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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了,有生之年,一句么有时间走遍每一个角落。”
今日的七界,便是未来的汐蓝。
数百年持续的分崩离析,会因为滟昊泠而成为终结——这一点,烈熠坚信不疑,比滟昊泠本人还要……坚信不疑。
白凤蝶并非会读心,也没有刻意去猜测烈熠心中所想,她只是隐隐感觉到了。“公子,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烈熠静静听着。
“七界终会统一,我相信这一点。不过我希望,统一七界的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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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一树疏淡古梅,向着四周延伸的枝桠,形成一幕独特的画面。数朵梅花点缀其中,是淡白到凄冷的颜色。
清冷的景致下,站着一个清冷的人。两厢侵染之下,便是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凉意。
烈熠抬头,望着古梅伸出的一枚长指,眉景目楚,应是已经站了多时。
这株老梅,有了眼下见到的样子,必然已经过了数百年的时光。在这百图王宫的一角,已经存在了数百年。或许,在这宫殿被建成之前,它便已经在了。如今百图已经物是人非,人去楼空,而这老梅却……还在。。
而他,也将继续留在此处。即使又遭一日,眼前的金碧辉煌都化作残根断壁,它也会留下,变得更加粗壮,开出无数淡白的花朵。
无法形容的感慨在烈熠的胸腔之间激荡,他似乎领悟了什么,又或则是什么也没有领悟到。不过是站得太久,看得太久,不自觉点就痴了。
直至,身后探出一只手,到了那花枝前,轻轻一折,断了。
说不上愤怒,也谈不上遗憾,只是略略有些……惆然。背后贴上的是有些暖热的温度,将他有些冰冷的背脊烫贴的舒服起来。因为身体原因,烈熠体温本就偏低,况且还在寒冷的空气中站了如此之久。
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是谁,除了滟昊泠以外,没有谁能有如此温暖的怀抱。烈熠一直心存疑问,为何冷酷到如此程度的一个人,他的怀抱能够让人如此依恋。
滟昊泠没有收紧手臂,烈熠也没有往后靠,两人之间的距离若有似无,维持的有些暧…昧,却也是恰到好处。
攀折下的梅枝,就这么递到了头他的手边,“送你。”
不是没有忧郁,短暂的停顿之后,依然还是握在手中。“好好的一枝花,就这么折了,岂不是有些可惜?”
“可惜?”滟昊泠怔了怔,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而就算此时听见这两个。还是不解。不就是一枝梅花么,有什么好可惜的?“你不喜欢么?我见你都在这儿盯了半天了。”喜欢的东西,当然要牢牢掌握在手中,不容错失。
烈熠似乎叹了口气,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在就事论事,“倘若不折下来,来年还是要开花的。”而一旦折下,这梅枝的生命也到尽头了。残存其上的几枚花朵,他看过也就过去了,什么都不会留下。
滟昊泠耸耸肩,将下巴架在他的肩窝。别说是一条枝干,就算就这枚老梅连根拔出,他也没有任何感觉。不过烈熠难得一见的多愁善感,倒是让他觉得万分有趣,心中的一角跟着柔软起来。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中是那支梅花,稍稍抬头,看了一眼。
“折都折断了,我也没办法再将它接回去。怎么办?熠不如惩罚我好了。”
“惩罚?”烈熠喃喃重复,怎么听都觉得这个提议有些异想天开。
“是啊。”滟昊泠漫笑,心中有说不出的宁静。明明谈论的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题,与七界无关,于天下也无关,带来的竟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想想,偶尔谈谈这些也不错,只要与他交谈的是……他,就已经足够。
“我将你喜爱的梅花折了,你当然应该惩罚我,而且还要重重惩罚才行。”
烈熠偏头,就迎上了他一双笑意盎然的眸子,带着某种促狭。看来他已经望了自己的侧颜良久,就等着自己偏头的动作,这般尴尬将目光撞上去。
陡然想起一个地方,计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也不问是哪里,滟昊泠欣然应允。方才目光相接的一瞬,他似乎看到……熠脸红了。清俊的容颜上,浅粉的颜色一闪而过,快的让他以为看到了幻觉。不过就算是幻觉又怎样,心情确实依然飞扬起来,超出了控制。
他答得太爽快,烈熠反倒疑惑起来,“你也不问去哪里?”
“哪里都无所谓。”埋在他的颈窝,烈熠散出的几缕碎发就漂浮在脸上,为之前飞扬的心情撩拨出一丝别样的情绪。“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与你一起,死都可以。”
甚至在想,就算烈熠此行将他进入万劫不复的陷阱,他也无所谓了。
真正无所谓。
“怎会让你去送死?”烈熠淡淡嗔怪一声,“我与别人约好,此时需要去取一件东西。既然你提到了,就陪我走这一趟罢。”
第一章 桨声灯影
月夜下的连山,影射出蒙蒙的幽蓝色。深深浅浅,近处的浓重到偏了暗黑,而远处的已有些模糊不清,仿佛就这般隐八暮霭之中。丛山之中,蜿蜒过一条江水,江自并不算窄,岸与岸之间好歹也隔了七八丈的距离,只是那江水极浅,浅的在月色下被一照便透,能看清江底的卵石。
实际上,那江水也算不得很浅,太浅的水无法承载住漂流在其上的船只。能够一览无遗,是因为水清的缘故,没有遮挡,浅了人心。
一叶扁丹,窄的不能再窄,小的也不能再小。蓑草编制出一方船莲,看那大小,不难想象在那空间里,就算是坐两个人也会有些拥挤。船莲的一角挑出一盏风灯,也不知是灯油不足,还是故意,总之那灯影明明灭灭,并不亮堂。
船莲里略显拥挤,船上的人自然不愿呆在里面,船头放了两张木板凳,被当做了休憩的场所。
滟昊泠在板凳上坐了一会儿,着实难受的紧,只好起身来。才刚刚站起,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下轻笑。滟昊泠回望,烈熠依然坐着,仰起脸正看着他笑。灯光有些昏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细节,只觉得那一双眼眸尤其明亮。
亮的他心中微微发痒。
自从那一日被烈熠恨恨的吻了之后,滟昊泠彻底明自了在烈熠心中也不是没有他,甚至有些心思,他们两人是一致的。自从看透了这一层之后,滟昊泠觉得有些东西更加难以控制,有种随时破茧而出的冲动。
佯装凶恶的问着,“笑什么?”
烈熠摇摇头,本来已经敛下去的笑容又泛了起来,唇角扬起。一双眼眸更是明亮,让人错觉在其中无锁迫形。
“你在笑话我是不是?”有些辛苦的继续板着脸孔,只是怎么也掩不住眼梢的笑意,以及并不明显的。。欲望。
“哪里敢笑话你这位汐蓝帝王?”烈熠也起身来,与他并肩而立。再也看不见彼此的神情,可这姿势却变得更加亲昵。滟昊泠似乎觉得亲昵的程度还不够,伸出手臂环在他的腰间。
“我邀昊泠出游,结果准备的却是这么一只小船,委屈你了。”
听出言辞间的笑意,想来他也不是在愧疚什么,滟昊泠便顺着意思说下去,“哪里有什么委屈,此行本就是对我的惩罚。别说是行船,批算让我走到目的地,也是我活该。谁让我那日手痒,将熠心爱的梅花给折断了。不过倒是没有想到,熠想来的地方竟然是这里。”
当初州州听到烈熠要去某个地方时,滟昊泠几乎声起天涯海角的念头,甚至此去将不再复返一一不过这也没有关系,至少从眼前来看,能够摆脱俗些纷扰,与他一同畅游山水之间,实在是一件无比舒心的事。
在烈熠的带领下,滟昊泠既不问目的,也不关心行程,只想就这么一直相伴着走下去。哪知他要击的地方。。如此之近。
并未踏出百图境内,而那方位,也不过就是在白绦城的背后。
“正是因为距离不远,才忙中偷闲来此一趟。不然,我又怎会将你一起拖来?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可不敢占用汐蓝帝王太多的时间。”淡淡解释了一句,从字面的意思看来,烈熠是希望早去早回,尽量缩短此行日程。然而真正做起,他的行动之中未免有了些许违心之意。
倘若真的是为了加性速度,烈熠至少应该找一条轻便的船只代步。眼前这一条小船,轻巧是足够轻巧了,可怎么也没看出便捷了。唯一可以使用的一根竹制长篙,也被随意的放在一边。没有人撑船,这叶扁丹便顺江而下,缓缓流淌的江水,似于也正好迎合了烈熠拖延的心思。
在他的腰间插了一把,滟昊泠佯装恼怒,“再提汐蓝二字,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被插中的地方有些酸麻,一股有些异样的感觉直直的烧进心里。烈熠不甘示弱,也根根的插了回去,选在了滟昊泠腰侧,同一位置。毫不意外的,听见了他倒抽冷气,“咝”的一声。
“这深山老林里有什么宝贝?值得熠亲自跑一趟?”滟昊泠决定尽早将心中疑问弄个清楚,再晚下去,两人恐怕再也无心谈论什么了。
烈熠不答反问,“你可知这条江的名字?”
“蛮溪。”尽管没有耳明白好好的一条江,干嘛取了一个溪流的名宇,不过滟昊泠相信自己没有记错。为了战事,他自然已将百图全境的地图熟记于心的。无论是大城市,还是小地方,都清楚的不得了。
“这的确就是蛮溪。”烈熠表示肯定,“怎么,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还想不起来么?”
“你是说那条关于蛮溪尽头藏有宝藏的传说?”滟昊泠早在初进入江流范围之时就已经想起,不过就算想起了,也不见得会相信。“我倒是第一次知道,熠也是个心怀浪漫之人,竟然就这么追寻传说而来。”
蛮溪尽头究竟有着什么,些人说法不一,有人认为此地藏着财宝无数,也有人认为此地空无一物。不过因为要达到蛮淫尽头,实在是太过不容易,那里究竟有着什么,也只能是一个让些人猜测不已的谜。
然而滟昊泠永远不会无端的去猜测什么,尊贵如他者,想要什么便一定会掌握在手,就算暂时得不到,也会想方设法。对待传说中埋藏在蛮溪的宝藏,滟昊泠性格使然,采用的是更加可靠的方法。为此他研究了从百图权贵手中搜身而来的矿脉图,最终的接过谈不上如何失望——他本也不可能对这种并无根据的传说抱持太大的希望,不过接过倒是十分清楚,一无所获。
不仅是蛮溪尽头,从矿脉图的走势来看,百图连绵不绝的山脉到了蛮溪附近,批变得异常岔瘠。做为一个盛产各类矿石的国家,一片没有任何矿藏的区域,实在是有些特殊。但事实就是如此,滟昊泠将矿脉图看了两遍之后,已能完全肯定在蛮溪流域,不会有任何矿藏。
明白他的疑惑从哪里来,烈熠也就解释了两句,“蛮溪所藏之宝,不仅与世人所想的宝藏不同同时也与百图盛产的矿产无关,是另外的东西。”
“这倒有趣了。”滟昊泠挑挑眉,这么一来,还真不好判断烈熠的目的是什么,怎么也想象不出这山林里会有吸引他目光的宝物。
“当你看到实物后,会觉得更加有趣。”
话已至此,滟昊泠也就真的不打算再追问乐。即使真的问了,烈熠也不见得会说,那就让那一丝难得的好奇保留到谜底揭晓的一刻罢,或许真的很有趣也说不定。
天色似于又暗淡了几分,远处的山峰已经彻底隐入夜色之中,就连近处的也不像之前那般分明!。烈熠举目远眺,也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陈述事实,“美景总是稍纵即逝,再过半个时辰,怕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有什么?”滟昊泠满不在乎的笑笑,这个有世平常的表情由他做来,显露出一股难以形容的不可一世。“到了明日,不就什么都看的清了。在白日里,应该更加优美才是。”
倘若换了别的地方,滟昊泠所说一点也没有错。只可惜,这里是蛮溪。“以这行船的速度到了明日,什么都看不见了。”见他神色中有世不可置信,烈熠就问,“蛮溪素来人烟罕至,昊泠可知为何?”、
“难道不是道路难行?”这么一说,滟昊泠自己都觉得有世不大可能。他们一路顺将飘下,别说是难行了,船都不曾去撑一下,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到达这里。很少有人进入蛮溪地境,显然不是受了地理阻隔。
烈熠只是看他一眼,也不详加说明,似于是铁了心要卖这个关子了。
看样子并不难猜,滟昊泠也有世不甘心,倘若想不到缘由,也证明自己太笨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