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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他还沉浸在梦境中欢愉的余韵中。他想坐起身来拿点儿水喝,却察觉到胯间濡湿一片,只得尴尬的苦笑。借着烛光,他注视着帐篷右边床铺上睡得很熟的赵孟昕,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原来美男子也会令自己发春梦,他果然是要找个女人宣泄一番了,若是哪天酒醉对赵先生做出失礼之事,可就颜面扫地,斯文丧尽了。而且在太祖的法典中(成吉思汗法典)有明文规定:男子之间j□j,双方都要被处以极刑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嘎尔迪就照常起床去帐外习武了,作为一个蒙古战士,不战时,每日必做的功课就是练习拉弓,射箭。
拉弓是为了锻炼手臂的劲力,往往使用较大的硬弓,战斗时蒙古战士则常备一大一小的两张弓箭,这样便可应付远程和近距离的攻击。
尽管是腊月里,他依然坚持赤着上身练习,每天拉满弓二百次是最低的要求,即使是宗亲皇子也要一视同仁的勤习武技。
他刚拉完弓正弯腰挂上箭袋,赵孟昕就从帐内走了出来。
昨晚他们聊了很久,他问了此人很多宋国的见闻,对方则很有耐心的做了一番解答。
“赵校尉,怎么不再歇息片刻?”
宋国振威校尉答道:“我有早起习武的习惯,只是现在受伤不能如愿了。”
“哦,我正要射箭,若是先生愿意,可一同前往观看。”他说完就拿着弓箭来到了营地的内空地练习,那里竖着由草人和麻袋做成的箭靶,但因为天色还没全量,所以还未有人来操练。
赵孟昕随他到了靶场,站在远处观望嘎尔迪射箭。蒙古人因为自小就要求男孩子学习射箭和摔跤,因此体魄都很强壮,到了十来岁,二十岁的年龄大多已经成为“神射手”了。
只见嘎尔迪手中握着一大把羽箭,左手瞄准,右手拉弓,如行云流水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嗖嗖嗖”射出箭支,若是不定睛查看,根本没办法瞧清楚箭射出的方向。每一支箭都射到了箭靶之上,射箭对这个男人而言就像吃饭睡觉一般的熟练,而在宋国有这种水准的弓箭手可谓是少之又少。
嘎尔迪将一袋子的箭(约为四百支)都射完后,方才转过身,刚好和赵校尉的视线相撞,他爽朗的笑了,便大步向这位宋国的皇族走了过去,栗色的皮肤上渗出了晶莹的汗珠,顺着胸肌往健实的小腹下滑,但他却毫不畏惧寒冷,反而觉得热的想冲个澡呢。
“赵校尉,我让仆从准备了热水擦身,你我不如一同前往好了?”他很想让这个男子成为自己的谋士,昨夜他们还是聊得很投机的。
“谢将军好意。”征战数日,鞍马劳顿,加上被俘,他许久没有洗浴了,在泉州时,他每隔两三天就会用药汤沐浴净身,外出之前还会用香粉熏衣裤,腰间也会带着装满檀香的香囊,而如今他就犹如浑身汗臭的市井之人,与这群鞑子蛮夷为伍。
两人来到寝帐后的一个帐篷洗浴,这里原本是放置兵器和杂物的地方,中间的两个木桶内正冒着热腾腾的水,驱散了潮湿阴冷的寒气。
斯热正按照汉人许医生的吩咐,往热水中加入苏木,松节,赤芍,红花煎成的药汁,倒入热水泡浴可以驱散寒气,活血化瘀,对于经常受伤,常年戎马生涯的将士来说无疑是护理身体的绝佳秘方。
不一会儿,帐内就飘满了药香。
斯热和另一个侍从伺候二人脱衣后,就守在了帐外,还给主子备了汉人喜爱的烧酒和肉馒头(包子)。
“若是附近有热泉便好了。”嘎尔迪舒服的盘膝坐在浴桶中,散开了发辫,侧过脸观察赵孟昕入浴的姿态,能看到一个活生生j□j裸的宋国皇族美男子,也算是件幸事,那晚发春梦的事又钻入了脑中,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打量对方了。
这位儒将大有看头,和他们蒙古人粗糙黝黑的皮肤截然不同,赵孟昕生得白净异常,甚至腿上都没有一根碍人眼的汗毛,从背后看起来倒有几分像高挑的姑娘家,但又不似女子那么纤细,总之就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宛如朵落入水中的睡莲。他无法将视线从校尉身上移开,甚至一直往下扫视,在木桶中的这幅身躯难道真的如同梦境中一般令人迷醉么,他疑惑的愣了半晌,直到赵孟昕发问才回过神来。
“草原上也有热泉么?”宋国儒将问,他抬着右肩,好不让包扎着的伤口沾上水,闭目养神的躺在澡盆里,难得的放松了下来。
“有,就在阿日夏提(圣泉)附近,那里有我们的圣地“母亲石”,我曾去过一次,圣泉的水能治疗伤痛,以后若有机会,我可带先生一同前往。”不知为何,他忽然间惦记起女人来了。他的家眷都在哈拉格林,母亲和两个妻子带着一双儿女生活,如果这次在大都安定下来,他也打算把家迁往大都。
校尉不悦的想着:他怎会有兴致去蛮夷之地?
“有药汤泡澡就好。”周身因为热水而松弛了下来,但他的脑海中却跳出了父母亲和妻妾,儿女们的身影。离家三载,他怎能不惦念亲人,但大敌当前,他若是还像其他族人一样得过且过,岂不真的成了不劳而获的“米虫”?
“先生不是皇亲国戚么,应有更多的享受才是,莫非您从军多年?”他对赵校尉的过往十分好奇,这个男人看起来比自己年长几岁,他或许还应该叫人家一声兄长呢。
“三年而已。”赵孟昕答道,这其实不值得夸耀,从前的他是个一无是处,游手好闲之徒,酒色财气无一不沾,险些就荒废了人生,但自从蒙古人和宋国开战之后沉睡在他心底的血性霎那间苏醒了,他毕竟是赵氏皇族的子孙没理由坐以待毙!
“哦。。。。。。据我所知,大宋皇族鲜有从军之人。”他和这个人交过手,知道此人绝非酒囊饭袋,若是作战的时候再多些经验,恐怕就是个很难应付的对手了。
“此话不假,但凡事都有例外。”赵孟昕不想跟他辩解,因为这原本就是事实。
“先生为何要从军?”直爽的蒙古人问,他就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吸引了这个大宋皇族舍身赴死的?
“将军又为何要征战沙场?”宋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索性反其道而行之。
“蒙古人和汉人不同,但凡男子都能骑善射,出征沙场是我们的天职,和贫富贵贱不无关系,即使贵为大汗也要冲锋陷阵。”他的世祖和父汗都是在行军途中重伤不治而去世的,而宋国一旦遭受外敌入侵皇帝比谁溜得都快,更别说御驾亲征上阵杀敌了。
讲到这里赵孟昕的脸就沉了下去,虽然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比当年的金人更加穷凶极恶,但身为大汗却能身先士卒,这倒是大宋君主远远不能及的。
“不过中原和我们草原民风不同,也不能同日而语。”嘎尔迪只得往回找补,果然是言多必失。
“大宋天子一向重文轻武。”对于这种国策,赵孟昕也无可奈何,但为了维护独一无二的皇权,每个皇帝都不会赋予武将过大的权益,高祖在位时更是因为苗刘兵变吓破了胆,所以南迁之后历代的君主也都沿袭这种治国之策。
此时,门外的斯热忽然对帐篷里的主子说道:“将军,赛典赤大人送来一名美女。”那个汉人女子是前些日子在嘉定所俘的,姿色过人。
“哦,先让那女人住下,刚好需要一个人来伺候赵校尉。”他将贵人当做上宾,甚至打算将这个女子送给赵孟昕。
作者有话要说:
☆、校尉救下苦命女子
出场人物:
李佩兰:二十三岁,嘉兴县令独生女,父亲和夫婿被杀后,在战乱中被元军俘获成为女奴。
“是,主子。”斯热回完话就跑去办事了。
洗过澡,用了饭之后,两人穿好衣裳回到了帐内,见到了赛典赤大人送来的汉人女子。
这名女子跪在地毯上,身着青衫低垂着头说道:“小女子佩兰见过将军。”
“抬起头说话。”他坐到椅子上淡定的说,虽然他也想有个女人来暖床,但这种被俘虏来的他却不乐意接受,因为这总能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他倒是宁可花重金去娼楼妓馆里逍遥几宿呢。
“是,将军。”佩兰抬起头,直视前面的年轻蒙古男子,用余光瞥见了左边盘膝而坐的赵孟昕。
这名女子五官端正,皮肤雪白,风韵无比,应该已经懂得如何侍奉男人了。
“嗯……很端正,从今日起就让你侍奉赵校尉吧。”嘎尔迪觉着是时候给赵孟昕安排单独的寝帐了。
“将军,不必大费周章,我习惯独自一人。”赵校尉自然不能答应,连忙摇头,他现在怎会有心思想女人?
但佩兰却用哀求的眼神的凝视自己,他立马就意会了,这女子若是不跟了他,就会指给某个蒙古人,那她的结局或许更悲惨。
“哎,先生不用客气,您若中意她就纳为妾室,不中意便当做丫鬟来使唤,斯热,给赵先生另行安排住处,寝具和家用从我这里支取便好。”他笑容可掬的说,要让赵孟昕成为自己的谋士,不下点功夫可是不成的。
“是主子,小的这就去收拾。”斯热也很高兴,因为赵先生的到来,让平日里话不多的主子一下子活跃起来了,脸上也多了笑容,他不想总看到主子阴沉着脸,紧锁眉头的样子。
“既然将军盛情难却,赵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说完抱拳表示感谢。
佩兰也磕头致谢:“我会好好服侍赵校尉的。”
傍晚时分,斯热将帐篷里布置妥当了,中间有个烧炭的暖炉,床上铺着厚实的羊皮和毯子,棉被,还放置了桌椅,茶杯,碗盘。
“先生若还需要其他东西,尽管和小的讲,小的会按时送饭菜过来的。”斯热说完便退出了帐篷,一般的男人看到佩兰这样的女子都会亟不可待的要成就好事呢。
佩兰见到斯热离开,帐外又没卫兵把手,便“噗通”一声跪倒下来,捂住脸带着哭腔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姑娘快请起。”他亲自将她扶了起来,看到了佩兰眼中擎着的泪光,这女子恐怕受过不少的苦,作为宋国的皇族他却不能让百姓们安宁的过日子,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公子,您为何会到蒙古人的大营?”她不禁问道,这位公子面如冠玉,气质儒雅,听口音却是南方人,莫非也是被抓来的俘虏?
“说来惭愧,赵某是战败被俘至此的。”他惭愧之极,甚至不敢正视佩兰了。
“怪不得那个蒙古人称您为校尉,小女子失敬了!”她连忙行礼。
赵孟昕赶忙摇头:“战俘何来光荣,贪生怕死人人唾弃。”做缩头乌龟对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来说无异于每日遭冰锥刺骨,久而久之怕是连抬头做人的勇气都失掉了。
“校尉您所言偏颇了,若是人人被俘都一死了之,今后还剩几人和元军作战,小女子才疏学浅,没读过圣贤书,但这般浅显的道理还是明白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千万不能自我了断。”她觉得这位贵人气宇轩昂,若是早早就断了性命岂不太可惜了。
看到佩兰无比真挚的望着自己,他只得苦笑了一下,既然打算要活着逃出去,这点折磨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这天之后,佩兰就和赵孟昕同住一间帐篷了。
原本赵校尉没有要和佩兰欢好的打算,但夜深人静之后,佩兰就脱光了衣衫爬到了他的床上。俩人几番缠绵,共度良宵。
可事后他却很纠结,在这种节骨眼上,他还能巫山云雨,声色犬马,但至少在交合的那一刻他就忘了所有的苦恼,沉浸在男女的欢愉之中去了。
佩兰尽心力的伺候他的饮食起居,这让他有回到泉州家中的感觉,心情也略好了几分。两人偶尔聊起各自的家室和过往,他才了解到佩兰是嘉兴县令的独生女,在战乱中丈夫被杀,她则被俘,但好在中途没有受到士兵的羞辱,而是作为“礼物”直接送到了嘎尔迪的身边。
这天晚上,佩兰跪在地毯上帮他洗完脚,就抬起头温和的问:“大官人是不是惦念泉州的妻小了?”
“最近确实经常惦念,姑娘是否也想念家乡了?”他柔声问,嘉兴靠近临安也是个山水秀美的地方,可惜现在已被元军践踏蹂躏。
“就算惦记也无有用处了,我父亲和夫君都被杀,只有我苟活了下来,但能遇到大官人是我的福气,能服侍您佩兰死而无憾了。”她额前的青丝垂下,刚好挡住了秀美的柳眉,微微颤动的睫毛下藏着一抹忧伤。
赵孟昕连忙帮她拂去青丝,低声安慰:“莫要说如此悲伤的话,你我犹如这炉中的碳与火一般拥抱取暖,便有了生机。。。。。。他日要是赵某恢复自由身一定会带着姑娘回泉州的。”但这恐怕是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