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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要人喂才吃吗?”
“是呀。”长离浅浅笑着,没有反驳。喂食,在某种情况下其实是一种情调。除了流霜的喂食是正儿八经吃饭外,其他人的,不过是意淫。
“别人喂你什么,你就吃什么?”慕桓尝试着将桌上的菜式都给长离喂了一遍,长离还真是不挑食。
“是呀。客人为大。”
“那别人喂你毒药也吃?”
长离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不值得别人那样做。”像他这样的人,多一个并不会碍着谁的事。
慕桓也笑了,“也对。”
☆、不关风月
这一餐吃了大半个时辰,慕桓喝酒不多,脸色连点变化都没有。撤了酒席,天已经黑了。房内院子走廊华灯初上,映照着夜间的幽幽温情。看着吃完就一屁股在茶几旁坐下翻看书册的慕桓,长离陡然觉得这样也不错。慕桓话不多,别说对他动手动脚,几乎不会主动地打扰他,就是偶尔的目光让人有点难耐。厚脸皮的长离,几乎可以忽视他的存在。
长离在流霜的陪同下绕着院子走了两圈。
“可以了吧?”长离摸摸腰,走几步怎么觉得这么累的。
“人家都说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公子平素动得太少。”
“每次追着无痕公子跑,几乎把一年份都用完了。”
是呀,只有在到处追无痕的时候,长离才不会觉得累。但通常一天下来,肌肉会酸痛上十来天,加上平日客人的折腾,他就从没觉得身体是舒服的,痛疼似乎从未远离。所以,他的懒散是完全合情合理。
“这慕桓公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相当诡异的一个人。”长离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结果用了一个“诡异”,后来想想确实够诡异。美色在前,不为所动;一双眼睛黑灿灿地,完全不知道在看什么;看那身板,绝对有正常需求,花那么多银子,莫非只是来看看这个下贱到无以复加的长离到底是怎样一朵奇葩;还是说,这人根本就是心理阴暗,正在暗中设计着什么变态的玩法……
长离一想,心中不禁打了个寒战。风风火火跑到慕桓面前,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慕桓放下书,看着这个有些异常的长离,眼中多了些许情绪。
“我警告你,不许想奇怪的事情!送清坊可不接受那些诡异的东西。”
“啥?”
冲动过后的长离,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一阵发青。连旁边的流霜也流露出一脸尴尬和无奈。
“……”
“奇怪的事情……”慕桓不禁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是奇怪呢?长离……”慕桓双手握住了长离的肩,让他无缝可钻,不得不与他对视。
“……这个……”长离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什么?”慕桓捏起长离的下巴,脸凑得更近了些。长离能够清楚地看到慕桓眼中掩不住的戏谑笑意。“还是长离你想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要不要跟我分享一下?”
“呵呵……呵呵呵……”长离试图拉开慕桓的手,可惜似乎并不是太容易。
“咳咳……公子……”莫非流霜陡然良心发现了,想要给他解围?
慕桓与长离同时偏头看着她,“咳咳,公子,该吃药了。”
长离头再一转,看到门外两条人影,各自端着个托盘。
慕桓放开长离,重新坐回椅子。
流霜接过药碗,还没靠近,长离已经捏起鼻子来。
“今天的药味道不苦的,你闻闻,还很香的呢。”
长离没有逃避的意思,但一直捏着鼻子,皱着眉,看着晚里那团黑乎乎的液体。药还没入口,胃里似乎已经开始翻腾了。
流霜哄劝了半天,看着药的热气一点点飞散,开始有点耐不住了,“公子,你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身体不好没力气,没力气就不能追着无痕公子满街跑,所以为了无痕公子,为了你光明未来,你要勇敢地坚强地把它喝下去!”
慕桓看着流霜,瞪大了眼睛,书滑过手指,在掉下那一刻,他回过神来,赶紧抓住了书页,继续看。
长离叹了口气,终于伸手接过了药碗,“这话你也说得出来……”
“做你的侍女我容易吗?每次吃药都这么别扭,有本事你就别生病。要找个理由多难呀?比你吃十碗药都难……”流霜说的就差点鼻涕眼泪横流了,任长离再任性也得收拾几分。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啦。”长离盯着黑乎乎的液体,皱了皱鼻子,闭了眼,十分爽快地一口下去……
不过,几秒钟后,也十分爽快地全吐了出来。
“咳咳……”流霜抚着长离的背,看看盆里还有些荡漾的液体,这次算是白忙活了。伺候长离漱口,洗脸,这才叹了口气。
慕桓看着这场闹剧无疾而终,脸色依然淡淡的,长离脸上咳出几分红艳,在灯光下更显出几分娇媚来。
“流霜,热水备好了吗?”
一直忙着长离的事,把这个主儿给冷落了。流霜有些不好意思地赶紧吩咐下面的人把热水抬到侧室。
慕桓一把拽起长离,“帮我擦背。”
命令的语气,音量并不高,却不容迟疑。
“擦背?”长离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对擦背的记忆,好像早遗落在五年前的破屋,两兄弟相依为命的日子。
脱了衣服,□相呈,尽管是在水里,长离似乎的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观察男人的身体。穿着衣服的慕桓,或许因为身材颀长,给人一种偏瘦的错觉,衣服一脱,明明白白沿着骨骼攀附的肌肉,虽然不是很多,但足够结实,力量也足够的强大,精力绝对是旺盛中的那种……
“真做起来,还不痛死。”长离最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嘀咕什么呢?!”慕桓看着长离将毛巾捏了又捏,脸上神色不定,嘴里还叽叽咕咕念叨着什么,有些不满。
“没,没什么!”长离松开手指,苍白着一张小脸。“你不是要擦背吗?转过去!”
慕桓可没那么听话,手肘支在浴盆边缘,手掌握拳托着腮帮子,眼中露出邪邪的笑意,“先洗前面。”
“前面也要我洗?”长离有些不满,漂亮的眼睛挤出一丝厉色。
“有意见?”
“不敢。”这俩字几乎是从牙关中哼出来的。
慕桓伸直两腿,长离只能跪在他两腿之间,这个姿势很暧昧,由不得人不多想。长离定了定心神,男色当前,得把持住,要不丢了这老脸,跳进长江都捞不回来。
“没伺候过别人?”慕桓看长离有些紧张的样子,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嗯?”长离抬头看见慕桓一脸戏谑,忍不住暗骂几句,他怎么就这么贱?“是没帮人洗过澡。很奇怪吗?”
长离抱起慕桓的大腿搁自己腿上,用毛巾一遍遍搓,直搓得小麦色的肌肤泛了红,这才换个地方。
“就算没帮人洗过,总给自己洗过吧,你洗澡是先洗腿的吗?”慕桓依然不动神色,懒散地靠在浴盆上,支着脑袋,看着一脸窘迫的长离。
长离停了手,有些尴尬地看看慕桓,“还是让流霜来吧……”说罢站起来,慕桓手快,长离屁股还没离开水面就将他拽了回来。
长离跌回水里,差点被洗澡水给呛到。慕桓一手搂住他的腰,两人几乎是紧贴着胸膛。慕桓一手勾起长离的下巴,懒懒说道,“别紧张,我对你没兴趣。你就好好地帮我洗个澡。”这才放开双手。
紧张?本公子纵横风月场若干年,怎么可能对你一介武夫紧张?
不过,那没兴趣是什么意思?代表他不会对他干那种事吗?这么说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个月,不会被痛疼折磨?真的?假的?
“放心。”慕桓像看出了长离的小心思。
“真的呀?”长离真是小孩心性,得到对方保证,脸上竟然异常灿烂起来。慕桓好笑地点点头。
“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好人。”放下心中顾虑,长离手脚也顺畅了很多。跪起身子拧了毛巾开始仔细擦着慕桓的胸膛。胸膛很结实,肌肉分布也很漂亮,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闲话家常
“侍卫们说你很强悍,弄得小千几天起不了床。看你进来的时候,真想把你一脚踹出去,可是你毕竟是客人,还是武林高手,就我那点力气,踹也踹不动……”
这家伙在说什么?
慕桓不由得皱了皱眉。看见他的人不正是被他的强悍所迷住的吗?即便是几天起不了床的小千,不也是恋恋不舍地抓着他不放吗?他的第一反映竟然是踹他出门?
够狠!
长离在慕桓的胸前肌肉上用指尖戳了几下,没戳动,于是又转到手臂的肱二头肌上戳,依然没戳东。最后大发感叹,“真的很硬呢。你这都怎么练出来的?”
慕桓看看长离白白嫩嫩,几乎能掐出水的肌肤,十分肯定且淡定地应道,“你是没指望了。”
这人说话还真是不客气。
长离绞着毛巾,手腕手臂都有些酸痛,手指似乎用不上力,毛巾根本绞不干。慕桓帮他拧干水,再递还给他。长离托起慕桓的手臂开始搓呀搓,搓得小脸都红了,搓一会儿,停下喘上几口气。慕桓不得不哀叹,这人的体力真是弱到不堪一击。
“累?”好简单的问候。
长离摇摇头,苦笑道,“我这是给你当下人来了。你花了多少银子买了我这个下人?”
“一万两。”
“一万……什么?你是不是被人骗了?我一天只接两个客人,总共两百两,一个月也就六千两,按理管事也该给你一个优惠价,五千两差不多能拿下,你竟然多花了一倍的价钱。你是不是傻了?还是脑子被烧糊涂了?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你知不知道好多人食不果腹,饿死路边的……”
慕桓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这人怎么还是一样的啰嗦,原本以为会变得成熟点。即便在这样的地方,他还是那样。这多少让慕桓心里开心了些。当初知道他在长恨天的时候,心里那个乱呀?看着各方嫖客对他又搂又抱又亲又舔的,心里那个难受呀……
“你笑什么?”长离听得耳边“嗤嗤”的笑声,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可他的耳朵离他的嘴不过几公分,想忽略都难。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长离抬眼看着慕桓嘴角掩不住的笑意,更加得意起来。“要不明天我们去把那五千两要回来怎么样?长恨天还是很讲道理的……”
长离说得起劲,却不料慕桓脸色一正,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要!”
长离柳眉竖了一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最后才懒懒地来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败家的?!任你有万贯家产,这样大肆挥霍迟早也得败光……”
“我败得多,赚得更多!所以——光不了!”慕桓的口气很镇定也很淡定,还相当肯定。长离只得唉唉地叹了口气。确实不能人人都像秦月那小子,只知道败。
“不服气?”慕桓捏起长离的下巴,看他撇着小嘴,样子十分可爱。皮肤晶莹剔透,蕴着淡淡的粉色,睫毛上迷着一层水雾,大大的眼睛澄澈闪亮,如黑色的宝石,带着几许天真几许落寞与无奈。
长离砸砸小嘴,半天才道了一字,“服!”
“不像服的样子吗?”慕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非得逼出个屁来才罢休。
长离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服不服的,当初为了一点医药费,他把自己都给卖了,走了这么一条万劫不复的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有别的选择,赚钱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居然这样帮你刷刷背,也能养活自己。如果早些年遇到你就好了。”长离淡淡地笑着,眼底掩尽了落寞。慕桓看不懂那眼神的单纯,却听得出字里行间的伤感。
“你现在跟我也不迟。反正下人多一个少一个也都无所谓。”
长离一愣,拍拍慕桓的轮廓分明的脸,“少做白日梦了。我这下人,你可用不起。来,下面,自己洗。”长离指指慕桓的下面,他可不想碰男人的那个地方,对这个万恶之源从来就没一点好感。
慕桓勾住长离的腰,戏谑道,“怕自己把持不住?”
长离愣了一下,眉头皱了皱,“是呀,我怕把持不住阉了你。”
慕桓松开手,收起腿,转了个身,趴在边缘上,“帮我搓背。”
长离甩甩手,放松放松肌肉,没想到搓背也这么累人的。
“长离,你十六了吧?”
“恩。我是腊月生的,过年就该十七了。你多大?”
“二十一,腊月生。”
“你也腊月生?真巧!二十一,刚好跟我哥同年呢。唉,不过四五年的距离,差别怎么那么大呢。听说飞云山庄很有名。我哥的书斋也很不错呢。我哥可是白手起家,现在都开了好几家分店了。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