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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无缝么?”滟昊泠玩味般的念着这四个字,“你的计划,倒是能当得起这四个字。”
熟悉滟昊泠的人都能明白,这个说法对他而言已经是绝难出口的赞扬。然而风紫此刻没有感到任何欣喜,相反,心中已经被疑惑所填满。“既然没有遣漏之处,你怎么能猜到是老夫?即使是当日在寒梅墟见面,你也没有发现异常不是么?〃
“如果发现异常,你认为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滟昊泠也不否认自己的失误。他也只是个凡人,只要是凡人,一生中就免不了会犯错。况且当日风紫的伪装堪称完美,他与烈熠两人在场,也没有看出他一双清澈眼眸背后的野心。
当日放过风紫,最重要的原因当然不止是风先生的一命抵一命,而是错误的判断了此人,认为他并无危害。当日犯下的错误,不知是否还来得及称补?
风紫再将自己的全部行动想了一遍,着实想不出哪里出了岔子。在今日之前,他与滟昊泠也仅仅有过一面之缘,既然不是那时漏了行藏,又会是什么时候?“滟昊泠你还没有回答,为何能猜到是老夫?〃
“这很重要?”滟昊泠对此不以为然。已经过去的事,再追究缘由也无法对儿现在产生影响。与其如此,不如遂了对方的心意,就他的目的好好交涉一番。从传国玉玺的传闻刚刚出现开始,风紫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才有了今日,当然不是为了请他同昌城一游这么简单。
风紫当然也想尽快进入正题,只是这疑惑不解,只怕自己会寝食难安。“对老夫来说,这很重要。”
“其实,很简单。”既然一定要说,滟昊泠当然会选择能真正打击对方的方式,他总不能浪费了口舌一无所获不是么。“能做到这件事的人,除了你,没有别人。”
话语足够简练,然而风紫听不明白。越是不明白,他心里就越是难受。“什么意思?”
滟昊泠绝非会领及他人心情的良善之辈,能够令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一切说清楚比蒙在鼓里更会对方难受。
“风族的五位大长老,是你命令他们送死的?”滟昊泠不是随口一问,实在是这个问题背后所隐藏的证实解开这个迷局的关键。
一抹浓烈的骇然浮现在风紫苍老的脸上,“滟昊泠,你不要血口喷人!风紫近期所有的暗杀事件是何人所为,你和老夫一样心知肚明!〃
滟昊泠唇角勾起,勾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反应这么激烈,就证明这个揣测不错。可见再如何擅于伪装的人,都免不了存在一此硬伤,只要准确的击中这里,他就会露出本性。
“暗杀行动,确实是朕下的命令。”不仅下令,还有数起暗杀是滟昊泠亲自执行的。这是推脱不掉的血债又如何,他一点也不在乎。“不过,让风古昔等人等在原地送死的人,可是你紫先生。”
“……”
“预言能力,不正是你们神族后裔自诩的能力么?”
退一万步讲,即使所谓的预言能力是风族虚构,这也不是一场无法事先想到的危机。传国玉玺所代表的意义,得玉玺者得天下,这句话不知给滟昊泠带来多大的麻烦,以他素来的性格,要报复风族是理所当然。但是,对于这一场势必会来领的灭顶之灾,风族的表现却像是认命一般,颇有些慷慨就义的味道。
明明预先知道危险,然而却不采取规避的措施,会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并不多,被地位更高的人所命令,就是其中之一。
“也有可能是五位大长老自己如此决定。”风紫此番说法,已经是明显的欲盖弥彰了,等于是已经承认了他的所为。“最好的预言师必须看透一切,包拓自身的生死。”
滟昊泠不置可否,无意与他纠缠这样的问题。预言能力,滟昊泠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既然不相信,也无法就此多言。“有关玉玺的传言最早来源于风族,风族不设王位,真正的掌权者即是五位长老,因此朕在一开始判定布下这个局的人是风古昔等人。
正该如此——这也是风紫所算计的内容。他还是想不通,滟昊泠怀疑的目光为何在半途中掉转到自己身上?按照他之前扮演的角色,应该只是个从未踏出寒梅墟半步的看守者,不存在任何值得被怀疑的地方。
“朕之前说过,你的计划当得起天衣无缝的评价。”充分利用风族对七界的影响力展开计划,将自己的目的深深隐藏,在世人心目中维持着冷眼旁观的天神遗族形象,掩盖了一切算计。从这样的角度来说,传国玉玺的计划堪称完美。
“但是,你不该让风古昔等人送死,五位大长老的存在是你最好的掩饰。’”风族对于汐蓝,或者说对滟昊泠的厌恶在整个七界都不是秘密。在整个风族之中,又以大长老为最。加之青夷的实权就掌握在他们手中,一旦能滟昊泠发现玉玺转闻背后的陷阱,首当其冲怀疑的就是风古昔等五人。
以风紫的本意,五位长老的死是为了令滟昊泠放松警惕。真正的皇者一怒,谁也担当不起,风紫再如何老谋深算,也不敢面对滟昊泠的怒火。事关风族预言,原本就是触及了滟昊泠的逆鳞,势必会勃然大怒。
“就算那五个人死了,也没有道理怀疑到老夫头上。风族不乏还有许多声望能力出众之辈,任何一个,都比寒梅墟的看守更加值得怀疑。”风族的预言师,不仅有许多在七界各国担当要职,国内也有无教不容小觑者。
滟昊泠并不否认这一点,至少在引导七界舆论的能力上,没有一个种族能比过风族。当日利用百图水灾,将其界定为天怒,以此说明他滟昊泠不是上天认定的天下之主,在最短时间内会世人皆知,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这就是一个十分典型的例子。
“不过很可错,在这些能力出众之辈中,没有一个人能命令五大长老甘心赴死。”杀意浮现在滟昊泠眼底,他已经决定就此给对方致命一击。
“风紫既然自诩天神遗族,对于血统一事自然注重无比。风紫,你可是风族本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上流淌着继承自风御畅的血液。就这一点而言,你无疑是整个青夷地位最尊贵之人。用不着实权在手,你的出生已经决定了,你可以命令风族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只是因为没有更会适的怀疑对象,你便开抬怀疑老夫?”说不请道不明的情绪令风紫几近疯狂,若不是滟昊泠就在对面,他真想大笑两声。就因为这个,这么可笑的理由?
“朕一开始就说过了,这一切很简单。”凡事都是如此,复杂的迷雾都只对于那些身险其中不能自拔者,一旦拨开迷雾再回头一看,再精心策划的陷阱也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风紫的脸色暗沉下去——原本认为他在被揭穿一切之后会变得恼羞成怒,哪知他的表情竟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变化。怒火只会令一个人失去理智,在情绪的控制上,风紫已经绝非常人。
“滟昊泠,你自认已经看透了一切。怎么没有看出,这座府邸就是专门为了你打造的陷阱?”
第五卷 第二十八章 若无其事
“你所指的是设在此地的结界?”滟昊泠毫不惊讶,不仅是自己,况且之前还得到了九歌的提示。想到九歌,滟昊泠看了坐在身旁的神兽一眼,后者的脸色果然有些难看。加之自己体内的异样感觉,这个结界针对什么而设,已经可以证实了。
风紫冷笑,这个笑容使他的面容看起来更加阴暗,若不是已经证实,还真难将此时的这个人与寒梅墟的那个风紫朕系在一起。“滟昊泠,你不用装作若无其事,老夫知道你心里已经怕的不得了。”
对方要摆出声色俱厉的样子是他自己的事,滟昊泠当然无意奉陪。九歌的不适虽然出乎意料。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称补。
风紫当然也发现了九歌的不妥,指着坐在椅上面色苍白的男子,“这位想必不是凡人罢,在老夫的结界中滞留这么久,想必十分难受才是。”
九歌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感觉当然十分不适,不然也不会脸色难看。这个老头还真是大胆,竟敢如此对他。此时九歌有些后悔,既然一定要杀人泄愤,也不该找上酒楼中的四个刀客,说起来那几人也没有什么大错,相比起来这个老头要可恨的多。
除了今日的反常以外,九歌很少会动手杀人,身上也没有那种千锤百炼之后的锋利杀气。而且结界害的他十分难受,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温驯无害。若非如此,只怕风紫也没有力气继续高谈阔论下去。
“滟昊泠,你认为老夫不知道么,汐蓝与焰赤皇室相传的特殊力量?”这大概可以算得上这两大帝国隐藏的最深的秘辛了。但是以青夷的特殊性,天下任何的秘密都算不上秘密。“这个结界,就是针对这种力量所设,你怕是再难使出溯水之力了。”
对此,滟昊泠毫不怀疑。九歌的不适,就是最好的证明。论起冬种神秘学术,风族本就是最擅长的种族,如今拿出区区一个结界,简直不值得大惊小怪。风紫好不容易才把他请来此处,当然不会让他来去自如。
“那又如何?”滟昊泠反问。是啊,那又如何。即使不依赖溯水之力,滟昊泠的身手也是绝世高手。封印了他的溯水之力,不知风紫又准备了多少人手或陷阱来阻挠他的行动?
对方的反问,令风紫结结实实一愣。生死水卜的不利局面下,他为何还能这么冷静?难道结界没有发挥作用?没有这个可能。没有人比风紫更加清楚他在这个结界之中耗费的心血,几经修改与完善才终于完成的结界,真正设立之时,除了他本人以外还有整整二十名族内高手通力合作才得以成功,没有道理会失败。
那么滟昊泠的反应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只是故作冷静,想要趁自己放松警惕之际逃离?
“你不用妄图逃跑,既然老夫将你请来,就不会让你随便离开。”风紫厉声警告。几经判断之下,这是最大的可能。
“离开?朕为什么要离开?”滟昊泠轻笑两声,仿佛对方提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此间事情尚未了结,此时离开,朕不是白来一趟?”
“你想要传国玉玺?”
“紫先生果然敏锐。”滟昊泠笑意更深,向对方摊开手掌,笃定了不会遭到拒绝一般。”玉玺应该在你手上罢,还是交出来为好。想必,你也不希望风族本家的血脉就在今日断绝。”
滟昊泠的推测并不是毫无根据,传国玉玺在风紫手中的可能相当大。即使不能完全排除对方作假的可能,虚构玉玺的消息引滟昊泠上钩。但是,回顾之前风紫的全部作为,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会虚构所特有的筹码,而且还是最大的一枚筹码。
原本是威胁别人的一方,乍然间立场对调,变成了被别人所威胁的对象,也难怪风紫难以接受“你想要玉玺? 〃
“也不是非要不可。不过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如果有了这枚玉玺,我要做的事,会变得比较简单。”风族的这一场谋划,无疑是一柄双刀剑。善加利用的话,也会给汐蓝带来无限好处。
既然得玉玺者得大下,手持玉玺的滟昊泠,谁还会怀疑他征战七界的正义?
然而,确确实实也不是非要不可。滟昊泠的为人,从不会将自己通到唯一的绝境之上。单纯的做法与单纯的目的,无疑是最危险的处境,极刚则易折。滟昊泠所选本就是最艰难的一条道路,他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下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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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静铁关的布防事宜安排妥当之后,没有参与布防任务的羽檄军随即拔营起寨,在烈摺和卓寒青的带领下,开始向着汐蓝本土进军。
几日的行军之后,卓寒青这位意志相当顽固的老将,对烈熠的看法竟然在不知不觉l间一一改变。
别的不说,单是烈熠的意志就值得人钦佩。身为将领,他却从来没有要求过特殊对待,吃穿住行皆与普通士兵一模一样。但是,烈摺却承担了比普通士乒更加繁重的任务。
每一日,最早起床的便是烈熠,亲自检查出发前的准备。同样,最晚回营帐的也是烈摺,直到确认每一处警戒岗位万无一失之后,他才会回到自己的居住。即使回去了,也不是马上休息,还要斟酌第二日的行军路线直至深夜。
大军的行进,往往会耽误不少时间,无论怎样着急都无法改变这一点。一旦操之过急,很有可能造成队形涣散,甚至会该士兵掉队。军队是一个整体,前后协调一致是必须遵从的原则。卓寒青没有想到,在烈熠的指挥之下,行军的速度竟然缩短了近三分之一。
卓寒青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