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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又过了几秒锺,他问道,“我的主人说我有什麽病?”
马修,“他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棒的猎犬,有你在,他甚至敢闯入地龙穴里。”
“是的我们连地龙王的蛋都抢走了……天哪他居然告诉你这个!”堂吉诃德的眼中充满惊讶,“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到底为什麽要带我来你这儿?”
马修,“我说过,我的职责是倾听你们的烦恼。你的主人为你感到骄傲。他希望你们之间相处的更好,而靠他一个人的努力显然不行,所以他向我求助。”
堂吉诃德激动地说,“该死!他有努力过吗?!他的脾气差劲透!顶!我敢说除了我以外没有一条狗愿意留他在他的身边,我到现在都没有趁他睡觉的时候咬断他的脖子,这简直是黑暗之神的庇佑!”
马修,“我想他有努力过,他不是常对你说‘好家夥,真有你的!’”
堂吉诃德,“然後继续莫名其妙地发怒!每当他发怒的时候我都恨不得能……能……”他咬紧牙关,马修发现他在努力抑制自己,不让自己说出过分的字眼。
忍了片刻,堂吉诃德泄了气一般地叹了口气,“……哦该死……其实我没那麽恨他,也不想在背後发他的牢骚……”他苦恼地埋下头,“但我也无法控制自己与他作对。或许他说的对,我们之间能相处得更好……”
马修,“你们只是需要改变一下相处方式。”
堂吉诃德脱口而出,“怎麽改?”
房中沈默了几秒。堂吉诃德没有得到回答,抬起了头。他看到马修捏著手表朝他晃了晃,示意时间到了。他一怔,认输地苦笑了一声,说,“好吧,我把时间交给你。说出你的想法。”
犬类并不是多疑的物种,一旦让他喜欢上,交流就变得容易得多。马修和堂吉诃德聊了近一个小时,从他口中知道了更多的生活细节,并一一记录在笔记本上。
“这麽说,”马修问,“在与你生活之前,理查一直是独自生活,并且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其他同伴,对吗?”
堂吉诃德,“没错。他一直担心别人拖他的後腿,从来不和人合作。如果我们的关系总是无法得到改善,他也会毫不犹豫抛弃我。说不定还会杀了我,他就是这种人。”
马修,“这你可说错了。”
堂吉诃德,“?”
马修停下了笔,看著堂吉诃德说,“他的谈话里自始至终都没有透露出要放弃你的意思。他仅仅是来向我寻求解决办法。”
堂吉诃德有些惊喜,迟疑地说,“真的?”
马修点头,表示千真万确,并笑著说,“我倒是担心如果你们的关系得不到改善,他会一枪崩了我。”
堂吉诃德因为马修的玩笑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说,“他的子弹只对魔物有用。如果他想干掉你,我会用我的拳头和牙齿阻止他。”
马修在笔记本上写下几行字:
堂吉诃德
诊断:皮肤饥渴症 中度
治疗:进阶式皮肤接触法
理查
诊断:皮肤饥渴症 重度
治疗:!进阶式皮肤接触法!伴侣治疗
他写完这些,便摘下眼镜,对堂吉诃德说,“那麽,让我们来谈谈解决办法。我的提议会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但我希望在我说出来之前,能先得到你的信任,就像你的主人那样信任我。”
堂吉诃德,“当然。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所以我能相信你。”
马修,“那麽,听著。我们从最容易的做起──从今天开始,每天与你的主人发生至少五次的皮肤接触。握手,抚摸,拍肩,都可以。记得,是皮肤接触,你的皮肤碰到他的皮肤。你们朝夕相处,这很容易对吗?一个星期以後,让我们来看看效果。”
堂吉诃德,“就这样?”
马修,“就这样。”
堂吉诃德站了起来,干脆利落地说,“好的,一个星期後见。”然後离开了地下室。
门关上後,马修抬起了眉毛,感叹地说,“──我喜欢跟狗打交道。”
劳伦茨的嘴唇浮现了出来,沈吟道,“你对狗主人说的是……”
马修,“至少三十秒的皮肤接触。”他的心情重新变的轻松起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愉快地说,“这样他们会找机会互相实践,但谁也不会说出真相,很有趣不是吗?”
劳伦茨,“……在这里传出医疗欺诈的新闻败坏劳伦茨家族的名声之前滚出我的城堡。”
马修无辜地说,“这并不是欺诈,赫伯特。科学研究表明长期缺乏皮肤接触会让人变得暴躁、冷漠、难以相处。换句话说,他们的皮肤正处在饥渴状态,身体在发出‘来爱我爱我’的讯号。我只是慷慨地为他们的身体传达讯号而已。”
劳伦茨,“……”
马修,“打赌吗,赫伯特,他们回去以後绝对不会交流,但是他们会暗中找机会完成我的建议。”他抬眼看看劳伦茨,劳伦茨那双海一般蔚蓝的眼睛也看著他。这里是劳伦茨堡里唯一一个有天窗的地下室。屋外明媚的阳光流泻进来,正映著他漂亮的蓝眼睛。
马修,“你输了,就让我没有任何规划地装饰我们的花园,你赢了──我得说这可能性很低──我愿意支付下一次请魔法学徒的费用。”
劳伦茨,“我不记得什麽时候成了‘我们的花园’。以及,在你整理完桌子以後,必须把那只狗掉的毛清理干净。我不希望在我的领地里看到任何一根狗毛横在我的面前。”
“啊──赫伯特,你有任何情趣可言吗!”马修痛苦地抱住了脑袋抗议,“自从住到了这儿,我都快成为你的家务小天使了!”
一缕暖暖的阳光透过劳伦茨的嘴唇落到了地下室的地上。劳伦茨的嘴角微微一弯,弯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地狱猎犬的皮肤饥渴症(3)
地狱猎人理查与他的猎犬堂吉诃德并没有如期出现在劳伦茨堡。这之後的一个多星期马修都没有再听到他们的消息。
?
“尽管这很可惜但……好吧,我输了赌约,我负责请下个月的魔法学徒。”马修有些失望,坦率地说,“比起花钱,更可惜的是他们让我相信我的话会起到那麽点作用。”
劳伦茨冷淡地说,“我没有答应赌约,你无须付出任何多余的费用。”
每当劳伦茨试图用冷淡与他保持距离,马修都莫名地觉得他很可爱。他面带笑意说,“露出肩膀来,赫伯特。”
劳伦茨迫於命令,露出了他的右肩。马修如兄弟一般拍了拍他削瘦的肩膀,安慰说,“好了,这下你也不用担心花园的设计了,我会好好做规划,并从几何美学的角度证明我的设计配得上美丽的劳伦茨堡。”
劳伦茨,“……”
马修,“在我画出图纸之前得再去一次花园,你愿意与我一起去吗?当然你没有别的选择。趁清晨的太阳不那麽毒辣,我们散个步吧!”
劳伦茨受到了戏弄,压抑著怒气说,“……马修.格里夫,下次再敢随便命令我,我会把白手套丢在你的脸上。”
“好嘛,”马修妥协地道歉,“我只是想开个玩笑。你从来不笑。”
他们在晨曦的笼罩下再次来到了城堡仍旧荒芜著的花园里。然而,当他们远远地看到花园里翻滚的毛球时,那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他们快步走近,才发现花园里的毛团们是一堆胖乎乎的、颜色深浅不一的信使精灵。它们挤挤挨挨地堆在花园一角,不住地在地上轻轻弹动。
马修大声说,“天哪……谁给我发了那麽多信?为什麽这些小家夥会在花园里?”他粗略估计了一下,有十几只那麽多。
劳伦茨露出了嘴唇,说,“那只狗。”
马修奇怪地问,“你怎麽知道?”然後啊了一声,反应了过来,“因为堂吉诃德在那里尿尿!这太不靠谱了,如果今天不来,甚至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看见他的信。”
他召唤那群胖乎乎的信使精灵,它们纷纷扇动毛茸茸的翅膀飞到马修周围。这些来自地狱的小魔物一旦与地面的空气接触,绒毛的颜色就会随著时间流逝慢慢变浅。马修找到了颜色最浅的那一只,令它传达信息。
“格里夫,我是堂吉诃德。”绒毛里传来了堂吉诃德低沈的声音,“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但有点不对劲。你听一下我有没有做错。”
马修惊讶地抬起了眉毛,好奇地往下听。
信使精灵,“我和理查回到下面以後,理查那家夥居然要求跟我洗澡。不是单独洗澡,是一起洗澡。呃,你可能不知道一起洗澡对我们而言有多不非常。那杂碎做任何事都不会叫上别人,我也不会。我习惯他做什麽都不叫我,除非是去打猎。你知道有多不正常了吗?好了,我们就在不正常的氛围下一起去洗了澡。然後……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想足足摸了有几分锺。然後我想起你的吩咐,我摸了他五下,甚至还他妈的摸到了他的屁股,黑暗之神在上,我不是故意的。然後我们就从水里出来了,那杂碎一句话都没跟我说。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感觉还不错。我做的对吗?”
马修,“……”
马修花了几秒锺消化这段话,而後表情复杂地扭过头去对劳伦茨说,“非常抱歉,赫伯特,看来我又得强奸你的耳朵了。”
马修接著打开了第二个信使精灵,堂吉诃德震天动地的吼声传了出来。
“格里夫,你他妈的快看到我的信!!!”
马修耸耸肩说,“看来他知道我可能看不到他的信。”
接下来有近十只信使精灵都只吼了这同一句话。从颜色判断,这些精灵来到人界的时间非常相近。看到这些精灵,马修简直可以想像等不到回音的猎犬急得龇牙咧嘴的模样。
“他真的太暴躁了。”劳伦茨说。
“恐怕不是,”马修同情地说,“他很无助。他感觉到理查和他的关系发生了变化,那让他不安。但是我和他说见面是一个星期後,所以他严格地遵从我的话,不来找我。说他没有服从性是对他不公平的评价。啊……让我们看看下一个信使,这只和上一只相比,嗯……大约相隔了三或四天,看来我们的猎犬理清他的思路了。”
劳伦茨,“……”
这只信使精灵明显比之前的那些颜色深了一圈,身体又胖又圆,想必堂吉诃德在它的肚子里塞了一大堆话。马修将它唤到面前。
“嘿,格里夫,我觉得好些了,抱歉对你大吼大叫。”
绒毛里传来堂吉诃德心平气和的声音。马修回头看了劳伦茨一眼,眼神在说,“你看,我说的吧?”
绒毛继续传达著声音。
“经过这几天,主人终於意识到他的……呃,我们的毛病。我们都得改掉大吼大叫的习惯──当然,打猎的时候除外,我想你也赞同。不过你也知道本性难改,前两天我们又打架了,而且这次我不小心把他打伤了。他十分愤怒,威胁说要用银枪崩了我,我十分害怕,就把他的枪藏到他摸不到的地方,为了这事,他几乎要爬起来掐死我。我让他别动,但他的脾气比石头还硬,他不仅不愿躺著,还接了该死的任务。我不能说是什麽任务,总之很危险。就算我们两个四肢完好地去都不一定能活著回来,但是他坚持。如果我拒绝他就要单独去。所以我说他妈的好吧,我不会丢下你。我们现在正在整理行装,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马修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糖糖,堂吉诃德抬高声音说,“……少废话,等我一分锺!”
马修用气声说,“听上去他们的关系好些了。”
劳伦茨,“……从哪儿?”
马修,“没有了火药味……嘘我们接著听。”
堂吉诃德,“我得走了。希望我们在路上不会打架。……啊,最後一句,我喜欢你的治疗方法。格里夫,我得说你是个了不起的家夥。”
信使精灵吐光了话,肚子变的瘪瘪的,累得飘落到地上。堂吉诃德的信让马修的眉间凝重起来,蒙上了担忧的神色。
“要知道地狱猎犬是多麽勇敢的生物,”马修道,“连他都这麽说,这一趟恐怕真的有危险。”
劳伦茨提醒道,“先看最後一个精灵里装著什麽。”
马修垂眼,看到最後一个信使精灵无精打采地在他脚边弹跳。它的颜色是深紫,看起来它来到人界还不足一天。马修蹲下来,令它吐出话语。
“是我,格里夫医生。”绒毛里传来一个浑厚低沈的男声,声音的主人听上去非常匆忙,说得又轻又急,并且在剧烈喘息,似乎在跑动。这令马修与劳伦茨吃了一惊。他们对望了一眼──那不是堂吉诃德的声音。
马修回忆著这个声音,疑惑地说,“理查?”劳伦茨简短地嗯了一声。
声音停顿了一小段时间,马修听到对方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