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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妃是温妃,她们是她们,”安锦绣说:“圣上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的人啊。”
“朕的后宫还经得起折腾了吗?”世宗问安锦绣道。
“那,”安锦绣看着像是犹豫了一下,说:“那些已经有份位的,就放在一处地方养着,还没份位的,就放出宫去吧。”
“现在还不能放,”世宗道。
“这,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她们中有温妃的同伙?”
“温妃只是个小角色,”世宗伸手摸着安锦绣的脸,说:“她那里你就不用管了,朕去管她。”
安锦绣顿时就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说:“这就太好了,臣妾正在愁要怎么去见温妃呢。”
“瞧瞧你这个胆子,”世宗道:“一个温氏就让你怕了?”
安锦绣抿嘴笑着,也没有一点要问世宗为何要亲自审温轻红的意思,好像这事与她无关,她安锦绣就占了多大便宜的样子。
“今晚就留在朕这里吧,”世宗望着安锦绣笑道:“天天守着你的儿子,你也应该守朕几回吧?”
安锦绣就看向了地上的那支发簪。
“你个吃醋的傻丫头!”世宗把安锦绣揽在了怀里。
“圣上!”就在世宗心猿意马,安锦绣想着自己怎么脱身的时候,内室门外传来了一个太监的声音。
“说!”世宗道。
“启禀圣上,苏大人回来了,想求见圣上。”
世宗松开了揽着安锦绣的手,说:“朕又有事要忙了,你还是回去守朕的那个小子吧,改日朕再让你过来。”
“怎么这么多国事?”安锦绣得了好处还要卖乖,跟世宗说:“这么晚了,苏大人不休息?”
世宗说:“朕都没有休息,他休息什么?喜欢玉簪,朕明日命吉和给你送些好的去。”
安锦绣的脸上这才有了点笑容,说:“臣妾谢圣上。”
“荣双的药不错,”世宗道:“这脸已经消肿了。”
“圣上不说不提那事了吗?”
“嗯,这次是朕犯规了,”世宗说:“快回去吧,朕日后再赔你喜欢的玩意儿给你。”
安锦绣说:“臣妾不稀罕那些。”
世宗笑道:“那你稀罕什么?”
安锦绣望着世宗道:“臣妾还能稀罕什么?圣上和九殿下就是臣妾的命了,谁敢害你们,臣妾绝不饶她!”
“方才提起温氏你还怕的要死,这会儿又凶起来了?”世宗这会儿又不想让安锦绣走了。
“臣妾不怕她,”安锦绣的眉头锁了起来。
“走吧!”世宗最终还是开口让安锦绣走。
“那那些江南秀女?”
“你先找个地方让她们呆着吧,”世宗道:“养着不让她们饿死就行。”
安锦绣起身,行了礼后,退了三步后转身,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内室门外,苏养直看见安锦绣从内室里走出来,忙就冲着安锦绣躬身一礼道:“下官见过安妃娘娘。”
“苏大人辛苦了,”安锦绣嘴里说着客套话,从苏养直的身边走了过去。
“让他进来,”内室里传出了世宗的声音。
苏养直忙推门入内。
安锦绣出了御书房,下了高台之后,就遇见了从慎刑司回来的吉和。
“奴才见过安妃娘娘,”吉和一见安锦绣,忙就过来行礼道。
“人都找出来了?”安锦绣坐上了步辇之后,才问吉和道。
吉和说:“都抓清了。”
“有闹的吗?”
“娘娘,”吉和说:“奴才也想她们安安静静地跟着慎刑司的人走,可奴才管不住她们啊。这会儿宫里的娘娘们已经都起来了,奴才看娘娘们可能都得去千秋殿找娘娘您了。”
“慎刑司那边呢?”安锦绣又问。
吉和跟安锦绣摇头,说:“温娘娘也是闹个不停,闹着要见圣上。”
安锦绣说:“她还有何面目见圣上?”
“温娘娘说她冤枉。”
安锦绣冷笑一声。
吉和就说:“娘娘也不用生气,哪个被关进慎刑司的人不喊自己是冤枉的?等日子一长,心气一下去,这人也就老实了。”
“你在那里的事都办完了?”安锦绣又问了一声。
吉和说:“都办完了,奴才这就回禀圣上去。”
“你去吧,”安锦绣冲吉和挥挥手。
吉和站在一旁,一直看着安锦绣一行人走远了,才迈步往御书房的高台上走去。
“查到什么了?”世宗在床榻上躺着问苏养直道。
“臣去打听过了,”苏养直跟世宗道:“兴隆钱庄的伙计常说自己老板的身后还有一个大老板。臣抓了钱庄的一个帐房师爷,他说,那个大老板是江南那边的一个实权王爷,江南的商人来京城,钱款都得从他们兴隆钱庄走。”
“那个师爷人呢?”
“还关在暗牢里。”
世宗道:“朕去亲审他。”
苏养直打量一下世宗的脸色,说:“现在?圣上,现在太晚了,您还是明日再去吧。”
“出了这种事,朕能睡得着吗?”世宗瞪了苏养直一眼,“喊外面的人进来伺候。”
吉和刚走到御书房门前,听见里面喊人进内室去伺候,忙就跑进了御书房,带着几个宫人太监走进了内室。
“你事办好了?”世宗看见吉和进来,一边让苏养直扶他坐起,一边就问吉和道。
吉和跪在地上道:“回圣上的话,圣上让奴才去办的差事都办好了。”
“人都抓哪里去了?”
“奴才正想着让全福把人都关慎刑司去,可是奴才方才在高台下面遇见了安妃娘娘,安妃娘娘说把人先养起来。”
“嗯,安妃不想看着这些人吃苦,你就照她的意思办吧。”
“奴才遵旨。”
两个宫人忙着为世宗更衣,也走进内室里来的荣双和向远清,看世宗大晚上的又要出去,想劝又不敢劝,站在一旁干看着。
世宗看着吉和道:“温妃现在怎么样了?”
“启禀圣上,”吉和说:“温娘娘大声喊冤,闹着要见圣上,还骂,骂……”
“她还骂谁了?”
吉和把牙一咬,说:“她还骂安妃娘娘,也骂沈妃娘娘,奴才也没听全她的骂,奴才就觉得温娘娘这会儿气势十足。”
“你不会命人把她的嘴堵上?”世宗沉了脸说:“废物!”
吉和忙自打了一记耳光,说:“奴才是废物,奴才这就再去慎刑司一趟。”
“滚!”
吉和在地上跪着退了几步,从地上爬起来快步退了出去。
苏养直说:“温娘娘就一点也不怕吗?”
“有人会护着她,她怕什么?”世宗冷道:“跟朕先去审那个师爷去。”
大内侍卫设在宫外的暗牢,藏在一片民宅里,一点也不起眼,没有专门的人指点,没人会发现这座有着三进院落的民宅,其实是一个大内侍卫们在京城里的秘所。
世宗坐着的轿子直接由苏养直护卫着,从大门里被抬进了这座宅院。
关在暗牢里的师爷,这个时候还在昏迷之中,被一桶凉水泼醒之后,师爷半天才睁开了肿成了一条线的眼睛。
“你的大老板是谁?”世宗坐在铁笼外问这师爷道。
师爷不认识世宗,但看世宗坐着,方才审他那人站着,马上就跟世宗喊冤。
“想活命你就说实话,”世宗道:“你是兴隆钱庄的帐房大师爷,跟着陈家几十年,陈家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不想再吃苦头就说!”苏养直站在世宗身旁,喝了这师爷一声。
大内侍卫们的刑讯,不比慎刑司那帮狠人的手段差,师爷听了苏养直的话就是一哆嗦,说:“小人只知道东家投靠了一个王爷,可东家没跟小人说过,那个王爷是谁啊!”
“没说过?”世宗道:“那你就一点好奇心也没有吗?”
师爷摇头,求世宗道:“这位爷,小人不想死,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世宗的手指动了动。
“给我打!”苏养直大喊了一声。
世宗看着这个师爷在他的面前被活生生打断了气,为了东家好像还不至于把自己的命搭上。
“这人可能真的不知道,”苏养直亲自验过这师爷断气之后,过来跟世宗道:“臣再去抓一个兴隆钱庄的人来。”
☆、312锦曲离京
“不用了,”世宗跟苏养直道:“朕想你就是把陈福生这个人抓起来,他也说不出来什么。”
苏养直说:“抓了陈福生,陈家背后的那个王爷不就知道圣上在查他了?”
“命人盯着兴隆钱庄,江南的那几个王爷要是跟兴隆钱庄有钱款往来,就速来报朕。”
苏养直忙领命道:“臣遵旨。”
世宗离开这座宅院的时候,天光已经微微放亮。回宫之前,世宗还专门到了兴隆钱庄的门前看了看,门头很气派的一个钱庄,天色才微亮,就已经有人出入钱庄了。
“这家钱庄的生意一向很好,”苏养直在轿窗外跟世宗小声道:“臣还没看到有哪个南方的商人,从别家钱庄走钱的。”
世宗放下了轿帘。
“走,”苏养直忙命轿夫道。
一个温轻红,几张纸片,五千八百两的兴隆钱庄银票,让后宫朝堂里再次暗流涌动。
安锦曲却在两日之后,穿上了大红的嫁衣,由安元文背着,离开了安府,坐上了杨君成领来的花轿。
安三小姐的婚礼,安府没有大办,杨锐也没有为次子的婚礼摆下多少桌的酒席。一切从简之后,安三小姐的洞房花烛夜都是在京都城外,玉关铁骑军营里的一顶军帐里度过的。
“委屈你了,”一番**之后,杨君成跟安锦曲道歉道:“这一定不是你想要的婚礼吧?”
安锦曲在成为杨君成的人后,这会儿与杨君成赤祼着身体相依着,也不觉得害羞了,“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安三小姐跟杨二公子说:“我爹说我那两个姐姐都嫁得不好,所以你一定要跟我过到白头!”
“好,”杨君成笑道:“我们一起过到白头。”
天要一会儿才会亮,军营里的兵将们已经准备着开拨了,而这顶军帐里,新婚的小夫妻还在不知疲倦地跟对方索取着更多。
安锦曲敞开身体接纳着自己的夫君,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竟是你做了我的相公。”
杨君成喘息着道:“婚姻之事,谁能猜道?”
长夜到了尽头,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却还是意犹未尽。
等杨君成与安锦曲把这个新婚夜过完,玉关铁骑也到了离京的日子。
世宗亲自出城来送,他也知道杨锐急着走,是这老小子看出皇室朝堂又要生变了。世宗对于杨锐的这种避祸之举也没有说破,只是坐在步辇上让杨锐保重身体。
杨锐看世宗脸色隐隐泛着灰色,身体消瘦,坐在步辇上无法行走的样子,杨大将军一时间动了感情,跟世宗道:“圣上一定要保重,杨锐如今还没老,臣还等着圣上带着臣去开疆辟土,展我祈顺的国威呢!”
世宗却只是笑了笑,他这样的身体,再上沙场可能是下辈子的事了,“好好替朕守着的白玉关,你去吧!”世宗命杨锐道。
杨锐当着世宗的面喝了三碗践行酒,随后望着世宗欲言又止。他想提醒世宗小心皇子们,小心后妃们,小心朝臣们,小心身边所有的人,可是杨锐不敢开这个口,此言一出,他就得罪了祈顺朝所有的权贵们。帝王到了最后,竟是要小心身边所有的人,杨锐心酸不已地想着,君临天下,看着是至高无上,却也是孤寡一生啊。
杨君成带着安锦曲在另一边给安太师行大礼。
安锦曲没办法回门了,只能让安太师出城来受他们小夫妻的礼。
“起来吧,”安太师让这两个人起来,看着初为人妇的小女儿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夫君坐上轮椅,安太师的心里一滞,莫名的就是难受。
“爹,你要保重,”安锦曲看到了今天安太师也没有把她的娘亲带出安府来,有点失望,但还是跟安太师笑道:“女儿以后有空,再回来看你。”
“好好过你的日子吧,”安太师说:“常写信,不要让为父挂念你。”
“嗯,”安锦曲点头答应了。
“贤婿,”安太师又对杨君成道:“我把小女交与你了,她生性外向好动,若是有错处,也请你多担待她一些。”
“岳父放心,”杨君成郑重道:“小婿一定会照顾好安氏的,不会让她受委屈。”
安太师点了点头,女儿此去万里,此生可能都没有机会再见了,看看不远处的铁骑已经上马待发,安太师也没法再多留安锦曲一刻了,冲小夫妻俩挥了挥手,说:“你们去吧。”
安锦曲又看了看在安太师身后站着的兄长们,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杨君成这时小声跟安锦曲道:“我们走吧。”
安锦曲跟着杨君成转身往玉关铁骑的军阵走去。
“都走了,”安太师轻轻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