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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云梦,“以后可不仅仅是摔破头这么简单了。”说罢,哼了一声,急忙转身走了。
云梦翻了翻白眼,真的像是在吓唬小孩子一样,颜姨娘虽得宠,却没有什么手段,前几个孩子都莫名地胎死腹中,最后也只保住一个小女儿陈景芊。
“小姐,你别往心里去,颜姨娘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吟香叹了口气,怜悯地看着低着头的云梦道:“如今好好养病才是,我先扶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云梦却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吟香,她知道在这府中,对自己最真心的就是吟香这个小丫头了,不由笑了笑,道:“也是,先去床上躺一会儿,你现在去守在门口,等老爷来了,就说我睡着了。”说罢,起身由吟香扶着往床上走去。
云梦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乌木床空空的床顶,刚刚颜姨娘来示威,就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之前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宋延承在,就都解决了,但是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
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她出车祸时宋延承慌乱的神情,不由得心头一颤。若是真的担心她,又怎么会和林菁儿忘情相拥,若真是爱她,又怎么会让她看到令人伤心欲绝的一幕……
家道中落的宋延承较同龄人成熟稳重的多,心思细腻,做事谨慎。若说这一切只是意外,这一切只是林菁儿的计谋,但是在宋延承面前,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存在。
难道这些是宋延承和林菁儿两人共同策划的?那这又是为什么?
她疑惑,宋延承究竟爱不爱她,究竟又为什么会这样做……
云梦手动了动,突然触碰到一个滑滑的东西,拿来一看,是那块“云”字玉佩。
摸着玉佩上的纹样,如果还回得去,那个人,那些事,或许都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模样。每个人都在独自成长,即使他那么爱你,即使那些事多么的美好,多么令人回味,只能陪你一时,不可能是永远……
自己要面对的,终究要自己来面对。
☆、第二章 阴险众姨娘
云梦想了想,宫斗宅斗,大小不过栽赃嫁祸,她摸了摸下巴,突然心生一计。便将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了下来,放在下巴上狠狠按了一下,随后拿了放在枕头边的小铜镜,照了照,满意地将铜镜放在枕头边,又将镯子戴在手上,盖好了被子,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又听吟香道:“老爷,小姐刚刚吃了些东西,又睡过去了。”
“嗯,我先进去看看。” 陈常低沉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进来。
“不要、不要放小狗,快走开,景芊,你走开……” 陈常刚踏进房内就听见云梦在喃喃喊着什么,他快步走近,却见她惨白着一张脸写满了恐惧与不安。
陈常心中一怔,转头狠狠地瞪了颜姨娘一眼,上前轻轻摇着云梦,“云梦,别怕,云梦……”
云梦泪眼朦胧地睁开眼睛,看着陈常,哭的更厉害了,“义父……”
看着陈常,云梦的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悸动的,因为陈常真的长得很不错啊,绝对是和裴勇俊大叔有的一拼了。
可惜,就是有一样不好,陈常总是犯糊涂,而且总在颜姨娘那里犯糊涂。难道他就不知道那一句名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难道他就不知道祸起萧墙么。哎,也难怪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来,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地方五品。
陈常看着云梦水汽氤氲的眸子,心不由得一颤,温柔地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又用手摸了摸云梦的额头,笑了笑,为云梦盖好被子,“云梦,那些只是做梦而已,不要怕。你这次可真是吓坏义父了……”还要说什么,却突然顿了顿,指着她的下巴,眼神一黯:“这是什么?”
还未等云梦说话,与陈常一同来的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倒是开了口,“看这个青痕,像是被人捏着下巴力道过重所致。”
此少妇便是秦姨娘,容貌虽比不上颜姨娘那般出众,却是大宅中通房丫头成功升级为姨娘的典型范例。而她的儿子陈显林是陈常的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既有资本又有头脑的人,最难对付,好在她平时也不会专门来找云梦的麻烦。此人非敌非友,却仍旧要小心,就如今天,单凭一句话,就已经将矛头指向了颜姨娘。
陈常细看去,竟发现云梦下巴竖着的青痕上的一道短短的青痕,是戒指的痕迹,在陈府中,最喜欢戴戒指的,就是……
他转过头瞪着颜姨娘,眼中甚至都能冒出火来,“这是怎么回事?”
颜姨娘早已哭的梨花带雨,低着头抽泣着,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了陈常一眼,又低了下去,陈常看着她,眼中的怒火早已消去大半,却仍旧板着一张冷脸。
不得不说,颜姨娘的确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倾城女子,如今虽已为人妇,浑身上下却更是散发着一种成熟少妇的魅力,特别是现在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时候,更是让他人招架不住。
秦姨娘见状,冷哼了一声,俯下身子怜惜地看着云梦,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下巴上的青痕,柔声道:“还疼么?”
云梦微微一笑:“谢谢二娘,已经不疼了。”云梦心知她无非就是想引起陈常注意这道青痕,借机向颜姨娘发难。当然,这也是她的目的。她紧紧盯着眼前神色各异的三个人,真是没想到,刚来到清朝,就能看到传说中的姨娘争宠,不由得提起了精神。
陈常看着秦姨娘轻揉着云梦下巴上的青痕,不由一愣,转头瞪着颜姨娘怒道:“这么小的孩子,你也忍得下心!”
颜姨娘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眸悲戚地看了陈常一眼,竟然立刻就止住了哭声,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我、我之前来的时候,只是想看看云梦额头、头上的伤罢了,而且我来、来的时候,那个青痕已经有了,虽然陈府上下就只、只有我戴戒指,但也许是有人故意借此诬陷我,贼喊捉贼也不一定。”
说罢,颜姨娘愤愤地瞪着秦姨娘,摆明了是将矛头又指向秦姨娘,意在秦姨娘诬陷她。
陈常见状,不由头痛起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家中有着这么两个“才貌双全”的姨娘。他扶着额头,对着秦姨娘厉声道:“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姨娘倒是笑地风轻云淡,似是早已经习惯了颜姨娘如此黑白颠倒的招数,指着云梦道:“老爷,方才您也听到了,是谁把云梦吓得连睡觉都噩梦连连,呓语不断。说我诬陷才是贼喊捉贼吧?”
陈常的眸子闪了闪,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秦姨娘看着颜姨娘轻笑道:“额头上的伤是景芊所致不假,但作为景芊的娘亲,肯定会在事发之后及时来找云梦,不让云梦将此事说出去,但是,云梦没有从她的愿,便捏着云梦的下巴恶言相向,颜姨娘,你说是也不是?”
原本哭得楚楚可怜地颜姨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咬着一口贝齿,全身发抖地瞪着秦姨娘,但碍于陈常在,却是敢怒不敢言。她“扑通”一声跪在陈常的腿边,抱着陈常的腿,哭道:“老爷,景芊还小,难免任性调皮,与云梦一起和小狗玩耍,谁曾想那畜生竟追着云梦不放,害的云梦不小心擦破了头。景芊胆小,老爷您也是知道的,她遇到这种事很是害怕,就跑到屋中躲了起来,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便赶过来看看云梦伤势如何。”
颜姨娘抹了一把泪,接着道:“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云梦只是在做梦而已,但是事实却并不如梦境。”说罢,又仰头狠狠地看着秦姨娘,“这些年我的两个孩子都夭折了,丧子之痛难免,对景芊宠溺了些,不过是在看云梦的伤口时没控制好力道,却让有心人有机可趁。”
颜姨娘抹着一把辛酸泪说完,趴在陈常的腿上痛哭道:“我就是命苦啊,孩子们还未出世,就已经一个个离我而去,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能指望什么……”
陈常轻轻拍了拍颜姨娘的背,眼中露出一丝悲苦,陈常又犯糊涂了,云梦看着他们,不由翻了翻白眼。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此老套的剧码,颜姨娘还能演得津津有味,而陈常更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所以古人才说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啊。
“义父,您别生气了。云梦没事的。郎中伯伯说了生气伤身体,您看我就算三妹妹骂我是‘丑八怪’,我也没生气。但是义父,私生女是什么意思,是夸人的吗?云梦好笨,每次三娘夸我都听不懂。”云梦歪着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的纯真善良。
陈常搭在颜姨娘身上的手不由一顿,身子一僵,怒视着颜姨娘,抬手就将她甩在了地上,甩袖而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说妹妹啊,你可要小心了。”秦姨娘看着趴在地上的颜姨娘,用手帕捂着嘴轻笑着也走了出去。
颜姨娘抬起头,看着秦姨娘离去的身影,恨得她似是要咬碎一口银牙。猛的,她又转过头看着正一脸茫然的云梦,“死丫头!”
云梦被她狠戾的眼神惊得差点跳了起来,眨了眨眼睛,“三、三娘,地上脏,您还是快起来吧。”
颜姨娘只是狠狠地瞪着她,没说话。
云梦又眨了眨眼睛,“三娘,我叫吟香送您回去吧,这里离您的屋子也不远。”
“不用!”颜姨娘狼狈地站了起来,曾精心梳过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神却仍旧狠戾,瞪着云梦冷哼一声,昂起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云梦看着颜姨娘离去的身影,不禁有些许胆颤,她手段虽不算高明,但是人家确是陈常最宠爱的姨娘。况且陈常也是没什么主见,威严有余,却总被姨娘们弄得晕头转向。
如今得罪了颜姨娘,却比得罪了陈常的情况还严重,真不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第三章 午夜兰花香
夜凉如水,戌时的梆子刚刚敲过,晋城陈府的玉秋堂里,灯火通明,正屋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屋子正前靠墙摆着一个梨木案几,上面放着一个有山水点缀的盆景、一个宝蓝鎏金珐琅香炉和几碟水果点心,案几两边各放一个太师椅。屋子两旁则各放了一排楠木交椅,除此之外,整个屋中再无其他摆设,虽然看着甚是空荡荡,却很是清静雅致。
云梦坐在楠木交椅上,闻着檀香味儿,就开始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不过这可不能怪她,本来腿上就受了些伤,再加上吟香的一再鼓动,让她多睡会儿,于是从昨天到今天,她的生活模式就是吃饭、睡觉、做梦打豆豆。
小魔王景芊偏过头瞥了云梦一眼,无限的鄙视,原来她不仅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小傻子……
她们两人坐在两排交椅的最尾处,而前面,则依次坐着秦姨娘、颜姨娘和秦姨娘之女,也就是陈常的长女陈景月。
正前方的太师椅上,坐着陈常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正是夫人俞氏,她一袭素色的衣衫,头上没有任何饰品,极是素净,手中缠着念珠,面容祥和。
俞氏的娘家有权有势,她在府中的地位,也不容小觑,之前一向以权势压人,但不知十年前出了什么事,突然间就在屋中设了佛堂,念起了佛经。
陈常面无表情,冷冷地扫了下面人一眼,颜姨娘、秦姨娘均是低下头,就连本是在发愣的景芊也惊了惊,低下头去。
“昨日云梦在红芙池旁被景芊失手所伤,按家规,景芊本该被禁足半年,但念及年幼,便减为三个月。”景芊身子抖了抖,却没敢抬头。
陈常轻咳了一声,颜姨娘今日穿了件素白的裙衫,上面点点珠子做点缀。颜色素雅却更显清丽。
他眸色一亮,却仍是不动声色,厉声道:“颜姨娘身为景芊的娘亲,不但不加以劝阻教导,甚至更加纵容,禁足半年!府中的大小事务,就先交由秦姨娘处理。”
颜姨娘闻言,猛的抬起头,贝齿将嘴唇咬得微微发白,泪光闪闪地看着陈常,却见他正瞪着自己,无奈美人计失败,只得低眉,玉手紧紧绞着一方绣帕,似是要撕碎般。
“今日叫秦姨娘和景月来,便是要你们引以为戒。如今云梦尚且年幼,你做姐姐的,就应当多照应着妹妹。”显然,后面的这句话,是对景月说的。
景月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髻儿,身着一件密合色小衫,雪青色金线镶边坎肩,下着一条密合色褶裙,不失清纯,却又显得大方稳重。唇不点而红,肤色白嫩,一张鹅蛋脸上,眼如水杏,起身服了服,道:“女儿谨记教诲。”
陈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正低着头的景芊,自己的女儿中,景月比之景芊不知好了多少,暗自叹了口气,又看向秦姨娘,“你也好好照应着云梦,打今儿起,云梦就搬去云烟阁。”
云烟阁?云梦迷迷糊糊地听到这三个字,不会是要让她搬去那里吧。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