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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卿珑了然,拱了拱手道:“卿珑明白了,这就启程去找叶求狂,必会尽力为天宫争取到他的归顺,还请长老代卿珑问候二位师尊,这两年为卿珑的麻烦费心了。”
长老捋须笑道:“至于下三宫越族的后顾之忧,这百年来他们虽则越发膨胀,却也仅仅是下三宫罢了,乱子再大,也不敢在雪尊的眼皮子下面把手伸到上三宫来,你尽管作为便是。”
越卿珑送走了那位长老后,抬头望向第七宫上方隐没于一片幽蓝色星穹中的第八宫,那第八宫上方的凶星如今几乎成为了一个庞大的漩涡,让人一眼望之心寒。
她喃喃道:“……算算日子,也该到开战的时候了,这份招降做饵的话,来的正是时候。”
……
第八宫。
幽幽星天的中央,黑色的漩涡边缘不断破碎吸食着诸天星子,仿若要吞噬一切光明。
长汀颂雪推着兄长走过长长的廊道,整个第八宫空荡寂静得一如死人的墓穴,然而当中关着的,也确然如黄泉恶鬼一样的囚徒。
“……不必多言,吾若是出了第八宫,必受天地雷殛,君临这数万年对上面那位的挑战,所承受的东西并不是你能了解的。即使是有所想法,也要以大局为重。”
长汀颂雪罕见地出现了欲言又止的神色,缓了缓,才慢慢道:“可是那孩子很无辜,不管你们是不是就此认定他是凶星,只凭他沾上了此事就幽禁这么久,让我如何对得起他的母亲?”
“人不可能周全所有的信义,你会慢慢屈从与现实。”星光透过檐角的镂空图纹渐次在儒尊苍白倦怠的面容上烙下明暗交错的阴影,随着他淡漠的讲述声,渐渐飘远。
“当你的愧疚说服不了现实时,就把愧疚吞进腹中,尽管你的五脏六腑会因此而疼痛,但它也会让你的心肠更为坚强。那个孩子,有这样的特质……颂雪,你不如他。”
“……嗯?”
“我有时会去看他,他在咒水之底不停地刻下他执着之人的名字,可就算他看起来疯魔到了极致,他依然是冷静的,时刻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该用怎样的手段去得到。他这样的人最为可怕,你尽可以用刀子去割碎他的心脏,但只要他还剩下一片血肉,就会将你拖向他堕进的地狱里。”
长汀颂雪略有些痛苦地闭上眼:“我当年不该为了一时利益将他卷入天宫之事当中。”
“后悔从来只有一个意义,就是汲取过去的阅历来减少你将来的失败。不过若是你想补偿的话,为兄也不会阻拦你。”儒尊翻手化出一口细刃的长剑,通身漆黑中带着血丝,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长汀颂雪微微讶异,道:“莫非是太荒剑尊的遗物?”
“这剑的凶性,太荒剑宗上下无人能压得住,你便带着它去放那孩子出来吧……让他与这剑一较谁的凶性更为暴烈。吾想着,这口凶剑会比较适合用来刺进那真正的‘凶星’的心脏。”
长汀颂雪接过长剑,转过头看向第八宫尘封的大门,那大门上的魑魅狰狞,此时当真如同活物。
……他们终于要利用你对凶星动手了,这一次你会站在谁一边呢。
作者有话要说: 1。一方面苍桑坑了慕清仰,一方面慕清仰确实是快蛇精病了所以关起来了。
2。因为有实实在在的契约关系,叶求狂觉得苍桑没必要对他说谎,他也不是很明白苍桑跟慕清仰的真实矛盾【直男永远想不到】
3。慕清仰被关三百年中,九阙天宫统一了北疆和鬼狱的广大领土,叶求狂在这期间发挥了龙霸天男主的特色建立了一个势力,天天和平三宫的破云三军干架。
4。现在还有没明白九阙天宫组织设定的话我在这写一下关系图。
九阙天宫:无尽天荒中,打败鬼狱后,相当于朝廷一样的最大势力
上三宫:奉天宫、侍(弑)天宫、第九宫【天字】
最高决断者:天宫双尊——主尊:君临皇宇(第九宫),辅尊:正法儒尊…长汀霜宴(第八侍天宫、第七奉天宫)
行政阶层:第七奉天宫,雪尊:长汀颂雪(与儒尊是兄妹关系);少尊:陆辞风(儒尊首徒)
平三宫(主军事征伐):破云宫、丛云宫、碎云宫。【云字】
破云三军,归属掌握军权的第二储君秋逐琊统御。
下三宫(主民政,有财权):碧霄宫,赤霄宫,练霄宫【霄字】
归属第三储君萧翊统御,受到各大家族世家支持。
我这文写得废话很少,基本上每一句都在推动剧情,所以有时间看的话可以深究一下线索,越到后面越联系得起来。
☆、第四十章 烬夜思·其二
“……人总会随着挫折、机遇的变化,逐渐抛开初时对感情的美好臆想,性命都不保的时候,谁谈爱情?”
越卿珑大概是所有人当中最为现实的人了,尽管看上去感情纠纷最多,她却总把自己摆在一个过渡到讨厌的边缘,久而久之就会觉得这个姑娘虽然多情了点,但瑕不掩瑜,还是很优秀的一个女人。
而喜欢她的男人们,会为她这种不轻易动心的冷艳而着迷。
“看姑娘修为不低,莫非是来自天宫?怎会没有随从跟着?”
搭讪的是个城的少城主,修为大约在化神后期左右,属于啃老子才用天才地宝堆到这个境界的类型,在与狐朋狗友会客时见到越卿珑在这茶肆歇脚,顿时惊为天人,便想着来勾搭一番。
眼下他看不清越卿珑的修为,只道是比他稍微高一些的同阶,心想着越卿珑既然不带随从,想必也不是很有势力的人,凭着自己的身份求个一夜风流多半是可以的。
这少城主见越卿珑只饮茶不说话,便亮明了身份:“在下姓秋,乃是千秋城少城主,说起来,在下的表兄也是天宫之人,不知姑娘可有听过?”
越卿珑放下茶杯,一双清媚的眼睛终于正眼看了这个少城主,笑问道:“你这么说,看来令表兄也是身份鼎贵之人了?”
见越卿珑终于说话了,那少城主眼睛一亮,继续道:“表兄常年率领破云三军东征西讨,也不常在天宫驻留。”
他这话一出,茶肆中左右暗地里关注这边情形的散修们纷纷倒抽一口冷气……这位少城主竟然与天宫的储君有所关系,还是地位颇高且掌握实权的第二储君。
“哦?那可真是了不得……”越卿珑唇边抿出一个柔柔的笑意,心里想的却是虽然自平三宫叛乱那一出,秋逐琊自断一臂,这些年行事也低调了许多,但其族人的骄横还是一如既往……
雪尊要为自己求的是什么位置来着?监察长老吗……正好可将此事小小记上一笔。
而那少城主见越卿珑意动,便得寸进尺道:“正好前日里秋某府中送来几头珍稀的南国斗兽,姑娘可与在下回府一边欣赏一边谈天,也好——”
“这怕是不方便,我在此与人有约。”
少城主以为她有推拒之意,冷道:“秋某左右无事,也不忍姑娘独自寂寞枯等,不妨就陪姑娘,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让姑娘这等佳人相候。”
他说完之后,忽然见越卿珑放下茶杯抬起头来,弯了眼睛笑道:“不必了,”
正疑惑间,那少城主感到一道阴影落在自己身上,惊觉背后无声无息站了个裹着斗篷的人。
那人拉下了风帽,一开口,;略带烦躁地说道:“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老子年轻的时候玩剩下的路数,自己说不腻妹子们也听腻了。”
他爹派来保护他的人呢?!怎么都没有反应?
少城主猛然站起,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左脸就一阵剧痛,顿时捂着脸脑袋一片空白。
“你——”
那人又朝他右脸‘啪’地扇了一巴掌。“哥有病。”
少城主完全懵了,反应过来后一张脸紫涨起来,然而不待他再说些什么,那人便左右开弓啪啪数声扇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还一边打一边说:“哥没吃药,娘死得早,不知道你爹是谁,喊你爹来!”
越卿珑探着脑袋看那少城主就这么当众被扔出去,卟哧一笑,道:“我说叶家哥哥,你总是这么无论做什么事儿都喜欢出人意表吗?那可是秋逐琊的表弟,你也真下去手打。”
叶求狂回头打了个手势让跟在自己身后的手下们都散了,道:“猪牙吗?那厮被老子按在地上揍得就差喊爹了,这两年怕丢人就缩在军营里不敢出来,怕他做什么。”
“也是,我本以为我的修为够快了,竟然还是比不上你。观你的气息,第八劫也不远了吧?”
“敢玩命,修得当然快。”叶求狂唤了店家让他打满了自己随身的酒壶,方才转过头来问道:“不说这些,清仰最近怎么样了?冰血王印的反噬结束了吗?”
“北疆天外妖魔之灾不能再等,双王印封天之举势在必行,听雪尊的意思,大概近日内经过休整就能出关,此事儒尊也首肯了。”
叶求狂露出喜色,忙道:“需要什么天材地宝只管开口,我这里是予取予求,没有的也抢过来。”
“我若是有你这么一个亲生哥哥就好了。”越卿珑笑叹了一声,又道:“儒尊很看重他,名义上虽是幽禁,但放眼天荒,也没有更好的地方来制止冰血王印反噬他本体了,毕竟冰血王印吸收的力量终究是王印的力量,而非他本人的,若不加以控制,他本身就会成为王印的傀儡……何况那时还加进去一个传说级的大人物。”
“若当真像儒尊说的一般,经过这三百年,王印的力量完全为清仰所控制,那也算我欠他一个大人情。”
越卿珑摇摇头,打了个响指,周围落下一片隔绝结界,她拿出一只巴掌大的云龙纹的匣子道:“不必想着以后还了,现在就需要你提前做出应对。”
叶求狂微微一滞,挑着眉看着这只内中仿佛要漫溢出宝光的匣子,过了一会儿才略略有些不可置信地笑出声:“你们天宫的老头子们是疯了不成?想让我这个不久前才碾了第七宫的人去当储君?”
“我就直说了吧,此印你接了自然是皆大欢喜,便是你不接,他们也会把此事宣扬出去,说你曾有意储位,造成你‘后穹’的分裂。”
叶求狂嗤笑一声,道:“难得第七宫的老头儿们能想出这下作的招,不过他们若觉得这有用,尽管放马来战,又不是没掂量过他们的斤两,老子一群人是打,一个人也照样揍得他们胡子再翘不起来。”
越卿珑道:“我也觉得此举有些异想天开,更遑论‘后穹’所属除却北疆如今的驭兽战士外便是前鬼狱残部,与天宫皆是死仇,便是分裂了也不能为天宫所用,除非是跟着你。”
“第七宫这么大,除了儒尊和长汀颂雪外,也就你和路痴有点脑子。”叶求狂把云龙玉匣推了回去,道:“让儒尊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北疆双王印封天之事,只要他把清仰放出来,我就承诺能襄助,至于这腥风血雨的储位,就别来麻烦我了。”
“真可惜,儒尊是很欣赏你的。”话虽是这么说,越卿珑却没有收回储位印,正色道:“不过你也不要轻忽,儒尊一举一动必有深意。且问你一句,看在卿珑还唤你一声哥哥的份上,希望你据实以告。”
“什么事?”
“‘苍桑’是不是在后穹军中?”
一瞬寂静,叶求狂笑意微敛,道:“你怎么忽然想起问他?你以前不是因为他骗过你名字还生了不小的气吗?”
越卿珑手指点了点云龙玉匣,倾过身,一字一句道:“比起这些内忧外患,儒尊最为关心的事情,就是找出真正的‘凶星’,然后不惜一切代价……诛杀。”
气氛微微凝滞,叶求狂眼底划过一丝寒光,这寒光如尘封已久的利器幽然倒映出月色的模样,周身隐约散出血腥的味道。
“我不知道天宫双尊为什么要苍桑的命,也不知你们是不是有那个本事杀得了他。不过我话先放在这,苍桑救过清仰和我的命,他做得过了,我能揍他能妨碍他,但绝不会杀他,更不会伙同别人去杀他。”
越卿珑叹了口气,道:“若他不是凶星,我也不想为儒尊在这件事上跑腿。你可知日前儒尊说动了主尊去了饮沧楼,主尊用了分神化影去了寂川饮沧楼,见到的却是一栋荒废的楼?”
“天宫主尊都惊动了,可见儒尊对凶星的执着也是够了。不过饮沧楼地方偏僻,若不是中了幻术,那就真的是没人住荒废了。”
越卿珑否认道:“主尊乃近神境界天荒第一人,可能中幻术吗?而且我事后也去了一遭,饮沧楼也还和以前一样并无异状,我还翻墙进去过,虽然没人,但院子里养过的鸡犬之辈的坟包还没长草呢。”
叶求狂这么一回忆,好像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曾经苍桑热爱养鸡犬之辈,但从来没有活过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