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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来拜见先生的,可否里面聊?”他四下望了望,低声问。最近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所以才选择天黑出门。
“请进吧!”明明很想打发他走,可又不能不给人家面子,毕竟上回马车的事还得感谢太子丹呢。
三人推开院门进了客厅,秋海身着便装为他们上了茶,便和太子的仆从一同退了出去,云娘去婶婶家了,还没有回来。
“先生的家布置得很典雅么!”太子丹赞叹道,自己的住处则陈旧,年久失修了。
“还好,殿下今日来找荆某有事相商,还是?”
太子丹端着茶杯叹了口气:“先生有所不知,燕丹已经在咸阳客居多年,就没有过一天安生的日子,总是思念远在燕国的家乡。”
“为何不向秦王明说?”他不大了解质子的制度,对于秦国而言像燕国这种不算强大的对手,他们的太子自然也不会当作上宾款待,反到是受尽了冷落和白眼。
“这可使不得,万一秦王发怒,燕丹的项上人头恐怕都不保了!”
这种折磨比真刀真枪更加刺痛燕丹的心,幼年时期他和赢政都在赵国做质子,两人还曾一同玩耍,有时也会一起读书。可十年过去,他辗转来到秦国做人质,赢政却已是亲政的一国之君了,这反差让他承受不能!
更让他郁闷的是,秦政对自己的冷漠和生疏……
程熹看到他脸色苍白又憔悴,也觉得对方有些可怜,于是安慰道:“太子总有一天会回到燕国的。”
“但愿如此!听说荆先生和秦王很熟,为何不入朝为官?”他很想多了解一些对方的情况,以便筹划下一步的对策。
“我对仕途没有兴趣,只想当个闲云野鹤。”他知道掺合来掺合去,最后当炮灰的肯定是自己,况且秦国的率法又很严格,不立战功,贪生怕死者均会论罪处罚,过这种出生入死的日子,云娘也不会答应的。
“先生真是世外高人,这年头来秦国的江湖人士哪个不是冲着丰厚的奖赏而来的,到是您能看到本质,活得潇洒自在。” 他不断的给荆轲戴高帽,然而心里却更拿不准了,既然此人对政治没有野心,那么就是对钱有兴趣了?
“不敢当,荆某追求得是生活质量……就是要活得舒服自在么。”在二十一世纪因为四处盗墓,他没过一天踏实日子,来这里以后要好好享受,因为说不定马上就能回去了。
太子丹点了点头,果然如此,人家稀罕的是身外之物,这更好满足了!
“若我回到燕国,一定请荆先生做上宾,到时还请先生不要推辞啊!”燕国地处偏僻,又不强大,只能靠笼络人才增强实力。
呃,饶了他吧!说是上宾,其实就是送死的,他才不去呢。
“荆某过些日子就打算回故乡了,不过还是感谢太子殿下的一片盛情。”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要是在这里定居肯定就会变成真荆轲。
“先生要回卫国么?”
“比那里还要远,在东海的另一边。”他回答,或许只有这么解释这里的人才能理解。
太子丹愣了一会儿,然后又问道:“我以为先生的家乡是卫国,却不成想您是东海仙山之人。”海的另一头,谁也没去过,只是传说有仙山仙岛,此人不过是在吹牛而已!
“哈哈,东海确实有个岛国,不过那里的居民仍然在刀耕火种的蛮荒时代。”此时,在遥远的日本还处在氏族为主的弥生时代,比中华文明落后几百年。
“哦?”太子丹有了兴趣,若有其他土地未被秦国窥视,燕国不是还有机会么。
“那片大岛基本上和燕国差不多大,只不过居民野蛮落后,而距东海沿岸也比较遥远,坐大船要数日。”他估计到日本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的,还不好说会不会碰上风浪,战国时的造船技术算不上现金,没有大型帆船,无法适应长期艰苦的海上旅行。
“那里就是荆先生的家乡么?”太子丹直接把人家说成日本先民了。
“当然不是!”他摇头,不想再解释这个解释不清的问题了……
太子丹走后不久,云娘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壶好酒,可却像有心事似的没怎么说话。
“干嘛板着脸,和人吵架了?”他躺在床上瞧着老婆婀娜的背影,女人坐在梳妆台前卸妆也那么好看,他真就不明白同样身为男人为毛就喜欢粗枝大叶的男人?
“没有,听秋海说,燕国太子来找你了?”她心情低落,还沉浸在刚才与亲人恩断义绝的痛苦中。
程熹挠挠下巴:“当时真想把他赶走,可又拉不下面子。”
“为何?”她扭过脸,挺好奇,和丈夫走动的人非富则贵,她更加担心起来。
“无非是想拉我做他的门客,我对做官没有兴趣,随便聊了几句就把他打发走了。”太子丹这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杯具色彩,只要看他的脸就能立马领悟啥叫命苦!
云娘洗完脸,脱下罩衫,抱着他的脖子说:“平日看你傻乎乎的,可关键的地方还挺精明呢!”
“我可是有家业的人了!”他亲了妻子一口,挺享受现在的温情,以前他还从未想过要定下来。
“当家的,我有事儿和你说!”她依偎在丈夫的怀中,柔声道。
“说吧!”
“喏,有了!”她把程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含羞说。
“我有孩子了?”他喜出望外,差点儿从床上弹起来,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为了怕女方怀孕,他一般都会用保险套,所以根本没有过类似的经验。
“把孩子生下来再回你家乡吧,现在走的话会动了胎气的。”她有义务为这个男人生个健康的后人,所有的事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再做打算!
“听你的!”老婆说得很有道理,若是弄不到进入秦陵的腰牌,他们就得偷偷闯入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可承受不起。再说二十一世纪还有个老太太等着抱孙子呢,她就是养育自己成人的姑姑。
32
32、真相大白! 。。。
“陛下,这便是难得一见的鸩啊!”赵高把一国之君领到御花园里参观,笼子里困着一只巨大的猛禽,名为鸩,形似仙鹤,羽毛却是深色的。
秦政站在汉白玉栏杆后,盯着这只鸟儿看了好久,便转头对赵高说:“也不过是只鸟罢了。”他感觉到此禽身上的杀气,但这点毒不会至自己于死地的。
“陛下乃是天神下凡,自然不把这凡鸟放在眼中,饲养此鸟只是为了取毒。”赵高照实回复,鸩酒乃是天下第一毒。
“朕的谕旨送到吕布韦那里了么?”他采纳了昌平君和李斯几个人的建议将吕布韦发配蜀中,长信候叛乱与其脱不了干系,发配算轻罚了。
“已经送去了。”他没亲自上门,毕竟自己也曾巴结过前丞相,现在出了这种事当然得躲得远远的。
“太后怎么样?”虽然前次的叛乱罪魁祸首之一也有赵姬一份,但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所谓虎毒不食子,作为儿子更不能赶尽杀绝。
“消瘦了不少,也不怎么和人说话。”赵高才没心情同情别人,他只是假慈悲,别看秦王作风狠辣,但面对太后也算手下留情了。
赢政没有吱声,背着手离开了御花园,天色已晚该是用膳的时间了。
无数大臣都劝他和赵姬和好,不光是为了皇室的面子,毕竟太后代表了赵国在秦国的利益,对于长信侯造反的事赵国也一直在关注,还派了特使常驻咸阳,现在若是和赵国关系恶化,挑起战争秦国就没有便宜占,付出的代价将会十分惨重。
毕竟身上留着一半赵国人的血,他深刻的认识到赵国的顽强和坚毅,几年以后要对付的第一个目标不是赵而是最弱小的韩。
而此时,在行宫内赵姬正坐在窗边叹气,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了,她还是没从悲哀和恐惧中走出来,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惊醒。
“太后,请喝参鸡汤!”一名朴实的宫女端着汤走进了房中,将盘子放到了桌上。
“嗯。”她没胃口,也懒得说话。
“太后,奴婢也是赵国人。”宫女轻声说道,生怕门外的宦官听到。
这招果然奏效,赵姬马上抬起头端详来者。
听口音确实是赵国人,就是长相平凡,没有出众之处。
“陪哀家聊聊吧。”她悲戚的笑了笑,来棫阳宫之后就再也没碰到愿意和自己说话的人了。
“是太后。”宫女走到她跟前,行了个礼。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为刘月。”
赵姬凝望着窗外黄昏的景致,呆呆的说道:“可知道外面发生何事了?”她被亲生儿子软禁起来,完全与世隔绝,根本得不到一点儿有用的消息。
“据奴婢所知吕丞相被贬入蜀中了。”刘月偷偷望了一眼形单影只的妇人,此时这个消息对太后来说尤为重要。
她扭过身,惊讶的追问:“真的么?”
“大王今早已经下了旨。”
赵姬立刻起身,失态的握住了她的手:“不,他不能走,他走了就剩下哀家一个人了!”在嫁给赢异人之前,她和吕布韦也曾是一场夫妻,这么多年来经过了风风雨雨,互相扶持着走到现在,早已生出了浓重的亲情,这感情怎能说放就放呢?
“太后,您别着急,奴婢会帮您想办法的。”说完这句话,她偷偷的将袖口中的一块丝帕塞进了贵妇人的手中。
“奴婢先下去了。”刘月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赶紧退了出去。
赵姬连忙把手帕藏好假装要休息的样子,回到寝宫。
在床帐内,她才敢打开丝帕查看,上面留着几行工整的字迹:
嫪毐施以车裂之刑,吕相命在旦夕,吾等尽全力为太后尽忠,请太后保重……
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人惦记着她的安危,她心里很是宽慰!这个叫刘月的宫女就是内应,她得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入夜,程熹睡熟之后,云娘便悄悄起身穿好衣服,步出了门。
她走到小巷尽头消失之后,没一会儿便换成夜袭装束跳上了屋脊,像只亮丽的黑猫飞也似的来到了昌平君的宅邸。
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了主人的书房。
“你来了!”昌平君正靠在床头看书,见到她从窗外跳了进来,丝毫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到像是习以为常。
“大人,您给我捎信所为何事?”
昌平君放下书简,眯着眼睛低声回答:“你们的人最好别插手太后的事,大王最近很敏感,万一被抓住把柄,谁也脱不了干系。”
“我已经退出了!”云娘答道,为了这件事还和婶婶闹翻,被逐出了家族。
“哦,为何?”昌平君睁开眼,颇有兴趣的问,虽然对方是冷酷的杀手,但同时也是美艳的歌妓。
“奴家已经婚配,不想再参与江湖的争斗。”为了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和心爱的人她必须做出改变!
“那不是你们家族的深仇大恨么,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他挺纳闷,云娘为了复仇不惜扮成歌妓混入咸阳,却因为荆轲心甘情愿的做回平凡的妇人。
“义渠国已灭,再做任何事情都是徒劳。”她已经看开了,也懒得去想这些事。
“你夫君和秦王关系不一般!”昌平君故意挑拨离间,作为楚国质子他自然要为祖国效力,义渠国族人组成的刺客集团一直在暗中帮自己做事,他不能让得力助手轻易卸任。
云娘皱着眉质问:“大人何意?”
“呵呵,他们没有告诉你么?荆轲是秦王的男宠啊。”昌平君一语道破实情,没给对方留一点余地。
“当家的不是那种人。”她不相信,更不愿信。
“既然你退出了,以后就不用听我差遣了。好好伺候你夫君吧!”说完他又躺了下来,再也没有兴致和这女人说话了。
云娘跳出窗口,蹿上屋顶,边往家赶边回想昌平君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不禁联想起以前看到丈夫身上有吻痕的事,当时以为是这家伙找女人鬼混去了。
不可能,是她想得太多了,况且秦王后宫如云,什么样的美女佳人没见过,非要喜欢那个没良心的呆瓜?可她还不就是爱这家伙么,再说当家的确实有着半阴半阳的身体,这些想法搞得她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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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盛情难却 。。。
最近这些日子程熹有点儿郁闷,老婆怀孕,不能和他嘿休,唯一的娱乐活动也被剥夺了,晚上干脆就捧着徐福的字典学古文,常用的字他已经记住了不少,但写起来还有困难。
盖聂也要回榆次去了,走之前交给他一本点穴大法,这东西在当时也算得上绝学,只有高手才掌握。
他天天都在秋海身上试验,搞得小宦官苦不堪言!
“先生,太阳要落山了,我们别练了!”小宦官□动不了,只能张嘴说话。
他没理会,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