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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害怕……”沈秋池欲言又止,她实在很想全盘托出齐景熙的恶行,偏偏自己是小面神,容易脸红啊,只能在心中咒骂自己,没用的家伙,自己可是受到欺负的一方耶,连告状都不会,笨笨笨。
“什么?你怎么啦?”听不真切的耿夏荷忽地看看手表,不禁脸色大变,明明才没说两句话,时间已经不留情地溜走了。“哎呀,我要快点走了,溜班也要有极限,不然老板会有机会抓到我的小辫子。秋池,你要记得,有问题的话再来找我唷。”
沈秋池苦笑着看耿夏荷慌慌张张地走出,心中大致上已有数,她还能选择什么呢?唉,逃不过的劫数终究无可避免。
很奇怪的,没有人追问那个下午她到哪儿去了,也没有人声色俱厉地逼她交出齐景熙的文稿,早上主编还对她点头微笑。第二天沈秋池回到出版社上班时,竟然风平浪静如昔,她都搞糊涂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内心的怦然渐渐增加,她的不安益发扩大。
也许她是自虐狂吧!此刻大家和颜悦色待她时,她反而感到不自在,非要主编的臭脸摆到面前才好过些,但是明明没能达成任务,给她好日子过,她反而觉得诡异不安。
还是认罪吧,就算会得到无数白眼,就算当头淋了一身狗血,那也是自己未尽到责任的后果,当真得不到谅解时,至少累积愤恨的情绪,她还能鼓起勇气再试一下。
就在沈秋池打算自首的时候,一阵骚动从大门笔直传来,与她迎面而来的一大束鲜花就在发愣中送到她手中。
啊!好美丽的花朵,出现在最沮丧的时刻,安慰的意图特别地受到青睐。瞠大双眼,沈秋池不得不感受到温馨。
“我想我应该道歉,对你态度恶劣是我的不对,就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她曾经猜测过,此刻早已心知肚明,能惹恼她的男人不多,最严重的也只此一人。卡片上只有齐景熙苍劲的笔迹写着上述字眼,在花店人员的辛勤下,必恭必敬地被送到开广,矗立在她面前,引起众人的惊叹声,不用署名,如此霸气的言辞早就透露出讯息。
习惯了女人温柔的呵护,男人的霸气是陌生的毒药,包裹着甜蜜的外壳,一尝就会上瘾。捧着一大束香气扑鼻的花朵,沈秋池的心有了些许莫名的情绪,这个男人呵,实在太做作了。
她是不喜欢噱头的,门当户对的观念根深蒂固地盘结在心中,钟情与专一才是此生惟一的避风港。她知道自己的缺憾,没有完整的家庭在许多人的心中还是不完美,虽然还没尝到爱情的滋味,沈秋池却坚信,惟有平凡不起眼的男人才可能与她共度平静无波的今生。
但是女人的理性总是容易被感性牵引,轻易的让情感凌驾其上掌控一切。在她的内心深处,无法解释的渴望下,某根不易被发觉的心弦,悄悄地弹起无声的情歌,一阵又一阵。
在众人骚动的同时,沈秋池桌上的电话响起,传来祸首的声音。“喜欢我送的花吗?”
“你有什么阴谋?老实招供吧,娇滴滴的我受得了打击,不差这一次。”感动是一回事,保护自己却更重要,迟钝不代表她无知,所以沈秋池说出口的话确实不怎么动听。
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言辞中带来的犀利让她受伤太重了,只能借着拉开距离护卫自己。
“好无情哦,你伤了我脆弱的心灵。”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想必是笑着说出口的吧!“你的心是铜墙铁壁做的,别以为大家都一样。”她不在乎地回答,心里却早已心虚。人家的一片好心,可别当成驴肝肺,笑一个、笑一个,说出口的话将来才不会后悔,她努力告诫自己。
“花还漂亮吗?”
“很美,不过下一次别破费了,我听人家说过,作家在完稿的阶段最是歇斯底里,没关系,我能谅解。”沈秋池故作大方,只能在口头上说说漂亮话,实际碰上时,当然不会这么和颜悦色。
“哼哼,可真谢谢你的大方。”齐景熙在电话那头几乎失笑,这小女生太好玩了,受了气之后还口口声声为他人着想,换成是他,早就使出撒手锏,让对方体无完肤了。
“希望没有下次。对了,你的文稿到底好了没?齐大作家,我什么时候‘方便’再跑一趟?不能白跑了哦。”口中的原谅是一回事,至少在言辞上,沈秋池还是要小小挖苦一下。
“咦!文稿吗?”齐景熙怔了会儿,昨天她冲出去之后,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居然自己找了快递将文件送到开广,早知道她的反应如此,就不需多费心思。
“对呀,那份稿件是我的主要任务,也是你的生财器具,你……你可别说又忘了,才不过昨天的事情,否则我……就算送再多的花来,我也一样不买账。”
这男人当真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吗?不祥的预感有如当头棒喝,沈秋池虚软的身体中有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老天爷,就算挤也得从他那坏脑子中挤些东西出来啊!
“放心啦,我有所准备了。”他诓她的,可是,能骗她再见一次面,才真是顺了心愿。
“我今天过去。”怕他又黄牛,沈秋池急急地订了邀约。
“好啊!”齐景熙爽快地答应,等着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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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池是冲到齐景熙家的,工作至上,还有高尚的情操不容许她再次失误,到齐家是不得已中的下下策。然而,这次说什么她也不要到他房间里,那儿有妖魔鬼怪,吃亏上当过一次就够了。
而齐景熙穿戴整齐地等着她地到来,久未有女人让他如此挂心了,既然如此,就好好享受一个夜晚吧!
“拿来。”沈秋池开门见山地说,半句废话都不讲。
“我肚子饿,你要不要……”
“不要,你快把东西给我,然后就莎哟那啦,下回再见。”她猛烈地左右摇晃着头,只差没将头摇下。
“不好吧——”他将尾音拉得长长的,硬是钓够她的胃口。
害得沈秋池的心卜通卜通跳个不停。
齐景熙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两个大眼睛像受了惊的小鹿,不时往左右窥视,寻求适合躲避的场地。每当他稍稍靠近些,她就像躲瘟疫般避得遥远,惟恐不小心之下,再次惨遭“狼”吻。转过身后偷笑,按捺着快笑断的神经,越是如此,他就愈觉得很有趣。
她当真不明白吗?男人对女人的兴趣不光是来自视觉神经。胸大貌美的女子固然容易博得注目,但相处之后,还有更大部分的诱惑来自女人天真的魅力,特别是青苹果的滋味。
难怪东方男人独钟幼稚,爱的就是那种不知所措的自然表现,让人忍不住尝了又尝。
而眼前的沈秋池恰巧是个中极品,个子小小的、年纪轻轻的、思想钝钝的,反应总是出人意料,率直下的纯真娇憨,直引人垂涎三尺,就不知道这层青涩能保有多少时光?
经过污秽社会的洗礼之后,女人的性情太过容易受到物质的引导,从此失去真味,鲜少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齐景熙不期望她的持续,只是在这当会儿,就让他好好品味吧。
“如果我让你饿着肚子,说不定改天你就不来了,怠慢客人岂是我辈该有的行径?想吃什么不要客气,我请客哦。”他像捉弄老鼠的猫,一点一滴地丢出诱饵。
“不饿不饿,我撑死了。”她赶紧拍拍肚皮,表示所言不假。
他挑挑眉道:“你是说我一个人饿着肚子等你,而你却早巳吃饱,现在来看我受苦喽。”
“不是的,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我那有所求的双眼在你面前晃动,就算有相扑选手的食欲,你可能也会食不下咽,如果早点给我稿子,无事一身轻的状况,也许你的心情大好,可以吃得更多,说来说去,我很替你的胃着想,你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这个人要怎样才听得懂人家说的话?在他友善的表情下,沈秋池带着笑意的脸,抓抓自己的头,努力挤出话来圆场。古有名言,“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不能怒目相向,人家纯粹一片好心,就算不领情也不可绝情,更何况此刻是自己有求于人,苦哇!
“你怕我吗?”
“开玩笑,当然……不怕。”
“还好,真怕你也误解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朋友,工作又是关在家中,阻绝于人群之外,多少有些怪异的毛病吧,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说这些话的时候,齐景熙故意低下头,掩盖笑开的嘴,也假装着某种程度的黯然。
却让沈秋池有着不忍的感觉。“我……没有,其实你还不错啦!”她睁眼说瞎话地道,如果恶劣的他算不错的话,全世界只怕找不到坏人了。
“真的吗?”他眼中十足十地不信任。
唉!将心中的想法硬塞在嘴里不说,实在令人难受,偏偏自己的心也跟着软化了。沈秋池不知道自己是因他话中的沮丧,还是无意间透露出的寂寞所感伤,澎湃的怜悯之心无预警地直涌上来。“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只要……只要你保证不再逾越……”
完了,又把自己卖了。话脱口而出之后,她马上知道“完蛋”两个字怎么写。看,又是自找苦头了吧!
“好。”齐景熙大方地点头,露出贼贼的笑容,“既然我们是朋友,一起吃饭不为过吧?”
瞧,偷腥的猫儿露出奸诈的模样,得了便宜马上就卖乖,造物者真是不公平,如果男人可以是狡猾狂妄的动物,就不该让女人拥有软心肝,时时受到欺凌。沈秋池无奈地道:“你这人……”
“吃个饭总不会不规矩吧?”他露出无辜的笑容说。
“可是我的工作……”她努力做最后的挣丰乙。
“好,工作至上,责任优先,如果你拿到稿子就不废话。”弹了弹手指,齐景熙打断她未完的话。
“当然,我做事向来很干脆,又不是属龟类的。”沈秋池一副你不要侮辱人的表情。
“文稿已经在昨天请快递送到开广,现在应该到了,你没话说了吧?”齐景熙露出胜利的得意模样。
“这……我……你……”什么跟什么嘛,沈秋池张大嘴巴,紧锁的眉头上充满着不信两个字,如果问题早就解决了,她何必再上门空跑一趟?只能说这个男人实在太奸诈了,小心提防啊。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尽了我的责任,你也完成任务,所以我们可以高高兴兴地吃饭去了。”齐景熙才不管她口中嚷嚷的字句,自行演绎之后再加上造句,心里还得意地想,不错哩,很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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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来潮!
难得一个大好的晴天,齐景熙丢下手头的工作,预备给自己一天的假期,让紧绷的身心得到舒缓。
当然,旅程的目的既不是追求自我,也不是找寻灵感,他觉得在这样的日子中,一个人出游是很无聊的,非得找个同伴作陪,共享山林之美,同游天地之乐,才能不虚此行。
该找谁?或者说谁有这个荣幸?
脑袋瓜中闪过无数个名字与模糊的脸孔之后,对象就这样从其中冒出,齐景熙好不得意的微笑,当下掉转车头,笔直地朝开广出版社方向前进。
沈秋池羞涩的笑容中总是带着些许的红晕,粉嫩的双颊诱惑着他人的亲近,更重要的是,当他靠近时不由自主产生的绯红,说多有趣就多有趣,此时此刻,还有谁比她更适合这个角色呢?和她在一起不用费心思、不需伤脑筋,还有自然不矫情的言辞,全副心思都写在脸上,表情十足又趣味动人,光用想的就够让人精神振奋。
到了开广出版社,他停好车子,跨出车外,习惯性地将帅气太阳眼镜往鼻梁上一摆,半是挡光、半是掩饰身分,虽然他齐景熙不是明星之流,可也是小有知名度,再加上够俊俏的脸孑孔,遮掩一下,有备无患。
“沈秋池外出了吗?”进入开广出版社后他才发现,天不从人愿,本以为总是乖乖待在办公室的她,竟然会让他扑了个空。
印象中的她,掌控的作家应该不多,在他的胁迫之下,嗯哼,算起来也应该只有他大爷一个人,那她究竟是上哪儿去了?齐景熙看着空无一人且收拾整齐的座位,皱了皱眉头之后,转身问起身旁的人。
“她外出了。”一旁的女同事好奇地看着他,眼中的崇拜不言而喻,并偷偷想着,幸好沈秋池不在,给了自己大好的机会,展现魅力,“你有事的话我可以帮忙,不一定要找沈秋池嘛!”
“谢谢,可是我只想找她。”齐景熙冷淡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