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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铺满了一方天地的绿色,依次波动,真如水浪一般。
白承意看看窗外,然后跟上官勇道:“卫国侯,朕的七哥是被弩箭所伤。”
上官勇还以为白承泽找不到机会跟白承意说这事呢,没想到小皇帝还是知道了。
白承意说:“在京城里能使用弩弓的人,是不是只有御林军?”
上官勇说:“圣上的意思是?”
白承意说:“朕不想让母后知道这事。”
上官勇抽一下嘴角,只能说一句:“圣上至孝。”
白承意看着上官勇,过了好一会儿,才像下定了决心一样,问上官勇道:“剌客是不是御林军里的人?”
驽弓只有御林军能用,所以剌客是御林军,这么想没什么错,只是如果真是御林军,这人得有多蠢才会用弩弓这种,一下子就能暴露自己的凶器呢?上官勇说:“圣上,臣想知道,是谁告诉圣上,七王爷是被弩箭所伤的?”
白承意说:“朕听贤王府里的人说的。”
上官勇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朕出王府的时候,袁义也听到了啊”白承意说:“朕还问他们是不是真的,他们说他们亲眼看到的。”
上官勇眉头皱起来的疙瘩鼓起老高,袁义当时就应该把那两个直接宰了,白承泽跟一个小孩子玩这种花招有意思吗?
白承意说:“卫国侯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上官勇说:“圣上,臣看到了七王爷的伤口,七王爷的伤口不是很深。”
白承意说:“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七哥伤的不重吗?这个朕知道啊,朕现在在问你,剌客是不是御林军?”
上官勇说:“御林军要害七王爷做什么?”
白承意摇头,说:“朕不知道,卫国侯你说呢?”
上官勇想说臣也不知道,不过转念想想,要是让白承意顺着白承泽希望的方向想,那这事还是得糟糕,于是上官勇跟白承意说:“圣上,不如臣陪圣上去看看弩弓吧。”
“为什么要看弩弓?”白承意问。
问话的人要是上官平宁,上官勇就直接拎着走了,可坐在那儿的是皇帝,上官勇只得耐着性子跟白承意道:“圣上,七王被弩箭所伤这事,臣觉得不太可信,所以臣想让圣上去见一见御林军们所用的弩弓。”
白承意这才点了头。能命令御林军的人是谁?他母后没回来之前,这事儿还难说,周孝忠,安书界,御林军里的将军们,这些人都有可能把这个杀人的御林军派出去,可是安锦绣回来了,白承意其实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的母后。但自己的母后要杀白承瑜,这事白承意怎么也不能相信,所以小皇帝不敢往下想,这会儿就想上官勇给他一个答案。上官勇说弩箭之事不可信,白承意这会儿还就希望听到这样的话。
上官勇带着白承意去看御林军用的弩弓了,袁义也在千秋殿的小花厅里,把他陪白承意出贤王府,路上遇上那两个贤王府侍卫的事,跟安锦绣说了一遍。
安锦绣听了袁义的话后,就说:“他还真是不死心。”
袁义说:“主子,这种人还要再让他活着吗?”
安锦绣说:“圣上信了那两个侍卫的话?”
袁义点点头。
安锦绣把手里的茶杯扔茶盘里去了。
“以后还是让圣上不要再见白承泽了,”袁义说:“一招苦肉计不行,他后面一定还有别的招数啊。”
“白承瑜会死在他手里的,”安锦绣叹了一句。
袁义对白承瑜的死活一点也不感兴趣,说:“主子,现在要紧的是圣上和你啊。”
“他不是让将军去御书房了么,”安锦绣道:“一定是问弩弓的事了。”
袁章在这时跑了来,站在门外道:“主子,卫国侯爷带着圣上在御书房前,看御林军们射弓弩呢。”
“知道了,”安锦绣应了一声。
袁义恍然道:“对啊,让圣上自己看看真心想用弩箭杀人时,那箭射出去应该是什么样的。”
安锦绣挑一下眉头。
御书房前,一个御林军射出了手中的弩箭。
白承意就感觉面上有一阵疾风撞了过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阵疾风让小皇帝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被这风给割破了。
“圣上?”上官勇站在白承意的身旁喊了白承意一声。
白承意看看自己摸脸之后还是干干净净的手指,这才顺着上官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高高吊起的沙袋已经被弩箭射穿,袋中装着的沙子漏了一地。“射穿了?”白承意高声道:“箭呢?”
一个小太监跑到了沙袋的后面,将钉在了廊柱上的弩箭大力拔下来后,一路小跑着送到了白承意的跟前。
白承意没看小太临手里的弩箭,而是抬头看上官勇。
上官勇命御林军们道:“再放雕翎箭。”
御林军们又放了几支雕翎箭出去,雕翎箭离弦时也是带着疾风,发出的声音比弩箭要大,只是射中沙袋之后,没有将厚实的沙袋射穿,而是钉在了沙袋里。
白承意一看这样,就跟上官勇说:“还是弩弓厉害!”
上官勇说:“是啊,圣上,雕翎箭就是杀人的利器了,如果被弩箭射中,你说这人的伤得有多重?”
白承泽闷声想了一会儿,说:“七哥的伤不重。”
上官勇说:“圣上,也许那个剌客本领有限吧。”
“可他们都很厉害啊,”白承意指着面前的御林军们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说:“圣上,今天除了随圣上去北城迎接太后娘娘外,没有御林军再出过宫。”
“所以剌客不可能是御林军?”白承意小脸又皱成了十八个褶子的包子。
“圣上,”上官勇跟白承意道:“有些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白承意说:“他们在骗朕?”
上官勇道:“这个臣不知道。”
白承意冷哼了一声,扭头就往御书房里走去。
上官勇跟进了御书房后,就看见小皇帝趴在御书案上,御书案很宽很大,衬得白承意的小身子看上去只有小小的一点。看着孤零零趴在那里的白承意,上官勇的心就软了,让这样一个小孩子面对大人世界里的尔虞我诈,真是一件再残忍不过的事了。
白承意声音很低地跟上官勇道:“要是朕的父皇还在就好了。”如果他的父皇还在,一定能一眼就看出这事情里谁对谁错,也一定能很快就抓到凶手,没人敢骗他的父皇,可是,白承意坐直了身子,四下里看了看,他的父皇已经不在了。
上官勇道:“圣上,七王遇剌之事大理寺已经在查了,臣相信韦大人一定能很快就抓到剌客,给七王爷一个交待的。”
“朕知道了,”白承意看看御书案上的书,随手翻开了其中的一本,在上官勇的面前做出了很忙的样子。
上官勇忙就道:“圣上,臣告退。”
“卫国侯退下吧,”白承意看着手里的书,跟上官勇说道。
上官勇退了御书房后,看见袁义站在御书房外等着他。
“圣上怎么样了?”袁义走了上官勇的跟前,小声问道。
上官勇冲袁义摇了摇头。
袁义骂道:“白承泽这个该死的!”
“她要见我?”上官勇问袁义。
“侯爷,”袁义这才放大了一些声音,跟上官勇道:“太后娘娘有事找你,请侯爷跟奴才走吧。”
上官勇跟袁义一前一后,走下了御书房高台的台阶,径直往千秋殿去了。
御书房里,白承意扔掉了手里的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太监道:“卫国侯去千秋殿了?”
这个太监说:“是,是千秋殿的袁总管来找的侯爷。”
“下去吧。”
“奴才遵旨。”
“等一下,”白承意看这太监要往外退了,又道:“让向远清去看看四九和七九。”
这太监领旨道:“奴才遵旨。”
这太监退下去之后,白承意跑到了窗前,半跪在了窗前的椅子上,看着窗外。
在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们,都在原地站着,没有白承意的吩咐,他们不敢动弹。
窗外还是那片林海,白承意一边看着树木在风中东摇西摆的样子,一边用手扣着窗台。看不透眼前正发生着的事,但白承意知道,有人在骗他。白承瑜,白承泽,还有他的母后,这事情里的三个人,一定有人在骗他。
“母后不会骗我,”白承意小声地自言自语着,“不是母后,五哥和七哥为什么要骗我?”白承意看着窗外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可他也下意识地不愿意去问安锦绣。
随着日头的渐渐西落,风大了起来,吹动了御书房飞檐下挂着的铜铃,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响。
管事的太监走到了白承意的身边,小声道:“圣上,起风了,您还是再加件外衣吧。”
“朕不冷,”白承意头也不回地说。
管事的太监说:“圣上,太后娘娘现在回宫了,您晚上得去跟太后娘娘请安才行啊。”
白承意还没答话,门外一个太监禀道:“圣上,周孝忠求见。”
“进来,”白承意扭头看向了御书房半掩着的门。
☆、1058将军想吃什么?
周孝忠进了御书房后,看见白承意半跪在椅子上,身子依着窗台,马上就跟白承意道:“圣上,这会儿天凉风大,您应该保重龙体才是。”
白承意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受了周孝忠的礼后,就道:“周相坐吧。”
周孝忠谢了白承意的赐坐,看着白承意在御书案后面落坐了,才半边屁股挨着凳子坐下,跟白承意说:“圣上,臣已经听说七王之事了。”
白承意一脸的不高兴,他现在再听人说七王之事就心烦,“母后已经将这事交给大理寺了,”白承意跟周孝忠说:“周相想问这事,去千秋殿吧。”
周孝忠不相信安锦绣一回京,就会干出派人去杀白承瑜的事来,周孝忠在相府听到这事,就相信这一定是白承泽借着白承瑜挑拨这对皇家母子间的关系。听了白承意这种万事不管,什么都听母后的话,周孝忠突然又觉得,也许白承泽这样做对祈顺朝也不是什么坏事,不然,这个天下是姓白,还是姓安?
白承意看周孝忠坐着不说话,也不走,便又道:“周相你还有事?”
周孝忠说:“圣上,太后娘娘与您去了贤王府,太后娘娘可有与您说过七王之事?”
白承意说:“七哥的伤不重,母后就放心了。”
“那剌客的事呢?”
“交给大理寺查啊,”白承意说:“周相,你方才没有听到朕的话吗?”
周孝忠说:“圣上,那韦希圣来见过圣上了吗?”
白承意想到在千秋殿前见到韦希圣的场景,韦希圣那时跟他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臣无能,还没查到什么线索。白承意手指扣着御书案,有线索,韦希圣也不会跟他说吧。
周孝忠一边打量着白承意的神情,一边道:“臣在路上时已经得知,贤王爷将射伤七王爷的弩箭送去了大理寺。”
“朕说了,这事你去千秋殿问,”白承意不耐烦道:“你进宫来,就是为了问白承瑜的事?”
周孝忠站起了身,冲白承意恭声道:“圣上,这是圣上兄弟之间的事,圣上还是要多问问的好。”
太含蓄的话,白承意听不懂,看着周孝忠问道:“你什么意思?”
周孝忠看看在御书房里站着的人,白承意自己选的小太监全被安锦绣弄走了,这会儿站在这里的,全是都是安锦绣的眼睛、耳朵了,他能说安锦绣本身就不喜白承瑜,所以指望安锦绣给白承瑜一个交待,是痴人说梦这样的话吗?
“说话啊,”白承意看周孝忠又低头不语了,口气极不耐烦地催了一句。
周孝忠斟酌了一下,跟白承意说道:“臣知道圣上与七王爷感情深厚,所以听闻七王之事后,臣担心圣上,所以臣才进宫来。”
“朕能有什么事?”白承意嘀咕了一声。
周孝忠说:“看到圣上无事,臣就放心了。”
“朕不是白承瑜那个没用鬼,”白承意说道:“朕不会有事的。”
周孝忠冲白承意一躬身,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白承瑜就变成没用鬼了,可见千秋殿那位主子的手段了。
千秋殿里,安锦绣听了太监的禀报后,挥手让这太监退下去。
上官勇坐在椅子上,手里还端着一个靛青花瓷的茶杯,看着太监退下去就说:“周相来做什么?”
“怕圣上被我欺负吧,”安锦绣说了一句。
上官勇就又锁眉头,从白玉关回到京城,还没容他们缓一口气下来,就又得投身到另一场仗里来了。“你要怎么做?”上官勇问安锦绣,这场仗敌人都在暗处,无声无息的,上官勇觉得自己就是想帮安锦绣,都无从下手。
“我也没想过圣上会一直孝顺我,”安锦绣小声跟上官勇道:“等他再大一点,我这个分了他手中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