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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相对于惊恐的瞪大眼睛张着嘴发颤的莫亚,接着翻过墙来的唐却是一脸索然无味的平静表情,“琼斯。玛丽亚,卒于21XX年4月,敬爱的她生前——怎么,有什么问题?”
“什么什么问题?!”莫亚半天才找回了元神,跳起来便大吼,“你有毛病啊,不但擅自侵入私有领地,还是别人的……别人的…”
看着气得发抖又结结巴巴的莫亚,唐只是觉得很好笑的耸耸肩。
“你就直说你怕鬼咯。”
“那种东西当然……谁,谁害怕了?”莫亚使劲咳了一声,故意粗起嗓子佯装自己很镇定。
“呵…你就别……”唐莞尔一笑,顺手揉揉莫亚的头,却在途中僵住了。
“摸什么摸啦!”莫亚打开唐的手,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神直愣愣的很不对劲,“你、你干嘛?别耍我了,我才不信……”
莫亚原本以为唐又在开他玩笑,坚决不转头只是狠瞪,没想到唐惊诧的表情越发厉害,这才顺着他的视线颤巍巍的看过去——
“呃……”
是他眼花了吗?居然有个孩子大小的人形夸张的弓着背,以四脚撑地的姿势把在屋顶上,还头向下伸着,长长的卷发宛如吊死的虫类般晃荡在房檐边……
“哇啊啊啊啊!!”
他终于憋不住的大叫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ACT11:脑噬
莫亚的一声大喊惊吓了屋顶上的不明生物,它蓦的腾起头来,卷曲的头发甩出了一道诡异的弧度后遮垂在额前,在那其中闪着凌光的双眼直勾勾的瞪视了屋下的男人们两秒,随即迅速的返身跳跑。
“喂……”唐反射性的向前跨出两步,却跟慌慌张张腿脚拌蒜的莫亚撞在一起翻倒在地,等两人好不容易再次竖直起身体的时候,听见前方的小屋内传来了男人的吼声、门板碰撞的声音和一连串奇妙的哐啷声,似乎是什么碰到什么构成了连锁反应。
“……站住!给我站住!”
因为是屋内传出来的有些混沌,但两人都听出来那是维特瑞探长的声音,于是暂时放弃了对不明生物的关注,立刻打开小屋的后门冲了进去。
此时的维特瑞,正一只手耷拉在前门的门沿上,大半个身体歪在地,一只脚被绊在倾倒的椅子腿中,姿势极其怪异,而小屋的主人——另一个大胡子男人则仍然抱着酒瓶酣睡,似乎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一样。
“维特!你没事吧?”莫亚见状立刻跑到维特瑞身边,帮着他先把脚给弄了出来。
“你、你们怎么会……?”
维特瑞才刚受到莫名的惊吓,又莫名的看到两个同僚出现,心中甚觉奇怪,连忙问起来,不过因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莫亚没有回答他,唐则是装作没听见,直接越过他通过前门到儿童活动区查看情况。
“跑掉了吗……”
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绕到主楼前去查看,院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距离校门的不远处,有辆车正急速的驶离而去,很快便开出了视野可见的范围。
那个不明生物……会开车?还是有同党……要么就干脆不是一拨人?或许……是刚才维特瑞喊着让他站住的人?
唐带着疑问回到了守墓人的小屋里,此时莫亚已经把维特瑞扶到了座位上,正唠唠叨叨的念着他。
“我都说过很多次了,你以为你多少岁了,想想你的血压好吗?你好歹也是个警察,整天醉生梦死的像什么样子!手机也不接,找你都找不到…”
“唉,我难得见一次老朋友嘛…你就别罗嗦了……”维特瑞看似很头痛的抓抓后脑勺,“话说你们大清早的找我干嘛…不对,重点是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啊?”
再次被置疑这个问题,莫亚只能转头望向了倚在门口的唐。
“我们找你当然是要汇报情况,至于你的行踪……我还能不清楚吗?”唐耸了耸肩,暧昧不明的眨眨眼睛,虽然这个动作他是向维特瑞做的,但很明显是在故意气莫亚,“快听你亲爱的青梅竹马说说莱文斯那个案子的事吧~”
“没、错!我、是、要、汇报情况!”严重中招的小个子男人咬牙切齿的从唐那里收回视线,拼命压抑着自己几欲爆发的情绪,狠狠的瞪向了无辜的胡茬男,把后者吓了一哆嗦,宿醉的感觉去了大半。
“嘘——到院子里再说。”维特瑞无奈的摇了摇头,边用下巴指指还在打呼的大胡子男人,边比了比噤声的手势,站起来越过两个人走出门去。
“现场的化验结果怎么样?”维特瑞在儿童活动区的中央站定,边从怀中掏出了烟盒,刚把一根叼在嘴里便被莫亚一手抡走,于是只能有些沮丧的乖乖作罢。
“现场有不少黏液组织,应该是属于某种虫类,”莫亚顺手把烟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不爽的抱起了胳膊,“所以我将那些细胞和现有数据库中的信息做了比对,我偏向认为是一种变异的膜翅目昆虫留下的,莱文斯院长的死很可能就是这类东西的杰作。”
“什么、什么玩意?膜翅……目?昆虫……?”维特瑞越听下巴拉的越长,“你意思是凶手是只大虫子?”
他脑袋中浮现出一只巨大的怪兽级昆虫抱着莱文斯院长的脑袋啃食的情景,立刻觉得一阵恶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跟唐…”莫亚说着顿了顿,眼角斜瞥向一旁微笑的诡异的男人,“……都认为这种虫子在脑内的高速繁殖是造成莱文斯院长死亡的真正原因,至于是人为还是真的有变异的巨型虫类造作,现在还说不好,因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人类或任何其他生物的足迹,院长室一般只有莱文斯自己和秘书使用。”
“这样啊……”维特瑞转向唐的方向,得到对方的点头同意后叹了口气,“虽然都是被吃了脑子,但看来真的跟六年前的案子无关……”
说到这,三个人都沉默了。
提到“六年前的案子”,对于维特瑞的警察生涯来说是一个刻骨铭心的罪印。
那个案子的犯人被认为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食脑人”,在短短三个月内作案数十起,对象全都是10…20岁的少年儿童。当时,维特瑞受了上级的命令保护一个被害人的妹妹,但是由于他得到了嫌疑人的出没线索加上立功心切,于是擅自脱离了岗位……等他证实得到了虚假情报再回到被保护对象身边时,妹妹的脑袋……只剩下一半了。
他怎么也忘不了小女孩死不瞑目的双眼,那当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她就那样趴在地板上,头向门的方向歪着,一只小手死死抠住地板的缝隙,指甲劈裂。
这是他的亲身经历,也是让他无数次惊醒的梦魇。
奇怪的是那个频频作案的犯人在犯下那起案件后便突然失去了踪迹,再也没出现过。
但他发誓一定要抓到那个凶手,于是凡跟缺脑爆头有关的消息和案件都拼命的去从中寻找线索,从一开始的事事留心,到现在经过太多失望后的淡然处之,再到无所谓差不多就好的人生态度,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多年。
他不禁有些怀疑那个犯人是不是已经被天谴了,不然那种病态怎么可能说止住就止住呢?除非……
犯人根本就不是精神病人。
而是为了某种目的,或受了谁的指使做出这样的行为。
比如犯人是个……杀手。
对了,他印象没错的话——刚才在小屋中的那个男人,不就是通缉榜上臭名昭著的“魔之手”吗?如果是他的话,这种事也许真的能做的出来。
而且,他会出现在这里……会是偶然?
最后死去的那个女孩和她的姐姐都是这个孤儿院的孩子啊!
“走了。”
维特瑞想着想着双眼发光,魔障般的丢下面面相觑的唐和莫亚,迈开大步向院外走去。
没错,或许他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是错的,所以一直得不到结果。
该是换换思路的时候了。
克蓝从孤儿院飞车离开后很快上了高速公路,向纽约市区驶去。
“该死的,怎么会有警察在那?”
自从他在亚洲地区被香港的网警挂了黑名单,他就越发谨慎,因为恶贯满盈的“魔之手”绝对有资格被排在国际通缉榜的前锋位置,进入大大小小警官的法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他在来纽约之前就已经把纽约市警察局主要警员的脸都过目了,以防不小心被盯上会很麻烦。
没想到会在现在这种时候,很可能还要跟别人大动干戈的情况下…意外的撞上了一位探长!万一对方较起真,在全州封锁抓捕他就完蛋了。
如果杰特森还在,等到把莉莉丝救出来,让他把自己换个身份换个形象立刻离开现在的州县或许并不是难事,偏偏他仰仗了这么多年的这个神通广大的黑中介在前一天自燃升天了,还能稍微依靠一点的老朋友菲尔又是个被沙曼之流看管住的不自由身份——这样看来,他似乎已经陷入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用手背胡乱擦了下因为之前的伤口略微有些发烟发痒的脸颊,他心浮气躁的捶了下方向盘,这个举动让旁边的男孩也随之一震,他瞥了一眼过去,看到男孩战兢兢的往车门处缩了缩。
“唉……我说你啊…”他大大的呼了口气,除了无奈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
在情势这么不利的状况下,还要带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东奔西跑吗?
或许……根本就不用的。
“叮铃——”
这时克蓝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简讯。
为了防止被追踪,他就算带着这种机器,一般也是不开机并且拔下电池的,只在必要联系时才会启动,还每次都用不一样的号码——这次是在打发菲尔去跟沙曼联络的同时开的新号,所以会联络这个号码的,除了垃圾短信,就是他苦等的来自菲尔的消息了。
【W,32,A,9】
短信只写了几个类似代码一样的简单信息,这是他以前就跟菲尔沟通好的暗号拟化。
W代表wine,就是酒吧街,32是指铺位号,A是am指上午,9是时间指9点。
好吧,是时候看看沙曼那个混蛋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如果他不把莉莉丝安全的带回来,休想他会善罢甘休!
不过,在那之前……
克蓝皱了皱眉,又瞥了一眼旁边的男孩,暗暗地下了决心。
在未进市区前,他拐下了高速公路,沿着小道开到一处草木繁盛的树林旁,停下了车。
“喂,小子。”他郑重其事的转过身面对着副座上的男孩子,“不是我不负责任,而是没有义务照顾你,你在这里等着,会有人来接你。”
说完,他不等男孩做出反应,便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下了车从外面锁住车门,然后拨打了911。
“……州际公路04号路段,有个男孩被锁在车内,请派人来看看。”
报警后他便挂了机,将手机从车窗的缝隙里塞进车内,随即转身,看也不看男孩水汪汪饱含着委屈的大眼睛。
没错,早该这么做的,现在这种非常时刻,他可没时间跟什么实验体扯上关系……
本该就此扔掉包袱的,没想到在他心中郁结着的某些不安的情绪反而愈发高涨起来,就算捂住耳朵,他也能听见男孩的呜咽声,莫名的呓语,类似于抗议又像是呼唤的敲打玻璃窗的声音。
不能回头的,不该回头的,这家伙根本不是莉莉丝,他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所以……
“克……蓝……克蓝!”
咦?
等等……谁,刚才叫了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ACT12:命&名
纽约酒吧街32号铺位的名字是“帽子螳螂”(Cap Mantis),位置离红色蝴蝶不远,是少数在白天也营业的兼作一般餐食的门店。
穿着素雅连衣裙的红发“女人”,正坐在店内二楼的阳台间上,边喝咖啡边出神的望着楼下的街道,偶尔也瞥几眼转来转去的男服务生……的屁股。
可能是看的稍微多了些被察觉了,对方于是有些腼腆的笑笑,冲她走了过来。
“小姐,要续杯吗?”
服务生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以及标准的职业笑容,不过,眼神里还是难掩对于美色的渴望。
唉……又是个只看外表的庸俗男人啊……可惜了你的紧实屁股。
“咖啡壶留下就好。”
美丽的“女子”拨拉了一下大波浪卷的红发,迷人的微笑着,却故意压低声线用粗犷的男声回答道。
对方有些尴尬的放下手中的器物点点头迅速落跑,留下这位似女非女但还可算作人类范围的高等生物——菲尔。
他自嘲的哼了一声,悠闲的给自己斟满杯中物,咄饮了两口,看了看表——快九点了。
克蓝那家伙,应该快来了吧……
那家伙……只有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