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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泽白当场就喷了。
玄霖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免被波及。
“这种话不要随便说好吗?”凌泽白埋怨道,身为一个曾经的人类,听到你是我男人这样的说法还是会想歪的。
“诶?怎么,难道玄霖也是主神的男人吗?主神准备私藏男人吗?还是说……”
“闭嘴!”凌泽白忍无可忍地命令道:“再胡说八道就回去扫地!”
小胭转身变成一只鹤,不知道从哪整出条缎子来在尖嘴上扎了个蝴蝶结。
“真是抱歉,”凌泽白冲玄霖不好意思地笑笑,“管教无方。”
玄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伸手从仙鹤羽毛里取出纸笔,签上自己大名后又塞了回去。
仙鹤激动地原地转起了圈圈。
“如果你想让我相信这世界上有人,就证明给我看,”玄霖临走前甩下这样一句话,“如果你证明不了,就说明你是在装人弄鬼,届时,我会当着众神的面拆穿你,这就是你打着人的旗号骗神的下场。”
***
凌泽白郁闷地坐在院子里,白云在他脚边飘,仙鹤翅捧签名兴奋地跳起了孔雀舞。
“小胭,”凌泽白叫她。
仙鹤立刻一个舞步滑到他身边:“主神咩事啊?”
“神为什么想当人?”
“主神你这个问题问的……神神都想当人,又不是想当就能当的。”
“那总有个想当人的理由吧?”
仙鹤用翅膀托住下巴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人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法力无边,随心所欲,可以恋爱,还可以死。”
“……”凌泽白怎么觉得前几条是人形容神的常用词呢?看来双方误会都很大,不过……
“神仙不可以恋爱吗?”
“恋爱可是神届的大忌,主神偷偷跟我讨论可以,出去可不能乱说。”
“为什么神不可以恋爱?谁规定的?”
“因为做神仙要割舍七情六欲嘛。”
凌泽白无语:“可我看你们的七情六欲一点都不输给人啊。”
“那是因为现在管得宽了,以前是绝对不允许的,不过唯独爱情直到现在都没有解禁。”
“不允许恋爱,那神是怎么繁衍的?”
“吸收万物灵气生成,又或者是像我这样有灵性的生物修炼而成,主神你不会连这个都忘记了吧?”
凌泽白想了想觉得不对,“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难道不是一对?”
“谁告诉你的?他们只是分别坐上了皇帝和皇后这两个位置而已。”
“大种马宙斯?”
“每次跟网友面基都要拍照发微博。”
“月老、丘比特、维纳斯?”凌泽白不甘心。
“房屋中介的员工。”
摔!说好的婚姻中介呢?!
“好吧,”凌泽白觉得自己怎么都说不过她,“那死又是怎么回事?人人都渴望永生,怎么会有神想死?”
“怎么会有人渴望永生,”仙鹤不相信,“长生不老多无聊啊,活那么久,又不让谈恋爱,谁稀罕?神神都渴望死,可死实在是太难了。”
“神怎么才能死?”
“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触犯很严重的天条,被罚天火烧死,但那是很丢脸很痛苦的死法;一种就是像主神那样,坐化成人。现在主神知道,大家有多羡慕你了吧?可惜你又起死回生了。”
凌泽白听着怎么都不像是好话:“我起死回生,你不高兴吗?”
“从我个鹤的角度讲,能再次见到主神,当然很开心,”仙鹤言辞坦承,“但是从主神的角度考虑,我当然希望主神能够开开心心地做一个人,遇到生命中的另一个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后毫无遗憾地死去,这样才是圆满的一生。”
凌泽白莫名地被感动了,“这些对于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事,对于神来说就是可望而不及了吧。”
仙鹤高兴地变成了女孩子,跃上石凳,坐到了凌泽白身边。
“主神,你也知道玄霖吗?”
“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他是什么神呢?”
“他是娱乐圈里的大明星!演过电影《无神区》,还发过好几张专辑,我超粉他的!”
“你不是粉吴彦祖吗?”
“这两者怎么能一样呢?一个是信仰,一个是偶像,一个是精神世界中的人,一个是活生生的神。”
凌泽白:“……我又忘了。”
“玄霖唱歌真得很好听,你要不要听听看?”
“他唱什么曲风?”
“就流行啊,像是《金刚经》、《大悲咒》、《大明咒》、《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凌泽白:“不,我觉得还是算了,我对流行音乐不太感冒。”
“为什么啊,真的很好听呀,买我安利啦,我保证主神听了之后,也会奉他为男人的……”
***
凌泽白万万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再次见到玄霖,而且坑爹的是再见的场合居然也是一档电视节目的录制现场。
玄霖就坐在凌泽白正对面,仍然是一副生神勿进的样子,不管凌泽白在人间还是神界见到的玄霖,统统一个样。
凌泽白看着对面的玄霖,心中百感交集。他记得雷劈下来的时候,玄霖就在他旁边不远处,也不知道受到波及了没有。他挂了最多只有小胭会为他流几滴眼泪,玄霖要是挂了,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可爱的女孩子要哭成狗。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主持神已经报出了开场白: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走进迷信》特别节目,今天我们请到现场的两位重量级嘉宾,一位是近日来一举成名,号称能与人对话,被誉为‘人之子’的凌泽白凌大师!”
凌泽白冲主持神和观众一一点头,心想大师这个称号真是走到哪里都通用。
“另一位是红遍神界的双栖巨星,坚定的无人论主义者,笃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娱乐圈小天王——玄霖!”
玄霖的粉丝们简直要把天震塌。
“众所周知,玄霖以前从来不上这类迷信性质的节目,所以今天能邀请他来到现场,节目组表示非常得荣幸,同时也很好奇,请问玄霖,你是因为什么才肯破例的呢?”
“因为他,”玄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凌泽白,后者表示压力山大,“我说过,要当着众神的面,拆穿他人棍的真面目。”
凌泽白四肢剧痛,怎么有种迷信节目转恐怖节目的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看来玄霖的立场相当坚定,凌大师您对此怎么看?”
凌泽白斟酌了一下,“很多神不相信有人的存在,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亲眼见到,因为没见到所以不承认,未免太过于唯心主义了。”
“只有迷信的神才会唯心主义,”玄霖毫不相让,“外界传闻你几千年前修炼成人,可身体却没有坐化,如今又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你要如何证明你不是昏睡了千年,醒来后又打着人的幌子招摇撞骗?”
凌泽白想了想,大概只能用那一招了,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奏效。
“我有人赐予的能力。”
“什么能力?”
“我可以通过触摸的方式感知过去和未来。”
观众们一片不可思议的惊呼,唯独玄霖不屑地嗤笑。
“又是这一套,你们人棍所谓的能力,不过是利用神的弱点,说一些模棱两可的废话而已,只有愚昧无知的神才会相信。”
主持神兴奋地打断他们,“如果凌大师不介意的话,愿意现场为我们展示一下吗?”
“因为这里反对声音最强的就是对面这位朋友,”凌泽白比了下玄霖,“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亲自为你演示。”
“当然,”玄霖站了起来,“我也很想知道,你会怎么捏造我的过去和将来。”
凌泽白主动走过去,伸出手,玄霖大大方方地把右手搭了上去。
凌泽白捏住他的手,大脑空白一片,他不由地愣住了。
全场屏息凝神,等待凌泽白宣布结果,可一分钟过去了,他还是维持原状。
“对不起,我……可以打扰大师一下吗?”主持神小心翼翼地插嘴,“请问……”
“啊,抱歉,”凌泽白松开了对方的手,“我刚才走神了。”
下面观众嘁声一片,间歇夹杂着叫好声:“大师好机智!”“揩得一手好油!”“男人我也要给你看手相!”
凌泽白尴尬地把手握成拳抵到嘴边轻咳了一声,不过看上去就像把玄霖触摸过的部位送到唇边吻了吻,对面人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
“左手看过去,右手看未来,我可以冒昧地借一下你的左手吗?”
这句话一出来,现场简直沸腾了,大家都不知道在兴奋什么,只觉得摸完右手摸左手,就算被拆穿也很值啊。
凌泽白以为经历了方才的意外,玄霖铁定会拒绝,岂料对方黑着一张脸,还是把左手递了过来。
这回不能再出岔了,凌泽白迅速在他手心捏了下便放开,快得有如蜻蜓点水。
玄霖以为他还会像刚才那样抓住不放,岂料这次还没开始便已结束,触觉都还没来得及短暂停留,也愣了一下。
“你有一个妹妹……”凌泽白刚说完,就想起神界不是有性繁殖,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妹妹,特地解释道,“就是年龄比你小的女孩子,你跟她情同兄妹。”
玄霖的脸色当时就变了,硬邦邦地说,“我知道什么是妹妹。”
凌泽白点点头,他一开始看到的只是一个点,而最先看到的点往往是对方心中最在意的事,然后顺着这个点继续看下去才能连成线。
“然后她……死了?”凌泽白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连他自己都不太确认,小胭不是说神不会轻易死吗?可他看到的这个结果是怎么回事。
他疑惑地抬起头,却在连摄像机都拍摄不到,只有他才看得见的地方,捕捉到了这个冷若冰霜的男神眼角的一道泪痕。
“玄霖,大师说的是真的吗?”主持神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因为他后来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被提问的对象半天都没有答复,最后是凌泽白突然大声打了个哈哈,吓了大家一跳。
“当然不是真的,我开玩笑的哈哈。”
现场观众都很郁闷,这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我看到的是,玄霖刚出道的时候,本来接了一个龙套,但是看剧本的时候看串了行,演成了男二的戏份,结果因为表现出色,机缘巧合被导演换了角色。”
玄霖就是在那部戏中凭借饰演男配一角一举成名的,这件事巧就巧在男二号在后来的拍摄过程中发生意外,不得不换人,导演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之前因为看串台词惊艳全场的玄霖。
剧组前期为了保持神秘,选角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过,是以就连玄霖的铁杆粉丝都不知情,还以为那个角色原定的演员就是他。
“诶?真的是这样吗?”主持神大为吃惊。
玄霖挣扎了半天,最后才勉强地说了声:“是的。”
观众席中一片哗然,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证超能力,而且是亲眼所见,简直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局势完全呈现了一边倒,凌泽白这边不停有观众上台请求互动,玄霖却全程保持沉默,几乎沦为背景。
凌泽白在为其他神算卜的时候,也时常偷偷往对面瞄,而无论他什么时候看过去,玄霖阴沉沉的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神
四
“玄霖,玄霖!”节目结束后,对方简直是瞬间消失不见,凌泽白追了好远,才终于在休息室内把他截住。
“你追过来做什么,”玄霖没好气地问,“在节目上你已经赢了,我反驳不了你,开心吗?”
“你刚才为什么哭?”凌泽白脱口而出,然后两边都愣住了。
“被你看到了,很得意吧,”半天,玄霖才说话,口气凶巴巴。
“不,”凌泽白越说声音越低,“我只是第一次看到神的眼泪,很……震撼。”
两个家伙对视了半天,玄霖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不懂你在说什么。”
凌泽白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其实我也不太懂自己在说什么。”
气氛一下子放松下来,凌泽白想一旦真正走进去,其实玄霖也没有他外在气场表现得那么难以亲近。
“你不是无所不知的人的使者,什么都能看到吗?”
“我……”凌泽白想了想,还是诚实以告,“我可以看到记忆里的一些片段,但这取决于这些片段被埋藏的深度,如果你拼命地想将这些记忆深埋、遗忘,我就只能看到很模糊的一团。”
凌泽白的话把玄霖带到很久以前的回忆中:“小脂是我妹妹。”
小脂?凌泽白眨巴了几下眼睛:“亲妹妹?”
玄霖鄙视之:“当然是认的,神哪有亲妹妹。”
“袄,”凌泽傻乎乎地应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像你这种凭空生成的神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