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他那我还需要过去帮忙,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他?”
“天界那我也有事……”影木无奈的摊手:“你和我在这设下双重结界,相信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白泽锁眉,但也只能同意影木的提议。
御冥夜阑打开门的一瞬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血,那麽刺目,紫晓站在一侧手足无措的在设置著结界,男人几乎是冲到床边,看著渺无畔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色,御冥夜阑伸出去的手都带著颤抖,甚至都不敢碰床上的人一下。
好像一碰,就会灰飞烟灭。
“陛下,渺公子的毒已经被控制了,但是……”紫晓欲言又止。
“说!” “如果在七天之内找不到解毒之法,属下也无能为力了……”
“……什麽东西能救他?”御冥夜阑抓住渺无畔的手,那麽瘦那麽小,皮肤就像是包裹在骨头之上一样,心疼之感不言而喻。
“灵龙丹。”
灵龙丹!还真是老谋深算。
御冥夜阑冷哼一声,又道:“除了灵龙丹呢?”
“不死鸟的尾羽加上帝王龙的龙髓血应该可以帮渺公子。”
不死鸟和帝王龙吗──御冥夜阑沈凝了一会:“最近有没有寒鸦的消息?”
“有,一个月前寒鸦的气息在长安显现过,但是最近派出去的探子怎麽也找不到他一丝踪影。”
“长安──看样子三绝堂把後面的路都给铺好了……”正说著,感觉握在手中的人动了一下,紫晓嘘声垂首站在一侧。
“澜,是你──真好。”渺无畔脸上荡漾出一丝安心的笑,御冥夜阑用手拂去他额前的碎发,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说道:“别说话,好好休息。”
“恩,澜──”渺无畔反握住男人的手:“你不要走好不好?就陪我说说话,我不烦你,等明天我感觉好了就会走的──”
“你这样子能去哪里,我不走。”御冥夜阑双手握住渺无畔的手举到自己的下巴处摩挲:“我陪著你,哪也不去了。”
“真的吗?不会像白天一样……忽然离开了吗?”男子疑惑的呢喃著,晶莹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御冥夜阑抓著他的手用力的握了握,道:“不离开了,再也不离开了──”
而另一个清冷的房间里,将全身缩卷起来的红发少年因为剧烈的腹痛整个身体都在不住的发抖,冷汗将他单薄的衣裳打湿,满头的冷汗顺著脸颊流得枕头上全是汗液,明明是紧闭的眼眶,但是那透明的液体还是关不住的不断往外溢出。
“啊哈──啊──嗯……”梦魇中不断的呻吟逐渐低去,歌烬用仅剩的一点意识咬住嘴唇,将那一声声痛苦变成细碎的呻吟吞回肚子里。
不是不想叫出来,不是不想有人来照顾自己,更不是想觉得忍下这一切让自己看上去有多伟大隐忍。
他只是不想成为累赘,或者说,是不想造成御冥夜阑的累赘──他现在应该抱著渺无畔,说些呢喃小语安慰著命悬一线的渺无畔;他应该会露出温柔的表情,关切的询问他的种种,可能还会有心疼、难过……
那些,自己从未看到,也从不会得到──
他看得很清楚,也知道自己的地位和分量,所以他从来都不开口要什麽,哪怕只是一个关切的眼神──
紧紧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歌烬的眼泪不可抑制的奔腾而出:“对不起孩子……对不起……是爹爹的错,爹爹不该伤害你……对不起……对不起……”
由始至终最无辜的是这个孩子,而自己竟残忍的想要将他抹杀掉,现在这一切的痛苦都是自己应得的,歌烬无怨无悔,但是他又好害怕,他不希望将来孩子和他一样只有爹爹没有父亲,过著到处躲避颠沛流离的生活。
到底他做错了什麽,上天要这麽惩罚他,惩罚他爹爹,甚至让整个天狐族灭亡──
折磨一直在继续,歌烬时醒时昏迷,夜晚偶有风路过,将窗外的树木吹得“嗦嗦”作响,树影投递在窗纸之上,一个高大的人影将其覆盖住,那人影站在外头矗立了一会,原本加注在房间内的双重结界被解开。
昏迷中的歌烬抱紧著自己的身子,汗液打湿了他的全身,他呢喃的说了句“好冷”,跟著有温暖的物体靠近,身体像是掉进了软绵中,一股温暖的力量不断的涌进自己的体内,腹部的疼痛也因为这一股陌生的力量而消停下去,歌烬有些贪恋的抱住那一股温暖的源头。
“一个人忍受著这样的寂寞和痛苦,真可怜──”被歌烬抱住的人若有似乎的叹息著,语气中似乎带著淡淡的愉悦,环抱著歌烬的手也越加紧实了──
一夜的折腾过後,当清晨的第一抹光照在歌烬苍白的脸颊时,他背後的男子为他轻轻拂去鼻尖的汗液,然後低首吻上。
鼻尖的碰触让歌烬有些搔痒的皱眉,本能的想用手拂去,却觉得自己被卡在某个柔软的怀抱中,还挺舒服的,於是将身子再次往那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
男子轻笑,双手将他搂住,歌烬轻声呻吟著,惬意的发出一声叹息:“好舒服──”
“舒服吧──”
头顶是陌生的呢喃,歌烬动了动眼皮,黑白分明的眸子上扬著表达著主人的喜悦。
歌烬半直起身子:“魔王陛下,您怎麽?”
“叫我封。”宫翊封以单手撑起下巴,手虽放开歌烬的身子,但是依旧好玩的把玩著歌烬的红发。
“宫陛下是来找我们陛下的吗?他不再这个屋。”歌烬只是笑笑,礼数依然周到。下了床後闻著自己身上的酸臭味,想来应该是昨晚折腾出来的。
“麻烦宫陛下稍等一会,奴才换过一身衣服就带陛下……”正突兀说著的歌烬被宫翊封忽然抱住,他惊呼著叫出了声,身体被抵在墙壁上,宫翊封整个人压上来将他圈在怀里。
“小狐狸,昨晚你抱著我的时候可不是这麽冷清哦,叫我陛下是不是稍显生疏了点?”依旧是淡淡的口气,但语气间夹杂著帝王的霸气,不容人抗拒。歌烬无奈,苦笑著点头:“那封陛下说什麽就是什麽吧。”
“你!──真无趣。”感慨的摇著头,宫翊封放开歌烬将他拉到椅子上坐著,歌烬不明所以,下巴被男人的手指抬起,左右转了转,被宫翊封看的有些不自在,歌烬轻甩开他的手指问:“封陛下看什麽呢?”
“你好像瘦了不少,夜阑都不给你东西吃啊?真是个暴虐的主子,不如我向他要了你过来,跟著我,保管你有肉吃──哈!”
歌烬嫌恶的白他一眼,正要开口说话,冰冷的声音先他一步开口:“既然我是主子,怎麽对他就是我的事,不劳魔王大人你费心了。”
“哟,你怎麽有空过来啊?渺无畔没事了吗?昨晚我都到你房间门口了你都让我别打扰,妖王殿下,你的待客之道还真叫人心寒呢。”宫翊封亦不示弱,一句顶著一句的回过去。
“对你,那样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怎麽?你魔界的叛乱都平息了?不用管你那两个拖油瓶了?”
“他们两个嘛──”宫翊封有些卖关子的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男人扬起嘴角轻笑著将歌烬拉起来:“你不是说要去沐浴换衣吗?快去吧,弄好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多补补──”
将歌烬推出房门後,御冥夜阑和宫翊封同时设下封印,将小小的房间布置成一个空间密室。
“你的效率似乎变低了,还是说那个三绝堂真的很棘手?”宫翊封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左脚翘到右脚上悠闲的晃来晃去。御冥夜阑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样子坐到他对面:“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把我的底细与招式习惯摸得那麽清楚。”
“哦?他居然连你的底细都摸得清,看样子三绝堂不简单。”被御冥夜阑这麽一说宫翊封也来了兴致,等著男人继续说下去。
“他能知道得这麽清楚,要不然就是他真的是个隐士高手,其背後的实力也一定不弱。”
“又或者,你身边有他的细作。”宫翊封将御冥夜阑没有说的话说出来,又补充道:“能知道你的事情,还能抓著渺无畔来威胁你,是细作的可能性很大。”
“恩,我也这麽觉得,不然他也不会要收集灵龙丹,论实力,他应该还不到万年。”
两个人对望一眼,宫翊封道:“你觉得,谁会是细作?”
“如果只知道渺无畔的存在和我出招的习惯,我想应该是从我统领妖界时才出现的……”
“那是,在魔界的时候你基本都没武功招式可言,完全是一同乱来,你暴走起来我魔界都会被你毁掉。”宫翊封边开玩笑边甩头,御冥夜阑也难得好心情的没有摆出冷脸。
“对了,昨晚我看房间里紫晓和影木都在,难道渺无畔伤得很厉害?”换了个话题宫翊封询问著对面的人。
“中毒了,解药是灵龙丹,或者紫晓特调的解药。”
“灵龙丹你不是有两颗吗?”
“一颗给了三绝堂用来交换无畔,另一颗……用了。”
“是给了那只小狐狸吧,你对他还挺上心的,居然把那麽珍贵的灵龙丹都给了他。”男人说著便将头转向外面,那里,是刚刚歌烬离去的方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宫翊封的脸上荡漾出温柔的笑意。
御冥夜阑将宫翊封的表情收在眼底,心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原本还算放松的表情在顷刻间武装起来。男人的口气很不爽的解释道:“那也不过是为了利用他将三绝堂的人引出了而已──”
“哦──呵呵”宫翊封看著御冥夜阑的脸笑意更浓了:“只是利用有必要花费这麽大的代价吗?妖精才八百年的道行在人间是怎麽也藏不住那股妖气的,九重宫的那些老道因为三绝堂这半年来的行径已经下了绝杀命,凡妖魔者格杀勿论,人界的妖魔基本上都被你我二人召回,你是怕小狐狸的妖气引来道士的追杀吧?”宫翊封的一番解释下来御冥夜阑的脸上也跟著变了又变,看到男人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宫翊封很识趣的闭上嘴。
“你这麽能分析,倒不如给我好好想想谁才是那个细作,以及怎麽样才能将三绝堂一网打尽。”
“那麽你觉得谁是细作的可能信比较大呢?”宫翊封反问到。
“寒鸦、紫晓是从我到了妖界一直陪著我开疆扩土的,应该不是他们;琳琅是巫医,平时虽接触多,但是机密的事情是不会让她知道;暮雨是侍女长,很多事情都是由她接手,但是他在妖界是有根的,这麽做一旦被发现,罪很大她担得起但是她担不起全族的命,应该也不会是她;陶歌烬是火狐族的,是为了那个小世子才被送来,道行低,人品低,单色和本事更低,应该也不会是他;再下来,就是一些男宠妾侍了……”御冥夜阑分析完之後发现宫翊封竟以一种很耐人询味的眼神看著他,御冥夜阑白他一眼转过头去很不耐烦的道:“看什麽看!”
“陶歌烬居然被你单独罗列出来说,他不是你的男宠吗?”
“他连男宠都不配做!”御冥夜阑急不可耐的解释道,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歌烬站在门口,他“唬”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有点做贼心虚的别过脸。明明知道下了封印歌烬是听不到他和宫翊封的谈话,但是看到歌烬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像是在询问什麽的时候,他的内心莫名其妙的慌乱起来。
宫翊封看到御冥夜阑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甚至还带著些慌张,像是一个刚刚做错事说错话的小孩被人撞见的样子,他不由得好笑起来。
“哈哈……你在紧张什麽?”
“闭嘴!没有!”说著便自顾自的接触封印,御冥夜阑气急败坏的走到门口,看到歌烬还对他狠狠的瞪了一样,歌烬一脸莫名其妙。
“还发什麽呆,还不快去厨房拿些吃的过来,无畔他说饿了!”
歌烬第一次看到御冥夜阑这麽大声的说话,有点被吓到了,连回答的声音都唯唯诺诺的,似乎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哪个脾气火爆的妖怪异形来的。
“夜阑,你吓坏小狐狸了──”宫翊封在御冥夜阑的身後拍拍他的肩膀,尔後又对歌烬安抚的笑:“来,我们去厨房,你昨晚也折腾了一夜,肯定也饿坏了。”
当著御冥夜阑的面宫翊封拉起歌烬的手摸摸他还在当机的脑袋:“想吃什麽?我的厨艺还可以,我做给你好不好?”
宫翊封越是笑的漂亮御冥夜阑的脸色就更难看,看著宫翊封那张伪善的脸,御冥夜阑真想冲动的将他的假面具撕下来就好!
而歌烬却扬起头对宫翊封露出一个崇拜的表情:“封陛下您居然还会做饭??”
20 只是个发泄的工具
20厨房里油锅烧得直冒青烟,一勺油下去“刺啦刺啦”的响,然後是一大把青菜倒下去,锅铲、配料齐齐来凑热闹。
歌烬站在一旁看著,时不时还点头评论一下,不到半个时辰四菜一汤全摆上了桌面。
“哇──真香──封殿下还真是真人不露相!”歌烬伸了脖子在菜上面闻了一圈,朝宫翊封竖起大麽指,宫翊封洗了手微微一笑,将一副筷子递给歌烬:“来试试看。”
“好啊……呃……我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