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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进跪地上给白承泽磕头。
白承泽说:“那几位先生呢?”
汪进说:“他们都回医馆了。”
白承泽问:“那你怎么不跑?”
汪进哆哆嗦嗦地道:“学生知道,王爷要杀学生,学生一定逃不掉。”
“看来你比那几位要聪明一些,”白承泽道:“起来吧,这事怨不得你,你回医馆继续行医好了。”
汪进今天连惊带吓,这会儿听了白承泽的话,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这好运气,白承泽这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怎么?”白承泽看着傻愣在地上的汪进道:“你还有话要跟本王说?”
汪进忙说没有,给白承泽连磕三个响头之后,跑了出去。
白登把汪进带出府去,回来问白承泽道:“王爷,这事您打算怎么办?”
“算了,”白承泽说道。
白登觉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着白承泽吃惊道:“他们跟袁义供出了药方,王爷要放过他们?”
“拿家人性命要挟,”白承泽说:“袁义的这一手,有家有业的人,没人能撑的住的。”
白登说:“那就这么算了?”
“几个大夫罢了,不必在意,”白承泽道:“客氏今天怎么样?”
白登说:“还是疯得认不得人。”
白承泽挥手让白登退下。
不多时后,书房外有下人摔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咚的一声响。白登的斥骂压低了声音,还是传进了书房里。
白承泽拍了一下书桌。
书房外顿时就没了声响。
安锦绣,白承泽手里转着一只青玉的扳指,心中想着,知道了药方,这个女人能想到他要做什么吗?如果让安锦绣找到了白祯的头上,那白祯就一定会死,自己的计划就一定会失败。
为了安全起见,现在应该把计划都停下来,看安锦绣后一步的举动,只是白承泽也清楚,这个计划停了之后,他想成皇就只有逃出京城,然后起兵,一步步带兵杀到京城这一条路了。安锦绣的身旁若是没有上官勇,那白承泽在最开始就会选这条路,可是他与安锦绣之间就是多了一个上官勇。
不能停,白承泽用冰冷的扳指贴着太阳穴,起兵之后,上了沙场,如今的祈顺军中,能与上官勇对敌的人有几个?再算上跟上官勇交好的那几员上将,白承泽怎么算,在沙场之上与上官勇两军对阵,他都是没胜算。
安锦绣不愿战火四起,这就是自己的一个机会,白承泽心神疲惫地想着,一个让自己可以在京城就结束这场争斗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是一个药方,安锦绣能知道多少事?
扳指在白承泽的手中碎成了两半,看了看被自己捏断的扳指,白承泽一扬手,将两半青玉扔在了地上,心里同时也下了一个决定,计划不变。如果安锦绣能凭着一纸药方,扭转局面,那这是天要亡他,自己就是输了,白承泽紧紧地握着拳头,那他认命。
坐在书房里,白承泽感觉到了心慌,前所未有的心慌,理由想来让白承泽自己都觉得可笑,仅仅是因为这个叫安锦绣的女人。
十日之后,算着日子,李定轩三人还没有回到洛城,李钟隐于洛兵起兵为子报仇的消息,就由大将军左毅军八百里加急的,送进了京城。
吉和将左毅军的急报在朝堂之上,当众读了一遍,金銮大殿一片死寂之后,议论声就开始此起彼伏了。
白承意频频回头看自己身后的珠帘,安锦绣却始终没有出声。
白承泽看向上官勇,道:“卫国公,这个时候,是不是你自动请缨比较好?”
白承泽的话音一出,金銮大殿里一下子就又安静了下来。
上官勇的脸上还是表情欠奉,跟白承泽道:“王爷,下官听命行事。”
安太师这时道:“不知道太后娘娘有何高见?”
“其实贤王爷去洛城平叛,哀家也放心,”安锦绣坐在珠帘后道。
有官员一听安锦绣这话就急了,把白承泽放出京城?这不是放虎归山,放龙入海了吗?
白承泽看着静止不动的珠帘道:“太后娘娘,下官愿去洛城。”
“圣上很快就要送先皇灵柩入灵寝了,”安锦绣说道:“贤王爷得陪着圣上去皇陵,如何南下洛城?”
白承泽说:“太后娘娘准备让圣上去送灵了?”
“王爷这话哀家听不大懂,”安锦绣说:“什么叫哀家让圣上去?这是圣上该做的事,之前因为漠北苍狼王兵犯白玉关,圣上送灵的事耽搁了,王爷觉得这事还能再拖下去了吗?”
白承泽说:“太后娘娘说的是。”
有兵部的官员出声道:“那是卫国公南下洛城平叛?”
“朝中只有卫国公这一个将军吗?”安锦绣说道:“江南水师总督房春城,一向忠心,为将多年,战功赫赫,就让房督师去洛城好了。”
白承泽说:“太后娘娘,房春城只善水战。”
“王爷,”安锦绣说:“洛城四周多是水地,你当哀家不知道,这场仗多半会是水仗吗?”
白承泽还没再言,上官勇开口道:“太后娘娘,下官觉得房督师可胜任。”
“诸位大人还有何意见?”安锦绣问殿上诸臣。
这位太后娘娘开口就点了房春城的名,这一看就不是临时想出来的人选,那众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圣上?”安锦绣又问白承意。
白承意把小脑袋点了点,说:“就依母后所言。”
安锦绣便命兵部尚书道:“传旨房春城,让他务必剿灭李钟隐这叛国之将。”
“下官遵命,”兵部尚书忙就领命道。
安太师在兵部尚书回列之后,出列问安锦绣道:“太后娘娘,不知圣上何时起驾前往皇陵?”
安锦绣说:“太师觉得何时好?”
安太师说:“还是让司天监选个日子吧。”
“这事太师安排,”安锦绣说:“哀家等着太师的折子。”
这天的早朝退朝之后,白承泽在金銮大殿前跟上官勇走了一个并肩。
上官勇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白承泽的距离,道:“王爷先请。”
白承泽说:“卫国公真的觉得房春城能平了洛城之叛?”
上官勇说:“王爷很想李钟隐死?”
白承泽说:“虽然本王的长子师从李钟隐,但他起兵造反,本王自然盼着他死。”
上官勇听白承泽提及白柯,神情更加冰冷了,冷冷地跟白承泽道:“那王爷就等着李钟隐的死讯好了。”
安元志这时走了过来,看看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说:“五哥在跟我姐夫说什么?”
“没什么,”白承泽道:“只是想问问房春城的本事如何?”
安元志咧嘴一笑,说:“李钟隐手上才多点兵?太后娘娘会调兵增援房督师,房督师手中的兵马数倍于李钟隐,他怎么会输?五哥你不用太担心。”
白承泽说:“太后娘娘还要调兵去南边?”
安元志脸上虽然在笑,但眼神回避了白承泽看向他的目光,说:“那什么,五哥,我还有话要跟我姐夫说,我们先走一步了。”
上官勇没等安元志迈步,自己先转身走了。
白承泽看着安元志追在上官勇的身后走了,跟自己身边的几个官员道:“看着一些近日京畿这里的兵马调动。”
☆、1127言尽于此
司天监最后把白承意离京前往皇陵的日子,定在了二十日后。
白承泽在兵部的官员,也亲眼看见了安锦绣调京畿的兵马南下的调令,并把这调令默了一份,交给了白承泽。
之后,白承泽的手下,在京畿之地的几处军营,看见了兵马出营往南行的场面,纷纷回京,跟白承泽禀报此事。
调兵离京,这说明安锦绣没有想明白自己对李钟隐的用法吗?白承泽再三思量之后,觉得只能是这个原因。
而安锦绣的手上,此时拿着调兵入京的名册。不想让白承泽生疑,那就只能当着这人的面,把京畿之地的兵往外调,不过可以调兵走,安锦绣也可以调兵来,甚至调来的兵马,比调走的兵马还要多。
上官勇指着自己跟安锦绣面前的地图,点着一个个地方,跟安锦绣说:“兵马就布在这一条线上,靠近官道,可以随时出发往京城来,虽然驻军的地方离京城有些远,但这样不容易引起白承泽的怀疑。”
“将军,”安锦绣说:“白承泽的眼线可不仅仅在京畿之地有啊。”
“是时候把白承泽的眼线除去了,”上官勇沉声道:“这些兵马到驻地的日子,应该是在圣上离京的前两天,就是没办法除掉白承泽的眼线,临出发时再知道我们调兵的事,白承泽也不可能再想出别的花招来了吧?”
安锦绣看着面前的地图,行军打仗的事她不懂,可是听上官勇这么说,安锦绣能心安一些。
上官勇把安锦绣搂在了怀里,说:“也别太担心了,就算我们中了白承泽的诡计,他还是得真刀真枪的杀了我们才行。”
安锦绣依在上官勇的胸前,听这男人的心跳声。
上官勇低头看着安锦绣道:“锦绣,动起手来,我们不会输的。”
安锦绣一笑,说:“我知道,将军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上官勇笑了起来,说:“我倒希望我是。”
“就按将军说的办吧,”安锦绣道:“只要京畿之地不生乱,那白承泽就掀不起大风浪来。”
上官勇把地图叠成了一个方块,才又搂着安锦绣道:“平安怎么样了?”
“还不能下床,”安锦绣说:“不说话,天天就是抱着书看。”
上官勇说:“他没说他要出来的话?”
安锦绣摇了摇头。
上官勇又问:“你与他说过话了?”
安锦绣的神情纠结了一下,说:“我去看他时,他都睡了,我就在旁边陪陪他。”
“怕跟他说话?”老实人一针见血地问道。
安锦绣苦笑,她是怕见这个儿子,每回都小心翼翼地捡白柯睡着的时候去看看。
“行了,”上官勇说:“等把这事解决了,我们再想该拿这孩子怎么办吧。”
“李钟隐是他的师父,”安锦绣说:“这老元帅要是死了,平安会更恨我吧?”
上官勇说:“造反的人,不杀还能怎么办?平安又不是不知事的年纪了,他会不懂这事儿?”
安锦绣看着上官勇蹙眉头,让她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的事儿,到了上官勇这里就不算是个事?
“别想了,”上官勇在安锦绣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先让他把伤养好,其他的事,我们再说。”
“这话我听着像是元志的话,”安锦绣说:“这是将军你自己的意思吗?”
上官勇抱着安锦绣往坐榻上一躺,有的时候媳妇太聪明也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上官大将军得做些什么事来,让这媳妇脑子先空一下。
安元志这个时候抱着袁焕坐在驸马府的一处花园里,就这么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鸟,”袁焕指着对面枝头上的几只乌鸦跟安元志喊。
安元志跟这几只乌鸦对视着,这是安元志最讨厌的鸟,不过现在他对这种只能给他带来恶运的鸟没什么心气了。
老六子跑进了花园里,到了安元志的跟前,抬头也看看枝头上的几只乌鸦,喊了两嗓子,把这几只乌鸦给赶走了。
“鸟!”袁焕站在了安元志的肚子上喊。
“小东西!”安元志把袁焕抱坐了下来,狠狠亲了一口,说了句:“老实点,不然挨揍!”
袁焕不吃安元志的吓唬,伸手就揪安元志的脸。
老六子说:“少爷,你现在就天天抱着焕儿玩啊?”
安元志说:“小孩子说话的工夫就长大了,能抱的时候就多抱抱吧。以后老子见到袁威,老子一定让这小子嫉妒死。”
老六子的嘴角抽了抽,说:“格子说少爷你找我?”
“去一趟安家的家庵,”安元志说道:“把安元文放了。”
“放了?”老六子看着安元志说:“你这是原谅他了?”
“让你放就放,”安元志说:“你真当我能一辈子关着他?”
“不是,”老六子说:“你一辈子关着他,有谁会说你?”
安元志冲老六子挥了挥手,说:“怎么话这么多呢?等我不高兴了,我再把他关起来。”
老六子觉得安五少爷多少是有点疯病了。
“去啊,”安元志冲老六子喊:“你要不爱做,你看袁笑他们谁有空,让他们去。”
老六子说:“我去,我不是想问个明白么。”
安元志说:“安家的事连我都弄不明白,你能问的明白?”
老六子揉揉鼻子,转身要走时,袁笑也跑了来。
“你怎么也来了?”安元志问袁笑。
袁笑说:“安四公子带着两位小少爷来了,少爷你见不见他们?”
“见,”安元志把袁焕递给了袁笑抱着,说:“是我喊他过来的。”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