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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天元竟也认真的看起里弦劲来。天元感到里弦劲的眼睛深邃得像无边浩瀚的星空。复杂的情愫纠缠成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团线团。那里有对自己的愤恨,有败北的不甘,有对属下的关怀,还有……太多,太多。这个人的思想远比他旁边的庄主复杂得多。
天元突觉自己有点悲天悯人了,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他又成了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他的折扇上渐渐凝聚起了灵力,他准备用他的折扇结束这场游戏。就在天元准备发出致命一击的时刻,一道极强的光刃撕裂空气,呼啸而来。光刃击破了灵力圈,继续向天元冲去。天元触不及防,拿折扇的手被击伤。折扇“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鲜血顺着手臂小溪一般流下,积雪疯狂的吮吸着滴落下来的血。天元惊诧万分,他实在无法相信在这一片贫瘠的土地上竟然还有人可以打伤自己。虽然自己没有打开金挫防护结界,但灵力圈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地修发现领主受伤,立即停止了战斗,回到已经站在地上的天元身边。地修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用灵力护着天元受伤的手臂,让鲜血不再无休无止的流出。他知道天元在等候打伤他的人。
没过片刻,就有一个人形进入眼帘。那人是施展御风在向自己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飞云”,“云儿”。不知何时转过头来的里弦劲和庄主惊讶的说道。
来的那个人正是飞云。飞云落在庄主他们和天元之间。英气勃发的脸,冷冷的眼神,不,眼神最里面还有对万物的爱。这是天元对飞云的第一印象。
“看来我打偏了一点。”飞云看了一眼天元受伤的手臂。
“呵,没想到这地方竟还有高手。”天元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臂,接着道。“今天是没法和你一决高下了。”说完,天元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白屋,无奈的笑了一笑。
天元笑了一下后就和地修走了,留下了飞云、庄主等人。
“云儿,你怎么来了?”庄主不禁问道。
“我看见了弦劲叔叔给我留的纸条,就跟踪弦劲叔叔往这儿来,但中间跟丢了。我不认识路,就迷路了,直到刚才才找到这儿。”刚才那一击耗费了太多的灵力,飞云话语间已显疲惫。
“呵,积聚了那么长时间的灵力又没了。又得重头开始。”飞云在扶起里弦劲时笑着说道。
“好钢使在刀刃上。你的灵力没白费,救了大家。功不可没。”里弦劲也笑着说道。
“真没想到,竟然打到现在。”庄主又恢复了沉稳而温和的语调。
“极北地区的早春,日光总是很少的。”飞云看着像微醺少女酡红的脸一般的西方天空。
“行了,去看看清鸿吧。她还在小白屋里呢。”里弦劲提醒众人。
清鸿穿着素洁的衣服安静的躺在一张精致玲珑的温床上。她的周围是一个微微泛出黄光的光球。
“看来她昨天没少吵闹。”里弦劲分析着。
“这是什么?”刚刚进来的帧暨问道。
“孤星幻梦。可以使人长时间陷入睡梦中。”飞云一边解释,一边爱怜的伸出手用仅剩的灵力解除了孤星幻梦。
作者有话要说:
☆、进展
12
清鸿依旧躺在一张精致的床上,但这床并不是在小白屋内,而是在摩云庄内。
飞云刚一恢复基本的体力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清鸿的房间。此刻,他正守在清鸿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微蓝的秀发,看着她闭着的眼,看着她清秀的脸庞。飞云笑了笑,苦涩的笑。日思夜想了三年,见面时却是哀愁洒满一地。但终究是见面了,不是吗。想到这,飞云又满足的笑了笑。
飞云沉浸在遐想中,不曾注意有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直到来人走进床前,飞云才猛然惊觉有人来了。飞云急忙掉头看向来人。来的人是庄主和若梦。
若梦是庄主在七年前带回来的孤儿。刚带回来的那天,若梦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根本无法把她和今天这样一个亭亭玉立的女生联系起来。七年来,若梦和庄里的人相处很好,庄主也甚是喜爱乖巧懂事的若梦,就在大约八年前认了若梦为女儿。
庄主疼惜的看了一眼尚处在睡梦中的清鸿,然后拍了一下飞云的肩膀,做了一个让他跟自己出去的手势。
“哥,清鸿小姐就先由我和下人看着吧。”若梦清甜的说。
“嗯。”飞云应道。
飞云跟着父亲来到了书房。发现里弦劲和帧暨已经在书房里。
“都坐吧。”庄主一边坐到书桌后那张雕琢最精致细密的椅子上一面向众人说道。
飞云、里弦劲、帧暨都就进找了椅子坐下。飞云和里弦劲对这里的家具都已经司空见惯,但帧暨却是第一次进入书房。帧暨在坐下后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精雕细琢的椅子。
“说说你们的感想吧。”庄主的声音里带着温和与一丝沉重。
“飞云,你先说说看。”里弦劲对飞云说道。
“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毕竟我是最后一个到的。”飞云淡淡的说道。
“帧暨,你呢。”里弦劲又将目光转向帧暨。
“那个地修已经可以和庄主平分秋色了,但地修只是一个类似于护卫的角色。我们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护卫。另外,那个多斯是什么身份,在哪儿。还有,他们有多少个像天元这样的领主。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帧暨说道。
“嗯,还有就是天元说的主上是谁?这个主上的灵力究竟又是怎样的高深莫测?这个主上为什么没有命令天元杀了清鸿,而是把清鸿完好无损的带回去?这一切都是未解之谜。”庄主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花茶,继续说着,“我和弦劲昨晚查了一整夜的资料,没有发现一点有关他们的记载。这就又引发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么多年没有动静,而现在突然出现?”庄主又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但这一次没有继续说话。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寂静,房间里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带着困惑、忧愁的沉思。飞云看着屋内在阳光下翩翩起舞的尘埃,用一种很淡很轻的语气说道。
“只要为清鸿报了仇,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但当务之急是我们得尽快恢复灵力。”
飞云的话惊醒了尚在沉思中的人。
“没错。我和庄主过个四五天也就可以恢复了,但飞云你,可能得长一点。还有,我们即使恢复了也不是天元的对手,所以……”里弦劲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人追问。大家都清楚里弦劲要说的是什么。
“我和弦劲轮流掌管庄内事务,多留些时间练功。”庄主沉声道。
“我也组织护卫队勤加训练。”帧暨简洁明了。
这时,屋外响起了急促细碎的脚步声。屋内四人都把头转向了门口。
一位女侍出现在门口,匆匆禀道:“清鸿小姐醒了。”
女侍话音未落,飞云就从椅子上起身,一个箭步向屋外冲去。
飞云迫不及待的赶到清鸿房间,看见清鸿正趴在若梦的肩头呜咽。若梦一边拍着清鸿因伤心而起伏的背,一边用各种话语安慰清鸿。
若梦转头看见飞云来了,就冲飞云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清鸿婆娑的泪眼,飞云感到有无数把冰刀在肆意切割着他的心。飞云走近清鸿,把她从若梦肩头接过来……
那一夜,飞云整晚都在清鸿房里。如果摩云山庄里有人可以让清鸿倾诉到地老天荒的话,那个人只能是飞云。
13
几天过去了,在流云变换,日升日落间。清鸿也在若梦和飞云的陪伴下一点点的走出阴影。
这是这些天来清鸿第一次走出房门。就像穴居久了的蝙蝠一样,清鸿把手放在额前,遮挡在旁人看来温和的阳光。在门口站了一两分钟,清鸿才适应了外面的光亮。
屋前的千颜树刚脱下雪衣,正在灿烂的阳光下沐浴,用盘曲交错的发达根系吸收着土地里的养分,酝酿着又一年的妖娆勃发。
“树上的雪化了。”清鸿看着现在还是光秃秃的枝干的千颜树轻声说。
“嗯,过不多久,这北方广袤土地上的积雪也该化了。”陪在清鸿身边的若梦用甜美的嗓音说道。
“走,一起去看看飞云哥吧,他可一直挂念着你呢。”若梦笑容灿烂的说完就拉着清鸿去找飞云。
“莫森爷爷,我哥在屋里吗?”若梦在去飞云住所的路上问一个苍颜白发的老人。
“若梦小姐,清鸿小姐早。飞云少主一早上就到后山的观日亭去了。”老人虽是迟暮之年,但声音却洪亮清晰。
“哦。”若梦应了一声就和清鸿向后山走去。
“若梦,刚才那个莫森我怎么没见过。”清鸿不禁问道。
“莫森本来是在护卫队随着庄主和弦劲叔叔四处征讨的,庄主和弦劲叔叔见他年迈,不忍让他继续在战场拼杀,几次提出让他颐养天年。但莫森性格倔强,再加上身强体壮,一直没有听从安排。直到两年前的一次征讨山匪受了伤,他这才遗憾的退出火线。”若梦轻声解释道。
“两年前,难怪没见过。”清鸿喃喃着。
“怎么没见伯伯和弦劲叔叔?”清鸿一路上没有看见庄主和里弦劲,疑惑道。
若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向左边的天空看了看。清鸿也跟着转头看向天空。天空是纯净的蓝,如刚刚洗涤得纤尘不染的巨大幕布,平静而包容。这样的天空不是经常能看到的,以前,只要是心情不好,一看到这样平静祥和的天空,清鸿心中的不快立马就烟消云散。可现在看到这样的天空时,清鸿的心里涌出的却是绵绵的酸楚。因为她看到的是在西边,而一夜之间惨遭屠戮的博陵山庄就在西边。
一只温软的纤手不知何时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清鸿顺着手看过去就看到了若梦安慰同情的眼神。
“没事只是现在还是不免伤心。”清鸿说道。
“都去了吗?”清鸿紧接着又问道。
“这两天是弦劲叔叔在那儿。为了防御敌人来袭,大家都在勤加练功,父亲和弦劲叔叔轮流管理庄内事务。实际上,庄内倒没什么要打理的,因此,每轮到管理庄内事务时,他们就去博陵探查,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若梦解释道。
“看,飞云哥在那。”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走到了后山山脚。后山虽小,但在山脚看观日亭里的飞云还是觉得飞云很小。山脚通向亭子的羊肠小道上面已经没有了积雪,与两边的偌大的雪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若梦和清鸿拾级而上,飞云的身影渐渐恢复正常大小,渐渐清晰。
飞云没有在看风景,而是在沉思,以致没有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哥。”若梦的声音把飞云从漫漫思绪中叫了回来。飞云转过身,微笑着对清鸿道:“好多了。”
清鸿则回以春风般的一笑。
“哥,刚想什么呢,我们可是站在你身后有一会儿了。”若梦甜甜的说道。
“没什么,先坐吧。”飞云优雅的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三人围着亭子中间的石桌坐了下来。
“在想博陵?”清鸿开口道。
“我没到过博陵,也不知道哪儿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刚刚一直在想那个天元。”说完,飞云又支颐沉思起来。
“天元,我觉得他并不完全像他在我们面前表现的那样高傲。”清鸿说道。
“行了,你们就不能说点别的?弦劲叔叔不是在调查吗?”若梦怕谈着谈着又惹起清鸿的伤心,赶紧想办法岔开话题。
飞云心领神会,立即接着道:“也对。今天你们来晚了一点,没有看到太阳升起时那喷薄欲出的壮丽景观……”
14
里弦劲的确在博陵遗址调查,并且还有了一些重要发现。现在,他正站在一截被截断的石柱前,他的眼睛盯着石柱的截面,似乎要将石柱看穿的样子。
“我实在难以想象竟有人能一下就将这石柱截断。”站在旁边的庄主沉声说道。
里弦劲昨晚就看见了这根柱子,立即命人回庄叫来了庄主。
“是啊,这可是极北地区最坚硬的岩石所做成的。但如果想想天元的话,似乎就不足为奇了。”里弦劲平静的说道。
“你叫我来的真正原因是这上面的痕迹吧。”
“嗯,截面并非完全的光滑,这中间有一道痕,痕的两面存在微小的落差。你看的书比我多,能不能判断出这是什么招式。”
“我只能说这是一招形成的,因为落差太小,不可能是第一次没有截断,第二次再截形成的。”庄主也没能顺利的判断出对方使用的是什么招式。
里弦劲看了看周围三三两两搜寻的护卫,又看了看满目疮痍的博陵,叹了口气。“看来没有更大的进展。”
“还是让云儿来看看吧,他恢复灵力虽慢,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