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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卡顿将军出面斡旋,他背后的那个人该是多大的政要啊,星港拿督默默擦汗,据他所知嫦娥号不过是一艘来自盖亚星的普通运输舰,里面住着个财迷,带着个小跟班,俩人经常拖欠管理费不说,还动不动缠着他打折,难道他这次看走了眼,那货竟然是皇亲国戚?唉,有钱人的爱好真变态,上次听说有个星球总督的儿子长期潜伏贫民区偷内裤来着,这回自己还碰上个喜欢拖欠物业费的。
索特并不是个喜欢动辄惊扰民众的大帝,但这个时候,他实在是顾不上低调了。以往无论身陷何种危险他都能从容应对,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实力,但罗素不一样啊,他是那么纤弱,还怀着孩子,这简直就像有人一直用一把枪顶着他的头一样,让他时时刻刻都战战兢兢。
昨晚的梦境倏忽在大脑中闪过,想到当时罗素那一脸张扬的二货表情,索特忽然感觉自己的担心有了那么一丝奇妙的违和感。说起来,这家伙是个猎手啊,而且似乎总是有一些诡异的运气……
“索特陛下,我们对厨房的食物进行了化验,发现了一些问题。”突兀的话语拉回了索特的思绪,一位警方的检验官站在他面前,手里端着一个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保鲜盒,“这些汤应该是这儿的主人食用过后剩下的,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危险的化学成分。”
“人工添加剂?”索特不敢往坏处想。
检验官面露难色,道:“准确的说,是一种激素抑制剂,它经常被使用在从事特殊行业的人身上,比如运动员,一旦在重大赛事之前发现怀孕,他们就会使用这种抑制剂,让体内的卵停止生长,不从母体吸取养分,从而保持母体的活力。您知道,雄性个体在怀孕期间会出现激素紊乱,母体是非常辛苦的,有些人甚至要卧床静养直到分娩。”
索特感觉心跳有点急促,沉了沉,方道:“那对卵有什么伤害?”
“短期、微量的话,是没什么伤害的,事实上我们在汤里发现的剂量微乎其微,如果时间不长,应该没什么危险,停用就可以了,只是会延长分娩的时间。”
索特松了口气,如果仅仅如此的话,那问题并不严重,罗素怀孕时间并不长,体内的剂量应该不大,现在他失踪了,自己又不在他身边,延缓卵的生长对他反而是好事,能让他多一点自保能力。
检验官忐忑不安地看着索特,虽然他一向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的,但此刻散发出的低气压还是前所未见,光是站在他面前,都让人觉得窒息。检验官感觉嗓子有点发紧,斟酌了一下,道:“便携式仪器的功能有限,我们已经对所有的食品都取了样,带回实验室再做详细的检测。”
索特很快恢复了以往沉稳的状态,简单地点了点头,道,“非常感谢你的工作,实验有什么进展随时向我报告,还有,这次的行动是绝密的,请遵守保密条例。”
检验官领命而去,卡顿匆匆走了进来,对索特耸了耸肩膀,道:“约普的资料没有任何问题,他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成年之前享受的是社会福利,完成学业后除了在埃吉塔打过一阵黑工,就一直跟着罗素,上个月罗素才帮他还清了助学贷款。”
索特默然坐到了罗素的椅子上,在脑海中梳理着所有的线索——罗素的ID是和吞噬教的人一起崩溃的,如果和奥利的失踪是连环事件的话,那么这件事八成是邪教在搞鬼,奥利曾经说过,吞噬教的幕后黑手是安德列夫,那最坏的可能性就是罗素被人绑架去了吞噬恒星附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婚事并没有公开,这次参与行动的人也做了绝密封锁,不出意外安德列夫不可能知道罗素是他的伴侣,不会虐待他,或者作为人质要挟,只会把他和其他教众一样当奴隶对待。
想到这个索特心疼的都要发疯了,罗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一大两小三条人命啊!吞噬矿星那地方,天知道宇宙射线有多强烈,强变形人都受不了,他一个弱小的盖亚星人怎么支撑的下来!
要命的是他身边恐怕还有约普这个定时炸弹——他们是一起出任务的,失踪的时候很可能也在一起,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要给罗素服用抑制剂,仅仅是因为嫉妒吗?罗素推迟分娩对他有什么好处?
索特不想再等下去了,过多的猜测于事无补:“让人再查查吧,他有没有资助者,或者可疑的同学朋友……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得亲自去一趟科学院。”
科学院比交互网管理中心靠谱的多,很快就发现了奥利的下落,索特赶到的时候二十多个院士正在紧张地恢复着奥利的数据。
首席科学家向他报告了他们的研究进展:“奥利大帝的代码前一段感染了病毒,虽然我给他做了修补,不过免疫系统还是存在一些漏洞,结果两天前被人侵入了。这个骇客本来想彻底取代他,但没有破译成功源代码,因此只短期窃取了他的账号,以他的身份欺骗了一些他联络列表里的人。”
“我们对这个骇客发出的一些消息做了恢复,得到了一些关键词。”首席科学家向索特显示了一些碎片,果然看到了“罗素”、“千夫长”这样一些让他肝儿疼的词汇,最后,还有一组模糊的星际坐标。
“这个坐标是哪儿?”索特心中一动,问。
“数据被模糊了,只能查到大概的范围。”首席科学家马上让人去定位,很快,一片空旷荒芜的宇宙全息投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投影显示这儿没有适宜人类居住的星球,只有一条比较偏僻的星际航道路过。
“这是什么?”索特指着一个明显是人工建筑的东西问。
“一个废弃的空间港。”
索特的备忘录响了一下,显示交互网管理中心发来邮件,打开,是他们恢复的关于罗素的第一组资料。在他的数据崩溃之前,奥利果然和他联系过,从时间看奥利当时已经被骇客控制了,而罗素的备忘录留下的最后一组定位坐标,和这个废弃的空间港完全吻合。
但愿他还在那儿!索特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跟首席说,就匆忙走出了科学院,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多了,虽然罗素很可能已经被转移了,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十几个小时以后,索特带着卫队赶到了空间港,那儿却已经人去楼空,一场小规模的流星雨刚刚袭击过那里,密密麻麻的擦刮撞击的痕迹消灭了罗素可能留下的任何线索,连他的小飞船也不知去向。
索特站在空间站千疮百孔的控制大厅里,英挺的眉紧紧蹙在一起,表情虽然仍旧波澜不惊,但紧握的拳头已经泄露了他紧张的心情,因为用力过大,指头的骨节都发白了。
“我们回萨热纳吧。”卡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信息中心看看,看能不能定位到他现在的坐标,虽然以前的数据崩溃了,他的备忘录硬件应该是好的。”
索特缓缓摇头,他不认为对方会犯这种错误,为了避免俘虏和亲人联系,他们一定会没收一切可以和外界通讯的器材。
办公室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做,但他不能回到萨热纳,一想到罗素正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受罪,他真想下一秒就出现在他身边。不错,也许他是个元首,但他更是个丈夫,星系除了他还有议会,有元老殿,有军委会,但罗素一个外星人孤苦伶仃飘在这儿,对于他来说自己就是他的全部啊……
想到这里,某种类似西部孤胆英雄的高尚的情操充满了索特的胸怀,他紧紧握拳做出了重大的决定,目光坚毅地扫向卡顿:“我暂时不回萨热纳了,替我跟元老殿打个招呼,从明天起我要去吞噬恒星那边的机甲兵团进行视察,期限不定,星系日常事务由他们代管。”
卡顿惊讶地看着他,这就是传说中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从此君王不早朝什么的吗(喂这比喻压根就不恰当啊,你有没有文化啊亲)?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劝阻的话——毕竟他只有一个老婆,而且注定一辈子就只能有一个老婆,没了老婆他以后几百年都要自己打飞机了,儿子也没了……这么一想还真是,人生都不完整了,就算拥有宇宙又能顶个球啊!
索特崇高的情怀和卡顿猥琐的理想在某个看不见的异次元空间摩擦碰撞,发出哔哔的声响,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个当事人三百年培养起来的铁杆友情,卡顿很忠犬地点点头:“我带人跟你一起去。”
索特赞许地看他一眼,青梅竹马的交情没白瞎啊,拍拍他的肩膀:“通知机甲兵团巡查吞噬恒星附近所有的矿物行星,扫描地貌,给我最新的全息图像。”即使大海捞针,他也想试试通过梦境中的记忆找到罗素可能被送去的地方,他清楚的记得,在梦里,地平线上有一颗蓝色的恒星,而整个星系,只有吞噬恒星才是那种妖冶的蓝色。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顶个球,想起了西北政法两**宝,一个叫“宪法顶个球”,一个叫“二奶要复仇”,如下:
听说都被拆了,我还没去看,反正挺囧的是吧哈哈~~
【PS】昨天我的存稿箱小受忘了穿女仆装,让大家失望了,今天穿上了,来,给大家笑一个啊乖~
32。大王派我来巡山 EP01
一望无际的荒原,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沟壑纵横的大地上斑驳覆盖着单薄的土壤,焦黑狰狞的巨石交错耸立,远远的,山谷外正刮着剧烈的沙暴,飓风卷起褐色的沙尘,仿佛一道百米高墙正缓缓压来。
简陋的飞行平台上,一辆中型运输舰正在点火,推进器骤然发出怒吼,舰体在火光中冉冉上升,冲向大气层。
大地微微颤抖,推进器带出的气流卷起沙土,扑在一个地下建筑出口上,碎石子敲击玻璃,发出兵兵乓乓的脆响,终于惊醒了门内在吊床中沉睡的男人。
醒来的一瞬,罗素头晕目眩,闭眼酝酿数秒才感觉稍微平静了些,睁眼,只见头顶悬挂着一排排黯淡的节能灯,左右看看,周围全是简陋的吊床,每张吊床里都有一个昏睡着的男人。
这是哪儿?罗素莫名其妙坐在吊床上,完全摸不着头脑,但马上门外的火光和脚下的震动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有人在起飞!
“喂喂喂!”罗素跳下吊床,腿一软差点摔了个跟头,踉踉跄跄跑到门边,拼命拍打开关,门应声而开,一股热浪从外面卷了进来,猛扑在他脸上,短暂的窒息让他憋红了脸,但还是屏住呼吸跑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相当稀薄,用力呼吸依胸腔憋闷,罗素跌跌撞撞冲向飞行平台,运输舰已然飞上了高空,地面上只留下一团炽热的空气。
这特么到底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罗素被空气中的粉尘呛的直咳嗽,捂着嘴四下张望,只见平台边有两艘废旧的小飞船,跑过去大致看了看,破的那叫个寒碜,线圈都露在外面,想升空那是妄想,除非有哆啦a梦的复原包袱皮。
正想仔细看看还有没有的救,忽听一阵怒吼从山谷外传来,罗素打眼望去,瞳孔倏然收缩,脸刷一下白了,兔子似的跳下破飞船,撒腿就往地下掩体里跑。前脚刚进大门,后脚沙尘暴已然杀到,遮天蔽日的褐色沙尘刹那间席卷了外面的一切,一时间飞沙走石天地茫茫,如同炼狱。
额滴神呀!比火星沙暴还厉害啊……罗素被这狂飙般的自然奇景骇的俩腿发软,哆嗦着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被一个吊床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一个男人脸上,把那人坐醒了。
男人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叫声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跟开了开关时的,大厅里所有的人都陆续呻吟着醒了过来,个个茫然四顾,表情空白。
“这是哪儿?”
“发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会在这?”
“你谁啊?”
此起彼伏的询问声,每个人都问着相似的问题,却没一个人能够回答,互相看了半天,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人肉闹钟的身上,数百道目光刷刷刷刷射了罗素一脸。
“别看我,我也刚刚醒来,什么也不知道。”罗素只能无奈耸肩。
“老板!”颤巍巍一声尖叫,角落里一个人跌跌撞撞奔了过来,眼泪汪汪抱住了罗素的胳膊,约普一脸惶恐地看着周围,小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之前不是去那个废弃的空间港参加聚会的吗?怎么被弄到这儿了?”
一语既出,大家纷纷清醒过来,七嘴八舌的讨论又开始了:
“是啊,不是说去空间港参加聚会么,这好像不是空间港啊。”
“是不大像啊,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光记得当时在港口泊船来着。”
“我也是啊,出了船舱以后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