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急的满头大汗去寻找随行侍卫,却只见黑压压一片人头,哪里辨认的出来?
一人手忙脚忙逃生的时候啪的打上他脸,江怀柔低咒一声,余光瞥到对岸粉红身影一闪,刚欲抬脚,却听咔嚓一声,整个人都向河面跌去,桥竟断了!
砰!扑通!扑通!江怀柔跟着跌入水中。
醒来置身一个陌生的地方,江怀柔对着华丽的账顶发了会儿呆,才捏着脖子从床上坐起来。
窗外一片漆黑,料是夜已经深了,青衣小童趴在床上守着烛台打瞌睡。
江怀柔轻轻掀开棉被,正待下床,听到一个优雅的男音道:“醒了?”
他蓦然打了个冷战,“辉容……你怎么在宫里?不对!这里是王府……我怎么在这里?”
小童擦擦口水,看清来人后急忙退出去,稍后飞快端过来一碗姜汤。
白辉容从门口走进来,食指有节奏的轻扣桌面,“喝了。”
江怀柔乖乖捧起来喝掉。
“苦不苦?”
“苦,啊……不苦,一点都不苦。”
白辉容又不知从哪里捏出一颗棋子大小的药丸塞到他嘴里,冷冷道:“含着。”
江怀柔立刻闭上嘴巴,雪莲的清甜在舌间缓缓扩散。先给个糖,再打一巴掌,再给个糖……这是白辉容对他惯用的伎俩。
怔了会儿,江怀柔才突然想起一事,急道:“雪嫣呢?你有没有看到她?”
“那是谁?”白辉容转着杯子,睫毛纹丝不动的半垂着。
虽然他从不参与政事,江怀柔却不信他不知道,嗫嚅道:“吴丞相的女儿,吴雪嫣。”
“哦?”他淡淡道:“不认识。”
“和我一起逛灯会的那个粉衣女子,她是未来的……皇后。”江怀柔突然感觉莫名紧张,声音也显的低沉郑重。
白辉容始终看着他不回应,江怀柔却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压迫和不满,慌张抱了靴子试图往门口挪,“夜深了,朕就不打扰毓王爷休息了。”
“您打算去哪?”一只胳膊拦住江怀柔去路,手指离他的腹部只有两寸远。
江怀柔像被火烧了似的弹了回来,结结巴巴道:“我去丞相……逛花灯,哦不,我回宫,对,朕回宫。”
白辉容身形不动,漫不经心道:“皇上果真要大婚?”
江怀柔用力咬了下唇,横心道:“是,我不能将梦瑶嫁到夜池去。”
“只是因为长公主的原因?”
“还有……我或许是累了。”
“累?陛下累什么?”
他缓缓抬起眼,一双凤目在烛光下讽刺又温柔,江怀柔蓦然想起一人来,刹那失神。
我心累了,我累了背负一份绝望的爱,累了再多付出也不会有回应。
我才十七岁,可我已经喜欢了他十年,几乎整个懵懂年华都在为之苦苦挣扎。
为此我变的犹豫寡断、妇人之仁,喜欢永远依赖他不会长大,我变得越来越痴越来越傻,痛的耻辱恨的记忆都几欲被这可怕的缠绵情丝险些葬送。
倘若有可能,哪怕有一点可能,我都愿意奉上哪上一生换来厮守。
可一点都没有,半点都没有。
我受够了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虚伪的谎话,也受够了作茧自缚的自己……所以我选择割舍。
白辉容不知何时靠了过来,用温热指腹一点点摩挲他的眉眼,“如果皇上真的决定放下,不如……投奔我吧。”
江怀柔的泪珠盈在眼眶微微滚动,嘴巴也惊诧的越张越大。
白辉容笑了起来,带点冰凉的独特微笑,声音也是惯用漫不经心的语调,“世人都道你喜欢我,可我怎么就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嗯?”
夜很静,静的可怕,白辉容依旧残忍的在揭他伤疤。
“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的陛下,您真不会以为自己能瞒过所有人吧?自顾自己的表演,把所有人都当成你剧中的棋子。可您怎么不问问下臣愿不愿意陪您一块儿演戏?”
毫无疑问,他戳中了江怀柔的死穴。
白辉容低头在他额间印上一吻,低沉的声音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蛊惑,“睡吧,明天早上睁开眼,一切便都是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他可以么?江怀柔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陷入睡眠,恍惚间又有一个荒唐的念头:他的怀抱竟然比想象中要温暖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谢谢大家支持。
摆脱给老透明点面子,冒个头,吱一声神马的……其余时间你们大可组队去尽情霸王大神嘛~
6
6、离奇被擒 。。。
次日江怀柔醒来,果真是个全新的开始,一个无比糟糕令人发指的开始。
此时他已置身在自己的寝宫,耳边不时传来苍老悲戚的哽咽声,他心一惊,连忙问守在床前的杜英,“谁?是谁在外面哭?”
杜英道:“回皇上,是吴丞相。”
“吴丞相……他哭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江怀柔急躁的跳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朕!”
杜英缩着脖子道:“毓王爷临走前吩咐,万不可惊扰圣上,说要让您好好休息。”
“外面这个样子,朕怎么能睡得着!”衣服也懒得整了,“速把吴丞相召进来,快!”
“皇上!”吴丞相进门便跪倒在地,痛哭不止,“皇上务必替老臣做主!还雪嫣一个公道!”
江怀柔一把拉起他,“雪嫣?她怎么了?您别一直哭啊,她到底怎么了?您倒是快点说啊!”
吴丞相泪流满面道:“她昨夜……被人糟蹋了。”
江怀柔眼前一黑,几欲晕倒,对着吴丞相欲言又止的脸,着实不知该安慰老人家什么才好。
“昨天,昨天都怪朕不敢带她出去!……她,现在可还好?”
“一个女孩子经历这种事,她,她怎么能好得了!皇上,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魂不守舍几欲寻死……倘若她要挺不过去,这要老臣如何活下去啊!”
杜英拉扯不住,任由他扑倒在地拼命磕头。
“吴丞相,此事都怪朕,千不该万不该将她拉出去玩耍,又将她一人留下……不过您放心,朕既然已下了聘礼,断无收回的道理,三日后大婚照常进行。”
“皇上!谢皇上!皇上心胸宽广……只是,”他泣不成声,“委屈您了,臣该死……。”
江怀柔将他扶起来,眼眸却是一片通红。
一个皇帝,未来的皇后居然被人侮辱……士可忍孰不可忍!而且这事虽然目前没有什么证据,他直觉却认为并没有表面上的简单。
上朝前去看了井岚,他烧已退了些,身体却依旧虚弱。
“皇上,您怎么……。”
江怀柔对着他的脸几乎快要哭出来,将头抵在他胸口道:“我没事,只是见你生病了心里难受,快点好起来吧。”
“是。”他身体不由往后倾些拉开两人距离,“属下会尽快好起来的,皇上不必担心。”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去上朝了。”
井岚静静的目送他离开,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早朝时气氛很是热闹,百官喜气洋洋的讨论着江怀柔的大婚事宜,江怀柔却只是对着吴丞相平日站的位置发呆。
“陛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不知太后还有无什么吩咐?皇上……皇上……。”
“啊?”
“太后她老人家可有什么吩咐?”
他这才清醒过来,掐了掐掌心道:“母后说你们办事她老人家放心的很,没有什么吩咐的。”
下立官员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见他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便不再多讲,各奏了几疏不痛不痒的奏折便散了。
江怀柔朝后去永寿宫找太后,她正惊为天人的在做绣工,走的进了才看到她绣的是鸳鸯戏水枕巾,“来,看看这个花样喜不喜欢?”
他将东西拿到一旁,道:“这些事让下人干就行了,您老废心做这个干什么。”
“这不是做娘的一片心意么,”太后摸摸他的头感慨,“昨天夜里哀家做了梦,你和梦瑶手拉着手躺在摇篮里,可一转眼醒来你们就已长这么大了,时间过的真跟流水一样,哗哗就过去了。”
“母后!”
“柔儿啊,你真的长大啦!以后……哀家有个好歹,你一定要照顾好梦瑶啊。她虽然对你有时凶,却毕竟是你的姐姐,骨子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外人再亲都比不了,懂吗?”
“母后!孩儿不准您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孩子大喜的日子呢。”江怀柔蹲下来,将头埋到她膝盖上。
“好好!不说了。”太后拍拍他的背,“见到雪嫣那丫头了?可还喜欢?”
江怀柔假恼道:“母后真是,明后明知道她是那个假小子,还帮吴大人来隐瞒我!”
“哀家瞒你?不知是谁整天眼里只有那个毓亲王呢。”
江怀柔身体一僵,转而笑起来,“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母后还提她做什么。”
太后不再提,他却再也无法忘记这三个字,毓亲王……白辉容,思前想后,昨晚之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傍晚,江怀柔简衣出行,为避人耳目只带了两个心腹侍卫。
快到丞相府拐角时,突然感觉身后了阵诡异安静,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回头看两个随侍已不知所踪。
黑衣人影从墙上飘落下来,拿把匕首悄无声息的架到他的脖子上,压低了声音道:“别出声,否则就杀了你!”
那个声音低沉的诡异,隐约还带着熟悉,江怀柔却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听过。
“你是……。”
那人出手点了他的哑穴,拿着一个硕大的麻袋从头顶套下来。
江怀柔被人倒扛在肩上,只觉得那人脚步如飞身手甚好,耳边只听一片呼啸风声,五脏六腑似都要被颠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怀柔被人放下,头顶麻袋也被解开,那人从怀里掏出个冷掉的馒头给他。
江怀柔顺势打量了他长相,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蒙着面,仅露一双大而灵活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躲着他的视线。
此刻天色已然是黎明,停脚处是一片荒外,江怀柔眺望四周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正要靠着石碑坐下,却被上面的字惊到。
沧州!竟然是边疆沧州!这里距离京城有四百里!他比想象昏迷的时间要长得多!三天?还是四天?还有,这人究竟要将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那人看看他,又递一袋水过来,沉下声音道:“你再撑半日就可不必如此辛苦了。”
江怀接过来喝了几口,敏锐的察觉他手掌虎口处长有厚茧。再看他状似随意的坐姿,脊背却挺的比常人僵直许多,右手随时都保持按压在刀柄上,那是一种军人独有的紧张和警惕。
江怀柔嘴唇干裂不敢喝太多水,将水小口抿含在嘴里一点点渗入喉咙。
那人看他脸色苍白,目光中隐露担心着急,神情恭敬道:“您需要休息下么?”
他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江怀柔蓦然一种十分可怕的想法,“你是……夜池国人?”
对方睁大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伸手点了他的哑穴,“请恕在下失礼之罪。”
正是方才他的一刹那失神,江怀柔却几乎可以肯定了内心想法。
这人不仅是夜池人,而且是那个不久前才在朝堂碰过面的夜池使者!
无数疑问在心头争斗不休,奈何出不得声,好不令人焦急恼火。江怀柔料他一个普通使者也不敢如此放肆,当下又将那夜池的国君骂了一遍又一遍。
夜池和月华世代不和,两国并无任何商贸往来,就连交界处百姓也因连年征战愈发交恶。细数下来,国恨家仇四字形容也着实不为过,可是对方竟然嚣张到深入他国擒拿国君,说出来倒真是无人相信的荒唐笑话。
直到踏入夜池境内,望见满大街陌生的服饰和建筑,江怀柔一颗心才彻底沉了下去。
他不明白自己这个尚无实权的皇帝是怎样招惹到了这个难缠的邻居,也不懂对方将自己捉到夜池有何用意。心慌无措的厉害,偏漫目所及寻不到一张熟悉面孔,下意识倒退两步,身后却再无结实的肩膀供他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儿狼,舍不得更新套不着收藏……今晚六点还有一更~
7
7、古怪帝王 。。。
“人带回来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男声问道。
珠帘后传来女子放荡的嘻笑声,袅袅檀香中夹带的暧昧气息令江怀不寒而栗。
“属下幸不辱命。”使者放下江怀柔,叩首后自觉退下。
江怀柔被点了穴,言不能语心却是清楚的。那珠帘后之人……怕是夜池的国君南烛,也只能是他。
这人言语放肆张狂行事古怪是出了名的,登基不足四年,朝中旧臣去了十之八九,国地几乎扩了将近一倍,手段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