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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预想中最坏的那个结果。
“没有办法吗?”
“臣会全力一试,但臣不敢许诺。”
罗颢闭上眼睛,顿了顿才睁开,“你的医术朕信得过。放手去做,无论能不能治……朕都不希望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
“臣领旨。”
罗颢在刘太医转身离开前又叫住他,“皇后聪慧,你的话最好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日后免不了要骗若薇喝些汤药,如果没有一个很恰当的说辞,很容易被她察觉的。
“是。”
在熬好汤药端到若薇面前的时候,罗颢转一圈也从明翔殿回来了,他见状直接从简简手中把药接过去,舀起一勺在送抵若薇嘴边的之前还吹了吹,“若薇。”
若薇没张口,她眯眯眼睛,“太医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不过是昨晚被罗颢的无度索取累着了,为什么会闹到招太医的地步,为什么要到吃药的地步?
罗颢上下打量了若薇一下,“这是补汤,太医说你身子虚。”
若薇无语,她这叫正常好不好?她身边这位才应该好好检查检查才是,“那……你就没跟太医提及,我的‘虚’是因为你的过度兴奋?”
罗颢把汤药放下没搭茬,反而从身边拿出一本册子,“喝药,然后这个允许你看。”
若薇眼睛一扫,立刻明白了这是那本‘朝中官员小辫子集锦’,立刻笑眯眯地伸手去接,手伸到一半忽然停住,“不对,你无事献殷勤,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你如果不需要,我拿走。”罗颢不为所动地扔出一句,作势要把册子拿回。
“别!”若薇急忙伸手抢过来,东西先到手再研究罗颢的动机,对罗颢能看穿她打赌的心思,这一点不奇怪,但他今天如此好说话就有点‘非奸即盗’的猫腻……噢,她明白了,这是变相给她赔礼道歉呢,谁让他昨天发癫发狂,任她怎么哭求就是不停手,结果闹到要请太医的地步,心虚了吧!
“权当我的精神赔偿了,后天还给你。”若薇很高兴地晃了晃书册,收起来了。
罗颢觉得心里有点苦,他端起药碗递到若薇嘴边。
若薇很聪明,她的聪明让她在短短的数年经历中少走了很多弯路,她的成功让她越发的骄傲,她的骄傲让她不屑把小女子看作敌手,与她们斗争争宠,她把自己的敌手看成是他,琢磨他,套住他,征服他,直接有效、直奔核心。
当然,罗颢心里很明白她也不用争宠,可正是因为这种聪明和骄傲,会让她犯下轻敌的兵家大忌,若薇现在就是这样,她不屑与她们的争斗,因为她有本事能扳倒任何一个前来挑衅她的对手的庞大家族,从而彻底消灭对手,但是在这之前,她对她们的轻视,任何疏忽就足以要她的命,像那次的投毒事件。
那件事,不是他们不够警觉,不是没想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守护,但若薇不屑,用她的话说, “我不愿意把自己的住处变成牢狱。”
罗颢很担忧,从她的安危,到她的健康,甚至到那个一切还不能确定却被他们都很期待的‘公主’。他在宫中漫步,随着肢体牵引自己的去向,潜意识里,他大约想借着明媚的阳光和周围香甜的花香驱走心中的阴霾,因为他不能让自己表露出任何不正常的焦虑,若薇不仅聪明,还很了解他,而他不想让若薇知道这件事。他知晓,所以他知道那种滋味,所以,他不能让若薇也体会这种焦虑。
很悠扬又飘散着淡淡清苦的萧声一直在陪伴罗颢思绪走神的一路,契合他的烦闷、忧虑和心事,脚步仿佛就是这样被动的牵引着,直到足够近了,他才惊觉。
“是谁在那儿?”花丛和高出地面三尺有余的凉亭石台挡住了罗颢的视线,但习武的本能告诉他,花丛的另外一面有人。
“皇、皇上……”
罗颢对上一双眼,杏仁圆的眼睛,圆圆的,明亮、意外,欣喜、充满希望,就是欣喜中的那抹希望,像若薇有时候想办法作弄他时不经意会流露的那种,生机勃勃。
“啊……啊!”安采玉猛然起身,大概匆忙踩了裙角或者又是头部供血不足,起来后身体晃了一下,胳膊还没等挥圆的找平衡,整个身体就向后栽下去……
此处的凉亭叫芙香亭,就建在太池边上,花丛背后大约离池边不远,意料之中的,随即罗颢就听扑通一声。
英雄救美
当落水的安才人被罗颢从水中及时救起时,这件事并不能单纯的归纳为‘’,因为事实的起因远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浪漫多情,说‘举手之劳’恐怕更恰当一点,可当被水浸湿的玲珑曲线毕露,且被罗颢抱着直奔安才人所居的翠芳宫的时候,原本的中性事件就偏向了粉红。
“都是臣妾莽撞,害得皇上也落水,臣妾,臣妾真是最该万死……”安采玉拿着毛巾小心的给罗颢擦拭脸上的水渍,干净的衣物已经派人去取,热姜茶也叫人尽快去准备了。
罗颢被服侍脱下湿衣的同时,看着身旁同样狼狈的安才人,原本就是京城有名的美女,现在即使落了水也丝毫不减明艳,确实是天生丽质,也许有一点,她与其他人不一样,就是没有在脸上画那么浓重的胭脂,这习惯与若薇颇为相似,“刚刚听你的萧声似乎暗含烦忧。”
“嗯……臣妾听说最近外面闹蝗灾,恐怕有不少地方都会有灾民,”安采玉看到皇上的眉心微动,话语悄悄一转,“臣妾也不懂得那些国事,天下事的,可听说皇上为此忧心好些日子了,臣妾很担心皇上的身体。”
罗颢忍不住多看了安采玉一眼,含羞带怯的眸光中带着分明的关切,鹅蛋脸上一派温婉,倒像个贤淑懂事的。
罗颢身上被浸透的湿嗒嗒的衣服一层一层脱下来了,在干净的衣服没有送抵之前——这里是后宫深处,据承乾宫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皇帝陛下怎么也不能光着身子坐在桌旁等吧?
坐在内室的芙蓉帐内,罗颢身上盖着熏过紫丁香味的丝被,靠在床棱边,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屏风内美人宽衣的画面,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羞涩娇嫩的气息,年轻处子的肌肤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像锦缎一样浮着一层淡淡的银光,纤细的腰肢、浑圆的线条,玲珑的身躯在薄纱的轻掩下充满了欲语还休的诱惑……
当罗颢用手指托起她柔软的下颚的时候,他看到她眼中羞怯的惊惶,迷茫又带无措,还有膜拜和顺从,肌肤中的银色光泽慢慢变粉,像熟透的水蜜桃散发香甜。
“皇上……”柔软的半裸身子顺势靠过来,柔软的胸脯贴在罗颢□的胸膛上,娇滴滴的声音里全是温顺和渴望。
“服侍朕。”罗颢一把打横了抱起她,转身进了芙蓉帐内。
……
常贵这边伺候完皇上的沐浴更衣,跟着皇上离开翠芳宫,小步在罗颢身后跟了好一段,忍不住开口询问,“皇上,那安才人的药……”
“照旧。”
“是。”常贵看了看皇上的侧影,他还有话想问,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他跟随皇上多年,也颇知晓皇上上次跟皇后娘娘吵架甚至差点闹崩的内幕,后来俩人关系和缓了,具体事由是帝后夫妻关起门来说的话,他不知道内情,但在某种程度上他猜,让步的是皇上!要不然怎么一连数月皇上都不曾踏足后宫其他宫苑?天天急巴巴到凤鸾宫报到的那股劲儿,让后宫多少人咬碎一口银牙?
基于他多年来的察言观色和近日看到的种种迹象,常贵觉得今天下午这件事,是绝对能打翻皇后醋坛子的致命一棍子,而且他想皇上心里大约也不愿意把这件事捅到皇后那边去,就凭刚刚皇上让他伺候沐浴更衣的情形看——皇上好像很仔细的不想让身上留下什么香味痕迹之类的东西。
这样一来,今天下午的事就成了常贵心里不知道该提还是不提的心病,按理来说,嫔妃受幸,别管是尚寝司预先安排好的,还是万岁爷的临时起意,事后都需要记录在册,以备日后妃子们有孕时的备案详查,但那六位宫尚女官都是在皇后手下听差的,单凭这一关,|Qī…shu…ωang|皇后就根本不可能被瞒在鼓里。
就算皇上吩咐今天的事不用记了,但还有问题,安才人是安大人家的长孙女,受了宠幸之后理所应当的要被晋升一级,这是宫内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果安才人没有晋升,这放到哪儿都说不过去,但如果皇上下旨,不就是摆明了告诉皇后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吗?
常贵会操心这件事,跟他的职责有关,虽然是皇上册封嫔妃,下旨晋升,但实际上具体事宜都是他们来操持,皇上怎么可能烦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后宫之事,这种事一般他们趁闲暇空余时,从皇上这里讨一份口头应允就会办得圆圆满满,但是现在,前车之鉴,顾及皇后,常贵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想问,可问了好像又扫皇上的面子——不是他大不敬,只是常贵觉得,皇上确实有点‘怕’皇后,不说百依百顺吧,可凡是皇后决定下的事,几乎就没有皇上反对的机会,那么一个英雄了得的人物,偏偏拿皇后就半分方法也没有。常贵对此也心有戚戚,皇后要是闹起来,那绝对是无声无息地把人往死里整,上次帝后失和,他没见皇后怎样,但是皇上实实在在的瘦了一圈,一点不假。
“常贵。”
“是,皇上。”听到皇上忽然开口,常贵连忙上了两步。
“……”
听到皇上没下文了,常贵低着头,伸长了耳朵捕捉空气中的任何声响,好半晌,传来俩字——
“无事。”
罗颢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慢慢的让风过无痕算了。
他没有忘了昔日若薇的那番话,不过,这么久的独宠椒房应该已经足够表明他的态度和情意。再说,今天的事完全是个意外,美色当前的一时冲动,他又不是寻了什么乌七八糟的女子,那是挂了他名分的后宫嫔妃,意外也好,翻牌子也罢,临幸都是正常的,本来就不是多大点儿事,何必藏着掖着,好像有多见不得人一样?
若薇的地位不会因为这一次意外出现任何动摇,无论是皇后的位置,还是他心里的位置,罗颢在这点上异常肯定,那么同样,若薇也不应该为某些他偶尔甚至叫意外的调剂而生气,罗颢这样分析给自己。只不过照若薇那么‘独’的性子,吃醋是一定的,罗颢就担心这个,没准儿还会跟他发一顿脾气,那妖孽一旦别扭起来他少不得得吃点苦头,还得花一番心思再哄……不过至多如此,罗颢想,一切总会过去的。
罗颢心里虽然做了准备,但还真拿捏不准若薇会有些什么反应,结果到了晚膳时分,他到凤鸾宫的时候才被告知皇后下午出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除了见夏丛信还能见谁?
每次听到若薇出宫,罗颢心里都有点不舒服,不过这一次,除了不舒服之外,他觉得暂时松了一口气。若薇出门的目的他也多少能猜到一些,数十万石的粮食周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官仓尚且是大事,何况对于一介商行?
看看天色,差不多也快回来了,罗颢耐下心来等,也趁这个机会教儿子学说话。谁料这一等,等到天色大黑若薇才回来,等得罗颢险些派暗卫去拿人。
“怎么去了那么久?”
“出了一点事。”若薇一回来就靠在罗颢身上,显得有点累。
“户部折子呈上来说官仓开始放粮了。你那边可以暂且缓缓。”
“啊哟,你手下的官老爷们动作可真快,我还以为得把我粮仓里的存粮都抛出去,再把购粮的钱也都搭进去,他们才会开始开仓放粮。”若薇头枕在罗颢肩上,手搭在他衣服开始挠,一边挠一边哼唧,“我这次可是损失惨重,你怎么赔我,怎么赔我,怎么赔我?”
罗颢搂住这个属猫的,“那你说怎么赔?”
“我喜欢琅清阁。”若薇直接提出要求。
琅清阁是宝榭宫里的一处三层阁楼,宝榭宫是太祖皇帝花费巨资建造的一处宫苑,建筑本身的精美不说,也收罗了很多书籍字画和一些稀罕珍宝,三层的琅清阁在后宫地界里是最高一处阁楼,登高眺望,想必也是很惬意的一件事。整个宫苑建完了之后除了太祖皇帝自己偶尔留宿之外,一直都没有其他人住过,久而久之便成了后宫的藏书楼和多宝阁。
若薇说要这个琅清阁,莫不如说要宝榭宫,不如说她喜欢那些书画珍藏,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凤鸾宫跟宝榭宫中间隔了两重宫苑,里面住着其他的嫔妃,如果她把宝榭宫要过去,以若薇的性子,自然不喜欢她的地盘上有外人出入。有人恐怕不得不为此而搬家了。
“你会拿来赔给我吗?”
“好。”
若薇挑高眉毛,答应得这么爽快?
“那处宝榭宫传说是先祖为他的皇后而建,收罗的那些东西也是为了投其所好,可惜最后先祖愿望成空。”罗颢看到若薇越来越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