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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蹲得太久,歌烬站起来的时候双眼发黑,脚下有些虚浮,紫晓扶了他一把,歌烬回头冲他笑笑轻声道了句“谢谢”,话才刚说完,某个特熟悉的气场压了过来,歌烬回头,御冥夜阑站在离他不远处真瞪著眼睛死死的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说:“忘了昨晚我给你的教训了吗!”
歌烬赶紧从紫晓的身边跳开,低著头小跑到御冥夜阑的身边,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影木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子先是笑,然後又露出哀伤的表情,他对御冥夜阑请示道:“我能和歌烬说几句话吗?”
“嗯。”在得到御冥夜阑的同意後影木带著歌烬又走进小树林,没走多远影木停了下来,他张开双手又在此处张开一个结界,歌烬有些不明白,问他:“影叔,怎麽了吗?”
“我问你歌烬,孩子是不是御冥夜阑的?”影木直奔主题,歌烬一愣,低头用手摸了摸肚子,影木看他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怎麽会这样。”
“你喜欢御冥夜阑吗?”
“喜欢。”歌烬苦笑,但依旧诚实的回答。
“那他呢?”影木再问。
“他,他喜欢的是渺无畔。”
“所以,你才要把孩子打掉,是吗?”
“之前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我的确是想把孩子打掉的,但是喝下那碗堕tai药後我後悔了,我以为我不喜欢御冥夜阑,孩子於我们而言都是一种残忍的存在,但是不是,当他抱著我,对著我笑,牵著我的手,骂著嫌我走得慢的同时却自己放慢脚步好让我跟上他的步伐,说我自jian也好,说我自虐也好,我就是喜欢上了那样的男人。所以他爱不爱我已经没关系了,但是孩子,我想要生下来。”歌烬摸著自己的肚子,表情温柔而祥和,那里面隐藏著太多的哀伤和委屈,眼睛明明在笑,看著却让人心生酸痛。
“其实我觉得,御冥夜阑也并非不爱你。”影木话让歌烬不解,他问:“什麽意思?”
“我是过来人,所以我知道,而且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我不知道御冥夜阑有多爱那个渺无畔,但是他对你,一定不是无情无爱的,不然以他那样的人那样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无关重要的人在他身边,御冥夜阑并不是一个沈溺於肉体欢愉的人,他能把你留在身边哪怕你惹了他多少不快他也不放开你,除了爱,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你是说,他可能也是喜欢我的?”歌烬有些开心,但更多的是不自信。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影木安抚的拍拍歌烬的肩头:“你打算告诉他孩子的事情吗?”
“在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喜欢我之前,我不打算说,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我会告诉他,如果他喜欢的依旧是渺无畔,那麽我会带著孩子离开,跟他,永不相见!”歌烬的语气决绝而坚定,影木虽不赞同,但也说不出更好的理由来劝慰他。
“好吧,如果你决定了的话,关於孩子,我只能嘱咐你几点:天狐族妊娠期有三年,前一年半是孩子在母体内元婴的形成期,普通妖狐怀孕只需半年便能完成,但是天狐族要比他们多花三倍的时间,这期间元婴不会形成肉体,所以基本上看不出,後一年半则是孩子肉体的形成期,这期间孩子是最脆弱的,一定要好好保护,不然孩子受到威胁将直接吸食母体的能量,天狐族的孩子是十分霸道的,为了生存就算是将母体吸干了也不自觉,所以後一年半是怀孕最重要的时期。另外,天狐族的血具有融合的作用,也就是说,孩子除了遗传有天狐族的特性外父亲的特性也会遗传,御冥夜阑是九尾狐,孩子出生之後如果没有人帮你封印孩子的力量,他一出生就会吞噬身边十里之内所有的生灵之命,包括你。”
“那怎麽样才能封印?”歌烬知道影木绝对不是吓唬自己,只是他不知道九尾狐居然是这麽霸道,一出生就会吞噬身边所有的生灵,难怪宫翊封说当初找到御冥夜阑时他身上被下了封印,但是又是谁给御冥夜阑下的封印,他的父母又是怎麽样的人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迷。
“我也不知道,我想白泽应该能找到方法,你放心,三年之後我们会去找你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懂吗?”
“恩,知道了,谢谢你,影叔。”
23 情敌共处一室
23告别了影木之後一行人继续东行,紫晓和三御守为护卫分别驻守在马车四周,亢金龙护在左侧、奎木狼护在後边、危月燕是七御守唯一的女性护在右侧。
其余的人──宫翊封、御冥夜阑、陶歌烬、宫玖熙、宫瑶柱以及一直生著闷气不说话的渺无畔──都窝在扩大了三倍空间的马车里。
马车内的装饰依旧华丽而精致,宛如万妖殿的金色大殿,桌椅茶具一应俱全,甚至还在後面设立了一个小小的储藏室,若想喝茶天水用点食善都十分方便。而马车从外表看过去,也顶多比一般皇家用的马车大那麽一点而已。
所以说,能使法术还是很受用的,至少想开多少空间都没问题。
而几个人之间的气氛则显得有些怪──宫翊封坐在御冥夜阑的左下方,玖熙和瑶柱依次而坐,渺无畔坐在他们对面裹著一条锦被,脸色阴郁苍白,时不时的会咳嗽两声,这个时候御冥夜阑会看看他两眼,表情上挂著担忧,而只要当御冥夜阑露出那样的表情时,坐在下方的玖熙就会用极度厌恶的眼神盯著渺无畔。
而我们可怜的妖奴陶歌烬则躲在储藏室里,时不时的出去添写茶水与电心,小心翼翼的躲开这有些憋屈的环境。
影木找歌烬谈话之後御冥夜阑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问他任何问题,歌烬还是有点小失望的,虽然影木说御冥夜阑对自己应该不是全无感觉,但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还是让歌烬无法捉摸。
倒是宫翊封比较关心他,连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还问他身上的伤怎麽样了,歌烬只是以微笑对答他,刻意的客气使宫翊封也不再多询问什麽,只是淡淡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声音说:“如果有麻烦,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
歌烬不知道宫翊封说的“一定”是不是真有那麽肯定,而且他是这麽看出自己有麻烦的,他只是个不足轻重的小妖精而已,这个男人为何又要对他这麽温柔?
一边烧著水一边用单手撑著下巴想著,身後响起温柔的询问:“在想什麽?”
歌烬吓了一跳,回身过去,宫翊封斜靠在门框上对他微笑,歌烬说:“没什麽,发呆而已。你怎麽进来了?”
“外面有点尴尬,进来看看你在干什麽。”
“尴尬?怎麽会,刚刚你不是还在和陛下聊天吗?”
“现在他正搂著渺无畔,我怎麽还好意思打扰他。”宫翊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停下来观察歌烬的表情,歌烬只是滞了一下,笑笑继续做自己的事。
宫翊封半开玩笑的又说:“渺无畔好像聊到了你。”
“我有什麽好聊。”
“他提议让御冥夜阑把放你回去。”说完这句话後歌烬的表情很明显的沈了下去,沈默中,少年抬起头对上宫翊封的眼睛,很认真的问他:“陛下要把我送走吗?”
面对歌烬这样认真的质问,宫翊封停止了戏谑走进歌烬,他弯腰将歌烬逼到墙壁上用左手撑在歌烬的耳边,反问:“你想离开那家夥吗?”
没有得到回答,宫翊封无趣的起身,推开门之前,他侧过头对歌烬淡淡说到:“我以为你不会犹豫。”
这句话如果是换在以前,歌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天知道他是有多麽的想要自由,可是现在,他摸著肚子,在这里面正孕育著一个小生命,他还那麽小,歌烬希望能给他一个尽可能完整的家。
但是他却喜欢上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他的人,甚至是不知道在那一次的强bao中使自己怀孕,他是个男人,就算再怎麽扮演著谄媚焦作的男娼,对再残忍的伤害他都能忍受,但生孩子这种事他也是接受不来的。
可是那个男人只用了一个微笑,一个回首,一次牵手就将他的心全部收买了去,真是不公平啊!
可是他陶歌烬爱就是爱上了,如同那日和紫晓的对话:
“如果要真遇上喜欢的,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要和他在一起。就像那白娘子,宁可被压在雷峰塔底受18年的苦,也愿意等待和许仙的相会之日。”
“那要是你喜欢她而她不喜欢你呢?”
“那就一直待在她身边,为她做尽一切,直到她喜欢上自己为止!”
“那要是她看不到你为她做的事又喜欢上别人呢?”
“我会一直一直陪在那个人身边,成全她和她喜欢的人,然後为他付出所有,只要她幸福就好──”
最後紫晓用很无奈而疼惜的语气说,歌烬,你好傻。
歌烬也觉得,自己真的好傻。
从苏杭到长安,因为是急速行驶的缘故,不到傍晚,四骑士加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的像长安城驾去。这样奢华的阵容即使是看惯了大场面的长安百姓也忍不住纷纷侧头,尤其是当瑶柱小美人下车时几乎引来街上四分之一的男子们驻足。
玖熙跟著瑶柱跳下马车,习惯性的以右手搭在他肩膀上做痞子状道:“人类还真是没见过世面,你这种丑八怪都有人围观。”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大街上一般的女性都围了过来,瑶柱瞥嘴反驳道:“切,你是在说你吧,你看,这麽多丑人都看著你呢,得意吧。”
这两人习惯性的抬杠,眼看就要吵起来,紫晓拉开两人礼貌的制止这即将要发生的流血事件:“二位公子小姐,这是在大街上,如果累了的话,我已在轩逸居定好了房间,两位可以进去休息了。”
瑶柱和玖熙被紫晓这麽一“教育”顿时将气焰收了回去,两人你瞪我我瞪你的进了轩逸居,随後下来的是宫翊封,他依旧以一身黑底金边祥云纹亮相,一条路上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刚刚才看著两位绝世美人离开,跟著就下来一个器宇轩昂温柔英挺的男子,这下不单单是女人,甚至很多男人也被宫翊封这样绝世出尘的美色打动。
人潮喧哗了起来,甚至有宠宠欲动冲上来的危险,但是当散发著冰冷气场面无表情的御冥夜阑出现时,所有人都被他那无怒自威的威严所震撼住,尤其是当他的怀里还抱著一个空谷幽兰般清秀绝美的人时,那种高高在上不可触犯的威严警告著每一个人──他们,是不可亵渎的!
当人们将所有的目光倾注在这三个人身上时,谁都没有注意一个火红色的影子悄悄的从马车的角落里下来,直到人们冷静下来之後才注意到,虽然那个看上去只有16岁模样的少年面貌没有那三人瞩目,但是那一头柔顺而刺目的红色依然让人无法忽视,红发少年平静的跟紫衣男子小声的交流著什麽,偶尔露出的浅笑能从心底上震撼到每一个人,不是有多漂亮惊豔,而是那种感觉,如小桥流水般,给人舒服而安定的宽慰。
只要看过这红发少年微笑的人,无一不打从心底的想要拥有那样的笑。
於是那天夜里,轩逸居无缘无故多了上千号人想要挤破脑袋住进去的达官贵人和王宫贵胄。
歌烬依旧没有房间,他站在马厩里想著晚上要怎麽解决睡觉的事情,马车里头自从那几个大人物离开後就恢复了一般的模样,窝在里头睡几天应该也不错。
紫晓来找他,说是御冥夜阑让他去伺候,那个男人似乎挺喜欢使唤他的,站在堪称京城堪称比得上皇宫的套房内歌烬一点也没觉得有哪里好,其实真正的家只要住著舒服,什麽都有就够了。
男人瞧他东张西望的样子,低沈道:“呆著干嘛,还不过来伺候!”
歌烬从衣柜里拿出御冥夜阑要换的衣服走到男人面前,在他来之前男人已经沐浴过,身上只著一件打的的白衫,歌烬踮起脚一一将衣服套弄上去,是不是将头靠近男人的胸前为他整理衣襟,两人举止间无不亲密与配合。
最後的外套穿上後歌烬选了一条淡蓝色一寸来长的衣系在男人的腰上,男人张开著手让歌烬伺候,歌烬贴上御冥夜阑的身,两只手尽然有序的来回在腰间晃动著,熟悉的气息打在他耳畔,像是在嗅著什麽,男人低沈而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去哪了?真难闻。”
暧昧的动作让歌烬一滞,他略微拉开与男人的距离才小声的回道:“我去马厩安置马车去了。”
“慢死了。”
“让主子久等了,奴才该死。”歌烬恭顺的弯腰,男人面带疑惑的看著他,感觉彼此间的气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他只当歌烬新到陌生的地方有点怕生,不以为然,吩咐道:“你去厨房嘱咐些清粥小菜,粥要蛋花粥,青菜不要使油,送到畔的房间,他待会醒了伺候他吃下,知道吗。”
歌烬点点头,在听到那个男人唤著渺无畔的名字时身体本能的顿了顿,但是因为弯著腰看不到表情,他用一般下人对主子的口气答应著变急急退下了。
因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