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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吻结束,乔治安娜娇羞地低下头,白皙的面颊泛上了玫瑰的色泽。他直起身子,胸膛中的心脏突然被一只小手抓住,枪口下的CM仰起脸,丑陋的嘴唇吐出清晰的唇语,他当时看得清清楚楚——“你如果不想要我,就杀了我吧……我很难受……”
“记得带点止痛药来。”战争中期,不幸入院的徐者廉,可怜巴巴地拉着他的手恳求道。
“不行,那种东西吃多了对脑袋不好,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你的小命就交代了!”他恶狠狠地教训道。
“我怕疼……”把头埋进枕头的人,活像在柔弱地撒娇。
端木唯挫败地摸着他的头发,妥协道:“一次只许吃半颗。”
“唔……”徐者廉转过头不理他。平时最顾面子、一本正经的他,从来都是包容着端木唯的少爷脾气,很少作出任性的举动。所以,闹别扭的他特别可爱。可爱到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一颗就一颗,你可要快点好。唉,子弹差一点就穿过心脏,我真的很担心,怕见不到你了……”
“我也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唯,就算我死在战场上,也想回来看你一眼,看你过得好不好。”
端木唯急忙道,“呸呸,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战争应该快结束了,我们都不许死。”
徐者廉摸了摸胸前挂着的戒指,笑了笑:“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哪怕被生擒,我都会努力地活下去,只为了你。”
活下去……昏迷不醒……CM……一条隐形的线穿过凌乱的碎片,渐渐成型。
携手走出礼堂后,乔治安娜提醒道:“唯,你弄痛我了。”
端木唯连忙放开她的手,快步走了几步,蓦然返回,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乔治安娜!者廉不可能自杀!对,他确实害怕刑罚,但是他发过誓,他会为了我活下去!”
“这能证明什么呢?唯,即使他没有自杀,他还是成了植物人……”
“他肯定遭受过可怕的折磨……天啊,他们对他做了什么!”他捧着头,哆嗦的手扯乱的整齐的金发。
乔治安娜被端木唯的失态吓得不轻,柔声安慰道:“你想太多了,冷静点,大家在等着咱们哪。”
端木唯面色惨白的走进一个房间,用冷水洗了几把脸,然后湿淋淋地抬头,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眼前出现的是徐者廉的脸,墨染般的瞳仁,斜飞入鬓的长眉,乌黑的眼睛尽是风流温情。缓缓的,血自头皮渗出,从额头蜿蜒地流下面颊,一滴滴地坠落。
“啊——”清晰的幻觉惊得他后退几步,跌跌撞撞地冲出盥洗室。
漫无目的地穿过走廊,他迎面遇到了急匆匆的克莱默,后者眼睛一亮,拽住了他的胳膊:“哎呀,你去哪儿了?婚宴上准新郎消失,菲洛将军的脸都挂不住了……”
环顾四周无人,端木唯露出一个苍白凄苦的笑,轻声说:“前些天被劫走的的CM,有可能是者廉。”
克莱默以混杂着惊讶和同情的眼光看着端木唯,咳嗽了一声,“嗯……我会加派人手继续找,你可以通知赫威,看他们能不能帮个忙。你肯定那个是埃德温?”
“不清楚。不知道。”端木唯长出了一口气,眼角微红,“克莱默,这次我完了。”
“可是婚礼……”
“我想一个人静静。”
克莱默将他扶到二楼卧室,安慰道:“不管怎样,埃德温都活着,需要你照顾,你可别想不开啊。”
房间布置典雅,日光穿过紫红色的垂帘,整个房间都笼上一层阴测测的灰紫。端木唯颓然地坐在椅子里,低着头,头发覆过脸颊,看不清他的表情。克莱默缓缓关上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刚刚碰过他的手,冰冷得像个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写了第十七章。脱离大纲的穿越般的一章,者廉和桑二人世界柔情蜜意。
结果,今天打开,发现不见了。
居然穿越般的没有保存。
于是,苦逼地补满第十六章,重写17。重写版会以桑为主。
偶发现,除了偶这个BT脑补狂之外,似乎没人能把这个苦逼文看懂了……虽然偶一直在文中解释……
有疑惑的尽管提出来,感到不耐烦的尽管叉叉,几几在努力努力ing,尽量把心里的故事写出来。
偶其实一直最喜欢桑的,不惜在第一章他出场的时候大肆渲染美貌(这一段后来删去了)囧。他是个BT鬼蓄,对自己狠,对心爱的人更狠,他很爱很爱者廉,却恨他爱上了别人,想方设法地让者廉对端木死心,所以桑在码头仓库没有救小受,后来看到录像里小受被虐叫出自己的名字,桑就忍不住心疼了(他平时心肠很硬的)。
偶本来想,正文一直不说真相,让小受一点点发现,结果,呃,不仅各位零星的看官受不了了,偶也有点受不了了,需要不定期吐槽(= =)……
☆、C17 唯一依靠
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守在从头到脚缠满绷带的徐者廉床边,他才能勉强休息一会儿。
洛雅的表态并非说笑,那个女人不能留,从短短的接触中,他察觉到她对者廉有着异乎寻常的执念。待她实施报复行动后,无论成功与否必须立即除掉。
者廉是他一个人的,不许他人觊觎。
在二十年漫长的时间里,除了者廉之外,没有人把他当人看。
小时候,他曾经将一个嘲笑他的孩子做成标本,晾在实验室大门外,父亲走过来取下尸体,转过头说:“你做的不错,保存得非常完美。”
他懒懒地回答:“我挖掉了他的舌头。缺了一块,怎么算得上完美?”
“你果然继承了冥星人的血统。”父亲叹了口气,“或许,我早该把你带回去。”
“无所谓。我在哪儿都一样。”
没几年的功夫,他正式成为帝国科学院的一员,专门研究生化武器,他们开始怕他,畏惧他,却再也不敢说半句坏话。那些低等垃圾想什么,说什么,他根本不在乎。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的他,懒得搭理外面那帮无事生非的闲人。
十三岁的时候,他被秘密派往锡兰大陆,名义上是考察站成员的亲属,私下里探测埋藏在底层里的H5能源,并对它进行初步的研究。没成想半个月后,屡见不鲜的两国冲突在小小的考察站爆发,一股归亚士兵发动了袭击,杀死了长驻站内的五个人,包括一个老人和四个年轻人。当时,他在楼上补眠,听到了回荡在雪原里空洞而清晰的枪声,砰砰砰,人的惨叫不绝于耳。
他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继续睡觉。
破旧的木楼梯在沉重的脚步下嘎嘎直响,轰的一声,门被踹开,枪口冷冷地对着床上安睡的少年。
“有个孩子!怎么处理?”
“放了他吧。”
“可是……”
“他只是平民,怪可怜的。”
他猛地直起身子,扯着尖细得犹如女孩儿的嗓音喊道:“让不让人睡觉了!杀完了就滚哪,一群蠢货!”一连数天,他的休息时间不足三个小时,脑袋里嗡嗡直响。
托着枪的士兵哈哈大笑,大手伸向了露在被子外的孱弱肩膀,“呦,欠教训的狗崽子,够狠!脸蛋挺美,可惜不像男人,大爷帮你划上几刀,哈哈……”
他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两下,现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好心好意地建议:“你们几个,最好快点自杀。”
刚才替他说好话的人猛地后退几步,吼道:“有毒!快点离开!”
“自从你们打开门之后,就吸入了大量带毒的孢子,干嘛瞪着我?我当然好得很,不用担心。哦,提醒你们,现在自杀都来不及了。”他的手臂环抱腿弯,头枕着膝盖,姿势俏皮地看着他们。
几个士兵倒成一片,浑身发黑,皮肉迅速腐蚀,散出浓浓的朽木般的味道。
他想,下次应该把味道改得淡一点。
顺便发送了呼救信号,他勉强积攒起的睡意尽数消散,只得无聊地望向窗外打发时间。外面刮起了猛烈的暴风雪,雪片像不要钱的纸片似的漫天挥洒,不顾后果地推开紧闭的窗户,冷风倏然灌入,一阵紧接着一阵袭面扑来,吹得人睁不开眼。
适应了一会儿,他终于渐渐地视物。
从远方徒步走来的人,在无垠的苍茫雪地中十分显眼。
或许受到灯光的指引,那人撩开斗篷,抬起黑色头颅向上看去,风雪交加的环境里,两道视线冰冷地相撞。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徐者廉,黑发黑眼,皮肤冻得刷白,嘴唇仍然柔嫩鲜艳,就像一幅精心描绘、毫无蕴意的画作,美得茫然而空洞。只凭一眼,他就断定他们是一类人,孤独而执着,浑身长满了尖利的刺,却渴望温暖的怀抱。
以后他才明白,两人选择了两条不同的路。徐者廉生生折断了伤人的棱角,覆上一层保护性的外衣,宁愿自我伤害也要留住相伴一旁的情人;反观索恩自己,他不惜亲手杀死挚爱,只为将朝思暮想之人紧紧地,紧紧地搂在怀里,直至怀中人鲜血淋漓。
手心中的指头微微一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红红的瞳仁定在桑的身上,过了许久才不好意思的错开。
桑半靠在床边,头枕着胳膊,眼下挂着未消的乌青,接近透明的的唇抿成直线,疲惫的睡容非常惹人心疼。不忍心吵醒他,徐者廉艰难地挪动着身躯,离他近了一点,再近一点。
“者廉?”桑低下头,眼如弯月地瞧着他。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没关系,我一直没睡着。”
“靠着床头的姿势多难受,床很大,又不是盛不下你。”徐者廉说,“脖子酸了吧?”
“恭敬不如从命。”桑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泥鳅似的钻进被子底下,紧挨着他躺好,“还疼吗?”
徐者廉诚实地回答:“不疼了,就是怪怪的,似乎有些痒。”
“那是植皮的附带反应,千万不要用手抓,受不了就告诉我,我帮你揉。”桑转过身侧躺着,面对着乖乖平躺、不敢乱动的人,手伸了过去,颇为专业地按压:“记住,最近两个月千万不能接触尖利的东西,最好呆在床上别动,有我照顾你。否则,不小心感染就麻烦了。”
“哦。都听你的。”
“渴吗?”
“……有一点。”
“渴了也不能喝水,等会儿打针。”
“那你问什么?”
“我关心你啊。”桑就着按摩的姿势,把人捞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比你更能引起我的兴趣了。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这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再分开。”
银白的眼眸溢满了痴狂之色,充斥着赤|裸|裸的占有欲望,强烈而富有攻击性。
徐者廉瞄了他一眼,评价道:“你的样子活像抢到腐肉的秃鹰。”
桑不由得展颜,“果然最了解我……不过,未免太低估自己了吧,我的者廉怎么会是腐肉?”
徐者廉不敢看他,翻了个身,背靠着桑温热的胸膛,“你明知道我只是赝品。”
“谁告诉你的?”桑的语气仍然带着戏谑。
徐者廉闭上眼睛,抽了口凉气,嘶哑地说:“端木唯。”
“你相信他?”桑执着地逼问。
“桑,哦,或许我该称呼您索恩博士。”他斟酌字句,慢慢地说,“我根本不该存在,因为我是你一手造就的试验品,基因复制的产物。而你,从一开始就隐瞒了真相,极力想把我塑造成真正的徐者廉,逐步植入记忆。”
“不,是唤醒。我无法编造你的感受。”桑纠正道。
徐者廉停顿了一下,喉咙愈发干涩,“为什么……”
“你想与端木相认,我既没有事先阻止,也没有及时救你。怨我吗?”桑问道。
徐者廉摇头:“我不怨你,从来不曾怨过你,桑,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不值得。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克隆他……”
“自从遭到拒绝后,我没有办法找你,就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疯狂地利用你的基因和细胞进行复制和培植,几年内,数十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得知你的死讯,我日以继夜地工作,舍弃了人类相貌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