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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们并不知道什么秘密。”庄主一面说着,一面揣度着地修的真正来意。
庄主没有一下看出事情的端倪,里弦劲却已经知晓了一切。
“别威胁我们。”里弦劲分毫不让。
“看来,我们之间的一战是在所难免了。”地修平静的说道。
“似乎期限还没到吧。”庄主说道。
“如果你想对质的话就去找五领主吧,不过在这之前,得先过了我这关。”地修用挑衅的语气说道。
庄主已经有些怒气,准备动手,可这时里弦劲拦着了他。
“我来。“里弦劲冷漠的说道。
“跟我来吧。”地修丢下这句话后就闪到了旁边的树林里。
里弦劲见地修已经进入了森林,就解开了身边的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了那把刀。庄主看见了里弦劲手中的刀,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紧接着,他就听到了里弦劲的声音。
“一个月前买的,有个兵器好一点。”里弦劲说完身形一闪,进入了旁边的林子。
里弦劲在林子里找到了地修,此时地修已经打开了金挫防护结界。里弦劲落了地,与地修的距离很近,可以清楚的感应到地修身上灵力的分布。雨点在两人之间划出了无数条一闪即逝的细线,隔着这些线,里弦劲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修,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地修始终没有动。
“你来此的目的应该有很多吧。”里弦劲说道。
“当然,看来你比那个庄主聪明多了。怎么,现在也用兵器了?”地修也已经注意到了里弦劲手中还未出鞘的刀。
“你不是也有兵器吗。”里弦劲瞥了一眼地修腰间的佩刀。
“我有刀,却很少用。”地修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你的灵力也不差,不如加入我们,我们知道你需要什么。”复杂的笑,挂在地修的嘴角。
里弦劲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身体颤动了一下。他感到有什么在心脏上扎了一下,刺痛,随即心脏就漏了气,越发寒冷。
“你似乎很了解我,可惜,你要失望了。”里弦劲在片刻后又恢复了镇定。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地修冷冷的说道。
话音未落,一道光刃脱离了地修的手,径直向里弦劲奔过来。眼疾手快的里弦劲瞬即拔刀,向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道更强的光刃击散了向自己奔过来的光刃,并削掉了地修身后一棵树上的粗壮树枝。
地修见此情景,一面庆幸刚才自己闪躲得及时,一面纳罕里弦劲为何会变得比以前强大得多。
地修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密切注意着里弦劲的一举一动。里弦劲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地修面前,然后就是金石相击之声。里弦劲的刀和地修的刀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刀体上的灵力似乎都颤动了一下。雨滴在眼前划出道道湿湿的直线。里弦劲和地修在雨中打斗,扰乱了密林的清净。突然,里弦劲向地修的方向用刀划了一下,一道光刃瞬即飞向地修,只是,里弦劲是用一只手握的刀,他的另一只手也在空中划了一下。他在和地修打斗的过程中发现只要自己的攻击不算凌厉,地修很少会闪躲,因此,他的刀所发出的光刃很弱,而隐藏在后面的光刃则比较强。果然,地修没有闪躲,他轻松的抵挡了第一道光刃,却被第二道光刃击中,受了伤。
“怎么样,还想打吗?”里弦劲说道。
地修思量了一下,决定到此为止。
“呵,没想到你现在灵力大增吗。今天我就不陪你玩了,以后有空再说。”地修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还说了另一句话。“里弦劲,考虑一下我给你的意见,加入我们。”
里弦劲看着地修飞出了视线,自己却站在雨中一动不动,他并没有使用兵器初战告捷的喜悦,只有对地修最后一句话的困惑与烦闷。自己心底最深处的东西突然被暴露在天光云影之下,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站了大约一分钟,里弦劲把刀重新插入刀鞘,转身缓步走出密林。走到路边的时候,发现庄主早已不在马上,而是站在雨中,脸上现出焦急的神色。原来里弦劲进入林子后,庄主就下了马,闭上眼睛密切感受着周围灵力的变化,以防什么不测。
“没事吧。”庄主急切的说道。
“没事,初战告捷。”里弦劲扬了扬手中的刀,微笑着说道。
庄主见里弦劲平安无事,也露出了微笑。庄主和里弦劲相继上马,继续向目的地出发,把刚才那不愉快的小插曲暂时放到了一边。
没过多久,庄主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他们选择了一块空旷地安营扎寨,等到太阳出来后,庄主和里弦劲一同巡视营地。
“弦劲,看来你现在灵力大有提升,地修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庄主感慨的说道。
“可对方还有多斯、天元这样的棘手对手呢。”里弦劲有些忧愁的说道。
“嗯。此次地修来明显就是威胁我们,看来这一次的匪帮动乱的幕后支持者就是天元他们。”
“对,并且他们以为我们已经知道了秘密,或者我们手上拥有与秘密有关的资料。”里弦劲并没有提及地修的其他目的:试探、引诱。
“我们去找帧暨商讨一下如何应对匪帮吧。”
“嗯。”里弦劲应了一声后跟在庄主后面向帧暨的帐篷走去。
54
地修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
地修他们所在的营地是在阿凉岭的山脚下,与庄主他们之间正好隔了一个阿凉岭。地修他们此次前来的人并不多,除了自己外,还有天元、多斯、额济森三人。当然,除了这几个人之外,营地还有几个匪帮的人,他们主要负责饮食之类的。
地修走进天元帐篷的时候,天元正在品茗。
“你受伤了。”天元看着地修走路不像平时那般,有些诧异的说道。
“嗯,轻伤,不碍事。”地修瓮声瓮气的说道。
“被庄主和里弦劲打伤的?”天元问道。
“不,只有一个里弦劲。”地修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天元在有些诧异的同时,不禁想起了飞云。里弦劲的灵力提升了那么多,那飞云呢,他的灵力又该提升了多少。
“话都传到了?”
“嗯,传到了。他们看来确实还没有知道什么。”
“行,你先回谷里养伤吧,伤好了再来。”天元说道。
地修离开了,往山谷飞去。天元则在帐篷里一面品茗,一面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55
雨过天晴,花树灿烂。飞云漫步庭院,欣赏着那些因为刚吸吮了丰沛的雨水而显得娇嫩的花草。飞云想舒缓一下心情,毕竟整日被烦恼围攻是一件很伤神的事情。
飞云来到了那株始终艳冠群芳的千颜树前。雨后的阳光从千颜树的枝丫与花朵的空隙间艰难盘曲着落下来,洒在地上如碎钻,其中有一部分柔柔的落在飞云的脸上,还有一两束直直的钻进了飞云的眼中。飞云眯缝起了双眼,往后稍微移了一点,这才能如往常一样睁大双眼静静的虔诚的欣赏千颜。
飞云突然想到一个月前的一天早晨,也就是千颜绽放绚烂花朵后迎来的第一个早晨,自己和清鸿两人站在千颜树前欣赏着千颜绝美的容颜。飞云转过身,向清鸿的房间走去。飞云轻轻的敲门,但始终没有人开门。飞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清鸿房间的陈设很舒适精致,无可指摘,可屋内出了陈设和空气就没有什么了。清鸿并不在屋内。
刚下过雨,清鸿能去哪儿呢?飞云不禁心生疑窦。
飞云走出了清鸿的房间,关上了门。这时,飞云听到了若梦的声音。
“哥,你也来找清鸿姐?”穿着淡黄衣服的若梦甜甜的问道。
“恩,可她不在。”飞云看见妹妹若梦走过来,轻声说道。
“不在?会不会在池塘边。”若梦猜测道。
“去看看吧。”飞云说完就向池塘走去。若梦也跟着去了。
池塘的水不像往常一样清澈见底,而是有些浑浊,因为刚下过雨。清鸿并没有在池塘边。飞云和若梦没有在池塘边看见清鸿,心中除了沮丧外还有担忧。清鸿在两个人的心中都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
“哥,观日亭。”若梦看见观日亭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兴奋的说道。
飞云往观日亭看去,看见那里有一个人影,心中顿时轻松下来。飞云和若梦往观日亭走去。通往观日亭的小径因为是石头砌成的,并没有因为雨水而泥泞,但路边花草上的雨水还是打湿了飞云和清鸿的鞋。
飞云和若梦来到了观日亭,看见清鸿正扶着栏杆仰首望天,单薄的背影让人喜悦的同时产生一丝神伤。
“清鸿。”飞云柔声唤道。
“你们怎么来了?”清鸿听到飞云的声音,连忙回头,并轻声问道。
“我和哥发现你不在屋里,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若梦微笑着说道。
“送完伯伯他们我就来这了,后来下雨,没法回去,一直待在这儿。”清鸿莞尔,解释道。
飞云、若梦、清鸿三人现在都扶着栏杆仰望蓝空。
“那你就一直在看天空?”飞云有些诧异的问道。
“恩。你不觉得这样纯粹的蓝空就像淡蓝的锦缎吗。”清鸿轻声说道。
“你……有心事。”飞云小心的说道。
清鸿看向飞云干净的侧脸,微微的笑了。在这个世上,也只有飞云能够一眼看出自己的内心了。
“嗯,我有些担心。”清鸿柔声说道。
“没什么可担心的,如果真的有什么要发生的话,我们也只有从容面对。”
“嗯,你昨天应该也来过这儿吧。”清鸿望着飞云明媚的说道。
飞云猛然想起了昨天被自己擦干净的石桌石凳,只是笑而不答,算是一种默认。
作者有话要说:
☆、天元的窥视
56
黑夜是思绪飞扬的时刻,也是危险四伏的时刻,或许在某个光线难以抵达的角落里就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有人陪伴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又一次,回到了孤灯独伴的时段。清鸿独自一人在自己的房间,手上拿着一本从飞云那儿借来的书。这是一本很无聊的书,但清鸿还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只因为自己比书还无聊。
静谧的空间,轻微晃动的烛火。突然,烛火大幅度的晃动了一下,空气里似有根弦猛然惊断,发出急促的声响。清鸿敏锐的感到了些微变化,紧张的看着依旧紧闭着的门。门轻轻的开了,透过门缝照进来的月光越来越多,门口那个人的影子也越来越完整。那个人慢慢走进来了,清鸿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和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直觉告诉她来人不是飞云,也不是若梦,或者根本就不是摩云庄里的人。
终于,那个人的身影完全进入了清鸿的视野,可清鸿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来的那个人有着修长干净的手指,和飞云一样阳光干净的面容,他是天元。
在清鸿诧异兼有着其他复杂情愫的目光注视下,天元关上了门,走到桌边坐下,他和清鸿的距离仅仅是一张桌子。气氛有些尴尬,尴尬得空气都似凝固。天元笑了一下,努力着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我知道我不应该来找你,可是,敌对阵营里的人总是会因为某种需要而见面的,在所难免。”天元说道,但不似单独与飞云交谈时的轻松自然。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清鸿神色复杂的说道。
“我……想知道你父亲的……那个秘密的一些情况。”天元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句话。在来这里之前,天元已经想得很清楚,他和清鸿之间不需要威逼胁迫,只需要静谈,可是,没想到自己说话都不流利。天元看了一下清鸿,发现清鸿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并没有说话的打算。天元没有勇气再看一下清鸿的眼神,他感到那种眼神像是一把不知道由什么材质打造而成的匕首直插进自己的心脏。天元不禁思考起自己和清鸿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太特殊了,并不是友好或者敌对可以表述的。自己的弟弟灭了清鸿一家,自己则在师傅的授意下保护了清鸿的安全,并在小白屋里安慰照顾了清鸿那些天,此后,自己又在清鸿父亲——博陵的陵墓前说了一大通话并告诉清鸿如果要报仇就来找自己。天元突然有些羡慕飞云,因为他和清鸿之间的关系是那样简单纯洁。
“你……没有了当初的傲慢。”清鸿突然说道。
天元惊愕的看着清鸿,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一如往常。
“你在小白屋里不就知道了吗。”天元克制着自己,用和往常一样平静的语气说道。
“恩,你的傲慢是一种掩饰,是吗?”清鸿幽幽说道。
天元震了一下,没有说话。这种缄默是默认吗?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