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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但是那个东西谁都不知道。”炎伊低头忽然不再说话,歌烬推推他,炎伊抓住他的手,那麽用力,他说:“歌烬,跟我走吧。”
“炎伊哥哥,你怎麽?”
“跟我走,我会保护好你的。”
“你保护我什麽?我不懂。”歌烬挣脱开被拉住的手,退後站定,看著炎伊。
“你爹爹是天狐族的,歌烬。”
“我知道。”歌烬很冷静的回答,炎伊不可思议的看著他,著急的吼到:“你知道就该跟我走啊!你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後一个天狐族人了。”
…………
短暂的沈默,彼此都在等待著最後的判决。
“我知道。”歌烬将头偏向一侧:“我还知道,你就是我哥哥。”
!!!
炎伊看著歌烬很久很久,哽咽著声音问:“你是从什麽时候知道的。”
“几天前,在杭州,遇上了我爹爹以前的朋友,开始我只是知道自己是天狐族的後裔。”歌烬顿住,走向炎伊,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我的身体里有火狐族的特性,而天狐族的男子亦能生子,你父亲和我爹爹……以及你娘亲对我的态度,炎伊哥哥,你觉得我还猜不到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炎伊大声否认,几乎有些歇斯底里。
“炎伊哥哥,这麽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早就接受了他们的关系。”
“接受,你要我怎麽接受!”炎伊忽然咆哮起来,他抓住歌烬的手腕,说:“还是说你要我叫你一声,弟弟?!”
“炎伊哥哥──”哀伤的眼神彼此对望著,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转,两人都隐忍著,谁都不想先哭出来。炎伊忽然狠狠的笑,眼泪终於藏不住,像开了闸门的堤坝,一发不可收拾。
“从我父亲把你们带回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了,我娘和我父亲争吵,他们说,你是你爹爹的儿子,也是我父亲的儿子,因为你们是最後的天狐族,不但天生貌美,更拥有可以生育的能力,不论男女。”
“哥……”
这一声歌叫得炎伊浑身僵直,过了很久,他才尝试这用手抚摸歌烬的头,嘴角在笑,眼睛却在哭:“烬儿,你很想我做你的哥吗?”
“嗯。”歌烬摸干眼泪很肯定的回答。
“那你会听我的话吗?”
“会。”
“那就跟我回去,长兄如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如果你认我这个哥哥,你就跟我回去!”霸道的语气不容得歌烬反驳,歌烬有些害怕的看著炎伊的样子,从来炎伊都没有对他这麽凶过,从来都没有,就算是再怎麽生气,炎伊也总会对歌烬笑。
这次,炎伊是真的生气了。
歌烬低下头,轻轻的摇动著,他用极低的声音对炎伊说:“我不能回去,哥,我有了他的孩子……”
“你说什麽?”炎伊近乎石化的看著歌烬,歌烬的一双眼睛泪水纵横,他说:“我有了御明夜阑的孩子,我不能回火狐族。”
“那你还要回到那个混蛋身边吗?”
“不,我谁也不去,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谁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叫彼此都看不清,炎伊摇头,转身,脆弱而决绝。他一直喃喃著,重复著:“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歌烬在他身後,唤他:“哥……炎伊哥哥……哥……”
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顿,歌烬看著他一步一步远离自己,刚刚才确认的亲人却因为自己的执著而离开,歌烬不後悔,却哭得撕心裂肺──
卫无忧靠在树干上,看到歌烬後先是一愣,待歌烬走到他面前,将一双鱼泡般肿大的双眼抬起来看著他强颜欢笑。
“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男子点点头,知道不好多问,跟著歌烬离开,这一夜两人回到原处,一个人闭眼却毫无睡意,一个人抱著双膝坐到天亮。
卫无忧起身的时候歌烬跳到附近的溪水中洗了个澡回来,湿漉漉的红色长发搭在胸前,粘上了水珠的脸庞因为稚嫩而显得更加清秀。一双锺灵的大眼看向日出,明媚的日光照耀在少年的周身,如同飘渺中走出的精灵,如梦亦幻。
卫无忧呆在当场,身体里有一股气流不断的自脚底涌出,尤其是下腹,似有一团火烧。他侧过头在歌烬看不到的地方扬起嘴角笑了笑,在回过头来时,又回复了以往的神态。
“歌烬,我们去北边吧。”卫无忧提议。
“去北边?干什麽?”歌烬食指一挥,湿漉漉的头发立刻烘干。卫无忧不知道何时走到他身後,带著些暧昧的语气缓缓说到:“今早我在北方探索到了一丝无畔的气息,我想他们可能往北走了。”
歌烬退後一步拉开和男人的距离,点了点头,回到篝火处拿了些简单的行李便跟著卫无忧往北方走去。走到一半,歌烬停下来,卫无忧问他怎麽了?歌烬指著那些破坏的面目全非的土地说:“这里是昨天我们才打斗过的地方。”
“有什麽问题吗?”
“你说他们是往北走的。”
“嗯,是啊。”卫无忧很镇定的回答,右手却慢慢的握紧了身侧的剑。
“莫非他们在这附近发现了什麽又折了回来?”歌烬一只手捏这下巴,忽然大叫一声:“不好!”
“如果他们折回来了肯定是发现三绝堂的踪迹了,昨天炎伊也是在这附近被三绝堂的诛杀,他们那些人肯定是找到敌人的老窝,我们得快点去!”
小狐狸一心急直接的往北方跑,卫无忧急速跟上,问著歌烬:“你在担心谁?你的主子?!”
“哈哈……”歌烬干笑:“怎麽可能,他有什麽好担心的,他那麽强,这世上难得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说话间两人移形幻影到十几里之外,浓烟将两个人包围,歌烬和卫无忧停在一棵树干上。
两人对望一眼,歌烬道:“这里的雾气很浓,而且掺杂了瘴气,要小心。”
“嗯,这点小把戏还难不倒我。”卫无忧看著歌烬若有所思的笑,然後手指著远方,道:“那边,我感觉到了一点点无畔的气息以及波动,我们去那边看看。”
卫无忧先他一步跳到下面,回头看歌烬还未动身,疑惑到:“你怎麽了?”
“你没感觉到吗??”
“什麽?”
“……”从刚才他们踏入这块浓雾包围的树林起歌烬就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他们,他自己释放出灵识探测出是清曲的气息。但是卫无忧却感觉不出,那为何又能感觉到渺无畔的气息?这两点是不是太矛盾了。
卫无忧站在下面,忽然笑了笑,抬头,玩味的看著歌烬。
“我还真是大意,有人跟了过来我都不知道呢。”说话间拔出血鹤鸣,歌烬也抽出自己的乌金扇,展开。
“你能感应到渺无畔的气息不可能感应不到别人的气息,你把我引过来究竟是为了什麽?”
“你说呢?”
卫无忧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利剑抬起,隔著迷雾,也能看到那剑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光。
“本来我只打算先将你砍成重伤然後带回去吸干你身上灵龙丹,後来我觉得那样不好玩,你把湘纪伤成那样,总的让他报仇欠下我一个人情,这样才比较赚,可今天早上我又发觉,御明夜阑宠你成那样,你的身体,应该比别人,有不一样的味道在里面,我觉得,至少要品尝过後才不亏──”
“枉你是修仙者,居然沦落到妖鬼不堪的地步,还正是堕落。”
语毕,两人同时发力,巨大的冲击将周围的树干全书吹倒,两人之间的地表也勾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卫无忧再发一剑,歌烬突出一团火直冲向男人的面门,男人被击得连推三步,抬头略显狼狈的看著歌烬,到:“你居然会九味真火!小狐狸,我小瞧你了。”
“好说好说。”雷光一闪,一道闪电劈中男人刚站的位置,此刻男人借著浓雾不知道隐身到了何处,歌烬警觉的环顾四周,身後一道影子一闪,歌烬翻身挥扇,就在即将命中的瞬间停了下来。
“歌……烬……你干嘛?”清曲被歌烬刚才的样子吓到,怔在原处不敢动弹,歌烬收了扇,只小心吩咐:“小心点。”
然後将背对著清曲,浓雾中,一个影子由远至近走来,歌烬聚精会神的盯著那影子,待那人走进,歌烬心下一沈,即使以再快的速度依旧无法闪开背後的重重一剑。
人如同物体一般朝著原处摔开,浓雾之中的人也看清了形式,直接跳到歌烬的面前张开保护,变成清曲模样的卫无忧慢慢变回自己,倒是并不著急著出手。
他站在两人面前,笑得十分轻松而自信。
“你对熟人也太没有防备意识了点吧。”
“你可真卑鄙,真不知道你是怎麽修仙的。”压住体内翻腾的血,歌烬支起身子站起来,清曲扶著他关心不已。
“歌烬,你还好吧?”清曲的手不经意的摸到歌烬的手背,感觉到一片湿热,歌烬皱眉,一张脸早已经苍白得毫无血色。
“怎麽样,我的剑,滋味不错吧。”抬起鲜红的剑,男人笑得更加猖狂。
歌烬冷笑:“也不怎麽样!”
手中忽然丢出一团巨大的火焰,清曲和卫无忧皆是一惊,清曲还未来得及叫出声便被一阵巨大的力气拽进了空间里。
待卫无忧躲开歌烬使劲权力发出的最後一击,歌烬已经疲惫的半跪在地上,而清曲早已不知道去向。
“那麽现在,陶歌烬,跟我去三绝堂的总部吧。”男人收剑,对歌烬微笑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31 被人轮暴
【31】
布满灰尘的阶梯蜿蜒而下,犹如一条不知道底细的长蛇,越是随著阶梯而下就越感觉阴暗晦涩,地底下似乎有著一股渗人的力量,叫人抗拒,又不断引人而来──
早已经止住鲜血的後背将青衫染成暗红,每移动一下都能隐约看到藏於衣衫之下白玉般的肌肤。
身後的卫无忧用舌尖快速的扫过唇瓣,突出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著。
“还没到吗?三绝堂难不成设在地狱阎罗处?”回头歌烬看到卫无忧的样子厌恶的瞪眼过去,卫无忧提剑将少年的下巴挑起,歌烬後背抵上墙壁一动不动的看著他想干嘛。
“到了,就在这。”男人微笑这扬起下巴,另一只空闲的手抬起抵在歌烬耳边,无数蓝光在男人手中聚集、放大,密室里发出巨大的轰隆声,像是要崩塌一样,紧跟著空间剧烈的摇晃,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变到了另一个地方。
五百来平米的房间内奢华如同皇宫,天花顶高达数十米,大堂中间成一只排开来两列石柱,石柱上气势恢宏的刻画著游龙戏凤图腾。歌烬站著的对面主堂,类似於帝王龙椅的睡塌安静的摆放著,它下面左右两边各两把椅子,椅子上分别刻有龙、仙鹤、麒麟、天狼四个图案。
此刻,大堂中间,一位中年男子站在一个圆柱玻璃缸外抬头凝视著注满绿色液体的玻璃缸内,歌烬顺眼瞧过去,玻璃缸内悬浮著一个物体,居然是昨天刚被教训过的湘纪!!
卫无忧将歌烬往前推,距离玻璃缸只有两米时,那中年男子转过头来,看著歌烬,问:“你就叫陶歌烬?”
“你是三绝堂堂主?”歌烬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连脚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著。
中年男子只是笑笑,眼睛又转向玻璃缸,歌烬这才发现,湘纪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体被一种不知名的透明丝线缝合起来,绿色的液体内漂浮著不少正在蠕动的小虫,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而那些小虫依附这湘纪的伤口慢慢怕进去,原本狰狞的伤口在小虫爬进去後奇迹般的愈合起来,肌肤如同新生般白皙。
忽然,里头的男人睁开双眼,歌烬和他对望著,那人扬起嘴角,笑的邪魅而漂亮。中年男子激动的伸出手去抚摸玻璃缸,那神情像是在抚摸一样心爱的东西般,小心翼翼。
“砰──”玻璃缸轰然炸裂,湘纪裸露著身子从里面走出来,中年男人将一件锦袍罩在他身上,湘纪低头对男子莞尔一笑。
“谢谢师傅。”
“怎麽样?还有没有哪里没修复好?”中年男子宠你的摸摸他的头,湘纪打开他的手,霸道的望著他对面正冒著一声冷汗的少年。
“我的心似乎还没修复好,里头,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你知道这把火该怎麽灭吗?陶歌烬──”
话说完後湘纪瞬间闪到歌烬的面前,歌烬抬手抵御,那人却快他一步,身体被来人狠狠的抵在墙壁上,养尊处优的手掌扣住脆弱的脖子,稍微一用力便能叫歌烬无法呼吸。
“我们又见面了,小妖精,上次,我还没有完全品尝过你的滋味呢。”
嘴巴停靠在敏感的耳垂边,男子呼出一口热气,不怀好意的说到:“昨天我想和你叙叙旧,你的新情人可真不给面子,把我弄得面目全非,你说,这口气,怎麽消?!”
“哼──你打不过宫翊封,我这种低等妖精也只能成为你的出气筒咯。”
“哎哟,嘴巴还是跟之前的一样不可爱呢。”
“你们究竟是谁?!”
“三绝堂有四大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