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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致扫了一眼已经到达班级的人,眼见那个撞他的大个子和长发男人也在,而且也不知是什么孽缘,秦山河居然也在这个班。
“康哥!过来啊!”秦山河眼见滕延康出现在班级门口,急忙扬起胳膊,大声招呼起来。
滕延康不想引得更多人侧目,无奈只得在秦山河旁边的空位子坐了下来。
“康哥!我俩真是有缘啊!”秦山河一脸兴奋,嘴里的吐沫星子直接喷到了滕延康的脸上。
“恩。”滕延康擦了擦脸,眼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小个儿男人走进了班级教室,急忙示意秦山河不要出声。
“好了,大家肃静。我是五班的教官席谷,接下来的两个月,会与你们一起度过。”
席谷展臂在黑板的最上方写下了他的名字,随后把头上的贝雷帽摘了下来,放到了讲台上。
第一天并没有进行艰苦的训练,也没有讲授什么知识,只是进行了一场考试。
滕延康将试卷扫了一遍,大致猜到学校该是想先看看实习生都是什么文化水平,所以答了百分之九十的题,空了几个,还特意答错了几个。
韩慕辰走后,滕延康就自觉申请了孤儿院图书管理员的工作,看书真的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既可以消磨时间,又可以在书中汲取很多的知识。
这等待的几年,滕延康看完了图书馆中所有的书,他当时还天真的以为,或许当他把所有的书都看完的时候,韩慕辰就会来接他。。。。。。
滕延康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半晌才意识到秦山河正不停的用胳膊肘撞他。他往秦山河的试卷上扫了一眼,果见试卷上空白如也,看来这小子真的大字不识几个。
滕延康把自己的试卷往右边挪了挪,之后用胳膊撑着脑袋,假装睡觉,心说秦山河到底能照样描出几个字,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出了考场,秦山河抓着滕延康好好谢了一回,直说要请滕延康吃饭。
滕延康瞅了瞅秦山河衣服上的补丁,到底是好心泛滥,想给他一百比那,让他买身新衣服好见人,谁知秦山河倒是挺有骨气,死活也不要这钱。
滕延康刚走到忆江南的门口,就被一只飞出的鞋子砸中了脑门,眼见郭米指着陶富荣的鼻子大骂,一只脚穿着白袜子踩在地上,也不管不顾的。
“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滕延康这是赶上了,也不好直接躲过去,于是把鞋子扔到了郭米的脚边。
小厨房里传出隐隐的哭声,想是陶美孜在里头哭呢。
“你不知道,这小子背着我和她姐,偷偷的参了军!我岳父岳母都不在了,她姐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姐可怎么活!”郭米见滕延康回来了,心知当着他的面也不好说参军有多么不好,于是穿上了鞋,开始唉声叹气。
“她说喜欢大兵!我不是孬种,我就参军给她看!”陶富荣一脸的执拗,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
“哪个她?你给抓娃娃那个?”滕延康如今身份尴尬,也不好劝,想说把话题往别处引引,眼见郭米这架势都要动手了。
“对,就是她,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陶富荣话音刚落,郭米就操着柜台里的算盘打了过去,这小子也是倔,任郭米怎么打都不躲,没一会儿木头算盘就被打散了,算盘珠子滚落一地。
陶美孜到底是绷不住,出来把郭米拦了下来:“哎呀,别打了,名都报了,学校也去了。总归是不能半途而废,让人家笑话咱陶家人。”
“这让我好好教训他的也是你,维护他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郭米这时候才缓和了脸色,语气里还带着些揶揄的味道。
“哎呀,反正你别打了。小乐午睡快醒了,我上楼看看去。”陶美孜见滕延康这个外人也在,到底是有些挂不住脸面,吐了吐舌头之后,一转身上楼去了。
郭米先是把一地的算盘珠子捡了捡,贼眉鼠眼的看了看通往楼上的楼梯,之后才紧忙来到陶富荣身前:“富荣,打疼了吧?姐夫给你揉揉。”
“不疼!你这是雷声大雨点小,这幅算盘没事儿就老散架子,是我姐舍不得换新的才将就着用的,哪能打疼人啊。我知道姐夫是做戏给我姐看呢,都是为了让她消气。”陶富荣说到此处才红了眼,他瞒着家里做了这么大的决定,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
“在外头谨言慎行,凡事多想着你家里还有个姐姐呢,你要是敢让她担心,我第一个不饶你。”郭米早将陶富荣当成了自己亲弟,难免又叮嘱了两句。
“恩,我一定好好干,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郭米见陶富荣开始没正行了,一脚踹到他屁股上:“去厨房吃饭吧,你姐给你留了一碗扣肉呢。”
“你这算盘先将就用着,等来日我得了第一个月的军饷,一准儿给你买一镀银的。”滕延康笑着帮郭米捡起了他遗漏在柜台转角下的一颗珠子,刚才他真以为郭米生气了呢。
原来,谁都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了,只不过有些人变了样貌,有些人则是变了性格。
“滚边儿去,我这大家大业的,还能惦记你那点儿?好好给我攒着,日后留着娶媳妇用。”郭米本想开口让滕延康帮着看顾下富荣,心下想了想到底是把话咽了回去。谁也不知道滕延康日后会走上怎样的路,如果保不齐日后的祸福,还是不要沾边为好。
“在学校我就装作不认识他,如果他跟坏孩子相处,回来我会跟你说的。放心吧,我有分寸。”滕延康看出郭米的顾虑,他如今也确实无法保证自己日后的安危,所以还是尽量不要牵连到他们为好。
“那倒也不必。。。哎,总之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我为什么先揍你吗?(捉虫)
体能训练比想象中的还要严苛,大家嘴上都逞着能,可是有人在当晚回家之后,第二天就再也没来学校。
幸而实习生有自动弃权的权利,军队也不会做过多的追究,只不过在毕业典礼之后,黄金档的新闻会在某天通报逃兵的名单,也是够难看的了。
滕延康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所以尽量让自己的成绩保持在中游,这样既不会面临被淘汰的危险,又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那个撞过他的大个子,名叫黎三,他一直在体能测试中独占鳌头。而那个长发男人,名叫班文石,他在学校第一天进行的知识摸底考试中取得了第一名。
黎三和班文石的抱团,吸引了一众簇拥者,这群人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秦山河本来是想拉着他康哥也靠过去的,可是眼见他康哥完全不为所动,所以一咬牙也决定不去抱大腿了。
也不知是军方不愿意看到黎三和班文石一方独大,还是因为夏正奇不甘心只这两人耀武扬威,这个据说是军部某大校小舅子的男人慢慢浮出水面,也引得了不少趋炎附势的人纷纷攀附了上去。
“康哥,你真就决定一直单飞?要说黎三和班文石是旁门左道,你不愿意依附也就罢了。如今这夏正奇算是正统门路了,你怎么还是不想沾边儿啊?”秦山河急得直搓手,人家都有老大罩着,看起来心里怎么就那么有底呢。他康哥虽说是个好人,可是到底是太过小家子气了,放不□□段,非得这么端着,早晚有天得吃亏不可。
“急什么,你觉得教官会看他们窝里斗到什么时候?五个班在下月初会进行比赛,一盘散沙的班级,能拿出什么好成绩?”滕延康一脸闲适的举着哑铃,他怎么锻炼肌肉都不见长,也是醉了。
事情果然如滕延康的意料般发展,席谷为了培养大家的集体荣誉精神,加大了训练强度,宣称直到大家学会相亲相爱为止,才会恢复正常强度。
众人在高强度的训练下苦不堪言,彼此开始学会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甭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是在席谷面前,所有的人都尽量表现出其乐融融的景象,那画面别提多和谐了。
席谷到底是将训练强度降了下来,末了还苦口婆心的对大家劝慰了几句,说他都是为了大家,为了五班的荣誉。届时在比赛获得头筹的班级,可以为班级每个人在毕业成绩上多加二十分,而且比赛中个人成绩最好的,还可以稳坐班中虚席以待的班长的席位。
到底不过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因着席谷的几句话就群情激昂,纷纷摩拳擦掌起来。只个别看得通透的,说席谷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席谷似是为了身体力行的诠释五班的荣誉高于一切,竟是有别于其他班的教官,与大家一起训练,而且强度比起实习生只多不少。
于是,当背着一个沙包步履蹒跚的实习生们,看着背着两个沙包的席谷遥遥领先的时候,无不在心中对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七的男人竖起了大拇指。
“康,康哥。。。你,你等等我啊!”秦山河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背这么重的沙包跑了十公里了,又是上山又是过河的,简直是要人命啊!
滕延康无奈的停下了脚步,待秦山河慢吞吞的走过他的身前时,单手拖住了他背部沙包的底部。
秦山河只觉身上立刻轻松了不少,紧忙回头瞅了瞅滕延康,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四十斤的沙包,对滕延康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自从当年在医院做完包丨皮手术回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起了变化,五感六识的飞速提升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还多了一些人类所没有的能力。
只不过命运没有给滕延康学习如何熟练运用这些能力的时间,一个与他有着同样非人类力量的人找上了门,差点儿要了他的性命。。。。。。
他以为韩慕辰终会回到德古拉(王都建都前的叫法),只是在孤儿院的周边东躲西藏。直到后来,晨星孤儿院被拆了,他都没有等到韩慕辰,所以才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幸亏当初做包丨皮手术的时候,他觉得太丢人,所以在挂号的时候没有写自己的真实姓名。那两个追逐着他的灵体,似乎也因着某种原因没有互通信息,所以他才敢大喇喇的用自己的真名来军队报名。
或许他们根本就知道他的名字,只不过是在每次见面的时候戏耍他。。。或许过不久,他就会被他们发现,然后继续逃亡。。。。。。可是那份自尊心容不得他先去找韩慕辰,他甚至有些不敢去想自己为何要这般铤而走险。。。。。。
“康哥,太谢谢你了!”
秦山河的沙哑嗓音把滕延康从回忆拉回了现实,他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只是拖着秦山河沙袋的手又加了分力道。
为了不引人耳目,滕延康故意走在队伍的中段,秦山河这小子还挺拼命的,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其实,滕延康真的是一个但求自保,不怎么爱管闲事的人,或许是自己没有什么家人可以看顾和守护,所以秦山河的这份真挚来得尤为珍贵,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直到所有的实习生都回到了学校,这可怕的长征路才算结束了,席谷什么都没有说,先是黑着脸叫众人整队,随后从一个勤务兵的手中接过了一张纸。
滕延康觉得有些饿了,正想着一会儿放学了去吃离忆江南不远的那家烤牛肉,不想席谷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肚上,他没用能力护体,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并就势倒了下去。
而后站在队伍前排的秦山河也被一拳掀翻了,并被拖出了队伍,滕延康见状自觉的起了身,站到了秦山河的身边。
“知道我为什么先揍你吗?你这样帮他,等于是害了他,你在妨碍他提高身体机能,或许日后他就会因为这项指标没有达标而被淘汰,所以你更可恶!”席谷恶狠狠的瞪着滕延康,见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悔意,又往他胸口补了一拳。谁知这小子只是躬了躬腰,随后又挺直了腰板,倒是挺有骨气的。
秦山河有些愧疚的看了看滕延康,眼见席谷背着手踱步到了自己的身前,吓得紧忙低下了头。谁知席谷连打他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将‘孬种’两个字带着几滴口水喷到了他的脸上,臊得他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地图让他们拿去,谁稀罕!(捉虫)
席谷又从队伍中拉出了三个人,赏了他们每人几个大耳瓜子,原因是这几人竟然偷偷的将沙包中的沙子倒出去了一部分,还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滕延康好心办了坏事,郁卒得不行,心说他果然不适合管闲事。
秦山河放学之后,又拉着滕延康说要请他吃饭,滕延康反倒拉着他进了药店,买了些跌打药酒和喷剂,往他手里硬塞了一袋,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滕延康心说日后不定还有多少受伤的状况呢,估计这小子也没钱买这些玩意。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