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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被一群人吵得头都大了一圈,忍不住重重一拳擂在了桌子上。
“你们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所有人便同时注视着他,有了片刻的安静。
死鱼烂虾。呵,他怎么会知道这些死鱼烂虾是哪里来的?
作为一个厨师,他至少有对于这个职业的基本操守。如果真心是因为他的过失才造成的事端,那么他绝对二话不说郑重道歉。
但现在一切事情都还不明朗,为什么就一致针对他来了?
若是有人要蓄意陷害他,那他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老板总会为了自己的餐厅着想,总会为安诺说两句话。然而老厨师却从始至终都冷眼站在一旁,作壁上观,一点为其出头的意思都没有。
安诺瞟他,哼笑道:“赵师傅,您做菜的手艺不怎么样,这一手阴险损人的招数倒是耍得好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厨师登时变了脸色,“简直是血口喷人!”
“就是!饭菜明明就是你做的!”人群中爆发出这样的声音,甚至开始拿他的宠物身份说事,“仗着自己有一个了不得的主人,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不老老实实地在家里伺候着自己的主人,非要跑出来祸害世人,我看你才是用心险恶的那一个吧!”
安诺不禁握紧了拳头。
心底其实已经有了几分把握,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他没有证据。无理取闹的人,几乎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争吵已然升级,推搡过来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挡不住的吐沫星子几乎要将他淹没,安诺踉跄着向后退去,一下子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你怎么来了?”
钟离轩扶住了他的肩膀,脸色不善,满是愠怒。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人。”
所有人的动作便都沉寂了下来。
“汪!”突如其来的狗叫声倒是吓了众人一跳。那只小黑狗这段时间长大了不少,皮毛都变得油光发亮的,呲着牙就朝姓赵的厨师给扑了过去。
想要逃,却被扑到。身上有东西掉下来,白色的粉末散落一地。
“这个是……”老板捏起来闻了闻,大惊,“难道是泻药?”
男人哼笑一声,扯着安诺在附近的座位上坐下,瞟了一眼有问题的饭菜,勒紧了他的腰。
“我以为你手艺更长进了,没想到做虾连壳都不剥了。还是说,这是什么新做法?”
“总经理您误会了。”跟在钟离轩身旁站着的男子此刻不禁搭腔道:“这东西可不是出自许厨师手下的。刚才属下在这里吃饭,看到有人将自己带来的东西也混杂在菜肴里了呢。”
安诺好奇地瞟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眸子。
“只是我忙于工作,用完餐就离开了。未能及时道出真相,居然给许厨师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可真是不好意思。”
果然啊。
果然自己身边有这个男人的人。
否则他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怎么能这么快的就得知消息。
这么快的就赶了过来……维护他。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两拨人。前一拨因为赵厨师下在饭菜里的泻药出了身体状况,自然会恼火地想要来讨要个说法,只是不知道事实真相的他们完全责怪错了对象。而后一拨则和赵厨师蛇鼠一窝,存心要陷害安诺,最后反倒是自己漏了马脚。
这样子卑劣的方法,也亏得他想得出来。老板当场就发了话,以后也不用他留在店里了。
上演了这么一幕曲折离奇的剧情,安诺无语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走上前去将毛绒绒的小狗抱到了怀里,坐上了男人的车。
狗向来最忠心护主,把它抱回去养,这个人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安诺歪过头去冲着他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好么。
钟离轩倒是没感觉。
他这样冷冰冰的一个人,也会让人觉得好。倒还真是稀奇了。
“你是我的人,我宠着你,也是应该的。”
男人握着方向盘,正准备发动车子,安诺却突然凑过去,捧住他的脸亲吻他的面颊。
小狗被夹在两人之间,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子。
“真好。”
安诺说:“我就喜欢被你这样宠着。”
男人便摸着他的脸颊,露出温和的笑意来。
在冬日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暖融融的。
餐厅的生意开始蒸蒸日上,老板脸上乐开了花,连带着安诺手里的薪酬也跟着上涨,还特地指派了两名小跟班来给他打下手。
工作稳定下来,他也算是彻底立稳脚跟了。
黎啸坐在那里懒懒散散地笑,将安诺从头到脚的给打量了一遍。
“你现在跟以前可真是不一样了啊……”
“哪里不一样?”
“爱情事业双丰收,这些还不够你得意的吗?”
安诺便笑着将菜单朝他递过去。“客人,您是来说话的?还是来吃饭的?”
黎啸啧了声,“当然是来吃饭的。我可不像阿轩那样时时刻刻都能有这么好的口福……话说安诺,”桃花眼朝他转过来,“你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当老板吗?像这样规模的餐厅,以阿轩现在的财力来说,买下来十个八个送你都不成问题吧?”
“我这不是打算先积累点经验再说么。”安诺立在桌边用指尖点着桌沿,笑得脸都有点僵。见那人话头起来没玩没了的样子,一把从他手里抽走了菜单,“各色招牌菜通通上齐,请好吧您!”
“喂!”
黎啸不满地抗议了一声。就算他看上去比较“善良”,但也不能仗着“店大”就“欺客”啊!
只是还没等到菜肴上来,就先听到了厨师受伤的消息。黎啸长叹一声,感慨着自己真是时运不济。
后厨里乱七八糟的,他跑到近前执起安诺的手,“怎么了?烫伤了吗?”
手背上红通通的一片,完全是被灼伤的痕迹。安诺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惶的痕迹,想自己自从当了这个厨师之后,可真是命运多舛。
人跟他过不去也就罢了,现在连器具都跟他过不去。
好不容易拧开了开关,火苗子呼一下就窜起老高,差点没燎到他的头发。
疼痛感一点点地蔓延开来,安诺蹙着眉毛推了一下黎啸,“我们是不是应该保持距离?”
“啊?”
“怎么我每次跟你说完话之后就有状况发生呢?”
“我是无辜的!”黎啸异常冤枉。“你可不能把错都赖到我身上来啊。分明是这些器具太过老化了所致。”
老板头上的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这小店确实开了也有些年头,店内的装潢都已陈旧过时。如今又因为器材的问题让厨师伤到了手,小跟班不成气候,这生意可要怎么做下去啊。
停店歇业的牌子不得已被早早的挂了出来。
黎啸说:“我带你去包扎一下吧。”
安诺盯着自己的手,“你去叫他过来吧。”
“他?阿轩吗?”黎啸看他,“他估计在忙。你信不过我吗?”
“家里有药的。”
这么一句话说出口招来长久的沉默。
“看来你现在完全依赖他,且并不需要我啊。”黎啸蹲下|身来摸安诺的脸,“我可真是没有福气,能尝到你的手艺了。”
安诺思索了一下,只能弯起唇角道:“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看到你们两个能如此的相亲相爱,我也感到很高兴呢。”
眼眸里隐藏的情绪一闪而过。虽然会被道成狐狸,但那一双桃花眼,还是弯起来的时候会比较好看。
黎啸摆着手,挂着那样熟悉的笑容。
“他一定会很快来的。嗯。不出十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这章写得不好。叹气。
正文 天价
“我受伤了,你不会觉得心疼吗?”
安诺委屈地盯着男人看。
“不过是小伤而已。”
钟离轩握着他的手,上了药,白色的绷带一圈又一圈地从手掌处缠绕到手腕。
“可还是会影响工作和生活的啊。”
安诺这样说,男人便笑了,“你待在家里也不需要做什么吧?餐厅也需要整修一下,所以你现在好好养伤就好了。”
“哼。”安诺甩开他,扁着嘴坐到了一旁去,“以后不给你做饭了。”
不只是做饭,似乎连拿筷子都成了问题。
受了伤的右手握不牢,筷子“啪嗒”一声就掉落在了饭桌上。
安诺换做左手来夹菜,哆哆嗦嗦地还没够到碗沿,好不容易夹起来的一块肉也“啪嗒”一声也落到了饭桌上。
安诺的一张脸顿时垮了下去。
男人忍了半天,没忍住,终究还是“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安诺嘟囔着,“我残废了你很高兴么?”
“哪有这么严重。”钟离轩招呼道:“钟叔,给安诺拿个勺子过来。”
“不要不要!”安诺大叫,“不要勺子我不要勺子!”
他又不是真残废了,犯不着像三岁小孩子一样拿勺子吃饭啊!多没品。
安诺恨恨地盯着钟离轩。想这个男人不是存心的就是故意的!
然后搬着一张椅子在距离他零点一公分的位置坐下,碰了碰他的肩膀,“你喂我吧,好不好?”
男人挑眉,“好啊,你要吃哪个?”
“那个!”
遥遥一指,正是方才掉落下来的辣子鸡丁。
总觉得这种吃饭的方式,连三岁孩子都不如。
但那又怎样。作为宠物,如果不深谙撒娇之道那岂不是很失败。更何况他是他的恋人,就得让他将自己放在心尖儿上宠着才行。
工作不用做,闲事不用管,安诺清清闲闲地在家里待了几天,没想到竟看着男人发了好一通脾气。
不是对他,而是对那个终日言笑晏晏的桃花眼。
两个老总表面上看起来和睦,私底下却是止不住的暗流涌动。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就是谁看谁都不顺眼的关系。
真不知道是结了什么梁子。
安诺好奇地询问一句怎么了,男人便顿时将桌上的文件给甩到了地上去。
“黎啸那个王八蛋!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我已经否了姓冯的那老油条的请求,他私底下竟又应答了下来,借款都拨了出去!真不把我这个上司放在眼里了吗!一点脑子都没了!”
男人“啪”地将打火机也给摔了。
在公司发泄完一通还不够,积压的怒气似乎也跟着带到了家里来。
安诺有意上去劝慰他,却被钟离轩烦躁地给挥开了。
力气不小,竟让他撞到了一旁的柜子上,顶端的花瓶都跟着摇摇欲坠。安诺抓着自己的手腕,皱眉吸气。
男人惊了下,看过去询问,“你还好吧?”
“混蛋!”
安诺拔高声音直接骂出口,满是愤懑,“你他妈就知道把气往我身上撒!”
“我没有……”
“我也只是为你好,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怀揣着满腹的委屈,砰地一声甩上了门。直让钟离轩在书桌后面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好大的脾气。
这小宠物炸了毛,可要怎么哄?
生着闷气,便一整天都窝在被窝里没有出来。男人上楼来找他,也只是晃出一双尖耳朵来给他看。
“出来吃饭吧。”钟离轩摇晃着他,听着被子底下爆发出一句恶声恶气地“不吃!”
一时间无语。男人便揪了揪他的耳朵。
“别闹。是我冲动了,抱歉。”
说得有点生硬。
这样子的字眼已经许久不曾说出了。
若是此刻有旁人在侧,恐怕一定会对这个一贯冷言的男人大跌眼镜。
安诺握住了他的手。露出了大半张脸,然后迅速坐起来丢开了身上的被子。
“明明就是你的错干嘛道歉道的不情不愿的。”
闷得久了脸颊有点发红,他就这么跪坐在床上,示意男人撩开他上身的衣服看看。
光裸的背部,一片青紫色的痕迹,方才被撞出来的,呈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男人轻轻摸过,那边就吸着气,“疼……”
倒还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抱歉。”
这一句说得很是自然而然,诚心诚意。
安诺看着自己的手指,闷闷不乐,“原来你对恋人,都是这样简单粗暴的。”
“……”
“还说会对我好,会护着我,都是骗人的。”
言语之间不难听出怨念委屈之情。
男人放下他的衣服,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骗你的意思。以后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