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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可以说些好听的话,明明可以告诉他如果他死了,他也不过独活,会在建立新的王国之后,随他而去。
可是那些类似辩解的话,恐怕说出口只会更伤人吧,他有时候也讨厌自己该死的把人类的未来扛在了肩上,可是毕竟今日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这份罪责他是绝对不会逃避的。
何况,明日是生是死还未可知,他根本就是在赌。
所以。
康康。
我又给了你一次逃离我的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走,就别怪我日后将你捆在身边。。。就别怪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选择了。。。。。。
*
天还没有大亮,韩慕辰就带着邵砷和裘星海往魔物的巢穴走去,这个位置是裘星海找了多时才找到的,但是完全不知内部是个什么情况。
沿途的魔物越来越多,到底是发现了三人的行踪,于是许多魔物聚拢了过来。
因着是来和谈,所以韩慕辰一遍一遍的说着自己没有恶意,也不知哪只才是智慧生物,到底能不能听懂他的意思。
拼杀是避免不了的,离那个高耸入云的巢穴越来越近了,韩慕辰看着身后散乱各处的魔物尸体,心说开场就这样不友好,真怕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了。
不远处的神秘建筑看着跟人类的建筑一般无二,只是外头密布着各种植物,看起来有些阴森诡异。
随着建筑里一声刺耳的长鸣,魔物们竟是停止了动作,纷纷给三人让出了一条道路。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互相抵靠着背部慢慢的挪到了建筑前,眼见开门的是个人类,俱是一惊。
“进来吧。”男人的嗓音低沉,五官分明,说完便掉转身形,迈开了长腿往楼中走去。
一切都太过奇怪了,可是三人毕竟没有退路,于是紧跟着男人走上了旋转楼梯。
抬头仰望,楼梯似是没有边际,一直向上弯转,也不知走了多久,男人到底是带着三人来到了一间房门前,先是轻轻的叩了叩门,随后才将门打开。
屋中的家具透着古香古色,竹藤长椅上侧卧着衣着精美的中年女人,蓝色的长发服帖的垂在她的肩头,她绝美的容貌令人望而惊叹。
韩慕辰走在最前,心说这该是某处荒废的建筑被魔物占领了,当了巢穴。可是眼见建筑之中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再联想到这两个人,莫非一直操纵着魔物的,是人?
*
苏瑾在高楼之上看了一会儿,因着察觉到三人的体内都有灵力,于是让骆怀把他们领了进来。
“首领,人带到了。”
“恩,下去吧。”苏瑾为三人各满了一杯茶,随后用眼神示意三人落座,之后惬意的端起了茶杯。
“我是方圆世界的三王子,曾经守边军的首领。我叫韩慕辰,我们是来和谈的。”韩慕辰坐下之后,尽量控制着自己不露出太过诧异的表情,可是心里已然翻江倒海了。
“哦,原来你没死。我叫苏瑾,是他们的首领。还是先谈谈你们到底了解魔物多少吧。。。”苏瑾在听到韩慕辰的名字之后,脸上添了一丝喜色,不想这个杀了她多少族人的男人,竟然有胆站到她的面前。
眼见女人似乎完全没有防范意识,韩慕辰只觉事情恐怕真的没有想象得那样简单,于是和盘托出以示诚意:“只知道魔物有类别之分,低级魔物,高级魔物,还是在不久前,我才知道还有智慧型魔物。。。”
“魔物。。。哈哈哈哈。。。”苏瑾放下了茶杯,边笑边走到了窗边,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两扇本是闭合的玻璃窗霎时大开,冷风肆无忌惮的涌了进来。
裘星海不觉将椅子往左边挪了挪,挡住了韩慕辰的半边身体,如果没有感应错,刚才应该有非常强力的灵力波动。
女人优雅的转身,随后勾唇一笑:“人类总会给未知的和无法掌控的东西取一些邪恶的名字,你们这种低级生物当真是可笑。”
她又笑了一阵,随后便收敛了表情,浑身渐渐散发出冰寒之气,强大的气场压迫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们有自己的名字,灵。其实你们可以理解为,灵是更高级别的人类。我们的祖先是人类,他们是人类中最具有智慧,且不愿维持现状的先驱者。所以他们研发了自我增值的药剂,于是灵这个种族就诞生了。可是灵们渐渐发现人类的食物再也起不到果腹的作用,于是他们开始寻找能够消除饥饿的新食物。。。”
“所以你们开始吃人。。。”韩慕辰说着也站了起来,虽然苏瑾所说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之前的认知,可是不愿在气势上输与她。
“别说得那么恐怖,我们只不过是进化为人类的天敌,以人类为食。或许这在你们的眼中,是非常残忍的事情,可是我们只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填饱肚子。我们每次进食需要的量非常大,但是很耐饿,进食一次之后,可以很久都不用再吃东西。之前你们以为的什么空难,什么海难。。。还有那些莫名失踪的轮船和飞机,很多都是我们做的。”
“所以这次韩逐打开结界,是为了让你们进食。”
“对,韩逐跟我说是为了削弱你的力量,我并未全信。但是为了族人考虑,我也不得不带着他们犯险。有句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其实就是为了食物愿意赴死的鸟儿。有些族人还偷偷到方圆世界的边缘去吸取大地的氧份。。。你不会知道我作为他们的首领有多心痛,那样不但吃不饱,还会很快就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幸亏我们没有吃人的欲望(一更)
“难道就找不到其他可以让你们吃饱的东西吗?”韩慕辰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眼看女人的神情不似作假,直觉开始头疼起来。
“没有。。。有些灵说,这是老天对我们祖先不安于室的惩罚,因为他们不好好的当人类,偏要寻求进化,所以让他们去吃自己的同胞,世世代代背着罪名过活。。。所以被你们叫做魔物,我竟是无言以对。。。”
“我们都是通过韩逐手中的药剂变成如今的样子的,韩逐叫我们灵种。。。还真是讽刺啊。。。幸亏我们没有吃人的欲望,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自处了。”韩慕辰只觉这个女人似乎没有敌意,于是自嘲起来。
邵砷和裘星海也双双站了起来,在人家‘正牌’的面前,怎么就觉得自己有些抬不起头的感觉呢,这更要站得笔直才行!
苏瑾在听到韩逐的名字的时候,眼中划过了一抹阴翳,眼见她似是在努力的平复情绪,随后又开了口:“韩逐跟我说他的儿子如何如何激进,只想着歼灭我们。。。他的话我自是不会全信,如今你站到了我的眼前,嚷着要和谈,我就觉得确实有跟你谈一谈的必要了。”
“我有个朋友说过一句话:人类没有歼灭其他物种的权利。我也深以为意,所以才冒死来寻求真相,寻求解决的办法。”韩慕辰言辞诚恳的直视着苏瑾,希望自己的诚意能够传达给她。
“寻求解决方法的先决条件,就是你有做出决断的权利。。。你现在莫非是在预谋篡位?我倒是可以考虑助你一臂之力。”苏瑾说着一挥手臂,她身后的两扇窗就关上了,心说威慑该是够了,她也露了不少底,如今该是谈条件的时候了。
“你似乎很乐见人类彼此发起争端。”
“哼,人类的本性何其贪婪,就算再怎么斗也不会灭绝的。再说我还没蠢到想让自己的族人没有食物可吃的地步,只不过跟韩逐做交易令我恶心,想换个人做交易罢了。”
“冒昧的问一句,你跟韩逐是否有什么过节?”
“我和他的渊源远比你想象得要深,你只要知道,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就好。”
“说实话,我不知该信你多少。”
“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灵的相关讯息,并且不会将你没有死的事情告知韩逐,这就是我的诚意。。。”
苏瑾的话音还未落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韩慕辰的面前,她的一绺头发似乎有了生命,竟是根根对着韩慕辰的咽喉。
韩慕辰被突来的压迫感惊得后退了一步,却伸臂拦住了刚刚反应过来,想要动作的邵砷和裘星海。
如果这个女人有意杀他,恐怕三人合力也不是她的的对手。
仿佛是为了印证韩慕辰的猜想,苏瑾的头发恢复了原状之后,悠悠的开了口:“如果我想,要你们三个人的性命还是不成问题的。。。灵的灵力比你们这些仿制品不知道要纯粹了多少,所以如果你真的如韩逐所说,有歼灭灵的意图,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的好。”
“首先,我跟你对韩逐有着同样的期许。。。他对我和我的母亲所做的一切,真的够我将他千刀万剐的了。我的母亲已经病逝,虽然说这话有亵渎往生者的嫌疑,可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也只能希望我的母亲地下有知,不要跟我计较了。其次,我真的希望人类和灵类可以和平共存,所以才会不顾性命前来,寻求方法。”
“恩,如此甚好。当你能做得了人类的主的时候,再来跟我谈吧。。。骆怀,送客。”
韩慕辰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不想一股清风将他们三人推出了门外,随后身后的门便关上了。
“三位,请吧。”
这个被叫做骆怀的人从始至终都挂着清冷的表情,韩慕辰从他的身上也感觉不到敌意,可是他的眼神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
回到了驻地之后,韩慕辰又把苏瑾的话仔细想了两遍,心说这个女人作为灵类的首领,当真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她故意显露的灵力令人有股快要窒息的压迫感,看来她那般毫无防备且有点儿盛气凌人,当真是因为她与这些后天改造而成的灵种有着天差地别。
韩慕辰想到此处不觉苦笑出声,亏他一直被韩逐强大的灵力所压制,不敢妄动,不想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怪不得韩逐似是并没有把精力都放到应付他上面,恐怕在人家的眼里,他至始至终都称不上对手。
如今的他,比之往日更加不如。。。
他的目标也变得更加遥远。。。
韩慕辰第一次被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只觉心底的那份冲动愈甚,于是不顾邵砷和裘星海的阻拦,独自出了门。
*
话说滕延康情绪低落了一整日,虽然韩慕辰给他的私丨处涂抹了药膏,可是不适的感觉仍是如影随形。
“小康,用不用我把左医生找来?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昨晚冻着了。。。”罗富榕说到此处没有再说,只以为滕延康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还是惦念着死去的上将。
今早来给小康送早餐的时候,屋中的窗子大开,他就裹着个薄被站在风口,也不知到底站了多久,嘴唇都冻得没有血色了。。。。。。
“不必,你把这晚饭也端走吧,我还是不想吃。”
滕延康话音未落,冷凐眉就抱着糖糖推门走了进来,他眼见糖糖的怀里抱着各色蔬果,转眼看了看正欲离去的罗富榕嘴角攒着笑,心里已是猜到了大概。
“哥哥,陪我吃。”糖糖下地之后就跑到了滕延康的身边,随后把抱着的一堆东西都放到了滕延康面前的桌子上。
“好啊。”滕延康闻言笑着剥了个桔子,先是送了一瓣到糖糖的口中,随后自己也吃了起来。
如果你的固执引来了一群人的好心关怀,那么如果再较劲下去,就真的太对不起这些关心你的人了。
两人很快就吃光了桌上的东西,当然大部分都是滕延康吃的。糖糖又跟滕延康说了两句话,之后才跟着冷凐眉离开。
屋中的果香久久不散,滕延康只觉窝心无比,这孩子是做了多么大的努力,才能在一天之中说了这么多话,这都是为了让他吃东西啊。
如今情绪得到了调节,再回头去想他和韩慕辰的问题,滕延康不觉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他只是有些不甘心,因为韩慕辰竟是如此残忍的在心中划分着轻重,自己不过是不自量力的想去争一争那最重的位置,却是自讨苦吃。
待怒气和羞恼逐渐平复之后,不甘的心情被担忧替代,滕延康开始变得心乱如麻。
话说昨晚过后,他的灵力增长了不少,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拿走了韩慕辰体内百分之十的灵力,那深入险境的他是不是又多了一分危险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有你。(二更)
廖正阳在独楼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藏着,又灌了一口烈酒,眼见滕延康的屋子熄了灯,不觉无声浅笑。
得不到的永远在心头骚动,不知是因着春天这个季节本就令人烦躁,还是因着夜间墙头的野猫不停的叫丨春。廖正阳心中对滕延康的渴望已经膨胀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他竟是拿着滕延康的衣物都能肆意的宣泄个几回。
自滕延康穿上上将的制服,他心头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