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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管事小厮,集体傻眼片刻,之后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继续谈论自己店面或者居所需要多少鱼等等。
管理天池的管事姓郝,以前似乎就是渔民,他对捕鱼养鱼都很在行。见慕桓过来,拿了登记的账簿就过来汇报公事。从近日捕鱼量,成鱼长势,到需求变化一一做了汇报,最后得出结论今年养的鱼只是勉强够,明年鱼苗得多投放一些才行。
天池的鱼大概有三种去路,一种是自家人以十分低廉的价格甚至免费得到鱼,其次是运往各地的酒楼客栈,若还有闲余这才会卖给别人。长离听着也很无趣,自顾自地去看管事们领着小厮分鱼。
☆、情人心语
一个小管事给长离介绍天池的情况。天池沿岸分隔出几片水域是专门饲养鱼苗和培育新品种的。飞云山庄的渔业除了天池外,下面还有几个大水塘,水出同源,只是水位海拔不一样,养出来的其实差不多,只不过人人还是觉得这天池的鱼最正宗。
天池三面环着森林,一面开口形成冲天瀑布。前者物产丰富,后者造就了天下奇观。
就在天池旁还建了一排房子,都是吊脚楼,因为怕地面湿气太重,楼下向来是不住人的,即便楼上,都还时常点着熏香驱赶虫蚁和湿气。排屋都是简单的一屋两套,并不大,但布置还算精心,且配置齐全。
驰风已经向管事定了一套说今晚要在这边留宿。长离一听,也巴巴地找到管事要了一套。
慕桓那边跟郝管事交代完毕,寻到长离和驰风那一对,四人凑齐,便开始烤鱼。
悠悠天池水,淡淡水中情。
慕桓烤鱼的味道永远是最好的,长离巴巴噎着口水等着。连扶柳都忍不住凑了过来。驰风有点不服气,一把将扶柳搂在怀中,一个劲儿地分散着他对慕桓的主意力。一面要了慕桓的调料往鱼上洒。
“你不是说要原滋原味的吗?今天怎么了?”慕桓好笑地看着驰风,驰风横了他一眼,把调料瓶扔了回来。
扶柳接过烤好的鱼嗅了半天又吹了半天这才慢慢动口。光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比长离有脑子。
长离一如既往,拿了鱼就往嘴里塞,幸亏这次慕桓拦得快,没烫伤他的嘴。帮他吹了半天,这才让他狼吞虎咽。
知趣的管事送了茶点瓜果,便不再打扰。
四人得享夕阳下的天池美景,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惬意。
这里没有温泉,吃了晚饭。长离在管事准备好的热水里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而另外三人竟然扎天池里游了半圈。
换上清爽干净的衣服,长离坐在天池旁的藤椅上,摇摇晃晃看着逐渐布满的星辰。今天是初二,月牙儿弯的细细的,耍赖似地嵌在黑幕里。它的光太淡,淡的与星辰都没法比。他醒了也快一个月了,慕桓总共就碰了他一次,平日虽然相处没有什么问题,可每当慕桓的眼神变得热切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开始躲避他。当第二次见面,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虽然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长离却觉得跟他越来越疏远。除了长离自己那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慕桓从不跟他谈庄里的事情,即便是最近听侍卫有些忧心地说朝廷似乎有点动静。可慕桓脸上永远挂着他一目了然的笑容,仿佛即便朝廷把飞云山给炸飞了,那也不管他长离的事儿。
“终究,还是我太没用了……”长离想不出什么结论,开始自怨自艾。
扶柳首先忍不住上了岸,接过管事递来的衣服批上,见长离悠闲自在的样儿,忍不住就想着弄一下他。
扶柳一把抱起长离,嘴角挂出邪魅的笑,“离美人,你可记得,以前你说过要以身相许的,今天不如来兑现当日的承诺?”
长离瘪瘪嘴,这扶柳老没个正经,跟驰风没几天,更显得不正经起来。
“我是不介意啦,不过你得保证你家驰风不会把我劈成两半!”
“才怪!他有什么资格管我?”说罢扶柳就啄上长离的脸,管事只得干瞪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扶柳这个浅显的吻还没结束,长离已经一阵晕眩被搂入另外一个怀抱。慕桓脸色有些难看,瞪着驰风,那意思仿佛是,“管好你的人,若有下次,为你是问。”
驰风吐吐舌头,抱起扶柳,硬要家法伺候。扶柳狡猾,搂上驰风的脖子就在他嘴上来了一记狠的。驰风经不住诱惑,只得噌噌噌抱他往楼上跑。
不知为何,慕桓脸色更加难看,放下长离,不自然地接过管事准备的衣服披上。长离有些恼了,扯开慕桓的衣服就在他胸口咬了一口。慕桓没有推开他,反而紧紧将他搂在怀里,长离挣不开,半晌才松了口。
“今天,还是不做吗?”
慕桓揉着长离的头发,半晌才道,“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
转身吩咐管事带长离回房,自己说有事要下山去。
长离愣了,这是慕桓第一次丢下他。
看着慕桓的背影,两滴眼泪滚了出来,他很想扑过去抱住他,求他留下,可脚上却无法移动分毫。他知道这样是不行的。不能再像以前追无痕那样只管自己,不顾他人感受。慕桓有太多考虑的事情,除了他还有整个飞云山庄,还有朝廷,这些都是他这个一庄之主必须得承担起来的责任。而他,长离,自始至终,除了给他添麻烦,几乎没有其他用处。这让长离很是懊恼。
他不聪明,也没有博闻强识,既不懂得经商之道,也不懂得武林义气。对这个一方霸主而言,真的是一无是处。原本引以为傲的身体,而今也丝毫排不上用场。
每个人对他都很好,都很恭敬,让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客人,随时会不留痕迹地消失。
“长离公子,不如先回房休息?”
管事小心翼翼地问道。
长离笑笑,回了房间。
只是,一夜无眠。
翌日一大早,三人结伴下了山。除了驰风,扶柳跟长离脸色都不太好。驰风没有问慕桓的去处。在前面带路,并做好护卫工作。下山似乎要容易很多,只是下的台阶多了,长离只感觉自己的膝盖不听使唤,一个劲儿地颤抖。
午饭前终于赶回了飞烟凌云,另两人别过。长离径直往书房而去,慕桓依然在这里处理公事,见他来了,满脸笑容地询问昨晚可有睡好,早饭吃了什么。
长离笑着一一做答。
慕桓的笑容依然没有异样。长离找不到间隙可钻。懒懒地回房冲去山上的尘渣,清清爽爽地陪着慕桓用了午饭。慕桓的笑容很和煦,长离找不到一丝不妥。饭罢,长离拽着慕桓午休,在卧房外的阳台上,对着飞天瀑布,享受这迎面而来的清凉。慕桓很轻柔地搂着长离,两人躺在榻上,看着满眼美景,心中有着知足,却又不免失落。
看似亲密无间的两人,似乎总是隔着点什么,触摸不到彼此的真心。慕桓知道长离很累了,轻轻抚着他的背哄他入睡。长离睡觉很像孩子,只有给他有节奏的韵律,适当的依靠,他就能睡得很香甜。不一会儿,长离果然趴在他怀中睡着了。发丝带着丝丝香气,软软的身体,贴合在胸前,睫毛有些颤动,在脖子上轻轻搔过,手指轻轻搭在肩上,偶尔会若有似无地动一下……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美好,慕桓不想去破坏,只想要永远保持。
萧重说长离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只要好好将惜,他是可以过正常日子的。长离对锻炼也似乎越来越自觉,现在已经不需要洪英的看顾,每天定时起床,定时跑步站桩,定时练剑。他的力气还是很小,揉个面团依然会手软,但做的点心却越来越合胃口。
慕桓知道,长离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让自己更符合他的心意。长离的用心慕桓自然看得很清楚,认真的长离让他更加心动。虽然每天都晒太阳,长离的肌肤依然雪白,这种肤质不容易晒黑却容易晒伤,所以慕桓尽量让长离不要在太阳盛的时候到室外,连宫殿里的光线也大多用了半透明的花纹。
今日的风有些大,太阳不盛,却分外地显得炎热。长离的身体永远是温温凉凉的,抱着怀里很舒服。他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这具躯体,手指对肌肤的触感分外地想念。长离偶尔会有意无意地挑战他的底线,这让慕桓大伤脑筋,想要跟他拉开点距离,却总是情不自禁地迎他入怀。每日的相拥,甜蜜中夹杂着煎熬。
上次驰风问他会不会把人偶给用坏了,当时慕桓只是横了眼,心里却有些发慌。人偶已经坏了两个了。他不知道剩下来的四个还能撑多久。长离的身体一天不好,他就一天不敢动,可每日煎熬更盛,动作也更粗暴。他渴望进入这温凉的身体,渴望着他湿濡的纠缠,渴望看到他动情的红云,渴望听到煽情的呻吟……
慕桓无法再抱着这个身子无动于衷,所以他将长离抱回了卧房,独自离开。
等长离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但好像不是天黑,像是暴风雨的前兆。闷热的湿气夹杂在风中穿过重重帘幔。
长离看看镜中的自己,拍拍脸,这才爬起床,径直去找慕桓。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醒着睡着,潜意识里都是慕桓。只要能行动,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他。
上次发疯把那些所谓的宝贝卖光了,凑了几万两银子,慕桓却没收,让他自己拿钱庄里存好,赚点利息,说不定百年之后还能还了这笔赎身之债。这个“恶毒”的笑话,长离就当是放屁。
长离当然明白,即便真凑齐了银子,他也还不了欠下慕桓的债,因为是人情债,所以他一直试图让自己能够在这方面补偿慕桓。可慕桓对他无动于衷,仿佛真的是“没有兴趣”,慕桓真是一个好人,好到无以复加。长离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却又时常忍不住地给他添麻烦。
☆、暴风骤雨
推开书房的门,慕桓并不在。
两个守卫只是一愣,没有多话。
长离百无聊赖的在书房里翻看慕桓收藏的书籍。这里书真多,几个大书柜,满满当当全是,比得上哥哥开的书斋。
无聊的长离在两个书架之间找到一条缝隙,缝隙透着不太强烈的光线,轻轻一推,竟然开了。原来这里有一个密室,沿着台阶下去,灯光有些微弱,密室很空旷,只有墙上挂着很多画。长离看了一眼,便瞪大了眼睛,再离不开了。
每副画像都画着同一个人。背景不尽相同,都是送清坊的庭院。每幅画都摆着不同的姿势,千种风情,万般妩媚,风姿撩人,即便长离自己看了,都不禁热血沸腾。
这都是什么?
还记得当时哥哥提到的画像,他一直无暇追问,莫非就是这样的?
难怪哥哥当日气成那样。
画像有好多,这个房间全是,转口进入另外一个房间也都是。只是,他的目光不再停在画像上,而是停在床上的两个人身上。准确地说是一个人一个人偶身上。
慕桓半开着衣衫,忘情地发泄着体内积攒的欲望。人偶在他身下咕咕做响。
长离巴巴地站在门口看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慕桓发泄完了,开始清理身体,一转头看见长离呆傻的样子。
慕桓,愣了。
两人隔了几米远,堪堪互愣了半天。最后长离笑了,努力平复自己满心的震惊与悲愤,只在眼底放着浅浅的笑意。
“原来……原来你也是有正常需求……”长离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经历了千年的风霜,掩尽纤华,只剩苍白。长离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眼睛也不敢再看着慕桓。
万分尴尬的慕桓定定半晌,才堪堪来了一句,“这个——比较好清洗……”无心的拙劣理由一出口,慕桓就隐隐有些后悔,却又不知道在后悔什么。慕桓也不敢看长离,低着头,只是紧了紧衣服。
这话,在长离听来却正昭示着一个他无法回避的事实。他早就脏得洗不干净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透过晶石能清晰看到屋顶不断飞溅的水珠,水珠飞溅之后,便是一层水流,铺在晶石上,从下看去,好生神奇,仿佛这是一个水底世界。
长离瞪着大大的眼睛,吃吃地笑着。流霜拍拍他的小脸,扶他起来喝了一碗燕窝,这才又放他发呆去。
细心的流霜此刻并没有发现长离的异样,直到看到在门口徘徊不前的慕桓才皱了皱眉。
“长离在里面”
“嗯,正在看雨呢!”流霜笑嘻嘻地回道。
慕桓仔细观察了流霜的反应,没发觉到任何异常,这才回了书房。此刻他是没脸见长离的,一想起刚才的场景,他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长离会怎么想他?
变态?恶心?龌龊?……
或许会奋身发毛地想着自己曾挂在这个人脖子上亲他,躺在他怀里睡觉……
慕桓将自己的头发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