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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灰色的身影跑了过来,他全身都沾满了烟灰,看不清面目。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牙齿白的耀眼。
“玛勒?”
我惊喜的看到他点头了。
他站在十几米远处并不靠近,我疑惑的看向他,他悄悄指了一下我旁边的贝利亚。
“我先回队伍了,回程的时候我会来找你。”我看着贝利亚的鼻子说话,想拿下他的手。
“我不同意呢?赶路永远是无聊的,我要你陪我。”贝利亚的手纹丝不动,把脸凑的更近了。他的呼吸都带着似乎会腻死人甜香,我艰难的别开了头。
“不要离我主人那么近!”赛尔特在旁边叫喊着,被不耐烦的贝利亚弹到了一边。
估计神之血一天没到路西法手上,他一天不会放开我了。无奈的挂着贝利亚,对着玛勒摆手示意他先回去。
坐在特意为我们准备的马车上,我仔细打量着胸前的神之血。除了挡开贝利亚的金光,它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要怎么用它?”我问坐在旁边的贝利亚。
“只有路西法殿下知道。”贝利亚自得的说,仿佛是他自己无所不能。
“用完了能不能给我啊,没有一颗红宝石有它的颜色那样浓烈。”赛尔特坐在对面希翼的望着我。
“应该不行…”我斟酌的说,看了一眼巧笑嫣然的贝利亚。
“让你进来就不错了,有你在我们有多少事不方便做啊?”贝利亚的手像根羽毛似得拂过我袒露的大腿,轻轻的、痒痒的。再加上他一直挂在嘴边的□,要多□有多□。
贝利亚长得无懈可击,魅力更是无人能敌。如果我在地狱第一次见的是他,保不定就被掰弯咯。可惜我自从被安士白强 奸了之后,对俩男人发生那样的关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会老老实实听你们所有的指示,你别再这样了行吗?我怕我忍不住想吐。”我起身坐到了赛尔特那边,它兴奋的扑到了我腿上撒娇。
贝利亚不在意的笑笑,端正了坐姿。
马车一路开往了第七狱,我好奇的看着外面的景色,打量着传说中的恶魔之都。天空虽然只有一片漆黑的云层,但是地面上的景物都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光,并不会让人感到黑暗。所有的花草树木颜色都异常浓烈,带着致命的诱惑吸引着旅人。随处可见的堕天使优雅的穿梭其中,如果忽略他们翅膀颜色的话,说这里是天堂也无过。
“没人会想到地狱最深处反而是最美的地方吧。”贝利亚柔和的说,我点头同意了。
披着一层银纱的万魔殿就在我们不远处,宫殿的前方是一处宽阔的广场。空旷的场地上空无一人,有的只是四处耸立的巨大石柱。马车经过其中的时候,我能看见一些石柱上面雕刻着恶魔或者堕天使,有一些则挂着粗大的锁链。待所有的石柱都落在我们后方的时候,黑色宫殿的全貌落在了我们毫无阻挡的视线内。它盘踞在几百层的阶梯之上,四周浮动着诡异的紫色雾气,它们和银色的柔光交织成了一幅庄严而绚丽的画面。万魔殿是地狱最早建成的宫殿,他代表着地狱的主人——路西法。
贝利亚带着我拾阶而上,赛尔特则被留在了马车里。这里不允许飞行,这是地狱君主应得的尊重。
空旷的大殿里只有寥寥几人,我的目光只锁定在了大殿顶端的座椅上的一个身影。他穿着繁复厚重的黑袍,层层叠叠的褶皱严严实实的掩盖住了他身上的每一寸。柔顺乌黑的长发拂在他肩膀上,遮住了大半的脸庞和脖颈。他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进入大殿的我们,这次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贝利亚带着我走到座位前十步站定,我定定的看着他,自动伸手摘下了神之血往前递出。
路西法换了个姿势。他斜倚在扶手上,袍脚中探出了一只白皙优美的玉足。“先放在你那里。”
空灵的声音在大厅中徐徐回荡,像极了琴弦的尾音。
把握着神之血的手放回了身侧,想移开看着他的视线,可惜做不到。
“贝利亚你带他去客房。”
路西法眨了一下眼睛,贝利亚躬身应答之后拖走了还在呆滞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第 15 章
万魔殿的客房自然不同寻常,其豪华程度几乎和安士白那个烂人的城堡主厅不相上下了。奢侈品和艺术品我都没有研究,欣赏不来。因此最吸引我注意力的还是一些离奇古怪的东西——房间中央一个硕大的水晶球,它被摆在了一张擦得蹭亮的黑色木桌上。
“这是干什么用的?”我凑近了它,好奇的问贝利亚。
“有人找你的时候,它会显示那个人的映像。当然只有在万魔殿内才能使用。”贝利亚认真的回答着。
他竟然没有笑话我土老帽。我曾经以为他们这些大人物都有奚落人的癖好呢,比如罗兰。
“这里的房间里不能养宠物,赛尔特我帮你暂时保管。”贝利亚一边说一边走到了门口。
“我不能住在这里,晚安。”
一声轻响,贝利亚干脆的带上了门。
我在看见路西法以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原以为今晚将是个不眠之夜,可是当我在房间里闲逛研究着那些不知名家具用途的同时。地板上铺着的柔软皮毛轻轻摩挲着我的脚掌,顿时让我舒服的困倦起来。地狱很流行皮毛装饰啊,果然现在还是处在很野性的时代吗?
打开浴室的门,里面则是另一番天地。地板和浴池都变为了大颗粒的黑色岩石。清澈的池水反射着淡淡的银光,偶尔一丝微风吹过,惊起了无数碎芒。
真是太有创意了,谁把浴室建在阳台上的……
所幸浴池上方有半圆形的屋顶,并且离护栏还有一段距离。中间隔着的一张光滑的石床则是完全曝露在外的,也许有人喜欢自然风干?
这池几乎露天的水一点儿也不冰冷,甚至有些暖意。我跨进浴池的时候惊奇的发现,无论水面如何摇晃也出不了浴池边缘。虽然已经对这个世界了解了不少,但我有时候还是会惊讶它的种种不同。
曾经我和同学玩过一个小测试,如果一个人闭着眼另外一个人盯着他看,那个人会不会忍不住睁眼。
现在靠在浴池里闭目养神的我就有当时的感觉,我忍住了下意识动作。这个世界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我无力反抗什么。也许发现他会让我更危险,我装作不知道才会更安全吧?
过了很久他也没有离开。我渐渐放松了身体,就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突然,他瞬间接近了我,我感觉到了空气流动的停滞。尽力的扼制住身体警觉的自然反应,以及,害怕被他发现的紧张感。
水面并没有波动,他应该是停在我面前的空中。是堕天使吗?
直到感觉到我堪比城墙厚的皮肤都要泡的皱起来的时候,一双手托起了我的腋下。
他把我放到了石床上,用不知道哪弄来的一匹毛巾仔细的擦着我的头发。极其轻柔和小心的。直到我感觉身上都已经被风干以后,他才移开了我脑袋上的手。
他把我从他结实的胸膛移到了肩膀上,似乎想让我靠的更舒服些。我枕在他的颈窝里平稳着呼吸,从一开始就萦绕在我鼻尖的清香变得浓烈了,这不是我所知的任何一个人的味道。
一股强烈想知道他是谁的愿望冲撞着我的理智,我的眼皮不断颤抖着,犹豫的想睁开眼。
就在我的眼皮要偷偷撑开一条缝的时候,他突然飞向了室内,吓得我又闭紧了双眼。
身体陷入了柔软的床铺,我突然僵硬起来。如果他和安士白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我想我可能再也撑不下去了。
一丝凉风温柔的拂开了我脸上的碎发,我直起了身子。敞开的房门正对着空旷的凉台,他走了。
我下意识的转头,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小纸片。
“这样最好,不用知道我是谁。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
很像罗兰的字体,一样的花哨华丽。
是谁啊?搞这么神秘。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水晶球突然亮了。
“殿…殿下。”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晶球里路西法的面容。
“你没有事吧。”他似乎在说一个陈述句。
我狂点头。
“你看见他了吗?”路西法歪了歪头,我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没。”我捂住通红的脸,闷闷的说。
“不用害怕,他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路西法更加轻柔的说。
好像被他误解了……我不是怕那个人才捂住脸啊!
“安心睡吧。”不等我说什么,水晶球顿时变回了清澈透明。
这晚我睡得极奇不舒服,只因为一个讨人厌的梦。
这回我来到了一条很普通的小溪边,地面是松软的草坪,浅蓝的天空悬挂着久违的太阳。一个长得很可爱的人类少女在对我扔泥巴和草屑,笑的很调皮。梦中的我也不在意,只是对着她憨笑。
真是气的我牙痒痒啊,如果现在她再敢对我扔东西,看我不敲她两暴栗。
一阵敲门声惊碎了梦境,我努力睁着肿胀的眼睛,郁闷的下了床。
“什么事?”我惺忪的看着门外的侍者,打了一个哈欠。
“一个小时以后,路西法殿下要召见你。”他挑剔的看着我的形象。“要着正装。”
“什么事?”我接过了他递给我的一叠厚重的衣服。
“殿下要为拉玛山谷的勇士封赏。”侍者缓缓的转了一下眼珠,似乎在思量我立了什么功可以住在万魔殿。
这套衣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单衫,是一种轻薄的面料。阳台上吹来的任何一丝小风都能把它托上天,我不得不关上浴室的门才能空出手来套上外袍。
外套似乎用了不止一层布,沉重的质感把里面那件轻薄的单衫压得严严实实。
半个小时以后我打开了房门,意外的看到那个侍者还立在门口。
“好了吗?路西法殿下吩咐我为你带路。”他说。
“嗯。”我迟疑的答应了一声。
让一个人等了我那么久,我有些不好意思。
从大殿到这间房的距离虽然很远,但是并没有很多岔路。派人来接我是完全没必要的,在我看来。
侍者的动作幅度很小,但速度却是出奇的快。我艰难的跟在他后面,因为过长的袍角不时的绊住我的脚步。我感觉再这样下去,衣服的前摆都要被我踩下一半。这柔软光滑的深红色布料似乎价格不菲,我小心的拎起的它,干脆小跑起来。
那个侍者只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转了回去,我知道他在笑。
转弯的时候侍者似乎遇到了什么人,说停就停了,还特标准的鞠了一躬。可怜我这个没经验刹不住车的,直直撞了过去。
一双瘦弱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了我的腰。
“我还以为是谁呢?”贝利亚拖着他特有的长腔调侃着。
“放手啊。”我瞪着他的眼睛。
“不是吧,只在这里住了一晚就变成这样了?你不怕我啦?”贝利亚微微嘟起了嘴。
我坚决的点头了。
不错,看多了路西法,抵抗诱惑力不止上升了十个百分点。
“一点也不好玩了,亏我还特意来找你呢?”贝利亚把嘴撇到了一边,复又邪恶笑了起来。“那你还怕不怕小毛呀。”
贝利亚松开了我腰间的一只手,平托在我面前。白光一闪,缩小版的小毛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我平静的挣开了他单手的束缚,脚步不停的向前走去。可恨啊!那个声称要给给我带路的侍者竟然偷偷溜了。
“装的一点都不像啊。”贝利亚如背后灵一般的贴在了我的身上。
“嚓嚓嚓嚓~”颈子后面传来了小毛的说话声。
“啊!”我忍不住的跑了起来,贝利亚大笑着跟在我后面,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我又被人玩了……
快到大殿的时候,贝利亚似乎想结束这个游戏了。他一下子扑倒了我,把小毛举在了我的脸颊旁。
“求饶吧!再主动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你。”贝利亚的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连绵不绝。
我捂住脸猛摇头。
在我纳闷为什么这么大宫殿一路上没有人制止我们的噪音时。
“你们俩在干什么?”一声轻喝,制止了贝利亚的动作。
“玩个小游戏罢了。”贝利亚讪讪的从我身上下来,立到了一旁。我被他挡住的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带着两名侍从的路西法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面有愠色。
我立刻从地板上爬起来,跟着贝利亚立在了一边。
“你们别总欺负他。”路西法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我们面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