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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界之河山晚照-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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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命令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他只是想说,便说了。

  笑容变的更苦,一时之间,烈燚几乎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生怕就此将一切和盘托出。

  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智慧与应变,才找到一句能够让时光继续的话语。“这下被你拖下水了,以后想要置身事外也不信。”

  欣然接受了他的故作轻松,滟淏泠也顺从着他的意思。“这就是我的目的啊,倘若不是这样,燚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将能力借给我呢?”

  直到此战告捷,百图已经正式被划入汐蓝的版图之后,烈燚才又一次提起这个问题,极为认真的提起,想要弄清楚当时滟淏泠究竟想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燚助我一臂之力啊。”

  明摆着的敷衍,烈燚当然不会信。“在此战之前,我没有做过任何事,并不值得你拿半个汐蓝来换。”

  他的一针见血与冷静,让滟淏泠既万分欣赏又有些哭笑不得,余下的,便是心尖上……一点点涩涩的苦。“如果我说,只是编造一个理由将你绑在我身边,你信么?”

  长久的沉默之后,烈燚给出四个字的评价,“君王之私。”

  “君王又怎么了?”滟淏泠不以为然。“世人皆自私,君王也是人,而且君王更有自私的权利。”

  就算,将这个天下拿来填补这份私心,也在所不惜。

  第六十六章 朔风凛冽 (1735字)

  灯影晃动,烈燚没有多加在意,朔风凛冽,挡也挡不住。

  有了日前滟淏泠当着全军发下的誓言,他所居营帐,规格用度已经与滟淏泠完全一样,只是行军在外,总比不得宫中的条件。况且滟淏泠为人本就不喜追求浮华,一切都以实用为主。

  斑驳的烛光透射在纸面上,直到将上面的字迹也全然扭曲。无意识的,烈燚捏紧了手中的笔杆,忍不住就此怀疑,自己所做一切根本全是错误,或者就是……毫无意义。

  “啪。”烛台绽出一朵灯花,同时被惊醒的还有执笔之人。

  烈燚暗嘲,他这是在担心些什么。原本在羽檄军营中写这封信笺,已是万分危险之事,他却还在担忧那些不切实际。收敛心神,对错功过不是他个人能够评判,此时能做的必须是理智判断下的行为。

  奋笔疾书,烈燚写字的速度相当快。即使心情并非平静,笔下也丝毫不乱,隽逸的字迹像极了他本人。

  一封并不算太短的信,很快在烈燚笔下成形。拿起纸张,正要对折之际,帐帘被掀开——

  “燚!”

  烈燚当场怔住,在整个羽檄军中,只有一个人会这般称呼他。同时,这个人也是他此时最不愿面对的一个人。烈燚的心志不可谓不坚定,然而在这一刻,双手还是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差一点就拿不住手上的那封信。

  几乎可以肯定,滟淏泠看见了上面的内容。尚且不能判断的是他究竟看见了多少,不过这似乎没有任何区别,哪怕仅仅是只字片语,也足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有什么东西从滟淏泠眼底闪过,像极了杀气。他的眼眸本就有些狭长,此刻更显冷冽。

  感觉到危机的,不仅仅是烈燚本人,还有他的剑。都说宝剑通灵,在敌意的激发之下,藏于烈燚身上的软剑也开始蠢蠢欲动。

  真的到了对决之时么?冰冷的剑气砭入肌肤,快的令烈燚措手不及。

  光阴仿佛在凝固,然而又似乎正在失速流离的运转,呼吸之间便已经过了世事变幻,沧海桑田。

  滟淏泠慢慢的朝着营帐中央走来,原本并不长的距离,烈燚却觉得他的每一步都是重重踏在自己的心上。谈不上多么疼痛,却是无法形容的沉闷,连带着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指尖本能的触碰到剑柄,然而也仅是如此,再也无法进一步的动作。剑出必然见血,烈燚对剑法也有着相当的自信,让他无法定夺的是要不要将这一剑刺下去?没有什么偷袭只说,高手过招,只争瞬间,即使是片刻的先手也会改变最终的结局?

  刺,不刺?

  直到滟淏泠与他之间的距离仅剩方寸,烈燚依然没有做出决定。

  输,便是输了罢。让滟淏泠看到信上所载内容,他便是在此赔上一条性命也没有什么好奇怪。有些任命的抬眼,对上的,是……他的笑容。

  “燚,在写什么?”带点邪性的味道,是谁也模仿不了的表情。而这般满含真意,堪称温柔的模样,也只有烈燚看过。

  想不到他深夜前来的目的,更加揣摩不到他一笑的用意,杀气一闪而逝,快的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烈燚的心跳慢慢平复下去,或许……他并没有看见信上的内容,方才是自己太过紧张而多心了?

  “一封信而已。”半真半假的谎言,用了平日里同样清浅的声音说出。面上淡然无波,全然没有雕琢刻意的痕迹。或许他已经习惯了谎言,才能这般自然的将真相埋藏下去。

  “晚上这么冷,衣服也不多加一件就只顾着写信,什么样的人让你如此上心?”滟淏泠嗔怪,像是毫不起疑的接受了这个答案,也像是从未想过要去怀疑。

  烈燚继续之前的动作,将信笺折好放入信封之中。如果只是看他的动作,绝不会想到这份从容之下竟然会暗藏玄机。抬眼对他一笑,顺着他的嗔怪就此转移话题。“给一个旧友写信罢了。”

  “旧友?”说不出滟淏泠是在怪责,还是在揶揄,总之神色复杂。快速踏前两步,作势就要抢夺烈燚手中的信件。“不会是给美人写信罢?我可要看看。”

  “你说对了,真是一位难得的美人。”不知烈燚是否笃定了对方不会拆看,或者他本也不确定,只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赌这一把。总之,烈燚递出了手中的信封,而那信封,还未来得及封口。

  开口处裂开的缝隙,仿佛是一个难言的诱…惑,滟淏泠伸出的手指,差一点就已经碰上。止住他动作的理由,是因为他知道这绝不会是一个愉快的诱…惑。

  第六十七章 行程变更 (1667字)

  行军途中,为了保守秘密,就算是高级将领的家书,都必须要经过严格检查。从以往烈燚的行为举止来看,他应该是一个具有相当军旅经验的人。他不会不懂得这些规矩,而滟淏泠也想不出什么样的人,值得他冒险写下这封信。

  不是没有一点好奇心,但是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改变了轨迹,揽住了烈燚的肩头。“什么样的美人让燚半夜不睡觉?”

  将信封搁在案头,滟淏泠没有坚持拆看,这让烈燚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你不也一样没睡?何事?”他们最后一次共处一夜,便是那日他沐浴后占了他的床,而害得他在椅子上窝了一夜。从那之后,若非有事,滟淏泠不会无缘无故深夜造访。

  烈燚想象不出对方刻意回避的理由,就算想到,也会直接选择回避——他的弟弟,对他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为了保留残存的理智,不得不选择拉开距离。

  这个话题,彻底将滟淏泠的注意力转移,不再看那信封一眼,神色反倒变得为难起来。他的来意,这么突然,燚能够接受么?

  “恐怕今夜开始,我们要改变行程了。”想来想去,依旧不如实话实说的好。任何的欺瞒在他的面前都起不了作用,相反还会被当成一种侮辱,那又何必?

  烈燚依然看着他,眼神中没有意外,也没有惊讶。

  “看来你早已想到了。”滟淏泠苦笑,忽然觉得自己方才那般担忧有些不值,竟然在发愁对方早已知晓的事情。

  “不过我没想到会是今晚。”这是实话,同时也等于承认了。要看透滟淏泠真正的计划,对他而言并不算太难。“怎么不早一些说,让我也好提前准备一下。”

  滟淏泠不由苦笑,“哪里敢提前说,无数双眼睛盯着呢,只要稍稍有些风吹草动,我就走不成了。”就着现下的姿势,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之间,像是寻求安慰一般。“当君王有什么意思,连起码的自由都没有。”

  “燚,倒不如我们这一走就不要再回来了,如何?”

  “你当真?”只应了三个字,他凝望着他的眼,黑眸沉沉,掩映其中的是深切的希望。即使已经超出了理性的范围,在这一瞬间仍然不受抑制的满溢出来。

  “……”

  谁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即使在那高高的庙堂之上,依然被无数的不得已重重包围。这一点,他们两人几乎是一样。不能说是坦然接受,没有丝毫遗憾,存在此时的不过只是理解而已。

  “等我片刻,马上就可以出发。”原本只身前来,就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需要带走的,也只是方才写好的信笺。既然已经被滟淏泠看见,烈燚索性大大方方的将之纳入怀中。既然刚才他没有看,以后也理当不会再看,滟淏泠不是那般善变之人。

  果然,滟淏泠一个字都没有再多说,只是退后一步等待着。

  ————————传——说——中——的——分——割——线————————

  以两人的身手,要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羽檄军驻地,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之前滟淏泠所说无数双眼睛盯着让他没有脱身的余地,纯属夸大其词。

  在一个山坳处,滟淏泠忽然停止了奔行的步伐。他没有提醒同行的另一人,因为他知道没有必要,以烈燚的目力,一定可以看见,就算头顶茂密的树枝将月光全然遮蔽。

  “怎么了?”烈燚果然停下,几乎与他不差分毫。他看不出滟淏泠在此停下的用意,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地方,没有任何可以吸引他驻足的东西。他不认为,滟淏泠会忽然兴起了游山玩水的兴致,再说他们的时间也不允许。

  滟淏泠的脸上闪过一丝戏谑,即使在这般深沉的夜色中,依然清晰可见。“燚,你不会打算就这么跑着去罢?目的地可不算近哦。”

  这不是脚力的问题,倘若他们施展身法,要在时限之内赶到目的地,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滟淏泠生性不喜欢那些太费力的事。

  烈燚没有说话,只是以眼神询问——那你打算如何?

  滟淏泠亦没有说话,将手指竖在唇上,吹了声口哨。

  有树叶婆娑的声音,似乎才刚刚耳朵才刚刚听见响动,不远处的古树下,已经站了一个人。一个极其窈窕妩媚的女人。

  就算是烈燚,都没能发现她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亦或者,她一开始就在?

  第六十八章 惜玉怜香 (1777字)

  赶路途中滞留于一座不知名的树林,而这位出现的异常神秘的女子显然就是滟淏泠的目的。这算是……“幽会”?烈燚刚想借机揶揄几句,好没等开口,就见那一边滟淏泠已经眉峰聚拢,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九歌,你怎么又是这副模样?”

  “这副样子怎么了?”被唤做九歌的女子,从树下走了过来,纤腰婉约,步生莲花。有些轻佻的勾着烈燚的下巴。“多么清俊的一位公子,不知该如何称呼?奴家名为九歌,莺歌燕舞的歌。”

  不知这个名字是否与她的歌喉有关,不过单是说话的这副嗓音,已是足够动听。“这个名字与姑娘十足相配。我不是什么公子,单名一个‘燚’字。”

  “原来是燚啊。”故意拖长的尾音,显出一股暧昧来。也不知她是否故意,衣领滑落,一段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轻轻挨上烈燚的肩头。其实,就算衣衫还好好穿在他身上,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轻纱薄雾一般,根本挡不住视线。

  最难消受美人恩,烈燚暂时拿捏不准,眼前的这一场是否也算。

  那一边,滟淏泠的眉头拢的更紧,不仅是因为九歌的动作,还有她的那声称呼。“燚”这个单字,向来只有他在使用,如今冷不丁的从旁人的口中听见,也难怪他万般不爽快。抓住九歌的肩膀,硬是将她拉开半步。“时间不等人,没有空闲给你做这些。”

  九歌挑了挑眉,毫不掩饰眼中的玩味。面对滟淏泠之时,她就像彻底换了一个人般,完全不见一丝风情。“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也不是第一次见我这样,怎么今天管起闲事来了?”问的刻意,她似乎也不指望能得到回答,不过是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而已。

  滟淏泠的脸上闪过尴尬,从他这丝不易觉察的表情中烈燚便能判断,他与九歌之间关系匪浅。如果不是被熟人拆穿,以滟淏泠的性格又怎么会真的哑口无言?

  “燚,别理会九歌,她是疯惯了。”

  “什么叫疯惯了?”这句话将九歌气得够呛,生生又挤入两人中间。“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合我胃口的年轻公子,你别在初次见面的人面前诋毁我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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