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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掀了他的头盖骨——!”
“啊啊啊——碾、碎、他!”
“不得好死!”
……
莫纳孤零零地站在场中央,他还是头一回如此直面众多Omega冲天的怨念和恶意——那种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地吞了吞唾沫,心中的懊悔静静地流成了一条小溪。
——他愚蠢了,托大了,于是麻烦大了。
就是再狂霸酷炫、个人武力值完全爆表的联盟精英战士也挡不住这群已经疯了的Omega们的热情!
莫纳刚才入场时,分明看到好几头天性嗜血狂暴的星兽在跃跃欲试,更有乌泱泱蝗虫一般的Alpha们在默默地等待!
用星兽消耗体力,用A奴们夺取所有权……如此强大的、完完全全超出“生命所能承受之重”的车轮战阵势,实在太看得起“罗斯”了……关键是“罗斯”彼时还是一个完全忠诚的“不举党”|党|员,他究竟何德何能去糟蹋那些Omega,然后引起公愤?!——到底是哪个缺德鬼想出“罗斯”这么个奇葩的设定?!
安索尔中将:“阿——嚏——!”
……天、天冷了吗?我的宝贝儿还好吗?
他的宝贝儿当然好端端的,此刻正带着她的“下属”坐在斗兽场的末等席——虽然视角差了些,但初次体验这种氛围,心中相当激动。
爸爸的心腹爱将,他究竟会有多强呢?!
塔即守在安朵尔身侧,瞪视着场中立着的标杆,心想上校SAMA果然是真的勇士,敢于直面如此惨淡的人参!——这样大面积的得罪这群凶悍泼辣的Omega真的没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莫纳喉中尝到苦涩辛辣的味道,悲催的上校先生生生地克制住想要失意体前屈的欲|望,面上八风不动。
他在军团单人竞技挑战中,无休息最高纪录是二十人,战时四个小时,之后……他必须尽力节约体力,拖延时间,之后只能期待亲爱的主人SAMA~赶紧来救场了——否则,枉他屡次从任务中险死还生,最后竟然憋屈地变成太空废料……
笼门缓缓升起,第一只星兽露出它的尊荣:身长一丈半,身高半米,一身乌黑铁甲,双目猩红——价值一万联盟币的铁甲龙,体力超凡,耐力卓绝,抗打击能力一流,单打独斗时,没有武器的Alpha对付起来会比较辛苦,容易疲惫。
果然……
莫纳心中暗道,长嘘一口气,抛开杂念,沉下呼吸,心如止水。
一股温暖的热流安静地蛰伏在他腹中,仿佛受到战意引动,蠢蠢欲动起来……
慕蝉浑然不知莫纳在麻烦中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他反手,光脑扣在床上,然后解开,一只幻蛊扑簌簌从指尖飞出,歇在光脑上,慕蝉将光脑扣好。
罗艾惊异地在他脑海里道:“它真的有模仿你的生命波动!”
“嗯。”
“——原来你是蛊师?”
慕蝉淡淡地嗯了一声:“差不多。”——大惊小怪。
原来跟印楚不同啊……罗艾想着,猛地触电似的将这个名字甩出脑海,定了定神:“现在可以出发了。”
“确定?”
“——当然!Alpha不能在舰船上随意走动,Beta要么在休息,要么在岗位上,大部分的Omega都被那个Alpha吸引了过去……”
“好像是我的主意吧,你只提了要求,得意什么?”
“……”
慕蝉警惕地环视了四周,贴着墙壁,安静迅速地窜出去,动作敏捷灵活得像一只猴子。
罗艾暗赞了一声好身手,飞快地说:“我们要加快速度——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巡查时间,船上又没有夜晚可言……”
慕蝉打断他:“你一直不吭声,就真的只是在观察这些?”
“你什么意思。”
慕蝉叹息一声,讥诮道:“观察环境是假,偷窥现场版毛|片才是真吧。”
“……”
罗艾无言地张了张口,最后恼羞成怒地紧闭上嘴巴,决定将关于他姘头有麻烦的忠告给狠狠吞回去,死死闷在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老公TO老婆:SOS!敌众过于生猛,我方后劲不足,要出人命啦!
老婆TO老公: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
莫纳:……
话说,想到一个超级小萌梗,然后看到一个词叫做:专业毁梗=O=
☆、第 17 章
Ⅰ
十九层一号副舰室。
“脑震荡和……”伊普西隆顿了顿,少年正趴伏在床上,双眼紧闭,看起来比平常乖巧了许多,良久才说,“尾椎骨裂吗?”
“是的。”西塔缓声说,嗓音似乎天然透着一种柔和的安抚,“不过都是轻度的,有医疗官在,只要休息两天就可以痊愈了。”
伊普西隆轻轻地嗯了一声。
室内安静了许久,只看到微尘在壁灯下安静地轻舞,少年有节奏的呼吸声平稳地响着。西塔压低了嗓音,小声试探道:“少爷,您睡着了吗?”
“没。”
西塔斟酌着开口:“您还在思考刚才那一战吗?”
“……”伊普西隆停顿了片刻,开口时语气中透出一种诡异的困惑与平和,“为什么,他会比我强出那么多?”
“您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吗?”
“……不,没有。”伊普西隆矢口否认。
西塔笑了笑:“天赋,勤奋,您一样都不缺,缺的只是经验。您还未成年,就像面对鲁米一样,您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伊普西隆翻了个白眼,对他的语重心长很是不耐烦:“废话,我在累积经验,难道对方的进步就停止了?”
“所以同向跑步时,为了追上前面的人,您需要时刻不停地,付出更多的努力。——何况,广泛的阅历同时还赋予了他一颗勇敢的心。”
伊普西隆冷哼一声:“你还真敢说?我不够勇敢?!”
西塔笑意盈盈:“您想听实话吗?”
“……你!”实话是什么,显而易见。伊普西隆气愤地吐出一个字,随即悻悻地抿了抿唇,埋头在软枕里头,含糊地嘟囔了什么。
“……”
西塔听得分明,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少年在说:“早晚有一天,我会彻底摆脱那家伙的桎梏,自由自在地闯荡的。”
是吗?
祈祷如此吧。
西塔噙着笑,眼底一片漠然,站起身:“少爷,我去驾驶室了。”
“去吧——等等。”伊普西隆猛地扬起头,叫住了他,“在我完全恢复之前,找个实力强大的Alpha过来。”
西塔疑惑地问道:“您想做信息素对抗训练?”
“不,我要个陪练。”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沸腾着冰冷的战意。
西塔沉默了一会儿,缓声应允:“是的,少爷,我会安排好……”他奇异地停顿了半秒,才接道,“一切的。”
伊普西隆毫无觉察地趴倒了回去。
西塔神色如常地走至门外,合金门在身后静静地关上。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侧颈,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五秒,忽然捕捉到一瞬间的被窥视的感觉,不由神色狐疑地打量起周围来——
整个十九层只有一条笔直的走廊,一眼望到底,空空荡荡,安安静静;四间副舰长规格的房舍分列两边,靠近一号室的走道尽头是通往驾驶室的零号门——这五道门都采用了随机生物识别技术,没有任何被权限外人打开的可能。
是错觉……吗?他闭了闭眼,忽而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走到零号门前,识别系统嘀嘀响了两声,柔婉的声音道:“请输入虹膜信息。”
西塔微微弯腰,对上双眼——
“祝您工作愉快。”系统说道,同时美妙音乐声随之响起,在西塔离开、门重新闭合之后五秒才停下来。
站在长廊另一端尽头的慕蝉长舒了一口气,在脑海中对罗艾说:“就瞄了他一眼,这个家伙真的好强的警惕心。”
“再强的警惕心也比不上你的幻蛊啊!”罗艾说。
——就在西塔跨出门外的刹那,就有一只灰白色的小蛊虫便立即钻进了他的体内——虽然好像差点被发现的样子。
慕蝉不咸不淡地嘲讽道:“换谁都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不信?”
“为什么我要例外?”慕蝉莫名其妙地反问了一句,懒得跟他纠缠这个问题,“接下来怎么上去?”
罗艾放开神念再次确认了一遍:“四号室——就是那个叫西塔的古怪Beta的房间,里面有上去的通道。”
“怎么这么多门。”慕蝉随口抱怨了一句。
从二层一路上到十九层,一直在忙着开门开门开门,再这么开下去,他入室行窃技能的熟练度都快烧满了!——也许该炼点儿新蛊。
虽然有点儿怨念,但他还是凑到四号门前。
系统让他输入指纹信息。
还好幻蛊之间有共鸣……慕蝉暗暗想道,手中的小幻蛊已经从潜伏在西塔体内的那只获取到了指纹信息,爬了上指纹区。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慕蝉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罗艾不无艳羡地说:“这小虫子内置能抑制或者激发神经冲动,让人产生幻觉,外放时简直是模仿欺瞒必备武器!——等我有了身体……”
“做梦。”
“……”罗艾抑郁地大叫道,“我还没说完呢!”
“不需要说完。”慕蝉答得斩钉截铁。
“……”
卧槽!小气鬼!罗艾悻悻地想,抓心挠肺地羡慕嫉妒恨。
欧米伽号上的监控设备只有光脑一种,当中安装有很多特别的程序,由系统实时检测到的人体内某些生命节律驱动工作,工作状态会反馈到终端总系统上;这些生命节律很繁复,谁也没有想到有人能伪造这种波动——除了那些个小蛊虫!——真的很想要啊!
就在罗艾分神期间,慕蝉终于在找到了上二十层——也就是舰长室的路。而就在他消失在四号室的同一时间——
“欢迎回来。”零号门陡然打开,美妙的音乐声在长廊中徜徉。
跨入的人静静站了一会儿,扫视着空荡荡的走廊,嘴角蓦然勾起,弧度近乎诡谲。
Ⅱ
舰长室光线昏暗,一片蒙昧阴冷的色调,装修摆设的风格也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寂寞和凄冷,令莫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罗艾挑衅道:“你怕了?”
“是啊,我怕了。”慕蝉转身就回走。
“喂!别得寸进尺啊!本尊已经对你够和蔼可亲的啦!”罗艾说,见他真的走得义无反顾,顿时急了,“——别别别!回去回去回去回去!我错了我错了……!您勇敢!您强悍!您大无畏!您宽宏大量!你快回去——把我的心也带回去……”到最后已然声嘶力竭。
“……走调了。”慕蝉提醒道。
“能够听到本尊唱歌,这是你的荣幸——不不不,您教训的是!您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练歌……”
“入口在哪里。”
“推开床前那张画。”罗艾立刻说,慕蝉一眼看去——
那是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修身的制服,正姿态慵懒地靠在舷窗上背后深色的神秘星空将一切衬托得更加磅礴且禁欲。
画像取的是正侧面,只见他手腕纤细皓白,好像一捏就碎,正单手拖着下巴。面部线条柔和而英气勃发,细长的双眼半睁半闭着,好像才睡醒的样子,当中水色的眸光映着熠熠星辉,百转千回。
分明是那样一个风流随性的姿势,被他做来仿佛有无限的妩媚妖娆,引得人无法挪开眼,却又似有无穷的凛冽戾气深藏于其中,叫人不敢侵犯。
慕蝉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儿面善,更产生一种无论站在哪里,都在被他无意注视着的错觉……
“他是不是很好看?”罗艾忽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好看。”慕蝉回过神来,淡淡地回答说,“如果是自画像,这人有足够的自恋资本,如果不是……真的很不错啊,将这么一张画像放在床头,那舰长每晚对着撸炮会很方便吧。”
罗艾咬了咬牙:“……你!”
“开个玩笑,你生气什么?”
“不。”罗艾猛地一个激灵,干巴巴地开口道,“没什么,我没有生气——我怎么可能生气呢哈哈哈。”
神经……慕蝉没好气道:“那就把你那些四溢的负面情绪拾掇拾掇吞下去!”——难道这家伙认识照片中的人,或是……长得像的?
他将这些无关紧要的杂念抛开,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往左边推出了一条缝隙,一股清凉新鲜的气流顿时从之后涌出来,他轻呼了一口气,彻底将其推开——
时空恍然错乱,站在彼端,望见咫尺间大片大片的光点陡然袭来,映入眼帘,铺天盖地的,仿佛夏夜被萤火充斥的天地,又仿佛星尘密集的银河倒悬,那种近在眼前的震撼,充满着摄人心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