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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最后一个愿望我也没能在他活着的时候完成,我没脸面对逸馨也无法再付出感情,你满意了?”
最后一个问句他说的轻柔,仿佛在为幼儿园教课,结束时还要和蔼的问一声“你们听明白了么”。
讲完田文西显得十分疲累,没留机会让安泉提问,草草的洗漱,默默的躺上床睡去了。
安泉跟着爬过去,他想不出安慰的话,看着窗外淡淡的天光勾勒出田文西侧躺的轮廓,很有冲动挪过去揽住他,但始终没鼓起勇气。
12
12、线索 。。。
梦如期而至,田文西无力再去阻止那颗飞来的子弹,他抱着濒死的爱人,重复着他们的台词。
田文西闭上眼,胸腔里涌动的悲伤已经随着一遍遍的重演不见了,只残留了一点沉重。
他在梦里吻了杨逸波,杨逸波也回应他。
他说:“我也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我不知道该怎么自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甚至让自己以为只是一时糊涂,过了那段时间就会忘记。”
杨逸波笑了,笑的非常灿烂:“我知道了,谢谢你。”
场景象倒进水里的牛奶一样翻滚,回到了同租的房子。
“又不好好吃饭。”
“我一个人做什么饭啊。”另外一个自己懒懒的在一旁翘着脚。
“我出差又学了新菜。”
“诶!什么嘛,土豆丝和芹菜这么奇怪的组合,谁会这么做啊!”
“你要尝尝才知道啊。”
“喂!邋遢鬼,饭前要洗手!”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你又输了哦,自动认罚吧。”
“文西,你说我们会不会到了七老八十还一起打游戏呢?”
“我妹妹杨逸馨,我哥们儿田文西。”
“我妈叫你有空过去吃饭,恭喜你啊,可以抱美人归了。”
“混蛋啊,有异性没人性,陪我打一场,让我蹂躏蹂躏你算是补偿。”
“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文西我们还是等支援,喂,文西!”
田文西醒过来,一脸水。
外面下着雨,朦朦的,街道上有人撑着伞,有人没撑。
窗子没关,雨打的床单湿了一条边,脸上的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水。
安泉已经不在了,毯子叠的整整齐齐摞在枕头上。田文西揉揉头,最近警觉性差的离谱,任由这孩子来来去去竟然一点都觉不到。
居家穿的洞洞鞋里闪着微弱的光,这次的恶作剧水平不高,图钉塞这么满不被发现才奇怪。
田文西把图钉从鞋里磕出来,有个纸片跟着飘到地上,安泉的字写的很奔放:“我去了埋藏记忆的地方。”
嘁,酸!
这神出鬼没的能力警方都跟不上,想来一时半会不会有危险。田文西把纸片随便一叠塞进口袋,决定先回警亭看看,再去找他。
脚刚迈进警亭就感觉到一阵强风袭来,前领导张牙舞爪的冲到面前。
“混蛋小子,不想混了是怎的,敢挂我电话?”
田文西瞪着眼睛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手机被小鬼拿走了,身上的这部是杨逸波曾经用的。
“呃,手机被盗……”
“骗谁呢,哪个贼偷了还帮你开着机?”
“那个小鬼……安泉,没留意让他拿了。”
“他人呢?”
“呃,跑了,不过我知道哪里能找到他。”
前领导气焰消了一半,“你也当警察这么些年了,怎么连个小屁孩都搞不定?”
田文西低下头挨训,前领导恨铁不成钢:“行了行了,再限你四个小时,把人给我带到面前来。”
前领导走后,一瓶柠檬红茶作为安慰递到跟前,田文西扭头,话梅冲他笑:“总让老马蜂抢先手,领导都快要气死了,你也不能怪他着急。”
“这几天进展不顺利?”
“可不?”
话梅抱着一堆文件,另一手掏出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她冲田文西笑笑,似乎是私人电话,办公桌上满当当的,文件也没个地方放。田文西自觉的帮她抱过文件,话梅举着手机推门出去了。
那堆文件是话梅的报告,她这几天盯过一个叫骡子的家伙,他是老马蜂的左右手。这家伙在进步巷有套门头房,做杂货买卖。店铺门口有个IC公用电话亭,大概为了避开警察的追踪,话梅的报告里提到他和确定是他手下的人多次用过这个电话。
报告后面附着公用电话通讯记录的传真件,大概围捕行动前后五个小时的,附录的厚度来看,从这里找到线索形同大海捞针。田文西有点不太明白,手机横行的年代,IC公用电话竟然还这么火爆。
他无意识的翻着继续看,有几个很熟悉的号码引起了他的注意。特查组的成员多半用电台和手机联络,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它,这是警亭的座机号码。田文西随便扯了旁边还算眼熟的人搭话:“诶?围捕老马蜂那天,你们都去了吗?”
“是啊,除了信息小组的在监视车里候命,其余人都去了。”那人喝了口茶,“怎么了?”
“哦,没什么,早知道你们都不在,我就回来偷懒睡觉了,那天找了块草堆迷瞪了一下,让风吹了到现在脖子还疼。”田文西佯装揉了揉脖子。
“嘁,还有空偷懒睡觉,要不是那时候你和胖子没被编进组,头儿能用死你们。”
“胖子留守?”
“是啊!”
有什么串成了一条线,田文西跳起来,将报告丢一旁冲出警亭。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这坑已经挖完了,冷就冷吧,一日两更完结了它
13
13、告白 。。。
在厕所外拦住了胖子,田文西跟他共事三年,知道他爱赌也爱买彩票,常常向自己借钱。
不过当内奸这种事,逼他急了也未必不会做,但说真是他干的,田文西怎样都不太情愿相信。
他拉住胖子,问他当天留守的事,往进步巷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的事,问他为什么存折里突然多出那么多钱。
胖子脸变得铁青,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田文西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比澄清事实更重要的,即使他不追问,根据话梅的报告早晚也会查到他头上。不过他还没时间问清楚,就见前领导甩着手上的水出现在胖子身后,表情就像有人欠了他几十块钱,显然听见他们对话。
说什么都没用了,田文西眼睁睁看着几个人把胖子拷上带走,自己被前领导踢着屁股催去干活。
杨逸波的墓在个山上,据说是风水很好的,家里人疼惜他,死后也不愿意他受委屈。
安泉穿着自己的防雨帽衫椅在栅栏上,田文西记得杨逸波也有件差不多颜色差不多款式的帽衫,他喜欢把帽子包在头上,箍出脑壳的形状。杨逸波的头形很好看,和这小鬼的一样。这让他有种故人坟前遇到故人的错觉。
“安泉。”他叫道。
安泉别过脸冲他笑笑:“大叔,你来的好慢。”
田文西将手里的一把花放在一堆有些枯萎的白菊花旁边,安泉奇怪的蹲下来戳戳那把挂着水珠的满天星:“诶?通常你这样的不是应该送白玫瑰的么?”
“就算不顾及我,也考虑考虑他家人的看法吧?人都走了,送什么他都看不到了。”
安泉撇撇嘴又直起身,用鞋轻轻踢着脚下的积水,雨点落在水面上打起涟漪,映着扭曲破碎的现实。
“你的事,我们都查到了。”田文西语气平平的说。
“你是警察嘛,查到是应该的。”
“你有案底,和警方好好合作的话档案……”
田文西没说完,安泉突然插进话来:“我太爷爷原来在村子里就是个锁匠,所以我爷爷也是,爸爸也是。”
“我不知道有没有遗传这种东西,反正老爸早就死了老妈对这个根本一窍不通,没人教我还是学会了。”
“其实我很早就热衷于开锁了,各种各样的,机械的电子的大的小的。最早是老妈藏宝贝的箱子,然后是邻居的家门,日记,橱柜。门或盖子那边总是另外一个世界,我很好奇。他们谁攒了私房,偷养了情人,存着多少钱我都知道,没我开不了的锁,不过我从来只是看看,没拿过他们一根针。”
“那是我找的第一份工,老板又矮又挫又色又贪,他们咬定是我偷了公司的钱,因为保险柜上有我的指纹。我说它原本就是空的,可没人信,所以他们就打我,把我锁在桌腿上,打的我眼睛都睁不开,还不让我上厕所。后来老板跟他情人闹别扭露了马脚,证明钱是他们贪的,才放我走,我讨厌他们。”
“不过大叔不一样。”
田文西抬头,正对上安泉热切的眼神。安泉眉眼勾着,笑容很温暖,温暖的深处有些什么非常灼热,他害怕烫到似的的背过身。
“总之,你能配合我们的话,以前对你不公平的事,档案那边我们会协调做一些修改。”
他努力维持着语调的平稳,可安泉还是自说自话:“大叔是个好人。”
“这样对你以后就业也有好处。”
“我也有点喜欢大叔了。”安泉向他靠过去。
“跟,跟我回去吧。”田文西没听到似的迈下了台阶,无声的躲开靠近的身体,下了五六级又补充:“内奸大概已经找到,回去把整个事情交代清楚,然后等我们捉到老马蜂,你就自由了,我也可以恢复以往平静的生活。”
回到警亭时,胖子已经被人带走,据说始终不肯承认。前领导给指定了两个人给安泉做笔录,安泉说田文西不在的话他不说,于是田文西又被前领导踢着屁股扔到桌子跟前旁听。
安泉是死者阿轮顾来开锁的,他说有个箱子忘记了密码,硬来的话会伤到里面的贵重物品。安泉很快搞定了密码箱,不过他讨厌阿轮不信任自己派人看着,所以偷跑出来,钻到阿轮的皮卡上睡觉。
阿轮开车的时候没发现他,他觉得好玩,就没显身,直到现场。
“我就从这绕到这儿,遇到了田警官,然后翻墙过去,再从这爬到房子上面的。”
安泉在地图上画出他那天行进的路线,在田文西所在的位置画了个圈,圈的起始和结尾有点向内扣,画的时候盯着田文西,田文西生怕他会众目睽睽的把它描成个心形,冒了一身冷汗,这小鬼继续说:
“我那天只是好奇看看老板来这干什么,不是去偷东西的。”
“你放心,没做过的事我们不会冤枉你。”前领导笃定的说,末尾瞪了眼田文西,用眼神说话:“行啊臭小子上班时间偷懒耍滑,警笛这么响都没吵醒你哈?”
“警笛都响了说明已经有人处理了嘛……”田文西低头。
“我到的时候他们气氛挺紧张,我老板跪在地上,好像是说他偷了那个人的东西企图叛变什么的,那人还说只要他交出来就不杀他。接着那人的手下递给那人个电话,他听了以后貌似很生气,一刀就抹了我老板的脖子。”安泉接着叙述说,“临走时他还交代手下,别忘记把钱打到那警察户头里。然后没多久,你们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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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陷阱 。。。
让安泉认了老马蜂的照片,又问了几个细节,田文西无心听下去,只想快点脱开关系。作完笔录,前领导和几个核心成员开了个小会,看小孩的差事扔给田文西。
安泉见他处处回避,自从墓地回来就没正眼看过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大叔,之前我说没有我打不开的锁,是我太自信了。”
“这有个锁。”安泉突然伸出指头戳在田文西胸口上,“我打不开。”
田文西被点了穴似的僵住,然后僵尸一般艰难的避开黏在身上一阳指,他退一步安泉就进两步,马上就无路可退时,前领导携众手下的出现营救了他。
“我送他过去吧,顺便想回家洗个澡。”
人未到,话梅的声音先到。
“工作呢,穷讲究什么?”前领导推门进来,安泉识趣的收回爪子。
“人家是女孩嘛,臭烘烘的怎么见人?”
“行了行了。”前领导又拨出一堆文件,和车钥匙一起给她,“顺便拿去归档。”
话梅乐呵呵的领命,“小安跟我走,我们证人保护科的同事会确保你的安全,那边住宿和伙食都很好哦……”
她牵起安泉的手,安泉舍不得似的一直看向田文西,直到他整个人被带上车,消失在荒草间的简易公路上。
“愣什么呢!”前领导拿文件夹敲在僵尸头上,“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田文西神情恍惚的钻进了面包车,里面灌满了烟味,领导也不好当,郁闷的时候没少在这放废气。本以为会跟他说,证人这条线做的不错,抓内奸也干的很好,再接再厉,目标是远大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