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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见韩慕辰可能快要生气了,于是急忙把葛震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谨言慎行,说这话也不怕我父王摘了你的脑袋。”韩慕辰自是不会接下童仞这种阵营分明的话,只寒声警告了一句,看着手中的信封踌躇了半晌,这才打开。
信纸上书写的内容跟他让裘星海去查的事情有关,他本来是抱着猜疑的态度,想让裘星海去求证,不想葛震现在信中将他的推断做了实。
那就是,在高级魔物之上,还有更高级的魔物存在。
韩慕辰故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慢慢收敛,心知童仞该是看过信的内容了,也不知他跟韩逐那边交代了多少。
如今只剩三臣,葛震是三臣之中权力最高且最受韩逐重用的人,他如今的倒戈到底是识时务的举动还是一起跟韩逐给他下套都还未可知,
“我一个字都没有跟韩逐透露,你可别拿这种眼神儿看我。”童仞自是大方的承认了他看过信,话说藏着掖着的反倒更惹人怀疑,他虽然摸不透韩慕辰的脾气,可是也大概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跟他转外抹角。
“葛震位高权重,如果我将这信呈交到父王的手中,想必葛家数人都会受到牵连。如果这信中的内容是真的,想必父王也是因着怕引起恐慌的缘由才不让消息外露,如今即便咱们知道了,也合该当做不知道才是。”韩慕辰说着将信塞回了信封,随后到阳台的角落拿出了平日焚烧东西用的铁桶,用火机点燃了信封的一角,之后就随手扔进了铁桶之中。
“那我该怎么回复葛震那边?”童仞看着铁桶中缓缓烧成黑色的纸张,只觉有些伤心。即使他在大年夜千里迢迢的来表忠心,仍是换不到韩慕辰的半分怜惜,他说这几句话,竟是像防贼似的处处小心提防着自己。
“我自会斟酌,你先回去吧。”韩慕辰说着仰躺到了沙发上,还在心中消化着信上的内容,他直觉这些内容该是真的,如今就等裘星海拿回更确凿的证据了。
童仞眼见韩慕辰一副不愿再谈的架势,也知道他不会说一句挽留的话,于是有些落寞的掉转了身形。
“S楼在开新年晚会,你去吃了饺子再走。”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许是回味了刚才在隔壁的场景还带了些情丨色的音调,本是一脚迈到了屋外的身形顿了顿,随后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韩慕辰待童仞走远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拨通了后厨的电话,交代做一盘皮薄馅大的饺子送到滕延康的房间里去,临了还不忘叮嘱他们用开水烫两枚金比那,也跟着馅料一起包进饺子里去。
*
主厨柏茂才接了上将的旨意,立刻就吆喝着众人开始准备这盘饺子,心说上将到底是个面冷心热的。
“听闻那个滕亲卫是上将的发小,也是一起吃过苦的,难为上将还记着这点儿情分,对他是处处照拂。”舒山端着小碗,一边用热盐水搓比那,一边凑到师傅的身侧低语道。
“哼,只不过这照拂如此不知避忌,到底是上将情之所至,还是别有用心就不可知了。”柏茂才到底是活了五十几年的人精,话点到此处就不再多说。
舒山闻言得知是师傅提点他说了不该说的,于是急忙低头去忙手里的活计,心说好命真是羡慕不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日思夜想的‘小鲜肉’
滕延康换回男装,引来了不少抱怨,他有些无奈的回应着那些拉着他说话的陌生人,废了半天劲儿才走到新兵这桌。
台上的男人正抱着吉他温声细语的唱着思念故乡的不知名的歌曲,流畅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出,直叫刚刚还人声鼎沸的人群慢慢沉寂了下来。
罗富榕不复往日的一板一眼,竟是唱得十分动情,不少人已经开始落泪,有些强忍着不哭,却也是眼泪在眼圈打转儿了。
滕延康没有什么所谓的乡愁,可是也因着心中酸涩难耐红了眼眶,所以不论是谁递过来的酒杯他都一仰脖子喝个干净,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晕脑胀起来。
熙攘的人群再也无法给予温度,滕延康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身体,正一边体味孤寂的寒冷一边看着一群人的狂欢。
他费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远离了吵杂,在守边大营中漫无目的的来回游荡,只觉无论身体还是心里都十分的疲惫,却仍是固执的不愿停下脚步,似乎只要他停下了,就会被无边的黑暗侵蚀一般。
自十岁的时候在孤儿院吃了酒芯糖闹了洋相,滕延康再未沾过酒。
他是个孤儿,据说有人在路边发现了他并且报了警,所以他被孤儿院收留。除了盛着他的一个大竹篮,外加一个写着他名字和生辰的字条,再无其他。
他从骨子里惧怕无根的感觉,他觉得喝酒后这种感觉尤其明显,所以对酒精这种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深恶痛绝的。
因着酒精的作用,滕延康到底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仰躺到了地上,在天旋地转了很久之后眼前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知为何,边城的星星似乎格外的明亮,滕延康数着天上的点点寒星,终是睡了过去。。。。。。
*
韩慕辰连夜交代了一些任务,又看了一些资料,直到有点儿烤人的阳光照到了他的脸上,这才意识到天已大亮。
他在椅子上抻了个懒腰,随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心说也不知滕延康昨晚是不是把那盘饺子都吃了,到底吃没吃到金比那。
他因着昨夜的事,觉得立刻见面恐怕会有些尴尬,于是一个电话就把秦川给招了来,只交代他是给滕延康送早餐,顺便回收餐盘。
秦川从小厨房端了培根、土司,还有一杯鲜豆浆,眼见滕亲卫的门都被卸了,直接被唬了一跳,待他进得屋中遍寻不到人,只觉是出了事!
“上将!不好了!滕亲卫可能遇害了!门被卸了,人也没了!昨儿我从厨房端去的饺子一个没动!”
韩慕辰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想到这门是童仞一脚给踹下来的,心说难道滕延康因着门坏了,所以去别处睡了一宿?他能去哪儿?
“还不快去楼里其他房间找找!”
秦川被韩慕辰这么一瞪,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早餐,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
滕延康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正趴伏在一个男人的背上,男人的脚步很快,不知他要背着自己往哪儿去。
滕延康急忙从男人背上跳了下来,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似是有什么炸开了,急忙扶上了额头,心说想来该是宿醉的后果。
“很不舒服吗?你还是乖乖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去看军医。”廖正阳眼见有几个人正往两人的方向来,急忙抬手揽上了滕延康的肩膀故作亲密,只是暗暗把后槽牙咬到了一处,狠狠发力,心说这人醒的也太快了。
原来廖正阳昨晚喝了不少,被一泡尿憋醒之后,就睡不着了,于是他先是到饭堂吃了点儿粥,随后想找个背人的山坡晒着太阳再眯一觉,就怕上头安排他组织人清理昨晚的会场,不用想都知道那里一定是一片狼藉。
廖正阳老远在一个山坡的低下看到躺着个人,待他走近一看,竟是他日思夜想的‘小鲜肉’,于是先是踢了他两脚,喜不自禁的两手交握狠劲儿搓了搓,之后就把滕延康背到了背上,心说实验楼有个空屋,正好方便他办事。
背上的人不沉,皮肉也很有弹性,廖正阳两手拖着滕延康的臀部,欢喜得捏了又捏。
让他清高,让他牛逼,待小爷狠狠插他个百十来回,看他还不哭爹喊娘!
廖正阳脚下紧忙,有人跟他打招呼也是急急掠过,不想背上的小子竟是抽冷子跳了下来。
“滕亲卫!你昨晚儿上哪儿去了!我这通好找啊!可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秦川老远看到滕延康,扯着嗓门就边喊边跑了过去,眼见他身侧贴着个人,急忙站定敬了个军礼。
“喊什么,这人不是好好的吗,昨晚跟我在一起来的。”廖正阳听秦川这样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于是嘴上呵斥着他,自己的音量却与他不相上下。
“别胡说。”滕延康晃了晃混浆浆的脑子,咬了咬牙,忍着胃里的恶心劲儿推了廖正阳一把。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睡在了哪里,所以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恶狠狠的出言警告,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好。
除了宿醉的后遗症,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上还有其他不适,所以滕延康知道自己该是并没有被侵犯的。
周围已经围了十来个人了,想必多数都是来看他笑话的,跟廖正阳呆一晚,任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这会儿闹什么别扭呢,昨儿还好好的。。。”廖正阳话还没说完,脸就被打偏向一边,嘴里立刻窜出了一股子血腥味儿,他连滕延康是怎么出拳的都没有看清,只觉在众人面前不能失了脸面,于是就算知道自己不是滕延康的对手,也露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开干。
“他的门坏了,昨晚在我那儿睡的。廖正阳,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韩慕辰是跟秦川一起找过来的,他老远就见滕延康跟廖正阳在一起,心里已经有了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谁知廖正阳越说越不着边际,于是他在滕延康出手之后,适时的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饿了,我就要吃!
“哈哈,玩笑,玩笑。”廖正阳不想上将竟是如此维护这人,急忙堆起了笑脸,直对着周围的人说没事没事。
韩慕辰冷着一张脸来到了滕延康的身边,打横就把他抱了起来,昨晚错过了宣誓主权的最佳时机,如今也该是他表态的时候了,免得老有人觊觎他的东西。
怀里的人先是挣了挣,待发现反抗无效之后,就似是认命般的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韩慕辰不觉弯唇轻笑,随后大步往独楼走去,野猫的身上有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想来昨晚该是窝在了某个山坡,他竟觉突然就放下心来。
*
“童仞呢?”滕延康被韩慕辰放到床上之后,到底还是酸酸的问出了口。
他在抱过别的男人之后再来抱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昨晚跟我汇报完情况之后,他就回去了,出来得太久,难免惹人怀疑。”韩慕辰直觉滕延康该是跟他生气了,后知后觉的想到他可能是吃童仞的醋了,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于是他顾不得避忌阵营相关的话题,说得头头是道。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我,也不怕惹人非议。”滕延康闻言心里好受了不少,待看到桌子上那盘冷了的饺子之后,只觉凉冰冰的心里终是被注入了暖流。
感情他昨晚白吃飞醋了,他妈的,差点儿着了廖正阳的道儿了。幸亏他醒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哼,在这块地盘上,还没有几个敢嚼我的舌根。”韩慕辰给后厨打了个电话,转眼就见滕延康端着饺子盘吃得起劲儿,急忙出声制止,“别吃这个啊,你没听我安排后厨给你新做吗?”
“我饿了,我就要吃!”滕延康撅了撅挂着油的小嘴儿,继续狼吞虎咽。不知道为什么,这盘饺子好像特别的好吃。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吃得欢,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待他终是想到哪里不太对劲儿,刚要开口,就听滕延康那里‘咔嘣’一声。
眼见滕延康吐出了咬得变了形的金比那,还有半截牙齿,韩慕辰平生第一次爽朗的大笑出声。
滕延康满嘴是血,混着饺子馅儿都说不清是个什么味儿了。他眼见身前站着的男人笑得前仰后合,又想到昨晚到今晨受了那么些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韩慕辰笑了个痛快,先是给军医那头打了电话,之后也坐到桌边,把滕延康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不哭,不哭,快把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男人渐渐收敛了表情,目光深邃的看着怀里的人,兀自在心中做了决定。
既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就随心所欲一次吧。不论滕延康是谁的人,他都会把他变成自己的人。
韩慕辰想到此处不觉展眉,心说之前何必苦苦纠结,他早就知道滕延康是他命里的劫数不是吗?即便日后真的有那么一天,滕延康仍是不愿真心归附于他,那么他就亲手杀了他。
总好过他时常梦到焦尸的结局不是吗?
何况如今还可以跟滕延康制造很多回忆,无论是苦是甜,就都当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吧。
滕延康不知韩慕辰正在心中做着重大决定,先是抻脖把嘴里的东西吐到了盘子里,之后把鼻涕、眼泪和油都蹭到了韩慕辰的衣服上,这才觉得解气了。
“一会儿军医就来了,你快放我下来。”滕延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边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