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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安锦绣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何扬说:“娘娘,小人在回来的路上,接连几天都遇上大雨的天气,所以小人这才回来晚了。”
安锦绣说:“你安全回来就可以了。”
何扬说:“小人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不少流民往京城这里来。”
“流民?”
“是,小人没有问他们是从哪里来,但小人看他们都是携家带口,像是逃荒的。”
安锦绣半天没说话。
“娘娘?”韩约看安锦绣迟迟不语,喊了安锦绣一声。
“何侍卫先下去吧,”安锦绣这才道:“多谢你跑这一趟了。”
安锦绣的客气,让何扬不太习惯,韩约什么时候跟他这么客气过?
“下去吧,”韩约看自己的这个手下又要发傻,冲何扬挥了挥手。
何扬这才给安锦绣行了礼后,退了出去。
何扬退出去之后,安锦绣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韩约走到了安锦绣的身前小声道:“娘娘,怜美人姓艾,这个姓夏的是她的表亲?”
“不知道,”安锦绣说:“我已经命人去伯山郡打探消息了。”
韩约说:“那这个夏景臣是谁,一问便知了。“
安锦绣摇头,说:“我只是让他去看看艾氏一族是不是还活着。”
“什么?”韩约叫了一嗓子。
“也许这会儿这一族的人已经死了,”安锦绣道:“这个夏景臣你想办法去打听一下,牙将的将阶不小了,你去兵部问问看。”
韩约点头,说:“下官知道了。娘娘,这个夏景臣是五殿下的手下,还是五殿下要对付的人?”
“他若真是艾婉的家人,还能在五殿下的眼皮底下活着,那他应该是五殿下的手下了。”
“不是,”韩约说:“艾婉不是五殿下指使那两个宫人杀的吗?这,这说不通啊。”
安锦绣手指敲着扶手。
韩约想这事想得脑仁疼,在安锦绣的面前来回走了一圈,跟安锦绣说:“娘娘,这事下官想不明白。”
夏景臣,安锦绣把这个名字想了又想,找不出有关这个夏景臣的记忆,白承泽的身边什么时候有一个叫夏景臣的将军了?把前世里,跟着白承泽的那些将军都想了一遍,安锦绣也没有想起夏景臣这个人来。
韩约突然脚步一停,说:“娘娘,这个夏景臣知道怜美人是五殿下害死的吗?”
韩约的话让安锦绣敲着扶手的手一停。
“他要真是怜美人的表哥,知道了怜美人是五殿下所杀,他还能跟着五殿下?”韩约说道:“他应该会为怜美人报仇吧?”
安锦绣说:“五殿下是皇子,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表妹去杀一个皇子?”
“呃,”韩约语塞了。
“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安锦绣小声道:“怎么向这个夏景臣证明,是五殿下杀了艾婉?”
韩约的脑仁更疼了。
“五殿下杀艾婉一定有他的用处,”安锦绣说道:“要是连艾氏一族都被他杀了,那这个艾婉的死对他就一定是有很大的好处了。”
韩约说:“是啊,可下官想不明白啊,艾书玉一个文官,家世也就是一般,这样的人能帮到五殿下什么?还是,还是怜美人知道了五殿下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所以被五殿下灭口了?”
“艾婉住在帝宫里,与外不通消息,她能知道五殿下什么事?”安锦绣问韩约道。
总不能艾婉是白承泽的旧相好吧?韩约的心里有了这种疑惑,可是这话他不敢跟安锦绣说。
“算了,”安锦绣在这时道:“不要去查这个夏景臣了。”
韩约说:“不管他了?”
“放出风去,就说艾婉的死,真凶是五殿下,”安锦绣道。
韩约嘴角抽了抽,说:“这,原因呢?”
“就说怜美人进宫之前就与五殿下认识好了,”安锦绣说道:“那两个宫人是被五殿下安排在艾婉身边伺候的,这个可是真事,半真半假的话,更容易让人相信不是吗?”
“相识也不至于就杀人吧?”韩约说:“这话是不是再编一下?”
安锦绣看着韩约说:“那你说要怎么说?”
韩约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跟安锦绣说:“为情?”
安锦绣笑了起来。
韩约说:“不行?”
安锦绣冲韩约摆了摆手,“五殿下杀艾婉一定是杀给什么人看的,他跟艾婉之间能有什么情?”
“那为仇?”韩约说:“可五殿下跟艾婉能有什么仇?”
“为了栽赃嫁祸给别人,”安锦绣这时说道:“这个时候唯一值得五殿下害得就只有四殿下了,你知道该怎么说了?”
韩约马上就道:“为了陷害四殿下不仁?”
“这样说也行,”安锦绣道:“让几个大内侍卫去什么地方坐一坐,闲聊天的时候,把这事说出去。”
流言这个东西传的能有多快,韩约是知道的,当下就跟安锦绣点头道:“娘娘,下官知道了。”
“只可惜我把那两个宫人挂尸示众过了,”安锦绣低声道:“不然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对外说这两个宫人没有死的。”
韩约说:“那就说死的是别人啊。”
“我已经写过内宫折了,”安锦绣道:“再说死的是别人,我不是欺君了吗?”
韩约忙点头,说:“娘娘,是下官想错了。”
“先把这话传出去吧,”安锦绣道。
“那夏景臣呢?”韩约问道:“不管这个人了?”
“你亲自去六王府一趟,见一下六殿下。”
“娘娘有什么话要跟六殿下说?”
安锦绣嗯了一声,道:“他与四殿下一定有私下联系的办法,你让他跟四殿下说,尽快把这个夏景臣除掉,留下这个人一定后患无穷,让他务必尽快动手。”
韩约说:“六殿下能信娘娘的话吗?”
“他若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安锦绣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韩约说:“知道了,下官这就去六王府。”
“记得打赏方才的那个何侍卫,”安锦绣提醒了韩约一声。
“是,”韩约说:“下官不会忘了这事的。”
“去吧,”安锦绣看着韩约道。
韩约行礼之后,退出了小花厅。
何扬这时站在走廊里,看着面前的庭院发着呆。
“走,”韩约拍一下何扬的肩膀。
何扬说:“这里可真大啊。”
韩约摇摇头,迈步往前走了。
何扬跟在了韩约的身后。
韩约人到了千秋殿的门前,才想起来自己方才竟然没有看见袁义。
“韩大人?”带韩约出千秋殿的太监看韩约突然站下来不走了,忙就问韩约道:“您还有事吗?”
韩约说:“你们袁总管呢?”
这太监说:“奴才不知道,袁总管可能在休息。”
安锦绣都坐小花厅里了,袁义怎么可能还在屋里睡觉?韩约往身后看了看,重重叠叠的宫室,九曲回肠的游廊,千秋殿在韩约的眼里就是一座巨大的迷宫,有一种陷进去就出不来的感觉。
“大人?”何扬也喊韩约,他们好像不能在千秋殿这种地方久呆吧?
给读者的话:
☆、776东宫之物
袁义这会儿站在东宫里的一处灌木丛后,屏息注视着眼前的宫室。
宫室里,太子坐在坐榻之上,安锦颜站在他的身后,安三少爷安元信坐在太子的下首处。
太子看着安元信淡淡地一笑,道:“没想到,我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来看我。”
安元信知道是他们安家先叛了太子的,所以听了太子这话后,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跟太子道:“是家父让学生来看望太子殿下的。”
太子说:“有劳太师还能想着我了。”
安元信说:“殿下,家父让学生给殿下送了一些钱物来,知道殿下不缺这些东西,可是还望殿下笑讷。”
太子还是一笑。
安元信看着太子不冷不热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安锦颜这时道:“三弟,父亲和母亲还好吗?”
太子没等安元信说话,就站起了身来,道:“你们说话吧,我累了,去再睡一会儿。”
安元信看太子起身了,忙也站起了身,说:“殿下,学生其实……”
太子冲安元信摆了摆手,道:“有什么话你与太子妃说吧。”
安元信看向了安锦颜,看安锦颜没有要留太子的意思,便也不再开口了。
太子出了这间宫室之后,看看屋外无人的庭院,神经质地笑了一声。
就站在门边上的一个太监,伸手就扶住了太子,说:“殿下,您要去哪里?”
“去洁侧妃那儿,”太子说了一声,身子完全无骨一般,全身的重量都依在了这太监的身上。
“奴才遵命,”这太监扶着太子就往庭院外走。
安锦颜听太子说去洁侧妃那里,神情一点也没有变,站着听太子往外走的动静。
“太子妃娘娘,”安元信喊了安锦颜一声。
安锦颜这才望着安元信一笑,道:“宫里的日子就是这样,东宫里上百的女人,殿下喜欢谁,就会去谁那里。”
安元信看着安锦颜,安锦颜神情平静,安三少爷却是神情痛苦。
“坐下说话吧,”安锦颜坐在了太子方才坐过的坐榻上,跟安元信说道:“殿下不在,我们之间就不用再讲那些俗礼了。”
安元信复又坐下后,看着安锦颜喊了一声:“姐。”
这声姐,让安锦颜湿了眼眶。
面前的长姐已经不是安元信记忆中的样子了,一直雍容端庄的太子妃娘娘,这会儿已经青丝里掺杂了白发,脸上也是现了皱纹,看着不但憔悴也苍老。安元信低声跟安锦颜道:“姐,父亲他……”
安锦颜打断了安元信的话,道:“我不怪他,我这个女儿给安家带不来富贵,被弃也是活该。”
安元信咬紧了牙关,两腮顿时就深陷下去。
“这一次我传信给你,原只是想试一试,我想父亲不会让你进东宫来的,”安锦颜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安元信道:“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问我,你是怎么把信送出东宫的。”
安锦颜一笑,道:“现在是二殿下管着东宫了,比起先前的安妃娘娘,二殿下对殿下还不错,至少不把我们当乱臣贼子看着了。”
“安妃娘娘,”安元信冷笑,道:“她只看重安元志,父亲也随着她的心意,把安元志那小子当成了宝贝。姐,也许安家以后就是安元志的了。”
安锦绣自然只会看重安元志,安家的其他人,怕是太师这个亲生父亲,在她安锦绣的心里,也是什么都不是吧?安锦颜轻叹一声,道:“你与大哥他们还好吗?”
“大嫂生了一个儿子,”安元信说道:“我安家如今也算有了长子嫡孙,只是这孩子身子生下来就弱,如今天天拿药养着,我看父亲不是太喜欢这个孩子的样子。”
听到安元文有了嫡子,安锦颜的脸上也不见什么高兴的神情,道:“长子嫡孙?如果安家落在安元志的手上,谁是长子嫡孙,就不一定了。三弟啊,你来东宫,其实父亲没有明着答应你吧?”
安元信点了点头,道:“可他也没有说我不准来。姐,我以为我进不来的,没想到守门的侍卫听说我是安家人,就让我进来了。”
“应该是父亲事先跟侍卫打过招呼了,”安锦颜道:“他做事总喜欢两面讨好,如今我与殿下只是案上鱼肉,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让你来讨好一下太子,这样举手之劳的事,父亲他何乐而不为呢?”
“姐,”安元信说:“我给你带了不少东西来,你应该能用的上。”
“元信,谢谢你了,”安锦颜道:“其实我在这里,还不至于饿死的。”
“姐,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说这种话做什么?”安元信道:“我光看就知道你过得不好。”
安锦颜冲安元信招了招手,道:“三弟你到我这里来。”
安元信走到了安锦颜的跟前,道:“怎么了?”
安锦颜从身上解下了一块玉佩,道:“我不知道大哥已经有了儿子,这个就当是我送侄儿的礼物吧。”
安元信双手接过了这玉佩,也没细看,就说:“姐,我替大哥谢谢你。”
安锦颜这时拿手沾了茶水,在坐榻上摆着的小桌案上写道:“告诉大哥,他若不争,安家以后一定是安元志的。”
安元信看着安锦颜写得字后,睁大了眼睛。
安锦颜手指飞快地写着:“以后,我会想办法找你,你不要再到东宫来了。”
“姐?”安元信看向了安锦颜。
安锦颜还是不说话,在桌案上写道:“安妃只会保安元志的富贵,绝不会保安家的富贵。”
安元信小声道:“父亲如今信安元志,我们又能怎么办?”
“有些事,时机到了,我再与你说,”安锦颜写道。
安元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