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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环蝶已经见过了,这么放下去也不是办法,是不是可以把人埋了?”
之前泄露的不快已经消散无踪,害的燕归愁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滟淏泠看了燕归愁两眼,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那一眼的速度极慢,像是要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看清一样。
燕归愁依然十足痞气,幸好他现在穿着的是便装,不然这副站没站相的样子,还真是辱没了羽檄军的军装。
对方的无动于衷让滟淏泠觉得再揣摩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无论燕归愁是真傻,还是刻意装作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都不该是他关心的事。做为帝王,他只用好好考虑如何将这个人掌控在手中,就足够了。
不过不管怎么想,燕归愁都不该是真的傻子。很明显,他留下白环蝶的尸身,就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百图诸君已经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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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不到留言,俺心中极其悲痛,于是决定去海南晃一圈,散心啊散心!
第四十八章 正面战场 (1493字)
熊安试图最后一次劝说族长,能够与蚺族互换阵地。正面与汐蓝军交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找死的行为,怎么自家族长就像着魔一般的一意孤行,谁的劝也不肯听呢?
熊明贵还没说什么,一旁的鹳景已经先一步开口,“你一个小小的书记官哪里懂战场的事?族长自然是已经胜券在握,击退滟淏泠这等功劳怎么能轻易让给冉晨那条毒蛇?”
几句马匹拍的熊明贵十分舒爽,相反看另一个人就不是那般顺眼了。“熊安,若不是念在你侍奉本族长多年的份上,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已经够上动乱军心的罪名了!”
熊安老老实实闭紧嘴巴,战前动摇军心,按律当斩——他还不想为了进谏而白白赔上一条性命。
熊明贵本就不是关心属下的当权者,只要让熊安乖乖闭嘴,自己再也听不到那些不顺心之言,就足够了,哪里还会去关心熊安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转过头叫来一名将领,“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禀族长,一切准备就绪。”
真是一个令人无比满意的答案,熊明贵真想仰天长笑三声。滟淏泠,你就是送上门来成就我功绩的毛头小子,本族长会让你有来无回!之后,百图就是本族长的囊中之物了!不,不仅百图,本族长还要汐蓝,还要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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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熊族。”往前方望了一眼,烈燚喃喃。
明明百图的两支具有实力的种族都有可能出现在正面战场,滟淏泠究竟是依靠什么做出了最终正确的判断?
“这下燚可以真的放心了罢?”滟淏泠凑了上来。两人本就是并辔,距离已经极近,而他此刻更是将大半个身子朝这边探过来,危险的姿势,若是马术不好的人,只怕就有坠马的危险。
任由他有些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面颊上,烈燚也没有躲开。“在此战真正结束之前,任谁也不能真正放心。”战场瞬息万变,历史上也不乏许多以少胜多的战例。此战,羽檄军在相较之下自然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军队人数也远超对手。然而这里到底是在百图境内,无论地利还是人和,都站在百图一边。
此战的结果,在真正分出胜负之前,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为好。
滟淏泠失笑,这是他的争霸之途,他却要比他更加上心。轻轻揽了揽他显得有些细瘦的肩膀,半真半假的抱怨,“燚就是劳碌命,这般操劳,就不怕我心疼么?”
“既然心疼,当初就不该许下那样的誓言。”
不仅要共享江山,还要共享夺取江山的过程。
誓言是否是天下最无用的东西,就让他亲眼看看罢。因为许下誓言的人是滟淏泠,他便愿意相信一遭,即使最终的结果事与愿违,他或许也可以放手赌这一场。
“所以我说我后悔了么。”滟淏泠的感慨来的没有征兆。
希冀他永远伴在身边的愿望没有丝毫虚假,而不忍他劳心劳力的想法也同样真实。滟淏泠微微苦笑,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举棋不定了?
烈燚用不着扯动马缰,因为今日伴他上战场的是倾夜,心意相通之下,维持骏马形态的圣兽便向前踏足。几步之间将距离拉开,滟淏泠再也揽不住他的肩膀。烈燚也没有回头,留下一句,“熊族交给你,我去另一边。”
既然已经晓得敌军一分为二,熊族正面进攻,蚺族设下埋伏伺机而动,汐蓝一方也不可能不做出回应。而最好的办法便是正面进攻对正面进攻,陷阱对陷阱。加之受到地域限制,羽檄军也无法将所有主力投入战场,如此倒不如留下一半主力用作它途。
滟淏泠没有出声留他,因为知道,就算留了也无法留住。这是预先已经商讨好的战术,以烈燚的性格,一定会一丝不苟的将之完成。
既然阻止不了,那他唯有含笑目送。
第四十九章 雷霆之势 (1741字)
“哟,公子,你怎么到我这边来了。”骑在马上的燕归愁,依然是一副悬吊吊的样子,不过认识他这么久也没见他摔下马去,骑术应该还是不错的。
“这不是预先商定好的么?怎么,嫌我碍事了?”烈燚随口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燕归愁,用心观察起周边的环境来。
因为这位主子实在很难得开玩笑,燕归愁一时之间也弄不清他这话是真是假,讪笑了两声。“公子别拿我说笑了,我只是奇怪公子干嘛不陪着老大。”
烈燚失笑,“你认为淏泠那人,需要人陪么?”无论是凶险战场,还是太平盛世,对他而言都没有太大区别罢。他本不会对周遭一切过多在意,同样周遭一切也无法影响到他,更勿论伤害了。
看见公子嘴角的弧度,即使并不十分明显,不过已经十足优美,燕归愁的心也放下来。“我可没有这么认为,不过总有人抱持着这种想法的。”为了证实,燕归愁抬手指了指某个方向。“公子你前脚才走,后脚就有人钻空子了。”
被燕归愁这般刻薄评价的那人,是霂霖。他们这边担任的伏击任务,自然躲在暗处,从这边望过去,只要目力足够好,就可以看见友军的全部情况,相反友军却很难看清这边。等待的时间往往极其漫长,燕归愁等的无聊,便这么肆无忌惮的看起好戏来。
烈燚也顺着他所指看了一眼,不过仅仅只是一眼而已,让人禁不住怀疑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
也不知为何,向来懂得省时度势的燕归愁,这一回竟然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公子,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顿了顿,又觉得自己是不是问得太过直白了,有些画蛇添足的补充,“其实伏击的一切事宜交给我就足够了,保证不会搞砸。公子用不着在这边盯着,回老大那边去就行了。”
无论是直白还是暗示,都是在表达同一个意思,连烈燚自己都觉得再继续装作听不懂,未免也太虚假一些。“淏泠不需要任何人陪伴,霂霖是一样,我也是一样。”
滟淏泠对于霂霖,固然是一径的利用;对于他烈燚,难道就真真如誓言一般么?至少在此刻,他连一个“回”字都当不起——滟淏泠的身边,并不是他的归宿。
无意中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烈燚也不想继续纠缠在自己身上,便反问燕归愁。“眉妩远行执行任务,你不也是一样没有跟着。”
似乎是提到了燕归愁的伤心处,一张脸瞬间垮了下去。良久之后才总算重拾惯有的吊儿郎当的表情。“我与妩儿各自都有要做的事,分开也是不得已,不过我明白妩儿心中念着我,这就已经足够了。”
烈燚倒是没有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复,倘若眉妩就在眼前,一定会异常鄙夷的打量燕归愁两眼,奇怪他的这份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然而,能够这样的相信一个人,应该是种非常美好的感情吧。而他,便是连相信都做不到。
“公子,开始了。”燕归愁忽然出声。
两道粗重的黑线——汐蓝羽檄军的墨蓝色军服,百图熊族的深棕色皮甲,在这幕天席地一派肃杀之中,根本无从辨别原本的颜色,就觉得是两条翻滚的黑线,陡然,蓦然,决然的撞击在一起。
被称之为铁血的气息,冲天而起,惊的周遭灌木林中的鸟雀四散,凄厉长鸣,遮天蔽日。
烈燚忍不住怀疑,自己此时的双眼,一定是暗红的,就像身边的燕归愁一样,眸子被所见景象染了颜色。不是明媚的日光,那些有些轻薄剔透的光线,倒像是一种讽刺一样,只管将一切都照亮,却不管那些是美丽,还是丑陋。
熊族军队一上来,就带着雷霆之势,仿佛已经打定主意不给羽檄军丝毫喘息的机会。强势的冲击力,恐怖的爆发力,一切都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锁定胜局。
熊族不愧是百图的精锐部族,虽然整体阵线未免凌乱,然而单兵素质却是让人咋舌。仔细看了之后便会发现,所有的熊族士兵,清一色都手持战斧、马刀、流星锤等重型武器。他们似乎只用随意一挥,便能带来一幕血肉模糊,真正的血肉模糊!
骨裂肉碎,死在这样重型武器之下的对手,尸体恐怕再也无法拼凑成完整的样子,而这样的重型武器,无疑是近战中任何敌人的噩梦。
有如此的破坏力,也难怪熊明贵敢有恃无恐,干预正面对阵天下闻名的羽檄军。熊明贵一生也算是身经百战,经验十足,从以往来看,根本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挡住熊族精锐的冲击,只要敌人阵型一散,那胜利不就是属于他的了么?
第五十章 短兵相接 (1596字)
“老大的手段真漂亮。”燕归愁禁不住出声赞叹,也不知是否在暗自庆幸自己眼光独到没有跟错主子,总之眼睛发亮,红的发亮。与本性无关,面临此情此景,任何人都被鼓噪的心血沸腾,恨不得也能上前痛快厮杀一场。
的确很漂亮,对于燕归愁的评价,烈燚不得不表示赞同。
滟淏泠应该也十分清楚,若是论这份爆发力,羽檄军的确比不过熊族士兵。既然比不过,还要去硬抗的,那不是英雄,是傻子。滟淏泠当然不傻,所以他只是指挥羽檄军的阵线柔软运动,敌人气势凶恶时,便适时后退,而敌人一旦疲累,便伺机进逼。
保持阵型柔韧,战线不断!
远远看上去,羽檄军的阵线就像是一条连绵不绝的波浪,乍看上去温和到甚至不具有任何杀伤力的程度,而实际上却是暗流汹涌,随时有可能吞没一切。
相较而言,陷入这跳波浪中的敌军,忽然掉进一种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尴尬境地,显得越来越散乱。由于平日里缺乏统一的组织性,只知发挥单兵优势的熊族士兵,这个时候完全不知所措。
烈燚明白,滟淏泠是在等,等一个真正的反击机会。想起当时商讨战术时,滟淏泠所说过的一句话——
“熊族,不就是一群只会用蛮力的野兽么。对付野兽最好的办法,就是设下陷阱让它们扑腾,扑腾累了,没有力气了,猎物不就手到擒来了。”
其实,滟淏泠应该不是第一个发现熊族弱点的人。爆发力越强的战士,就越容易后继无力,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包括曾经输在熊明贵手上的败军之将。只是,熊族士兵的爆发力极限究竟在哪里,要如何才能逼他们用完一身力气,而己方的士兵又如何坚持到熊族后继无力的时候,这些却没有人知道。
更没有人将几如空谈的理论化为实际可行的战术,以此获得胜利!
战事就是这般,瞬息万变,没有真正莅临战场的人,永远无法知道想象与现实之间有多大的距离。
而且很多时候,剧烈的变化便是深处其中的人也看不清,士兵来回奔走厮杀扬起的尘土几乎将视线彻底遮蔽,所有人几乎是按照本能行动。真正能看清全貌的,往往是远处,这大概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最佳写照了。
从正式开战时,烈燚未曾挪开过视线,无论是不是他所希冀看到的情景,都未曾选择过逃避。面容无喜无悲,一切都落在眼中。
战场上还远远没到一分胜负的时刻,甚至参与其中熊族士兵都并不觉得与先前有什么差别。别的不说,就觉得这一仗真是打的令人无比憋屈,己方进一步,敌方就退一步,己方退一步,敌方就进一步,来来回回就像拉锯子一样,简直无趣之极。
即使是一群不愿多用脑子的莽汉,稍微回想一下也能发现,似乎比起以往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