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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8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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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那时候说过,他那胎记只有他未来媳妇能看,”安元志跟袁义道:“我姐说了没用,是不是真的,看看就知道了。”
  “那你还等什么?”袁义这回催着安元志扒白柯的裤子了,说:“你这本事也下降的厉害,这么半天,你都没看着?”
  安元志白了袁义一眼。
  白柯知道自己身上的那块胎记,除了白承泽,从小带大自己的奶娘,再无旁人知道这事。听了安元志和袁义的这几句对话后,白柯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这个极其聪明的小孩,在这时隐隐觉得,这不是安锦绣陷害他父亲的手段了。
  安元志这一回没遇白柯挣扎,一下子就将白柯的裤子褪下了。然后他和袁义都盯着,记忆中胎记应该在的地方看。
  红色的胎记不像平安婴儿时那么鲜红了,而是变成了暗红色,但样子没有变。
  安元志盯着这胎记看了半晌,才往后连退了数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袁义也是身体发僵,慢慢松开了按着白柯的手,两眼发直地看着白柯身下的胎记。
  之前除了安锦绣,连着上官勇在内,没人真的全信白柯就是平安,安元志那是根本就一分都不信。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看着胎记的两个人都傻了眼。
  禁锢着自己的力量消失之后,得了自由的白柯却没有再挣扎,一是身上的伤处太疼,二是白柯在这一刻被吓住了。
  “是,是这个胎记吧?”安元志问袁义。
  袁义只点了一下头。
  “大,大夫,”安元志突然就扭头,冲楼梯口那里喊了起来:“大夫人呢?过来啊!”
  自从当了太医之后,就没有人再喊过自己大夫了,不过向远清还是跑了过来,问了安元志一句很傻冒的话:“五少爷,你在喊下官?”
  安元志拽着向远清到了床榻前。
  向远清看一眼白柯,说:“怎,怎么把裤子都扒了?”
  袁义说:“向大夫,你快给他看看伤,他胸骨可能断了。”
  向远清看看安元志还拽着自己的手。
  安元志慌忙松开了手,跟向远清说的话却是:“你看看他那胎记,是自己长的,还是被人弄上去的。”
  白柯这时在床上把双腿弯曲了起来,身子往里侧了,让人这么看着自己没穿裤子的样子,白柯觉得很羞耻。
  向远清冲安元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看不大清。
  安元志走上前,一把扳过了白柯的身体,喊向远清道:“你过来看看。
  袁义看白柯的眼睛里眼泪水打转了,不忍心了,跟安元志说:“这东西怎么可能是弄上去的?”
  安元志说:“白承泽那种王八蛋,什么事做不出来?”
  向远清只当自己没听见安元志骂白承泽的话,走上前,先看看白柯的这个胎记,然后伸手去摸。
  这下子白柯忍不住了,身子再度挣扎起来。
  袁义这一回没再用手按白柯的脸了,而是走到床头,伸双手环抱住了白柯的肩膀,用这种相对温柔的方式压制住了白柯。
  白柯嘴里骂人的话,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语不成调,三个站他跟前的大人,都没能听出这小孩骂了些什么。
  “你看仔细些,”安元志跟向远清说:“你也知道白承泽是什么人,我们不能在这事上再被算计了。”
  向远清不清楚白柯身下的这块胎记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他是仔仔细细把这胎记检查了一番,然后跟安元志说:“是自己长的,不是纹的,也不是用药水画的。”
  “你确定?”
  “确定。”
  袁义这时说:“想在他这个地方动针什么,会把人活活疼死吧?”
  安元志和向远清都是一愣,男人身上什么地方最碰不得,这身为男人的他们都清楚。
  向远清点头,说:“是啊。”
  “屁!”安元志说:“用点麻药不就行了?”
  向远清把安元志的话又想了想,然后把头猛地一摇,说:“五少爷,这是胎记啊,正儿八经娘胎里带出来的。”
  “真的?”安元志还是问。
  向远清耐着性子跟安元志点头,这也就是安元志的官比向远清大上不少,不然就凭着安元志这么不信自己的眼力和医术,向远清能当场跟安元志翻脸。
  安元志再一次看向了白柯,直到这个时候,安五少爷才真正有了面前这个小孩,真是当初小小一团,被他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平安的意识。
  袁义轻轻拭去了,白柯因为羞愤难当,而流出来的眼泪,跟向远清道:“向大人,你给他看伤吧。”
  向远清这会儿心里有十七八个疑团等着解惑,但向大太医硬忍着没问,开了自己的医箱,一边给白柯看伤,一边跟安元志说:“得弄些热水来。”
  “我去,”袁义不用安元志说,自己就往楼梯口那里跑了。
  安元志看小孩身子还是发颤,跟向远清说:“你不给他上麻药?”
  向远清说:“他不是犯人吗?”再出身尊贵的小王爷,成了阶下囚后,谁还管你疼不疼?
  “他,”安元志想什么,又觉得这事让他词穷,最后跟向远清发急道:“你啰嗦这么多做什么?我让你用麻药,你就用麻药呗。”
  向远清点了点头。
  袁义不一会儿工夫,拎了两桶温水来。
  安元志拿了手巾,在向远清的指挥下,给白柯擦身上的血。
  袁义问向远清:“向大人,他怎么样了?”
  向远清手里正忙着,头也不抬地跟袁义说:“胸骨是断了,内脏也伤了,有点出血,你们打他了?”
  袁义叹气,要是知道这小孩是平安,谁还能动手打他?
  白柯这时又陷入了昏迷之中,紧紧咬合着的牙关松开后,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向远清忙扒开小孩的嘴巴看,跟紧张不已的安元志和袁义说:“他把嘴里的腮肉咬破了。”
  安元志骂了一声。
  袁义再次跟向远清确认道:“向大人,他真的无性命之忧吧?”
  “是,”向远清点头。
  袁义把安元志拉到了一旁,说:“我去御书房了。”
  安元志低声道:“我姐什么时候回来?”
  “哄完圣上就回来了,”袁义跟安元志说着话,眼睛还是看着床榻上的白柯,说:“你别剌激他了。”
  安元志揉了揉鼻子,也扭头看床榻上的小孩,说:“我该庆幸我姐夫加五个暗卫都没能杀了他吗?”
  袁义现在不敢想这事儿,只跟安元志说:“将军也说了,他武艺不错。”
  安元志说:“他认我姐吗?”
  “我去御书房了,”袁义跑了。
  白柯这时在昏迷中喊了一声疼。
  安元志走到床前,把白柯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跟向远清说:“你轻点,怎么用了麻药,他这儿还喊疼呢?”
  向远清嘴上答应着安元志,手上可一点也没小了力道,接骨不用劲,你让他怎么接骨?

☆、1109闹市独行

  袁义带着一个宫人走进偏殿的时候,白承意正坐在安锦绣的身旁,给安锦绣念书听呢。小皇帝现在断文已经断得很好了,所以读起老师们教过的诗文,可以读得很通顺流利。
  听着儿子抑扬顿挫的读书声,安锦绣的脸上带着笑容,不时点一下头,看不出一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着袁义给自己行礼了,白承意放下了手里的书,看一眼宫人手里捧着的衣衫,问袁义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安锦绣笑道:“袁义会武功,可这小宫人不会啊。”
  白承意这才作罢,跟安锦绣说:“五哥是不是快进宫来了?”
  安锦绣一语双关地道:“只要他在府中,就应该快到了。”
  白承意哦了一声,问安锦绣道:“母后,你要在这里跟朕一起等五哥吗?”
  安锦绣伸手点一下白承意的鼻尖,小声道:“用晚膳之前,吴大人要给圣上上一节课的,圣上忘了?”
  白承意的小脸一苦。
  安锦绣问袁义道:“吴大人是不是已经到了?”
  袁义躬身道:“是,吴大人已经候在殿外了。”
  “去吧,”安锦绣看着白承意道。
  “好吧,”白承意从坐榻上跳了下来,跟安锦绣说:“那就劳烦母后见五哥了。”
  袁义送白承意去御书房听课后,安锦绣在这偏殿的格间里,也不用那宫人伺候,自己匆匆换了衣。
  袁义听着御书房里传出讲课声后,才回偏殿来见安锦绣。
  小宫人这时候在偏殿门外,见到袁义后,把头一低。
  袁义问这小宫人:“主子更好衣了?”
  小宫人说:“主子没让奴婢伺候,奴婢不知道。”
  袁义只得提高了些声音,冲殿门道:“主子?”
  “进来,”安锦绣在偏殿里应声道。
  袁义推门进了偏殿,随手就把殿门给关上了。
  “平安怎么样了?”安锦绣这一回看见袁义后,马上就问道。
  “向大人说他无性命之忧,”袁义走到了安锦绣的跟前,小声说道。
  “那他伤哪儿了?”
  “伤,”袁义迟疑了一下。
  “伤得再重,你也得告诉我啊,”安锦绣看着袁义说道,她看袁义的样子就知道,平安伤得不会轻。
  “胸骨断了,内脏也伤了,”袁义说:“不过有向大人在,小王爷,我是说平安少爷不会有事的。”
  “你喊他平安就好,”安锦绣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跟袁义说了一句,不让袁义自贬身份的话。
  袁义伸头看了一下安锦绣的后颈,衣领把安锦绣的脖颈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袁义没能看见安锦绣后颈上的伤。
  “没事了,”安锦绣说:“没出血。”
  “不疼?”袁义问。
  安锦绣摇摇头。
  “少爷看过平安的胎记了,”袁义这才又跟安锦绣道:“他真是平安。”
  安锦绣的神情也有些古怪了,说:“元志扒了平安的裤子?”
  袁义说:“少爷让向远清也验过那胎记了。”
  “向远清也看了?”安锦绣瞪圆了眼睛。
  看安锦绣狐狸眼都瞪成狸猫眼了,袁义把那句他还摸了的话咽肚子里了,点头说:“看了,真的是胎记。”
  “他是我儿子,”安锦绣嘀咕了一声。
  袁义说:“将军去哪儿了?”
  “去找庆楠了,”安锦绣又坐在了坐榻上。
  袁义想都没想就说:“将军亲自去杀白承泽了?”
  安锦绣看着袁义,摇了摇头。
  “什,”袁义想叫,但叫了一个字后就压低了声音,说:“他去催庆将军再派人马?”
  “白柯没罪,”安锦绣说:“那白承泽也就没有死罪了。”
  袁义气了一个倒仰,说:“就为了这个?”
  等安锦绣把事情跟袁义分析了一遍后,袁义不吱声了。
  “我该怎么去见平安?”安锦绣坐在坐榻上躇踌再三后,拿不定主意,问袁义道。
  袁义说:“你是他娘亲,走去见他就是。”
  安锦绣的神情变得沮丧,说:“他恨我。”
  袁义一时无言。
  安锦绣也坐着发呆,这会儿她根本没有勇气去见平安。
  “你方才的胆子怎么那么大?”袁义想了半天,开口跟安锦绣道:“将军那刀都往下砍了,你怎么能拿身子去挡呢?你喊一声就是,将军有本事撤刀的。”
  安锦绣笑还不如不笑地跟袁义道:“我那时喊不出声。”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也救了平安,”袁义说:“我看平安也不是个笨小孩,他会想明白的。”
  安锦绣摇头,“他是被白承泽养大的,白承泽还很疼他。”
  袁义气道:“他让他杀父!还,还两回了,上一回不是平宁,将军就死了,这也叫疼?”
  “我们这么想没用啊,”安锦绣坐了这一会儿了,还是没勇气去见自己的长子,跟袁义叹道:“要平安自己也这么想才行啊。”
  “不管怎么样吧,”袁义说:“不能再让他回白承泽那儿去。”
  “是要慢慢磨吗?”安锦绣低语了一声。
  袁义站在安锦绣的身旁默然无语,不磨还能怎么办?
  上官勇这时坐在庆楠的营房里,手边上放着庆楠给他倒的酒。
  “一会儿要杀,一会儿又不能杀,”庆楠把第二拨人派出去后,跟上官勇抱怨道:“这命令下得也太朝令夕改了吧?”
  上官勇说:“事情有变,命令当然也得变。”
  庆楠扭头看着上官勇,说:“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上官勇自己是没有察觉,不过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上官大将军这会儿情绪低落,魂不在身上。
  “要不你跟我说说,白承泽为什么不能死吧,”庆楠说道:“死一个白承泽能有多难?趁着他现在还没有拉起反旗来,杀了算了!”
  上官勇突然就哀声叹气起来。
  庆楠吓了一跳,说:“真出大事了?”
  “白承泽是个混蛋,”上官勇跟庆楠说了一句。
  “这个我知道啊,”庆楠说:“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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