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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滕哥,我不是存心跟你闹别扭。。。你看你腿上还有伤呢。。。我姐一直给你屋子里的热水器烧着呢,就想你回来能立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找点退烧药,你先别急着回房间。”陶富荣说着眼眶有些发热,听姐夫说,滕滕哥跟他一样也是孤儿,如今又伤又病的,可能最需要的就是家人般的温暖吧。
“好,谢谢。”滕延康眼见陶富荣找出药箱一通翻找,还不忘准备纱布和防水膜让他包住伤口,只觉心头一暖。
他想他应该准备搬家了。
如果是寻常人,他可能还会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做过深的交往。可是郭米这一家子人,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恐怕再这样住下去,他会觉得自己跟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如果被韩逐的人发现,他势必要躲到下一个地方去,还是趁着感情还没有太深的时候,赶紧抽离吧。。。。。。
滕延康仔细的洗了澡,灌了些药倒头就睡,直到浓烟夹杂着烧焦味窜入他的鼻子,这才爬了起来。
“小康!你快出来啊!!”
窗外的火光冲天,伴随着玻璃的碎裂声,滕延康终是听到了门外郭米的呼喊声。
滕延康只拿了身份证件和细软,一脚就把房门踹开了,楼梯口横着一条掉落的横梁正在熊熊燃烧,郭米拿着一把砍刀,正试图把横梁砍断。
滕延康一脚踢折了横梁,拉着郭米就往下跑:“饼干呢?富荣呢?”
“都在外头呢,幸亏我起夜发现的早,把人都给喊出去了。就你在里头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怎么都叫不醒!”郭米说完就红了眼眶,只觉后怕,小康要是在他这里出了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跑出忆江南,眼见马路上站了十多个房客,附近不少居民都受到惊扰,纷纷点开了灯,所以滕延康立刻找到了饼干和陶富荣。
看到饼干泪痕未干的脸上如释重负,滕延康只觉有些愧疚:“饼干,对不住了,我差点儿连累了郭米。”
滕延康说完后脑勺就被敲了一下,随后只觉肩头一暖,原来是郭米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说什么鬼话呢,饼干见你没出来,一脚就踢我屁股上了,说我要是不把你带出来,我也不用回来了。。。”郭米还没说完,救火车就赶到了现场,于是他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之后跑了过去。
滕延康感激的看了看饼干,又回头看了看对着消防员比比划划的郭米,心说如果就这么睡死过去,是不是就不用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自从他成为灵体之后,对任何药物都十分的敏感,想来是退烧药里面有些助眠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睡得这样人事不知。
虽然滕延康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可是他也猜到恐怕当日在溪谷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很多人都变成了灵体。
不过为什么连韩慕辰都变成了灵体呢?想到当日在溪谷医院,两人不过在不同的病房,根本就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滕延康竟觉有些惋惜,随后却又自嘲的笑了笑。
人家可能根本都不在意,就他自己当回事儿了。
漫天的火光终是被一股股强力的水柱压了下去,忆江南被烧得七零八落,满目苍夷。
郭米在听消防员说这次是有人故意纵火之后,气得跳脚,先是跟着饼干骂了会儿街,之后俩人抱团哭了起来。
陶富荣见两人不管不顾的大哭,只觉有些丢人,眼见天都亮了,除了房客也围过来不少邻里和过路人。他先是劝了几句,回头看看家被烧得黑黢黢的,鼻头也泛起酸来,转眼想看看滕滕哥什么情况,却见他已然不在原地,根本就不见了人影。
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么?亏得他姐夫刚还舍命相救,真没想到滕延康竟是这样的人。
*
滕延康觉得火势烧得太快,有些蹊跷,于是沿着忆江南后身找了一圈,在一颗树附近找到了一些被溅到的汽油。待他回到前面,老远听到消防员跟郭米说是有人故意纵火,气得扭头就走。
这是第一个让他产生了归属感的地方,他非得揪出那个凶手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你怎么会这么有钱!
忆江南还有几个房间能住人,当滕延康循着香味在一楼的一个屋子找到人的时候,发现郭米一家四口用邻里提供的家伙事儿做了晚饭,正在一个用转头架起的圆木板上吃饭。
眼见姐姐和姐夫热情的招呼滕延康吃饭,陶富荣并没有拿出什么好脸色,心说这人出去嘚瑟了一大天什么忙也不帮,如今要吃晚饭了倒是知道回来了。
滕延康自是没有注意到陶富荣的脸色,只是拉着郭米走到了忆江南的后身,之后往郭米的怀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这什么啊?”郭米打开袋子后只瞄了两眼,之后慌忙的系上了袋子口,吓得急忙四下瞅了瞅,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把忆江南重新装修一下,之后过个好年。”滕延康见郭米瞬间变了脸色只觉好笑,亏他之前还跟自己说他大家大业的。
滕延康用了一白天的时间去搜集线索,甚至隐遁身形跟进了警署,只是收获不大,可是他直觉这次的事儿该是冲着他来的,毕竟他这阵子得罪了不少人。于是他到银行取了些钱,想让郭米东山再起。
“这可不成,你哪儿来这么多金比那?!快点儿给我还回去!”郭米本是想说谢,可是转念一想,直觉不对,于是以为滕延康是去做了甚么歹事。
滕延康眼见郭米把一袋子金比那就这么扔到自己脚边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拿出了自己特意开出的一张财产证明,他就知道郭米不会相信这些钱是他的。
“你,你怎么会这么有钱!我的天呐!”郭米拿着那张纸哆嗦了半天,最后生怕被纸烫了手似的,慌忙塞回了滕延康的手中。
那后面到底有多少个零,郭米数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他只知道滕延康的财产是天文数字,也不知道比那个君王韩逐的多不多。
“财不露白,我也不是喜欢骄奢淫靡的人。我之前早就跟你表明过咱不差钱儿了,谁让你狗眼看人低。”滕延康笑着踢了郭米的屁股一脚,之后把地上的袋子捡了起来,塞进了他的怀中。
“那,那这钱我也不能收啊!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郭米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做梦似的,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你救了我的命,这些我还嫌给少了呢。你给个痛快话,你收了这钱,日后我们还是朋友。你要是不收,日后出门你别说认识我,我也就当不认识你了。”滕延康说着就端起了架子,眼见郭米的眼神有些松动了,于是拉着郭米走到了105号房间的位置,那里是烧的最惨重的地方,一片焦黑。
“那。。。那我就算你入股了!店里事无巨细都不用你操心,日后盈利了,我们五五分成!”郭米腆着脸安排着,心说这样他都是占了人家老大的便宜了,可是一是他现在的那点儿家底儿确实不够重建的费用;二是滕延康想借着这钱还他救命的恩情;这三嘛。。。这混小子钱太多了,就让他帮他花点儿吧。。。。。。
“不必,收益都是你的,毕竟我不会出半点心力,只要这里一直给我留个房间,让我这个孤魂野鬼在外飘荡够了,有个可以回归的地方就好。”
滕延康边说边在地上挖了起来,眼见挖的差不多了,从郭米的手中拿过钱袋子放入了坑中,之后又把坑填上了。
“那好吧,既然你坚持。。。忆江南永远是你的家!”郭米略微发福的脸上泛着红光,他开始在心里憧憬重建之后的店面,“你这是干什么呢?”
“你知道我不喜欢露富,所以别跟他们说这钱是我出的,就说你在105挖能用的东西的时候挖到的。”滕延康说完狡黠的眨了眨眼,一如当年郭米到孤儿院的柜子里偷饼干,他给他把风的时候暗示他没有敌情一般。
郭米见状心下立刻了然,不觉就红了眼眶:“你说咱们毕竟都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我当初待你热情,真的是将你当亲人来看的,真的不是想今日借你这么大的力。。。谁成想我家就能摊上这事儿呢,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了。。。。。。”
“哎哎,你可别哭啊。。。”滕延康最是见不得这个,鼻头也跟着泛起酸来,眼见郭米激动得语无伦次的,他急忙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这些年饼干没白吃,这胸部发育得太好了!”
“去你大爷的,我跟这儿真情释放呢,你怎么耍上流氓了。”郭米闻言破涕为笑,急忙擦了擦眼泪,心说别一会儿又把眼睛哭得通红的,害老婆和小舅子担心。
“小康在别处租了住处,说等咱忆江南重建之后再回来。”郭米挂着浅笑回到了临时搭建的饭桌,猛扒了两口饭,只觉刚刚还难以下咽的饭菜,如今变得美味可口起来。
“也好,如今还在这儿住的话,恐怕咱们要招待不周了。”饼干说着给郭米和陶富荣各夹了块肉放到了碗里,之后又挑了块稍微小一点的肉放到了勺子里,喂到了郭小乐的嘴里。
陶富荣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又沉了沉,他姐夫的鼻头有些发红,可能是哭过了。
人家早就新寻了去处,也没有要在危难之时帮他一把的意思,亏他还跟人家掏心掏肺的诉苦,真是太不把滕延康当外人了。
*
因着要动大钱,所以在买忆江南这个位置的地皮前,郭米和陶美孜到有名的算卦先生闻阅翔那里求了一挂。
闻阅翔捻着八撇胡子,直到郭米恭恭敬敬的又孝敬了两百比那,这才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说这块地皮是风水宝地。
忆江南盖起来之后,生意一直不错,郭米每逢新年还会往闻阅翔家送些个米面,也会求一道求财保平安的符回去。
临近过年了,闻阅翔到底是把郭米给盼来了,眼见今年他大包小裹的拿来了不少东西,不觉微眯了眼。
听闻忆江南给烧了个底儿掉,难为郭米还能在年关孝敬他这么多东西,他竟然还特地带了老婆和小舅子来给他拜年,素日能说会道的他都有些不会了。
闻阅翔并不知道,这一家子人因着在地底下挖了一袋金比那有多么感激他。
当然郭米的感激掺了很多水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人真的是滕延康吗?
毕业这天,本津军校的校门口人满为患,道旁停了各色车辆,当然也不乏几台惹眼的豪车。
马斯年今日盛装出席,墨蓝色的军服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作为毕业典礼的主持人,他先是说了一些稿子上的说辞,之后又请了教官代表和毕业生代表到台上讲话。
马斯年又回到了台上宣读毕业生前十名的名单,用余光瞥见韩慕辰踏着轻松的步伐姗姗来迟,心说这祖宗可真会掐时间。
“好了,其他的毕业生可以下台了,滕延康留下,由我们尊贵的三王子殿下为他佩戴勋章。”马斯年用眼神示意捧着盒子的士兵将韩慕辰引到台上,眼见他听到自己两次刻意的大声说出滕延康的名字都没什么异常反应,心说他可能有些小题大做了。
韩慕辰从看到滕延康上台开始,心中已经抑制不住的翻腾了起来,甭管马斯年的刻意语调有多么令人在意,单看着滕延康几乎没什么变化的面孔,他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梦中。
这个人真的是滕延康吗?会否看起来太过年轻了,不过是一个长得极为相像的人呢?
韩慕辰在走到滕延康身前的时候,推翻了自己的这些推测,因为只有他才会给自己这样熟悉的感觉,只有他才会激起自己十足的保护欲。
这从台下走到滕延康身前的短短二十几步的时间,韩慕辰的脑中百转千回。
滕延康没有死,这是最令他惊喜万分的。可是因着多年小心谨慎的性格,他不得不对滕延康出现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和位置而感到怀疑。
滕延康并没有先来找他,而是作为毕业生第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因着他今日的地位不便开口,还是别有目的?
马斯年并没有跟他透露滕延康的一丝讯息,即便大考之后他有意开口,恐怕也不是因着才知道滕延康的存在吧。
橙红的奸细还没有抓到,四臣只拔除了一个,如今童仞的忠诚度仍然值得考究。。。。。。滕延康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不得不怀疑是某些人别有用心。
脑中无法理清,以至于走到滕延康面前面对他的时候,韩慕辰没有做出任何表情,他从士兵端着的盒子中拿出了勋章,端端正正的佩戴到了滕延康的胸前,
滕延康回了韩慕辰一个标准的军礼,低头看了看胸前纯金的勋章只觉讽刺,那金色在日光下十分的灼目,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再度抬眼,滕延康已然泪眼朦胧,那个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