸡蛋,鱼,还有油腻的东西都不能吃。”
“你还懂不少啊?!”
“书上看的。”
“那随便点几样吧。”叶诚挥挥手,把小男孩打发走。
“你儿子真不错。”梁濂挤挤眼。
叶诚揉揉脸:“其实他……唉……”
“他不是你的儿子,对不?”梁濂语气轻松道,“叶诚,我看他对你挺好的,至于他是什么来历,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们吧。”
小男孩端着一盘子菜回来,还把汽水分到俩刑警面前。
“好乖。”虞清摸了摸他。
梁濂点燃一根烟,对叶诚说:“胡二拖欠的治疗费有人帮他还了。”
叶诚叼着菜叶抬起头:“啊?是哪个亲戚?”
“不是亲戚,是一个姓阎的大老板。”梁濂顿了顿,说,“胡妈妈并没有来医院。”
“怎么可能?!胡妈妈还去探望过胡二,陈国旗也见过她的呀。”
“不止你们,我们也见过,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们打电话去胡二家的时候,胡二的大姑告诉我们,胡妈妈卧病在床,已经整整半年没有下过地了。”
“那……那她还来探望过胡二……这……”
“附近的招待所没找着她的入住记录,换句话说,她根本没有去招待所住过。”梁濂弹弹烟灰,“雷暴那天,胡妈妈病逝了。”
叶诚惊讶得合不上嘴。
小男孩埋头扒拉着饭,一点儿也不关心他们的话题。
吃过饭,叶诚魂不守舍地回到办公室,护士们见大帅哥回来,纷纷围上去……逗小男孩玩。
叶诚那叫一个心酸呀,瞧瞧,人家美眉们争着要抱小鬼呢!
叶诚把化验报告放进抽屉,招呼小鬼离开,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过来:“叶医生,你的伤好点了吗?”
“你是……”
那男人伸出手:“我姓郑,叫郑川川,过来学习交流的。”
阎老板手下有一批搞科研的医生,阎老板财大气粗,不仅帮胡二还清了债,还跟院长达成了协议,派遣他的医生过来学习交流。
郑川川被安排进叶诚的科室,叶诚养伤期间的工作由郑川川执行。
叶诚跟他握手:“辛苦了。”
“不辛苦。”郑川川看了看叶诚,“你脸色不好,注意休息。”
有吗?
叶诚摸摸脸。
叶诚搭电梯的时候故意朝镜壁多看了几眼,虽然眼眶有些发黑,但五官拼起来真是越看越帅气。
回家又休息了几天,叶诚发现胳膊上青紫的痕迹越来越大,他摁了摁,皮肤凹陷出个坑。
小男孩洗完衣服,甩着湿漉漉的手:“爸爸,晚上去哪吃饭……咦,爸爸?”
叶诚心虚地放下袖子:“嗯……大排档?”
“炒牛河都吃好多天了啊。”小男孩坐在叶诚的大腿上扭屁股,“换个地方吧!”
叶诚双手环着小男孩的腰:“好。”
小男孩摸摸叶诚的脸:“你怎么了?”
叶诚笑道:“没事,晚上去街心公园吧,那儿有家茶餐厅,味道不错呢。”
街心公园是S市绿化得最好的一处地方,茶餐厅建在林子旁边,环境优雅,透过窗户能看到大湖。
叶诚心里有事,吃得心不在焉,小男孩好喜欢炖莲藕,于是饭后叶诚打了个包,想着给他做宵夜。
夜幕渐渐降临,湖边亮起小小的彩灯,叶诚坐在岸上,望着湖面发呆。
“爸爸,给我点钱。”
“要多少?”叶诚掏钱包,好奇道,“你要买什么东西呀?”
“你把钱包给我吧。”
叶诚把钱包给了他,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小鬼带着他的钱包跑了。
靠!这熊孩子!
叶诚朝小鬼的方向叫道:“不要乱买东西啊!你爸一个星期的饭钱全在里面了啊!”
“才三百块钱!”
“三百块钱也是钱!”
“知道啦!”小男孩拐了个弯,不知跑哪去了。
叶诚抱着膝盖,继续望着湖面发呆。
他摸了摸胳膊,凹陷的地方还是一个坑,叶诚忽然鼻子发酸,好想找个人倾述,他的预感竟然成了真,胡二身上的尸斑长到了他的胳膊上,查又查不出问题,叶诚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他愣愣望着湖面,许多往事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闪过,他开始回顾自己的一生,初中时他第一次跟女孩牵手,第一次告白,第一次亲嘴,初中是他人生的辉煌时代,等上了高中,再到大学毕业,再到一次次的相亲,一次次分手,叶诚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是太苦逼了,光辉历史全用在了初中上。
叶诚越想越伤心,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叶诚啊?”那边响起清脆的女声。
“Hannah。”
Hannah笑了:“叶诚,你现在过得还好吧?有没按时收拾房间啊?”
Hannah是混血儿,同时也是叶诚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个女孩,他们分手后还保持着友好的朋友关系,Hannah很擅长聊天,跟他聊电视剧,聊电影,又聊起饮食,叶诚静静听着,他要的就是这种热闹,Hannah说着说着,身边响起丈夫的声音:“Hannah,e on ,做好了!”
Hannah朝电话里笑道:“婴儿床已经弄好了,他做了一个多月呢!”
叶诚笑了:“差不多快生了吧?”
“嗯,快了!”Hannah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开心道,“到时候发照片你看哈!”
“好的,注意休息。”叶诚叮嘱几声,挂了手机。
世界又安静下来,叶诚打开饭盒吃了几块炖莲藕,拿起手机,又打了个电话。
“喂,小诚?”
“妈。”听见熟悉的声音,叶诚一下子哽咽起来,他连忙捂住嘴,努力平复自己。
叶妈妈正在看电视,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异常,她把电视音量调低了些,问他:“吃过饭没?”
“吃过了。”叶诚说,“在街心公园的茶餐厅吃的,里面的饭菜不错,就是价钱太贵了。”
“钱赚了还不是要花的嘛,贵点就贵点,自己吃好就行了!”叶妈妈话题一转,问道,“桐桐呢?她还好吧?”
“我们分了。”叶诚坦白道,“早分了。”
余光瞥见有东西在动,叶诚转头看去。
叶妈妈沉默了一下,说:“小诚啊,妈也知道,缘分不能勉强,但你也不小了,凡事多让一让对方。”
叶诚:“……”
叶妈妈:“?”
叶诚完全没留意妈妈在说啥,他的眼里只有缓缓滑向湖面的袋子,叶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一动,袋子就停下了。
是什么东西呢?
叶诚用手机照着袋子。
“喂?小诚?小诚?”
叶诚把手机贴在耳边:“哎,妈,我在。”
袋子又动了,叶诚把手机对着袋子,这回他终于看清,袋子被一根半透明的触须拖着,叶诚摸了摸,那根触须又凉又滑,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果冻。
这是什么东西?叶诚好奇地戳了戳,没想到那触须竟然抬起来,轻轻地碰了碰他,叶诚大叫一声,一屁股跌坐下地,手机摔去了一边,叶妈妈的声音很急:“小诚?怎么了小诚?!”
叶诚捞起手机:“妈……我没事,呵呵!突然跑出只虫子把我吓了一跳。”
“哈,到是底多大的虫子,把咱儿子吓成这样啊?”叶妈妈咯咯地笑了起来。
叶诚却笑不出来,他看到湖面浮起白乎乎胖墩墩的东西,露出水面的部分大概有一个桌子的面积,那生物见自己暴露了,索性也不藏了,大大咧咧地翻袋子,用触须把饭盒拖了下水,不出一会儿,空荡荡的饭盒破水而出,准确无误地飞回进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锻炼很重要
第七章 锻炼很重要
“爸爸?爸爸?”
小男孩的声音飘飘忽忽,像是从天边传来。
叶诚睁开眼,视线聚焦,看到小男孩近在咫尺的脸。
“爸爸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这是哪?”叶诚看了看四周,小彩灯把大湖映得五彩斑斓,记忆中某些场景翻涌上来,叶诚回过神,一下子蹦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拽起小男孩就跑,小男孩提着一大袋东西跟着他哐当哐当地跑,语气里满是不解:“为什么要走那么急啊?”
“不是走,是逃!”叶诚满头汗,“那湖有怪物啊!”
小男孩拽停他:“怪物?什么怪物?”
“那呢!”叶诚回过头一指,岸边空荡荡的,只有泡沫饭盒安安静静地躺在塑料袋里。
小男孩跑过去提起袋子翻了翻:“莲藕呢?”
“给怪物吃了!好大的一只!对了,它有根触须!”叶诚比划着。
小男孩:“……”
叶诚泪流满面:“真的……没骗你……”
小男孩把饭盒丢进垃圾桶,牵起叶诚的手:“吃了就算了,回家吧。”
小男孩收回手,搓搓手指,透明的粘液湿湿滑滑,叶诚也觉察到了,他往身上一摸,好嘛,潮呼呼的,像涂了层贴身面膜!
回家洗澡,那些粘液被热水一冲就没了,特别好洗,叶诚摸上胳膊,凹陷的坑还在,他都不敢往那地方看了,他埋头往脑袋搓洗发液,后背被凉飕飕的东西碰了一下,叶诚吓得叫了出声。
转过头,小鬼光溜溜地站在背后,小手里托着一滩沐浴露。
“你干嘛?”叶诚问。
小男孩眨眨眼:“帮你洗啊。”
“不用。”叶诚继续洗头。
小男孩身高不够,只好把沐浴露揩到叶诚的屁股上,叶诚又敏感地抖了抖。
“你的手好凉!”叶诚说。
小男孩跑出去喝热水,回来后小脸蛋红扑扑的,他把叶诚屁股上的沐浴露涂抹开,小手暖烘烘,叶诚被他摸得舒服极了。
“爸爸,你蹲下。”
叶诚听话地蹲下,低着脑袋,任由小男孩帮他洗头。
小鬼的小小鸟近在眼前,叶诚轻轻弹了弹,小男孩哎呀一声,泪汪汪地捂着小小鸟。
“看看都不行啊?”叶诚说。
“你看吧,但不许碰!”小男孩移开手,继续给叶诚洗头。
“小鬼,你身子还没长开,好小哦,跟春卷似的。”叶诚挑起小小鸟,小男孩扭着屁股躲开臭流氓的手。
“你今年几岁了?”叶诚问。
“应该几百岁了吧?”
叶诚:“……”
尼玛,儿子比老子还大啊?!
自从小鬼来到家里,叶诚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几岁的小孩子,然而他却告诉自己,他几百岁了……好吧,他是古曼童,不能以常理解释,那么问题来了,这几百年间,他到底伺候过多少主人?
“就你一个。”小男孩一眼看出叶诚在想什么,主动解释道,“我就你一个爸爸。”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