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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一见钟情的强烈感觉还是头一次,我不想错过……傲雷,我不指望你帮我什么忙,你只要不阻拦我就好,我会试着用我最大的诚意去打动蒂妮丝的……”
萨尔勒斯此刻,怎么也不像以前那个花心的浪荡子。
傲雷有点愣住了,旋即眼神又变得深沉似海:这家伙,居然这么认真……
“算了,随便你吧。”傲雷耸耸肩,状似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千万别忘记我提醒过你了——萨尔勒斯,我真的有点不明白,那个女人又奢侈又爱慕虚荣,性格也很恶劣,喜欢作弄人,以整人为乐,实在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真不知道到底有那一点好?”他有点咬牙地抱怨,自己真的是吃了她不少亏。
“听起来真是个可爱的小恶魔啊……”萨尔勒斯一脸陶醉,眼睛闪出红心:“简直诱人犯罪啊……”
傲雷对天翻个白眼,恋爱中的男人,果然智商是零。
“不管怎样,祝我好运吧。”萨尔勒斯微笑着举杯,跟傲雷碰了碰杯,正要一饮而尽时,突然停下动作,皱了皱眉。
“哎——傲雷,你的手受伤了吗?”
“怎么?”傲雷不解地看着他。
“你的手——”
傲雷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握杯的手——他此刻戴着的洁白手套的掌心处,居然沾满了斑驳的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让他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因为他之前一直有点心绪不宁,所以没有发现。
这是哪来的血?
蓦然一种奇怪的心情扼住了他,他竟然觉得那血迹实在太刺眼,刺眼得让他有点……难受……
第十九章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中)
“唔,殿下,多谢您送我过来……”蒂妮丝微笑着敛群行了一礼。这里是她曾走过的那条皇宫外围的走廊,到了这里,她可以很轻易地找到回舞会大厅的路。
因此,苏伊塞德殿下,您可以走人了……
她虽然没有直接这么说,但是举动已经将这个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对于黑名单上的男人,她的耐心向来不多。
居然利用完就想赶人了……苏伊塞德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发现她这个举动居然让他觉得很新奇有趣……不是他脸皮厚,实在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无一例外的,莫不想争取每一分一秒在他身边多呆上一会儿。偶有几个看似不耐烦见到他的,也不过是口是心非,想另辟蹊径引起他注意罢了,就像刚才那位雷萨尔夫人……不过他并不讨厌她那一套,在他看来,女孩子耍点小心机,也是很可爱的……这样才像个女人……
可是眼前的侯赛因小姐似乎并不是这样,他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想赶他走人……本来依他的教养和风度,怎么也应该把她送到舞会现场的,可她居然连这么一小段路也忍耐不下去,很礼貌地表达了她的撵人意愿。
“您又一次伤害我了,蒂妮丝小姐,”苏伊塞德一副受到伤害的表情,莹莹绿眸里面满是幽怨:“您连让我送您到舞会去这么一点小小的荣幸,都不肯给我了么?看来您是铁了心要拒绝我这一片爱慕之情了……”
唔,这家伙又在放电了,还是百万伏特。若不是她看出他的本性,还真要被这家伙一副痴情的样子骗过去了呢。相信只要是个女人,都消受不了他此刻这种幽怨的表情。蒂妮丝不禁为自己感到自豪起来:呀呀呀……如此超级电鳗的威力,她也可以抵抗,丝毫不受影响,看来自己果然修成正果,已入化境了啊。
“呵呵,殿下,您可真会开玩笑……”她掩嘴轻笑起来,打算跟他打太极。
“您难道不相信?”他那幽怨的表情骤然收敛,脸上出现一种极其认真的神色,绿宝石色的眸子顷刻转为沉沉的深绿。他向她走近了一步,双臂撑在墙上,将她困在他怀抱范围内,他俯下头,两个人的脸此刻靠得极近,近得她能感觉到他额旁的冰丝般的发,在轻轻搔动着她的脸颊……一种薰衣草混合男性气味的香气袭向她,包围她……
唔,不愧是同类,如此懂得善用香水来营造气氛,她心里不禁小小喝了一声彩。这种气氛下,恐怕只要是雌性动物,都无法拒绝吧……
“我很快会让您相信的……”他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让人心跳的含糊意味,眸色越沉越深,深不见底,他慢慢俯下头,两人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蓦地两根青葱般的手指抵在他的唇间,轻轻制止了他的攻势,旖旎暧昧的气氛瞬间土崩瓦解。
苏伊塞德愣住了。
“殿下,您就别戏弄我啦,您还是容我告退吧。”蒂妮丝轻快的声音传来,她巧妙地一个俯身,从苏伊塞德撑在墙上的手臂下钻了出去,退出了他的桎梏。
苏伊塞德的企图落了空。他却也不着恼,颇觉有趣地笑了。
“您真有趣,”他笑眯眯地把姿势改为单手撑墙,动作十分潇洒:“几乎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还要有趣。”
“谢谢,我的荣幸。”蒂妮丝有点没好气地说,这家伙感情把她当做玩具呢。
不想再与他废话。蒂妮丝拎起裙摆,准备行个淑女的礼就赶紧走人,手却触到了裙摆上一块干干硬硬的地方,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之前濡湿的血迹干了,丝绸质地的布料僵掉了一块。她脸色苍白,猛然想起——
“讨厌,裙摆脏掉了——”
“您受伤了?”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原来苏伊塞德也随着她的动作看到了她裙上的污迹——若她的裙子是纯黑色,可能还不会太明显,但是她的裙子遍布银灰的暗纹,现在脏掉的地方暗纹也显出不一样的深褐色,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尤为明显。
啊啊啊啊——太丢脸了……她怎么忘记了这一茬啊,她之前明明是因为要洗裙子才会迷路遇到电鳗殿下的,却因为看了一场人家泡妞的好戏忘得干干净净。现在又回到了原地,这下该怎么办?!
没有空再去理会苏伊塞德,她绞尽脑汁烦恼着。难道又转回去找地方洗裙子么?不太现实啊,万一又迷路怎么办?可是要她就这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是打死她也不愿意的。
突然急中生智,蒂妮丝一把扯掉了腰后的拖地黑纱——黑纱是扣在腰后的,很容易解开——然后作为披肩围在肩上。这块黑纱很大很长,花纹繁复精致,拿来做披肩再好不过了,而且垂下的部分很巧妙地挡住了她腰侧往下十公分处的血迹。
哦呵呵呵——她不禁又陶醉起来,自己果然聪明啊,她临时起意弄的这块披肩,跟她的抹胸款的裙子超搭的,使她的哥特式礼服瞬间又换了一种风格,维多利亚式的典雅。而且又能在晚上起到防寒的作用,很巧妙地挡住了污迹又能维持品味,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原先就设计成这样的吧。
“您真是位聪明的小姐……”一声赞叹将她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这才发现原来苏伊塞德还在旁边,微笑着的眼里,一丝赞赏划过。
“您过奖了……”话未说完,她吃惊地瞪着苏伊塞德朝她快速走来,直到几乎贴上她才停下。然后更吃惊地看着他摘下他领口的水滴形蓝宝石胸针,极其自然地别在她的披肩上,将其固定住。接着他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裙摆旋出美丽的弧度,轻轻飞扬。她突觉后颈一凉,丝丝寒意侵袭她的脖颈——原来是苏伊塞德将她流苏般的长发整个撩起,绾成一个松松的斜髻,慵懒地拖在脑后,再用她耳侧的凤尾花发饰固定起来,整个过程熟练而流畅。
“嗯——这样就完美了……”苏伊塞德退后一步,眯着眼用一种鉴赏艺术品般的眼神打量她。
这家伙也未免太自说自话了吧?……不过,尽管他像摆弄木偶一样的做法令蒂妮丝有一丝不满,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令她看起来比刚才还要好得多。唉唉唉,这只电鳗果然不是个普通的花花公子,这种对于女人衣着的独特感知力和鉴赏力,也不知要阅尽多少美女才能培养出来;他挽髻的手法如此娴熟,也不知对多少女人用过这一招,而这种杀手锏通常是女人都抗拒不了了的。
总归一句话:苏伊塞德,是花花公子,不过是大神级别的花花公子;是色狼,不过是狼王级别的色狼。
“唔,谢谢您了,送我这么美丽的胸针……”她心不在焉地道谢,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摩挲宝石冰冷光洁的表面,如此硕大又质地优良的宝石,她倒真是很喜欢呢……嗯嗯,电鳗殿下也有讨人喜欢的地方嘛……
“您弄错了,”苏伊塞德笑眯眯看着她:“这个不是送给您的。”
什么什么!?她目瞪口呆,狠狠尴尬了一回。这家伙不是口口声声爱慕她吗?这么小气是怎么在风月场上混来着?!太不合格了吧!!!
苏伊塞德在她恶狠狠的瞪视下靠近了一步,执起她洁白的柔荑虔诚地一吻。然后附在她耳边,用低哑而暧昧的语气说道:“请您好好保管,下次我会亲自到贵府去取的……”
这家伙……还真会利用机会……她微微眯了眯眼。蓦地一种奇异的感觉袭来,仿佛有一道含义不明的视线正紧紧盯着她。
她略微偏头,发现在距离十来米远的一根柱子旁,她的堂哥公爵大人,正倚在那里。一片树影打在他身上,使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奇怪了,怎么会有一种……背脊发毛的感觉。
第二十章世事岂能竟如人意(下)
“傲雷,好久不见呢。”苏伊塞德仍旧是他那雷打不动的云淡风轻的微笑,仿佛没看到侯赛因公爵一把从他怀里拉过蒂妮丝的奇怪举动。那举动实在是很失礼,连蒂妮丝都忍不住微微尴尬起来。
她揉揉被他拉得发疼的手腕,颇为奇怪地瞟了黑公爵一眼,后者没有看她,仍然面无表情。唔,这家伙是怎么了?气氛有点不对劲呢……啊啊!她想起来了,这个黑公爵口口声声最重视的是侯赛因家族的利益,最在意的是她会不会听话地嫁给皇太子,不给他惹麻烦,现在看到她跟大神级别的花花公子苏伊塞德,状似暧昧的样子,难怪会担心得脸都绿了啊……
她颇同情地看了黑公爵一眼,突然有点良心发现:唔,她这位堂哥遇上她,倒真是要费不少神担心不少事情呢……
公爵并没有理会她那包含了很多讯息的眼神,而是直直看着苏伊塞德。良久蹦出一句:“苏伊塞德,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听说你最近还是在脂粉堆里厮混来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才带了一点笑意,仿佛老朋友最普通不过的寒暄。可她却敏感地觉得这话,好像有一点点……刺耳呢。显然苏伊塞德也有同样的感觉,挑高了眉微笑,那表情好似有一点惊讶。
“呵呵,你也知道,我是整个奥赛宫最清闲的人……”他说这话时,明明是在笑,可她却突兀地觉得有一丝悲伤极快地在他眼中闪过,快到她觉得自己眼花了。
“苏伊塞德……”傲雷有一丝懊悔,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情绪会有一点失控,他明明知道这位老友的硬伤在哪,为什么偏偏要去触及?
“呵呵呵,你别在意。”苏伊塞德瞬间又恢复成那副笑眯眯玩世不恭的样子,拍拍傲雷的肩膀,接着扶着蒂妮丝的肩膀把她往傲雷跟前一送:“你家美丽的公主我可是原封不动还给你了,她今天给了我很多惊喜呢……真是位有趣的小姐。”
接着他擦过他们身侧头也不回地往皇宫深处走去,夜风带起他那银色的长发,在空中肆意飞扬,留下了一个美好的不真实的背影给他们……那一瞬间,蒂妮丝一点儿也不像开始那样,觉得那头长发像月光了,反而觉得那是一头冰丝,冷冷的,毫无温度的,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的尖锐……
她默默收回视线,把这一切抛诸脑后。
突然发现公爵凑过来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好像是要……把她抱起来,她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狐疑地瞪着他。搞什么啊,之前不是还恶狠狠把她推到地上吗?
“堂哥您……这是要干什么?”
公爵打算抱她的手势还僵在空中,他涨红了脸,有点恼羞成怒。他沉默地把手递到她面前,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手套上的深褐色的污迹,忍不住皱了眉头。
“堂哥您……真不爱干净。”
嚯!这个女人!傲雷额旁跳动着鲜明的井字,看着她一脸嫌恶的表情,差点跳起来掐死她。
“这是血迹!”井
“哦。”
“……你不问这是哪来的吗!!”井井
“唔……哪来的?”
“这是你身上沾到的!!!”井井井
“哦。……啊?”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确实伤口裂开了,也流了不少血。突然觉得头发晕,伤口也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奇怪了,之前怎么会完全不觉得疼来着?!她想起自从看到裙子脏了的那一刹那,就心慌得什么疼痛都忘记了……唔,难怪以前她那个毒嘴闺蜜老说她是偏执狂,对某些事物偏执得不得了,而对其他的则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