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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军的步伐没有停下,那晚以后,迪恩也继续缠着文湛,不过清醒的时候变多了。文湛反是不习惯,“我不会逃的,你也不用无时无刻的瞪住我不放。”
迪恩死抱着,不说话,却也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
其他人也见怪不怪,连公主也直接把他们当成连体婴了,所以这天不见迪恩依附着文湛,竟然花容失色,“不好了,你把祭司在途中丢掉了吗?快,快派人到路上去找!”
文湛低吼,“他只是到骑兵队那边施加保护术去了!”
“啊啊,我还以为你终于受不了丢了他呢。”公主连忙赔笑,“不过祭司最近很努力,听说不少队伍都有受他照顾。”
那全是因为文湛最近发飙的次数大增,祭司迫于无奈才出逃,特别是在偷吻之后,跑得更快。“那小子就是脚程快!给我抓到他,看我会不会宰了他弄祭司离烩!”
公主耸动,“真没用,又是一个惧内…”
“公主殿下在说什么吗?”文湛自齿缝渗出了问题。
聪明的公主只是摇头,笑得正明媚呢。
“殿下大驾光临,有何事指教?”文湛询问,不见得这位大小姐只为了调查他们是否夫妻和睦。
妲娅公主沉默一会,“我们打算佯攻大祭司的总坛。”
与目的地只有不足十天的距离,文湛不由得看着公主,“是?”
“我们收到消息,我弟弟在不远的一个小镇。”公主的微笑不再带着笑意,“我想请你带着兵马去截着他。”
那位傲慢的王子吗?“公主殿下要亲自带兵攻向总坛。”
妲娅坚定的看着文湛,“是。”
“即使要与大祭司正面为敌?”这女孩真的要与昔日的恋人交战吗?
“反正我跟他终需一战。”
革命军中有领兵经验的将领寥寥无几,不少都是普通平民,在调动人手更见捉襟见肘,连能力不足的文湛也要被拜托就可见一斑。
文湛这几个月也不完全的只为自己私情苦恼,多少也有在学习,“公主队中没有其他魔法剑士,面对精于魔法的祭司总坛,就是佯攻也不会有胜算。”
“这是我立志的一仗,不能不打。”
文湛苦笑,“你去拦截王子,我领兵攻向总坛。”
公主也是苦笑,“不,恕我无礼,比起我,你不是更…”
“是,我的确没用,”文湛没有生气,“但我有其他打算,而且比起革命军损失宝贵的领袖,这样安排要安全得多了。”
花了些时间劝服公主,文湛明白还有更难缠的游说对象要面对。
听到消息的祭司赶回文湛身边,双眼满是担忧,但还是咬紧下唇一言不发,只抱着文湛。
有点意料之外,不过文湛真的感激他不再吵闹,带着歉意,“要是有什么万一,到时你就负责保护我吧。”
迪恩把怀抱收得更紧,“我不会把保护你的位置让出去的。”
看来他看穿了自己的打算,文湛的后盾是他确信自己一旦遇险,柏伽一定会现身助战,他多少有些想念那个异族的汉子。
随着公主不无担心的目光,文湛领导为数过千的敢死队向总坛迈进。
“里德,你没有义务跟我们一起战斗。”文湛看着穿上军服的里德,感觉合适得像是他天生就是一个军人。
里德的笑容却还是有些吊儿郎当,“总不能丢下你这个小鬼不理,不然要是让他知道,我的老婆就飞走了。”
“是吗?那我就赌你这一战不会背叛我们吧。”文湛没有掩饰凌厉的目光。
“啊啊,”里德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墙,“你今次可以相信我。”
一直抱着文湛的迪恩,这时俯身凑到文湛耳边,“他们知道我们的行动了。”
在总坛的城墙上挂满身穿黑衣的弓箭手,正向革命军这边瞄准。
“这里是众神之域,是谁敢在这里撒野?!”一名中年男子在墙头朗声警告。
迪恩看着那人,“是大祭司的副手。”
“我们奉公主的命令,前来接收祭坛的权力,请你们慎重三思。”文湛用自制的扩音器回话,真是没有真实感的对白。
那位副手冷笑,“在半小时内不弃械投降,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无论是谁,在众神面前都得下跪!”
“希望我不会带大家步向死亡。”文湛没有表情,“迪恩!”
随着文湛的呼声,迪恩开启机关,使用在路上赶制的法石,展开最大程度的保护术,刚好挡住如雨落下的箭矢。
“好个神的仆人!居然偷袭!”里德乘着快马,被战意燃点的神气,率领小队向城门冲去。
“文湛,小队回报,首都的部队在总坛之后,伺机而动!”
点头表示明白,虽然他们的目标不是打败大祭司,但也决不能叫人命无谓地损耗。就是没有自信也要勉强来了,对方有高于迪恩数十倍的保护术,里德和其他人再勇猛也无法伤对方毫厘。
魔法剑士高举佩剑,念读记忆中的咒文,再加上全身的魔力。
“文湛,好大雨,你成功了!”迪恩高呼。
的确,是大得会叫人疼痛的雨点,不停落在对方的地盘上,叫敌方举步为艰,别说要反击。
经过半天的战斗,革命军暂时隐约占了上风。
“里德!毁掉他们的城门,大水会让他们暂时无法动弹了!”迪恩下令。
“身为祭司却举兵相向,未免失职了吧?”
一直输出魔力而几近虚脱的文湛要靠在迪恩身上才免至跌倒,只是那男声一出,数道光芒自高处射向文湛和迪恩,围出一个圆球体的透明力墙。
“魔法剑士和失职祭司,俯首称臣吧!”那个狂妄的青年,就是公主所爱着的大祭司。
大祭司
被白光笼罩的文湛无法施展魔法,天上的雨势立时开始转弱。
睁开看着那名久仰的大祭司,约是廿八九的年纪,长得一脸精明的脸孔,说是祭司,但在文湛的眼光看来这汉子更有专业人士的模样,此时横睨红尘的样子甚有仗势欺人之貌。
他为何自信?文湛忽然觉得好笑,“迪恩,你会留在我身边吧?”
不是文湛在帮助他吗?迪恩看着文湛,本来自就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而让文湛陷入危险的境地,“我当然会在,以后都会在你的身边。”
“嗯。”文湛背靠迪恩,合十闭目,他早就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大祭司的本领,那道白光是强力的禁制术,一般的祭司和魔法剑士会因为它而无法从众神得到魔力。
只是文湛不是一般的魔法剑士,他的魔力不是来自众神,而是直接在大地上攫取。
微弱但总算带着力度的雷箭艰难地射向大祭司所在的高台,成功突破防御物理攻击的保护术护墙,直接命中大祭司。
雷击虽然不强,但仍然成功施以震撼,那大祭司错愕的瞪大眼睛,祭司太过依赖恒之有效的保护术,所以都疏于强化自身,一旦保护术被击破,就会像此刻的大祭司一样受制于人。可惜文湛的攻击魔法一直都没有学好,只能暂时夺去大祭司的行动能力,而无法再进一步击溃对方。
“那个,那个早点可以练到不雷到自己就好了。”从来都被自己的魔法牵连的文湛全靠迪恩支撑才没有倒下,他都快要习惯那魔力的反动,“迪恩,让里德回来,天色渐黑,对于不熟悉地型的我方很危险,反正我们不是打算战胜对方,先退下来,准备明早再战。”
迪恩点头,“我们只要再多拖一天就可以了。”
再次施展水术的文湛显得很是疲倦,不过雨势在他的坚持下比开始时更厉害,好让革命军的士兵不受攻击慢慢退下。
“原来是众神选定的祭品。”大祭司看着那个不算显眼的男子。身体仍然因为受雷击发麻,无力再施展魔法但身体的不适没有阻碍他高声发话,“迪恩祭司,感谢你信守对众神的承诺把祭品带到祭坛,一路上来辛苦你了。”
不少革命军回头看着发言的人,包括一直在前线的里德。大祭司继续说下去,“全靠你不顾自身安危深入敌军,才能完成目标,众神自会嘉奖你的努力。”
然后在他的指挥下,一队为数十多名的祭司再次向僧兵队伍施展催化术,叫从属总坛的僧兵更加勇猛。
“迪恩祭司,用被众神祝福的匕首刺向祭品吧。”大祭司慑人心神的目光与声线催人意志。“其他人我们这边自会收拾。”
把众人怀疑的目光注视,迪恩不像文湛可以无视禁制术,刚刚被其他祭司巧妙地封锁行动的迪恩别说反驳,就是想发声也不能,只可以当文湛的靠山,圆眼狠狠的瞪着含血喷人的大祭司。
好几名革命军的小队目想要质问这位不算与他们的迪恩,怕自己与同僚落入敌人设下的陷阱。
文湛暂时收起费力的水术,而用雷光让他和迪恩身处的战车更加耀眼,吐出一口气,低喃,“我最讨厌这个了。”然后,在广大的观众注视下亲向迪恩。
火热的吻维持了…维持了在场人士都能看得清楚的时间。
“咳,这个人是我的…那个…伴侣,”死也不会说出夫君这个字词,文湛奋力的说下去,“拥有伴侣的人早就被你们逐出祭坛,绝对不会是你们的奸细!”
大祭司脸容绷紧,但醇厚的声音继续诱导,“就是迪恩祭司召唤你来的,对不对?当天他一定曾以识光拱门看出你是众神所要的祭品,不然单纯的他又如何会纠缠在你的身边,这样一点都不出众的人,而且还是一点都不可爱的男子。你,只是乖乖当一个称职的祭品就好。”
“虽然我也很怀疑这家伙的目光,”文湛会被所有人激怒,却偏偏可以气定神闲地面对这大祭司,因为他明白,他必须保护迪恩,他早就向自己许下誓言,“但这不是你可以评论的事,感情事从来只关乎被感情牵动的人,你这无情者不了解我一点也不奇怪。而且我不是你要的祭品,我叫洪文湛,领导大家反抗总坛的魔法剑士!”
“你来到须弥还不足一年,又何必开罪唯一能送你回家的祭司?”大祭司还是咄咄相逼,“你在这里没有责任,也不会有深刻的看法,根本没有必要参战。”
“如果反抗是迪恩的愿望,我就只有跟随。我的责任就是保护这个小笨蛋。”不经意流露一份亲昵,“你的话太多了,大叔。”
大约是被人第一次叫大叔的人勃然大怒,可是滂沱的雨滴倒在总坛的四周,再也漏不出半点声音来。
受雨势的掩护,革命军在里德的安排下慢慢撤回自己的营地,准备第二天拦截僧兵和首都军。后方也陆续传来好消息,已经有一半兵力顺利进驻双子城了。
慢慢从禁制术中解放出来的迪恩仍是紧紧地从后抱着文湛,脸上的笑容维持了那么久,不知他累不累。
文湛却是累极了,这是他第一次长时间使用魔法,现在可是累得连指头也提不起来,连尴尬别扭的气力也没有,就静静的躺在迪恩怀中昏昏欲睡,直接又理所当然地无视里德的挤眉弄眼,不然他也实在无法说出什么虚张声势的豪情壮语,毕竟,这次是他主动吻了迪恩。
“可有想过,要是我真的是大祭司派来的奸细?”迪恩按耐不住地问。
如果那不是单单动摇军心的手段,而是残酷的现实?文湛在入睡前扯开一个微笑,“我的笨蛋祭司才不懂那么深奥的事。”
该气还是该感动?笨蛋祭司选择再偷多一个吻,反正受害者没力反抗,大好机会呢。
进展
被吻着,快要入睡的文湛悲哀地发现自己也习惯了迪恩的吻,人类是习惯的动物,信焉?
因为这份认知,于是他勉强打起精神来煞风景,“要是柏伽知道了,准会哭。”
看着文湛,迪恩知道他是故意,就认真的回答,“让他去哭吧,我好歹是助他成年的恩人。”
文湛想了想,“但他也救了你的命。当时我是吓坏了。”
“所以啊,知道他骗走文湛的时候,我也没有痛宰他。”虽然是很想,但到底也没有。
文湛反白眼,这也拿来推挡吗?“我觉得那完全是因为你打不过柏伽的关系。”
呜哦,迪恩忿恨无比,“反正我就是没有!”
“所以?”虽然疲乏,而且很是无奈,但文湛还是想笑。
“所以,他哭够了以后,我要吻你还是就要吻你。”
“光是一个吻还不要紧。”文湛没有意识自己的“进化”,只用尽最后几分清醒,“只是…”
迪恩低头看着真的快要入睡的文湛,“只是什么?”
“只是…”可惜没办法完成那句句子,文湛睡着了。
想起在他的发言,迪恩拥着文湛,喃喃自语,“老说我是笨蛋,其实不知谁才是小笨蛋呢?”
他没有发现吧?即使所有人都察觉了,文湛还是看不见。不过身体的认知还是早了一步,于是拥抱和被拥抱的角色慢慢换转。
次晨一早,文湛在司令的位置鼓舞人心,让革命军再抖擞精神地重回战场,面对明显加强守备的僧兵防线,他们按计划没有强来,而是发动之前留下的陷阱拖延对方的军力。
祭司一方没有积极的进攻力量,但是强大的防御力亦叫人不易攻入,要是结合了首都军的攻击,革命军别说胜利,就是稳守己方阵地也会相当困难。他们收到情报,首都军的迫切已经近在眉睫,文湛必需带领大家在首都军到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