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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一闪,我几步冲到熏香炉前,抓了把灰抹上,照照镜子,勉强变了个样,可喉结是怎么也变不出来了,待会儿尽量低着头吧,希望能蒙混过关。
船停了,在原地荡悠,船上的人唯一的感觉可能只是河风没有了。
“娘子,要不我们都到床上去,我把你藏在被子里。”秦逸凑到我跟前笑嘻嘻地说。
我看了一眼“小巧”的单人床,薄薄的被单,很无语,这么弱智的法子也亏他想得出来。
“闪开,你不说话就是帮我大忙了。”我一把将他从门边推开来。
我把门开了一条缝,几名官兵已经走入了船仓,分两排并列站好,架式有点眼熟,紧跟着进来一个身着官服的,双眼射出冷咧的寒光,在各桌间扫了一遍,就抬起头来,吓得我后退了一大步。
真是来抓我的!没想到才出逃了两天,他们就追上来了,龙浩君的办事效率还不是普通的高,我是不是应该小小骄傲一下,至少我是他不肯放弃的那颗棋子。
我心中咚咚急跳,所有的伪装如今形同虚设,因为进来那个人是老熟人--张风府。
上楼的脚步声百倍放大,在我心里回响,我全身虚脱,靠在门边,窗外月光惨淡,如我此刻的心情。
“娘子,抱着我!”秦逸走到我面前,大张双臂,眼里有促狭的笑意。
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这种情况下,我哪还有理会他的心思。
不料下一刻,我被他单手抄腰搂在怀里,我吃了一惊,心中恼恨,正欲推他,却发现自己随着那厮腾空而起。
再次受惊,我把推他的手紧紧环在了他的腰上。
耳边传来那厮的低笑声:“娘子,以后别再叫我‘喂’了,本公子有名字的,叫我逸或秦逸都可。”
话音刚落,水便漫延了我全身,几乎无声,我们如海棉般沉入水里,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我有点着急,臭小子,要下水也不打声招呼,我这还没准备好呢,虽然会游泳,但潜水不是我的强项,别婚没逃成,自己把命送了。
秦逸一手抱着我,一手往前划去,有点滞重。
我才想起自己有手来着,忙空出一只手来,胡乱地拨着水。
其实之前我用银子砸他没中时,就知道秦逸也不是普通的大夫了,只是我们一向不对盘,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帮我,而且是以这种直接的方式,这等同与跟朝庭作对,与整个大周为敌。
我很想知道自己怎么会到了这么个地方,这里人人不可貌相,河水也不可斗量,我显得如此渺小,如贪生的蝼蚁,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月亮钻进了去层里,我在水下什么也看不见,强憋着一口气,一只手紧抓着秦逸腰间的衣服,随着他游动。
秦逸见我会游水,便把我松来开来,用双手向前划,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我的头有点晕,双耳胀痛,再不呼吸怕是撑不住了,我扯了扯秦逸的衣服示意。
他似早有安排,并没把我带出水面,反而伸了手过来扣住我的腰,似要阻我上浮。
我胸腔好像要炸开来,迷糊地想着,你要淹死也别拉上我吧,就算被张风府抓住,也不会死得这么快。
“咕咚,咕咚。”我终于忍不住张口喝起水来,可水里没有我要的氧气,我的意识开始涣散。
一个温润的东西贴在我唇上,有别于河水的冰凉,清新的空气钻进我的口里,我贪婪的呼吸,我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吸住那空气的来源。
不知过了多久,我恢复意识,漆黑的环境里,感官特别敏锐,我发现自己被秦逸单手搂在怀里,他的唇和我贴在一起,确切地说,是我紧紧噙着他的唇瓣,如同接吻。
我立刻中止了自己的非礼行为,暗自庆幸,没人能看到我的色狼行径,也没人能看到我如火烧般的脸。
原来真的有“内息循环”,之前我以为那只是小说。
秦逸牵着我的手,伸过头顶,我碰触到了木板,原来他刚才就一直抓着这里的,可能是船底,但我们游了有一截路,不应该是我们之前坐的那艘船。
船开始动了,我又缺氧了,却不好再向秦逸索要空气,暗自咬牙希望能多撑一会儿。
他似有所觉,在黑暗中靠过来,抱着我就是一个“长吻”。
都送上门来了,我也不好再假正经,反正他都叫我娘子了,也该让我尝点甜头才是。
随船走了一段后,秦逸示意我松开手,等船走远了,我们才从水面冒出头来。
夜空中,月亮高悬,繁星点点。
我抹了一把脸,宛若重生,心中想,刚才带着我们的就是张风府的船吧,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费力寻找的人就藏身在他的船下,秦逸倒是急中生智了一回。
秦逸俊美的五官,在月光下褶褶生辉,笑得有如偷腥的猫。
“等上了岸再笑也不迟!”我没好气地说,借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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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谢谢欧阳天云的花花,谢谢setpn123的花花。猛么一个!!!
借此地通知:偶改封面了,内容不变!
24独处
等游到岸边,星星都已经遮住了眼睛。
我们两人都已筋疲力尽,他就地打坐运功,我成大字型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身下的石子睡起来似乎比床还舒服。
等秦逸回复了力气,天际已泛出一抹白,马上就要天亮了,我却昏昏欲睡。
等我一觉醒来,已在一山洞中,不知道秦逸怎么把我弄过来的。
身前燃着火堆,我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过去,秦逸在火堆的另一头,正穿着亵衣裤漫不经心地烤衣服。
我打个呵欠,搓搓脸,完全清醒了,坐起身来,开始宽衣解带,湿衣服穿在身上真难受。
秦逸媚眼大睁看着我,看来我不发话,他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
我也不在意,继续脱,让你看过够,就当报答你今日的恩情。
等看见我外衫里面的女装时,那厮满脸失望的神色,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可能没想到本姑娘裹了好几层。
秦逸披上已干的衣服,就绕到我身边来,为我拨着火头。
“谢谢!”我话音有点僵硬,真的没想到我会有欠他人情的一天,曾经那么讨厌的一个人,如今冒着生命危险帮了我,事情过后我还觉得有点不敢相信,我以为他也是讨厌我的,只想捉弄我的。
“娘子何需客气,能够一亲芳泽,逸心甘情愿。”秦逸痞笑着,又开始胡扯。
想到水下的事,我也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今日之事谢谢你,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吧,那带头抓我之人是朝庭命官张风府,武功深不可测,可能天下少有敌手~”我再说不下去了,拽紧了手里的衣服,有点不知所措,我这是要干什么?我不知道我说这几句话的用意是什么?大脑似乎有点不受控制了。
我想我下意识里是想用激将法激他同行吧?我害怕一个人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独自逃亡吗?我想要找个人在黑暗的道路上为我点一盏灯吗?
我独自苦涩一笑,告诫自己:乔玉,你可以无情,但不能无耻。如果我被抓回去,一时半刻也死不了,但助我跑路的人,以龙浩君的为人,定然除之而后快。我不能那么自私,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我抛弃心里那个阴暗的自己,真诚地对秦逸说:“秦逸,你此次帮我,我心里十分感激,但龙浩君,不是,你们的皇上,哎,呸,狗屁皇帝!就是龙浩君!他要抓我回去,不知道要怎么利用我,虽然这次有你帮忙逃脱了,但他决不会罢休,那个张风府极为厉害,我真的不想连累你,等下我们还是各奔东西吧。”
“娘子,逸要和娘子在一起!”秦逸微撅着嘴,似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媚眼中流光溢彩。
“行了,我跟你说真的,你不要命是你的事,但我不想你因为我丢了性命。转过身去!”手上的外套已烤好了。
秦逸倒没磨叽,很干脆转了向。
我当场脱了个干净,袖箭和匕首掉到地上,发出“当”的两声。
“没叫你,别扭头啊!”我再警告他一次。
把已烤好的外套草草披在肩上,开始烤心衣、亵裤,把银票一张张摊平在地上晾干,好在都是浸过油的,不至被毁,否则我就要入丐帮了。
经过这次的事,我心里对秦逸少了很多戒心,多了几分信任,无论他言语如何轻挑,我坚信他不会做譬如“偷看”之类下三滥的事。
一时只听见柴火“噼噼啪啪”的声音。
“娘子,你叫什么名字?”秦逸突然开口问我,他背对着我席地而坐,话音里没了玩世不恭,显出几分认真来。
我看他就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人,和我倒有点想似,都是懒人一个。
“乔玉!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有些不耐,明知故问!我不禁想起上回他在大街戏耍完我就拂袖离开的事来,那是在南江城,他说了“玉玉”、“乔乔”之类的,应该就是知道了我的名字。可能他除了会戏弄人,就问不出有营养的问题。
“喔!”那厮懒懒应了一声,似有些失望。
“怎么?不好听?你的名字也强不到哪去,秦逸,逸即逃也,你这个人看来是个遇事就逃跑的家伙,没有一点责任心。” 我心中有气,不由得含沙射影,一面把心衣、亵裤换上,外面再套上秦逸的男装,最后也是最紧要的,把银票和武器收起来贴身放好。
“娘子,现在逃跑的人好像不是我吧?”那厮愣了半晌,喷出一口气来,语气是哭笑不得。
我咬了咬唇,貌似自打嘴巴了,转移话题:“喂,你之前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问完我又后悔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盛都大街上,我在盛都可是“名人”,他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果然,那厮笑起来,“娘子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那些达官贵人少有不认识你的,况且四年前~娘子的大名差点就家喻户晓了!”
“哼,别再提那事了,不知哪个该死的混蛋~你看看我,身无四两肉,哪那么容易就扑倒了他,还亲到了脸上?我肯定是冤枉的。”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似在强辩,声音弱了下去。
有谁会那么无聊,色诱一个无才无貌之人,如果真是看中乔振北的权势,自当死缠烂打,逼我负责才是。哎,这笔帐该找谁算?怎么算?
那厮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我正自怨自艾,惊得一仰,差点睡倒在地上。
“你怎么转过来了?色狼!”我提起手上的湿衣就捂到他脸上,低头看自己,还好之前已穿好了的。
“娘子,不是你让逸看看你的吗?”那厮很委屈,却不敢把我推开。
我悻悻地拿下衣服,再度展开来烤,“我是打个比喻,没让你真看!”我没好气地说。
这个混蛋,他是不会偷看,但能有“正大光明”欣赏的机会,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娘子,你以后能不叫我‘喂’了吗?逸喜欢听娘子叫我名字,娘子的声音真好听。”那厮突然跑题了,笑嘻嘻地凑近坐在我旁边。
“就你有名字,我没有吗?”我极为嘲讽地看着他,他救了我,我是真的感激他,想对他态度好点,可这厮就有这种本事,把自己的优点抹杀得干干净净,对着他,神仙也要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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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分手
“娘子,你饿了吧,等着,我去弄点好吃的来。”那厮眼珠一转,又说到吃的上面去了,说完也不等我答话,自顾自出去了。
他不会就这样溜了吧?这荒山野岭的,我东南西北都搞不清的说。我心中的小人冒出头来。
秦逸很快回来了,手上用树枝串着两条鲫鱼,个头不小,已经剖洗干净了。
他把鱼递给我拿着,又找了几根粗木棍,熟练地安了个架子,鱼就上架上。
我盯着开始冒烟变色的鱼,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要是有油和盐就更好了。
鱼肉很快熟了,香味在这小小的山洞中流窜,因为太烫,秦逸把架子移开,等着鱼自然凉下来。
我实在等不及了,到洞口采了几片大树叶,用叶子把两条鱼分别裹了下来。
那厮看我的目光便显出些惊异来。
我已顾不上他怎么看我了,祭五脏庙最重要,我一面呼呼地吹着气,一面口手并用地吃鱼、挑刺。鱼腥尚存,但我很饿,很快鱼肉全下了肚,一堆鱼骨摆在我面前,我挪了挪地,忍住了摸肚子的冲动,啊,总算是饱了。
我看秦逸,那厮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装斯文?我鄙视他。
秦逸似有所觉地抬起头来:“娘子,还要不要?”他说着把自己的大半条鱼递向我。
“不要,我饱了。”不知是不是多心,总觉得那厮眼里有隐藏的笑意,我语气有点僵硬。
“娘子,衣服也干了,肚子也饱了,我们这就走吧,此地也不宜久留。”他随手把剩下的鱼扔了,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这倒是真的,我们在这里也逗留了好几个小时了,要张风府转回头来搜查就麻烦了,我提着衣服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