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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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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宁哇的一声哭起来,“你说过要我跟着你一辈子的,但是你不要我了……。”
  且不说相处那些日子,但是两人床上那层关系,便足以让江怀柔生出几分愧疚。如今再看此情此景,更是不知所措,搂住他道:“我当时一时气愤才……你若不是做出那样的事,又怎么会不要你呢。”
  纪宁犹豫不决问道:“那……我以后还可以跟着公子么?”
  江怀柔不忍拒绝,沉吟片刻道:“不准再有二心。”
  纪宁道:“我再也不敢了。”
  
  两人重逢之下颇多感慨,江怀柔让他坐下,道:“早知道是你,方才就该把那老匹夫狠狠收拾一顿!”
  纪宁抽泣道:“离开公子我才明白,你对我真好。”
  江怀柔替他擦眼泪,“别哭了,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纪宁红着鼻子反驳:“我都这样子了,还能算什么男人?!”
  江怀柔摇头道:“你几时入的宫,来之前可知道我住在这里?”
  纪宁断断续续道:“那天离开客栈后,我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留在杀旗盟这些年,我已经把外面的事情都忘的差不多了,连跑堂都做不好……总是被老板骂还被客人动手动脚,才两天就被赶了出来。想再回去找你却已经人去房空,只好沦落为乞丐。后来看到官府公告,想到还有可能见你,就头脑一热报了名……也是我运气好,今天才正式分下来干活儿就被分到这儿……这是老天的指示,你再也不准赶我走了……。”
  
  江怀柔道:“你这笨蛋,就算去青楼卖也比净身强啊。”
  纪宁道:“说的也是,不过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想可以再见到你。再说虽然已经不举,可是东西还健在,多少也算是有些安慰。”
  江怀柔听了便用手摸他□,奇道:“你怎么没有被净身?”
  纪宁道:“你不知道,这夜池跟其它地方不同,所谓的净身也不过是喝几天苦药,使命根子自己萎掉。除了硬不起来尿尿有些不方便外,其它倒也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江怀柔思索道:“这样啊,不知道是谁想出的妙法,倒是可以让人少吃许多苦头。”
  “就是当朝皇上啊。”
  “是他?”倘若是南烛的话,江怀柔就不觉得稀奇了,那疯子做出什么古怪的事都好像理所当然似的。
  江怀柔道:“你既然还是我的人,就不应该再做什么小太监之类的活儿,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纪宁看着他呜呜哭道:“能跟着公子真是太好了!”
  正值宫中孤立无援时,纪宁主动回了来,江怀柔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怀,“去吧。”
  
  纪宁手上有伤,洗澡甚是不便,江怀柔不想假借宫女之手,便亲自替他脱了衣服,道:“能被本公子服侍,你算是前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后要好好珍惜才是。”
  纪宁也极为感动,不管身上还带着水就起身抱他,结果搞得两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江怀柔用手拉住他下面软软的一团,拨弄了几下,问:“当真起不来了么?”
  纪宁无比郁闷的点头,“我已经试过很多遍了,不过公子想要的话,后面还可以用。”
  江怀柔拍他额头,“胡说什么,坐进去浴桶里。”
  他虽未曾给别人洗过澡,做事却一向认真严谨,拿着皂液把纪宁全身上下都涂一遍,连臀股及脚趾间都极细致的揉搓。
  不多时,江怀柔额头便渗出细汗,眼神却依旧无比专注,仿佛在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纪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越看越觉得痴迷。心道他长这么漂亮而且对我又好,当初怎么会被两个小孩子就哄弄得晕头转向呢?还好如今醒悟过来,就算那人再给我一座金山也不坚决换了。
  洗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江怀柔才拿毛巾替他擦干身体,如释重负道:“好了,现在把衣服穿上吧。”
  “公子,”纪宁在他疑惑的时候吻住他的唇,“谢谢你。”
  
  下午两人未出房门一步,纪宁将这些天经历的辛酸往事一一道来,听得江怀柔连连摇头。
  御膳饭虽经江怀柔屡次抗议,却坚持不改菜式,看纪宁吃的欢喜江怀柔也不愿扫他兴,两人有说有笑吃了些。
  晚饭后两人早早歇下,同以往在客栈时般睡在一起。
  江怀柔这些天都在进补,再加上昨夜之事好比吃了道餐前开胃小菜,再加上纪宁光滑溜溜的身体在他怀中不停翻来滚去,心中便愈发奇痒难耐兴奋的睡不着。
  纪宁察觉他身体变化,便小声问:“公子想不想要我?”
  顾忌到他的身体,江怀柔拍了拍他的脸,道:“不要,睡吧。”
  纪宁却拉住他的手放到嘴里,吮吸着他的食指道:“可是我很想要公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某人要捉奸了……= =!


60

60、容忍极限 。。。 
 
 
  深夜,南烛书房批完奏折后却仍无半点睡意,想起昨夜之事不自觉勾起了嘴角,起身对身边内侍道:“不必跟了,我自己出去走走。”
  七月的夜晚凉风习习,将白天燥热吹拂了去,他穿过熟悉的御花园,脚步朝永乐宫方向走去。
  
  束青正蹲坐在院门前台阶上赏月,看他过来吓了一跳,脸上透着说不出的慌张与恐惧。
  江怀柔此时想必已经睡了吧?好像自大病初愈后,整个人都焉焉的没什么生气。
  “皇……奴婢见过皇上……”
  南烛皱眉制止她行礼,“继续做你的事,不必通传我自己进去。”
  江怀柔房间的门是紧闭的,南烛还未推开便听到有暧昧的呻吟声从里面传出来。
  “好好亲,小心牙齿别碰到了,就这样……嗯……”
  “唔……”
  房里人在做什么勾搭,他不用想都知道。南烛一脚踹开门,床上两人愣在当场。
  江怀柔侧躺着,衣衫不整诧异的看着他。纪宁跪趴在床上,将含在嘴巴里属于江怀柔的东西小心翼翼吐出来,忐忑不安的躲江怀柔身后。
  两人对视了会儿,空气中迸发出激烈焦灼的火花,江怀柔开口道:“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进门前不知道先支会一声么?”
  南烛走进前,对纪宁干干脆脆道:“出去!”
  许是被他眼中杀气吓到,江怀柔还来不及阻止,纪宁便已如兔子般窜了出去。
  看着依旧坦然自若的江怀柔,南烛心中涌起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大半夜的能做什么?再说你不都看到了么,何必明知故问。”
  南烛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把纪宁拖回内侍省依淫。乱后宫罪论处,二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们两人日后必须保持单纯主仆关系不得有任何逾矩行为。”
  江怀柔坐起来不满道:“他是我的人,凭什么要受你这里管?”
  南烛道:“先前我不管,但他既然入了宫立了契约便要依宫中规矩行事。”
  江怀柔冷笑,“倘若我不选呢?”
  “那就按第一个处理。”
  “南烛你别欺人太甚!”
  南烛对他的愤怒视若不见,转过身背对江怀柔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
  走了约两三步,身后抽泣声,“昨天你还说要疼我宠我,今天就又开始欺负人……你还我的药!还我的小蛇!以后我再也不,不跟你好了!”
  那一刻南烛特别想拐回去安慰他,念起方才的情形却压制了下来,狠狠心朝外走。
  
  出了房间后,纪宁畏畏缩缩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磕头行礼道:“奴,奴才见,见过皇上。”绣有金龙戏珠的靴尖进入视线中同时,脖颈也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钢刀所挟持,他初次经历这种命悬一线的恐惧。
  南烛声音极淡,并未透出过多情绪,“我可以容忍江怀柔所做一切,却不能容忍一个没规矩的内侍。让你入宫的目的并不是在床上安慰他,若想继续留在他身边就应该安份守己,有些事朕不想说太多但你也应该知道,谁都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惦记。”
  “奴,奴才知错,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次。”南烛瞥他一眼拂袖而去,待那抹明黄彻底消失在夜色中,纪宁才缓缓舒了口气,用手摸摸后背,竟然已经湿透了。
  
  次日一大早,南烛命人把江怀柔的东西送了过来,传话道:“皇上说了,公子只可用来脱险自保,倘若乱伤及无辜的话,随时都会再收回去。”
  江怀柔一句也未听进去,确认东西不少后欣喜收了起来。打开锦囊一看,小蛇似乎比先前还大了一些,不过仍是比蚯蚓略微大了一点点。
  用完膳后束青捧出一个小陶瓮来,“这是之前酿的酒,公子要不要尝尝?”
  “让我先闻闻,好香……快点拿杯子来。”
  束青倒了一杯给他,色泽比茶略浅了些,剩在琉璃碗中波光凛凛,仿佛剩着一杯金色流沙。
  江怀柔饮了半杯,闭目回味道:“入喉绵软齿留余香,腑内清凉而不燥热,好生奇特的酒……纪宁,你也来尝一尝。”
  纪宁看着他递过来的杯子连忙摇头,“小的不擅饮酒,喝了皮肤会起红疹。”
  “那你真是没口福,青姐酿的酒真是一绝,比我先前梅林喝过那次还要好。青姐,再给我倒一杯吧。”
  束青却盖上封布笑道:“这可不是寻常的酒,里面泡有各种药草,每天只能在饭后喝一小杯。”
  “再倒一小杯,一小口也好……”
  束青不理会他,抱着酒瓮转向里间。
  江怀柔叹气,放下杯子同纪宁道:“整天在这里闷的很,你能不能想些好玩的事做?”
  纪宁道:“我才来几天,哪里想得出什么好玩的。”
  到院中转了会儿,江怀柔瞥见天空的纸鹞,当下吩咐侍从道:“去找些纸、浆糊还有长竹子,咱们也来做纸鹞。”
  “纸鹞?”
  “对,他钟离荣紫放小鹰,咱们就来做只鲲鹏,气死他。”
  纪宁不解道:“钟离荣紫是谁,公子为何要跟他斗气?”
  江怀柔沉下脸,“他是南烛的玩宠,也是我仇人之子。”
  
  不多时东西便已经准备停当,江怀柔并未做过手工,但是劈竹蔑一项便吃足了苦头。
  束青一边紧张道:“公子想玩何必自己动手,让人去宫外买只回来便是。”
  江怀柔吮着指上血珠道:“那不一样,我就想要只大的,亲自做的。”
  束青叫了两个太监过来帮忙,好半天才绑好了骨架,整体约有五尺来长、三尺之宽。糊上宣纸后,江怀柔取了笔在上面重墨涂抹绘描,一只黑色大鹏慢慢呈现了出来。
  最后系上绳线,再将翅膀向上绷成半月弯弓状,放在一旁晾干。
  “公子画的真好,”纪宁观摩着担忧道:“只是这么大的纸鹞,一般人怕放不起来。”
  “说的也是,看来得找个会功夫的人。”
  几人宫奴婢皆慌忙摇头,束青道:“奴婢认得几个侍卫,去看看有没有空闲的。”
  不多时便叫回来个赤红脸膛的强壮男子,同江怀柔道:“属下秦江海见过公子,不知有何吩咐?”
  江怀柔指着风筝,道:“你能不能将它放起来?”
  此人原本在休息,被束青急急叫来,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原来只是个公子哥儿在玩耍,心中有气,只瞟了一眼便毫不留情道:“怕是不能,这风筝做的头重脚轻两翼失衡,而且身体太过单薄,稍微用力便会扯破更别提飞上天了。”
  江怀柔大受打击,“飞不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那侍卫本打算就此告辞,见他一脸失落沮丧却生出几分犹豫。蹲□将宣纸小心拆掉修改了结构重新糊过,完工后居然从表面完全看不出修改痕迹。举起来试了试,道:“应该可以了。”
  江怀柔道:“那有劳秦侍卫他放飞,飞的越高越好!”
  这日天公作美,阳光并不毒辣,风力也极大,纸鹞左摇右摆着飞上高空。
  “再高些再高些,看到那边那只小鹰了么,一定要超过它!”
  
  蓝天白云下,两只纸鹞飘在高空甚是显眼,西宫那边似已注意到这边动静,见风头被抢很快收了纸鹞。
  此举引来江怀柔同纪宁一阵欢呼,束青却在一旁隐隐担忧,据宫中流言来看那位钟离公子并不好惹,此行为无疑是在挑衅,不知是否会因此惹来祸端。想了又想,最终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
  江怀柔却道:“我怕他么?我怕他缩在乌龟壳里不敢出来!”
  纪宁也帮腔道:“对对,凭什么他能放我们就放不得?他惹敢来闹事,就让他有来无回!”
  江怀柔大笑着在他脸上摸一把,纪宁立刻僵着脸后退。
  “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
  束青仍是不放心,出宫转了一圈回来急道:“不好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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