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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怎麽了?”下面的小孩被捏得疼了,转头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的爹爹,歌烬迅速将脸底下,及不自然的说了句没事。
陶离顺著之前歌烬的方向看过去,欢喜的指著上头道:“是干爹诶!”
还未待歌烬反应过来,陶离已经挣托他的手往前面的玉东楼跑去,歌烬一路去抓他,到了酒楼面前,管家已经迎了出来:“离少爷,王爷说让你们上去,上面比较好看烟花。”
“恩……”小孩儿高兴的就要往上面冲,歌烬拉住他,压低了声音警告道:“离儿,到上面不许乱说话,爹爹在下面等你,待会回去如果你干爹问我,你就说……”
“离儿,陶匏,你们怎麽还呆在下面?”楼梯口处,一声锦缎黄袍的龙翔耀打断两父子的说话,歌烬皱眉,心想这人出来得还真是时候。
两人上了楼,最顶楼差不多百来平方,一个十人大小的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龙翔耀只带了两位夫人和一个男妾来,房间内只留了6个伺候的人,陶离一进包厢就直接奔到了窗户口上看烟花去了,歌烬就打量起这个包间,房间的最右边还有一个小隔间,木栏雕花的门微启,从歌烬的这个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个敞开的窗户和红木茶几桌面,以及一袭白衣的一角,红木茶几上摆著一个酒坛和几个杯子,那酒坛的样子还无比熟悉,居然就是自己酿的“桃花醉”!
“陶匏,你的脸怎麽了?”龙翔耀将还在打量的歌烬拉过,歌烬触不及防被他拉到怀里,看著龙翔耀的眼睛眨啊眨的,左边脸颊的青色面巾被掀开一个角,龙翔耀湿软的气息打在脸颊上,歌烬觉得及其不舒服。
“怎麽被划伤了?伤口还不浅。”龙翔耀不悦的皱眉,转头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去,拿上好的玉凝香膏来!顺便再打点温水。”然後将歌烬引到桌前坐下,仔仔细细的查看伤口,很快就有侍应将温水端来,龙翔耀亲自拧了毛巾为歌烬擦拭伤口,歌烬想跟他争,立刻被他的眼神喝止住,歌烬瘪瘪嘴,只好拿眼睛瞪著他。而同时,他还得忍受来自龙翔耀的两位夫人以及一个男宠三道冰冷的眼神。
哎~~我说九王爷,你做的这些也太明显了吧,你叫我情何以堪!歌烬在心里郁闷得啊。
龙翔耀用温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那伤口像是永远不得枯竭一般,刚擦掉外面那一层暗红色的血渍,马上细小的伤口又涌出新鲜的液体,就算不多,但总这麽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歌烬这时也慌了,肯定是刚才被偷袭的时候暗器上被动了手脚,也不知道是毒还是魔法。
“怎麽会这样?”龙翔耀不解,盯著手中的毛巾有些发怔,歌烬对面微开的门忽然被打开,歌烬吓得赶集把面巾放下头扭到一边。
脚步慢慢靠近,歌烬的心跳也越发紊乱,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紧握成一团。一直在看烟花的陶离也回转过身,在看到某人之後,双目瞪得比谁都大,小手颤颤巍巍的举著,指著那人,叫道:“你……你这个冷面怎麽也在!!”
“离儿,不得乱说,这位现在是干爹的贵客,你怎可如此无礼!”龙翔耀难得对离儿板起脸教训,歌烬使劲用眼睛瞄著陶离,陶离接到信息,马上跳到歌烬面前牵起他的手就往外面走:“那干爹您跟您的贵客慢慢用餐商议啊什麽的,我跟爹爹还有事先走了~~”
两父子一个急著往外冲,一个低著头往外跑,还没走两步,歌烬的另一只手被强有力的钳住,歌烬一怔,回头,不期然的与那人对视──
万物无声,世界仿佛停於那一秒。
“伤口被施了魔法。”御明夜澜面色不变的开口,眼睛盯著歌烬的双眸,一丝异样的光芒闪过,歌烬还来不及思考什麽,腰被握住,整个人被压拉进怀里,接著左边的面巾被打开到伤口处,柔软湿润的舌在脸颊上缓缓扫过,带来一些些瘙痒和刺痛,划破的伤口如同重组,愈合的没有一丝缝隙,宛如新生。
御明夜澜皱著眉,收回的舌头在口腔里似乎在回味著什麽,眉头皱著,眼神一瞬间闵烈。
推开御明夜澜,歌烬恶狠狠的盯著他,一股莫名的怒火烧了起来,明明知道刚才男人只是在帮他治疗伤口,明明知道的,他没有其他意思,但是心中就是有一股火在火速燃烧著,烧的莫名其妙却又哀切无声。
所有的人都有些摸不著头脑的看著两个人做的这一切,陶离是最先沈不住气的跑上来横插在两人中间,双臂大大打开著,脑袋一扬,冲御明夜澜叫嚣道:“你滚开!不许欺负我爹爹!”
“……”御明夜澜憋了一眼陶离,手伸出来朝陶离而去,歌烬想到白天发生的那些,怕御明夜澜对离儿又做出什麽事,自己的手也跟著伸出去抓住御明夜澜的手腕,两人的眼睛又再次对上。
这一次,御明夜澜的眼神很明显的变了,就连万年不变的脸上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像惊讶,又像欣喜。不自觉的,御明夜澜伸出另一只手想歌烬的脸摸去,就在即将要碰到歌烬的发梢之时,男人的手被另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
“殿下,真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即将要过门的妾室,这面纱之下,只能我才可以看。”龙翔耀淡笑著,微弯的眼眸很明显的透露出野兽领土被人侵犯的威胁与警告。
这一次,换成陶歌烬睁大双眼瞪著龙翔耀……
48 噩梦缠身
48
回到自己的房间後,歌烬气得一屁股坐在床上,陶离将他扶起来,说:“爹爹,你吓破胆了?”
“你胆子破了我还没破呢,小孩闪一边去。”歌烬扯了被子将自己盖住,小孩脱了鞋子就往歌烬的怀里钻,歌烬用双手将他环在胸前,下巴抵著陶离的脑勺。
“爹爹,我不想干爹变成爹爹~~”陶离伸出小手在歌烬右边狰狞的脸上摸摸,几年以来的相依相偎,陶离和歌烬已经习了午夜安睡时相互的簇拥和抚摸。
歌烬握住陶离的手,叹息:“哎,爹爹也不想,这个九王爷,我还真不知道他想什麽。”
“那爹爹,我明儿去跟干爹说,我不喜欢干爹变成爹,而且,他有老多的妻妾了,那个三公子五公子啊什麽的,看上去怪怪的,我不喜欢。我不要爹爹变成六公子。”
“恩,爹爹也不喜欢呢。”
“还有,我也不喜欢那个什麽妖王,我讨厌他碰你,讨厌他看你的样子,陶歌烬,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冷面妖王?!”
“不认识。”歌烬闭上眼回答得超快,一看就知道在骗人。
“陶歌烬你不准睡啦~~你准是骗我的,你不认识那个冷面妖王,那你干嘛不敢跟他说话!”
“啊~好困,我睡了睡了~~”歌烬打哈哈,转身背对著陶离,小孩被敷衍,郁闷得嘟起嘴。
一夜多梦,第二天一大早歌烬顶著一双熊猫眼伺候九王爷洗漱,好几个侍女奴仆看到歌烬都露出一副不得其解的表情,但是行为上都比平时要注意很多,估计是听到昨天晚上的消息了。
“你没睡好吗??还是太兴奋了?”接过歌烬递来的毛巾,龙翔耀关心地问到,歌烬打了个哈哈,白他一眼,等伺候完,他才对;龙翔耀说:“那个,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跟王爷你单独谈谈。”
龙翔耀似乎料到了歌烬会跟他谈,点点头,刚要撤退左右,侍童来报,说御明夜澜求见。
龙翔耀倒是觉得没什麽,歌烬却皱起了眉头,要说的事情现在也不方便讲,只好告退,临出门龙翔耀却说一句:“後面的事情我会让管家处理,这几天你跟离儿好好休息,想要什麽都跟管家说,我会尽一切满足你的。”
歌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刚想要拒绝,身後一个阴影压下来,回头,御明夜澜和寒鸦挺立的站在他身後。男人看他的眼睛即禀烈又犀利,让他仍不打了个寒颤。
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歌烬也忘记要拒绝的事情,低著头就往外逃,离开之时只听得御明夜澜悠扬明朗的声音传来:“我想在这多住几日……”
现在小狐狸总是知道什麽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了。
坐在花园内的石椅上歌烬单手撑著下巴,昨夜睡得不好,尽做梦,一会是那年桃林的悬崖边御明夜澜提剑刺来,一会又是龙翔耀一声红衣敲锣打鼓的娶他……总之一夜翻来覆去,不得安睡。
“哎~~真是什麽跟什麽!!”
“这位小兄弟似乎很多忧愁。”白发须臾的老者轻提拂尘,一脸笑意的走向歌烬,歌烬起身恭敬的行礼,“见过玄真道长。”
“你师父是九重宫何人?不知可否告知?”老者笑意盈盈坐到歌烬对面,拂尘一扫,一套径直的茶具凭空而现,歌烬但笑不语,亲自为玄真矶子倒茶递水。
“道长真是说笑,在下区区一介凡人,哪能高攀上九重宫这样的仙宫道观。”
“可是,我看你的呼吸之间所运作的气息,完全是按照九重宫的内功心法而来,你隐藏得很好,可惜,我毕竟乃九重宫九子护宫散仙,凡我九重宫弟子,都能窥伺一二来。”玄真矶子呷口茶,微笑看著歌烬。
“真人面前我也不敢多做掩饰,但是说实话,我确实不知我师父是不是师承九重宫,未得他老人家允许,我也不能私自透露他的名讳,望道长见谅。”放下茶杯,歌烬恭敬的鞠躬,玄真矶子看著歌烬离去的背影以及他脚下的步伐运气,眼睛半咪著,似笑非笑。
一上午没见到陶离,歌烬也懒得找他,中午的时候龙翔耀带著管家过来,後面还带了一群人,京城有名的冯裁缝又是给量身,又是给配衣料的,管家就在一旁询问了问题,无非是“你喜欢哪件宅院?”“喜欢哪家商铺的衣服”“觉得选哪个日子比较好”“想要请多少人?”……等等等等。
管家叨叨絮絮著没注意歌烬的脸色:“陶公子还真是好福气,王爷下午还要面圣,却还带著冯裁缝来为你赶制衣裳──”
歌烬烦得一把将冯裁缝推开,不耐烦道:“行了行了……”
坐在一边饮茶的龙翔耀抬头,问:“怎麽了?”
“九王爷,心甘情愿你情我爱,这婚事才是婚事,不然就是昏事,你可懂?”
“……”龙翔耀脸上微变,顿了顿,对一干下人摆摆手,管家立刻就将所有人遣退,顺带将门关上,歌烬上前一步欠身道:“陶匏谢谢王爷这几年的照顾和抬爱,陶匏自知尊容不佳企及不上九王爷,所以还请王爷另晲佳人,我和离儿……”
“陶匏,我对你不好吗?”龙翔耀打断歌烬反问。
“您对我很好,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做你的妾室,王爷,陶匏自知自己是个什麽货色,不够色天香,也不是倾国倾城,我自认为没有那个福气。”歌烬成九十度躬身道:“我想王爷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如果我说我一定要呢?”放下手中的茶杯,龙翔耀走到歌烬面前,将歌烬脸上的面巾摘下,一张被分割成两种极致形态的脸映在男人的眼眸中,歌烬在男人的眼神中看到心疼和怜惜。
歌烬有些失措的侧过身,龙翔耀将他扳正面对自己。
“的确,这样的脸,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嗤之以鼻,但是陶匏,我只心疼,是什麽样的遭遇才会让一张原本完美无瑕绝世无双的脸变成这样,而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