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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灵类会好好的圈养你们,一日三餐,还会安排放风和排泄的时间。请你们务必做好不日献身的准备,不要想着逃跑之类的事情。你们该知道灵类和人类的差距是天壤之别的,与其急着送死,不如乖乖听话,还能多活些时日。’
那天一个看似灵类的管事人讲了这几句之后就再没有露面,于是大家过上了近似囚犯一样的生活。
每一百人被关在一个不到百平的铁笼里,无分男女老幼。每个铁笼之间相距五十米,笼子的门是不上锁的,可是再没有人敢跑出去。
因为之前有几个敢以身试法的人,已经被吃了。
每餐只有一个干面包和一碗水,糖糖吃得很少,也不说话。好像除了那天说过她叫糖糖以外,便再也没开过口。
牧永丰眼见糖糖冲他摇了摇头,于是把她吃剩下的面包替她收好,之后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
现在面包和水成了众人争相抢夺的资源,这么小的孩子拿着食物真的是太危险了。
“我昨儿去拉屎的时候,听那边笼子的人说他们可倒霉了。说是跟他们关在一处的,有个叫黎三的大兵,他拉拢了几个小弟,跟大伙儿吆五喝六的,已然开始作威作福了。天天有人按摩,面包和水更是要多少有多少,哪个敢不服,就等着吃拳头吧。你说他们守不住大门儿不说,回头还来欺负咱老百姓,真是白交税养他们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他边说边用眼瞄了瞄笼子里穿着军装的那个断了腿的大兵,心说以他目前这个情形,该是玩儿不出什么花样吧。
这人话音未落,大伙儿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委坐在地上的大兵,现在还指着这群大兵救大伙儿,看来是太不现实了。
“别跟我提大兵,一提我就来气。我和我同学本来躲在实验室摆放器皿的柜子里,有个大兵引来个魔物不说,还把我同学拽出去,他躲进来了。我当时都想跟他拼命了,结果人家直接把枪顶我脑门儿上了,我眼睁睁看着我同学让魔物给吃了!他们的枪口不对准那些个魔物,都往咱老百姓身上瞄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男学生接过了话茬,末了就往大兵的身上唾了一口。
一个人的愤怒爆发,引来的是群情激奋,有十多个人把大兵围了起来,拳打脚踢,没一会儿大兵就求饶起来。
“一帮孬货!就知道窝里斗,咋不把力气往那些灵类和魔物的身上使!”
牧永丰看不过,到底是吼了一嗓子,于是笼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随后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叹气声,还有大兵痛苦的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只有强者懂得留一手
滕延康是在新编制的守边军中听来了灵类的具体方位,他把最后一个樱花饼吃了,又喝了两口水,随后就把背包随意丢在了一个角落。
滕延康是第一次看到灵类,他们的灵力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同,虽然他隐藏了身形和气息,仍是小心的躲避着他们。
他终是找到了灵类口中的圈养场,于是震撼,愤怒,羞耻,心痛等情绪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空地上,有无数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好似将人生百态一下看了个全面。
滕延康茫然的穿梭于一个个铁笼中,漫无目的的寻找着眉姐和糖糖。。。。。。
一个小时之后,他觉得自己放低了期望,心说如果能找到席谷和闫安泽也好。。。。。。
两个小时之后,他又放低了期望,想着能找到班文石和冷厉也行。。。。。。。
直到空中升起了启明星,滕延康有些无奈的停下了脚步,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居然一个认识人都找不到,那种怅然若失的滋味当真是太让人揪心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逼自己冷静下来,心说即使被他找到了又能如何,难道要当着那些看守的面儿把人弄出去吗?这未免太不现实了。
滕延康心说既然苏瑾是这个种族的首领,那么不如先去跟她谈谈,兴许知道她出尔反尔的原因之后,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他按照之前韩慕辰跟他描述的,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那栋布满了植物的建筑,可是当他从最顶层的窗子进入屋中的时候,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美妇人,只有两个中年男人在大吵,似是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你怎么能这样对苏瑾!那吸灵锁是苏瑾她爸做的,你现在把这东西放她身上?你是想看着她死吗?”高永昌起初从骆慈的口中听说苏瑾被囚还不敢相信,直到骆怀拿来了苏瑾被锁在池中的照片,他才痛彻心扉。
樱红的酒池中,只看得到苏瑾雪白的肩头和侧脸,虽然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是以自己对她多年的了解,那紧致的嘴角和微敛的眉眼足以证明她十分的无奈和痛苦。
一根泛着寒光的吸灵锁挂着水珠,就擎在苏瑾的肩头,高永昌只觉自己都能体会到苏瑾心头的屈辱。
“当初我把苏瑾抓回来,如果不是苏洪涛爱女心切,自导自演了一出苏瑾篡位的戏码,用自己的命把苏瑾拱到族长的位子,她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徐建章因着苏瑾到底是求到了高永昌的头上,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他明明给她摆出了阳关大道,她却仍是端着一副清高的架子,说什么也不向他低头。那就别怪他狠下心来将她的尊严撕得粉碎,再顺便要了她的小命了。
高永昌被徐建章眼底的寒光逼视得有些心悸,气势上却是不愿输与他:“当初吸灵锁被盗,你不也光着膀子玩了段负荆请罪的戏码,谁成想你竟是监守自盗!”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么?反正钥匙在我手上,没有这钥匙,谁也休想把吸灵锁从苏瑾身上取下来。那是用苏洪涛的灵力做的,他可是族里最强的灵类,我就不信凭借你和两个小崽子的本事,能毁了这锁。”徐建章早就料到骆怀那个怂蛋靠不住,心说即使他们姐弟找上了高永昌,这个灵力微薄的灵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在舆论上做做文章给他施加压力。不想这个愚蠢的老友,竟是直接找自己理论。
“你嘴里说的义正言辞,还不是做出了同族相残的事情,连曾经最爱的女人都被你弄到如此田地,我们这些灵跟着你就会有好日子过吗?我提交的人类管理书你为什么不批?放任灵类对人类残杀的话,难免不养成嗜杀的性格,早晚有天我们灵类会面临没有食物的局面,到时候族人个个都变得像你一样同族相残,这就是你许诺给大家的未来吗?还有我老早就提交的那本相关绿灵和墨灵的待遇申请书,恐怕已经在你的箱子底儿长毛了吧!老族长死后,他做的那个平行空间就消失了,灵类和人类的领土接壤之后,你的欲望就膨胀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高永昌越说声越高,不想徐建章竟是抄起手边的镇纸就向他砸来,他堪堪躲过,之后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闭上你的嘴!你懂什么!天天口口声声说要给绿灵和墨灵争取待遇,那需要消耗多大的灵力和物力你知道吗?物竞天择,既然老天爷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们就没有必要为那些连人生为何物都不知的东西谋些什么了,他们生来就是该被诛杀的。”徐建章被高永昌说得十分的气恼,如果不是这阵子忙着制定剿灭人类中灵种的计划,他也不至于腾不出手来整治绿灵和墨灵。
“你还是个灵吗?他们可是你的同胞啊!如果你的女儿或者你的孙子是绿灵或者墨灵,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吗?你这将绿灵和墨灵的家人置于何地!”高永昌气得直哆嗦,他只恨自己的灵力太过微弱,不然真想杀了这个禽兽。
“我单身至今,你何必跟我说这些浪费唇舌。。。”徐建章懒得再跟高永昌交谈下去,话音未落就出了手,五道灵力齐发,瞬间就将高永昌击倒在地。
高永昌本以为自己怎么也能跟徐建章过个几招,再套套他的话,不想他竟是用出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招数。他发出了很多人的灵力,有苏瑾的,骆慈的。。。竟然还有老族长的!
“你怎么会拥有他人的灵力。。。”高永昌说着把嘴里的血吐了出去,只觉五脏六腑绞着疼。
“哈!这就是强者与弱者的区别,你也就在死之前才有资格看看我这隐藏了多年的能力,我可以模仿很多人的灵力,只要是我熟知的,只不过做不出来太多。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让苏瑾母女一夜之间反目的。。。哈哈哈哈。。。你身上还有一些骆怀的灵力残留,不如就把你的命案推到他的头上吧。”徐建章泄愤般的踩了踩高永昌的胸口,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又见他吐出更多的血,只觉快意。
“哈。。。不是只有强者懂得留一手。。。”高永昌边说边单手捏上了徐建章的脚踝,却是使不出什么力气了,“。。。因为知道自己有多么弱,所以怕死,所以才会给自己留。。。后路。。。。。。我本来有千里传身的本事,完全没有必要死的。但是!我用这本事,把刚才我们的对话传到了每个族人的耳朵里。。。。。。如果能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我死又何妨!哈哈哈。。。”
不待高永昌笑完,徐建章就加大了脚上的力度将他碾死,他在脑中飞速的想着应对的办法,决定先到苏瑾那里看看。
本来靠苏瑾这一条线是可以牵制很多灵的,没想到高永昌糊涂了这一辈子,临死倒是将了他一军。
滕延康静观他们内斗,眼见徐建章催动灵力从窗口一跃而出,随后也紧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是你的儿子?
滕延康跟着徐建章进入了一条狭长的甬道,听他打电话安排准备什么术式,还说越快越好。
铁门被推开之后,滕延康就听到了女人的笑声,直到他也跟了进去,女人竟是突然就停住了笑声,带着一脸狂热看着他。
难道她能看到自己?
滕延康不自觉的往右挪了挪,眼见女人的眼珠没有随着她移动,这才放了心。
“苏瑾,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跟我合作,要么死。”徐建章一把抓上苏瑾脖颈的锁链将她拉向自己,轻抚着她的颈子,仿佛在抚摸着世间的珍宝一般。
苏瑾努力收回自己的眼神,在口腔搜刮了一下津液,随后就吐到了徐建章的脸上。
徐建章的抚摸令她恶心无比,可是她更难过的是,如今居然让孩子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哼,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样子。我已经叫人开始准备术式,一会儿等我去做好最后的准备,你就等着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这辈子都别想跟我分开了!”徐建章说罢将苏瑾甩进了水里,随后咬牙转过了身,黑色的铁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
徐建章在门外略顿了顿足,随后才大步离开。那个古老的术式能够将苏瑾的灵力全部转移到他的体内,因为这术式会反噬施术者,至少也得削减灵类十年的寿命,所以自被创造出来之后,就一直被封为禁术。
徐建章也是爬到长老的位置之后,才得知灵族还有这样的禁术,本来也是敬而远之的。可惜如今事态已脱离他的掌控,如果骆怀和骆慈不顾苏瑾的性命也要跟他抗衡到底的话,他拿不出绝对的实力,恐怕还真要被那两个小崽子牵制住。
与人类的谈判在即,他还要歼灭那些灵种,之后进一步掌控人类,这个时候绝对不容有失。
徐建章如是想着来到了喷水池旁的空地,眼见手下已经按照他的安排摆好了所需物品,于是割破了手腕,一边背诵着咒文一边让血液直接流入地上的圆圈之中,直到地面开始升腾泛着红光的烟雾,这才将手腕举到唇边舔了舔。
“半个小时之后把苏瑾带过来,我先休息一下。”
徐建章说完便席地而坐,闭上了双眼。
*
“儿子!我是妈妈啊!”苏瑾待徐建章走远之后,这才冲着她感应到的方向挥起了手,她不知为何自己看不到他,却是激动得落下泪来。
滕延康没有离开,是因为他发现这个叫苏瑾的女人,竟跟韩逐死前看着的那个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
如今女人竟似又能看到他一般,不住的对着他挥手,还哭了起来。
滕延康不知为何就显露了身形,不知不觉的走到女人的身边,为她擦去了腮边的泪水。
她说她是妈妈呢,滕延康只觉心里泛酸,不忍心就这样离开。
“好儿子!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来找妈妈的吗!”苏瑾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俊美少年之后,急忙抬手去抚摸他的眉眼,不想少年竟是躲开了她的手,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管我叫儿子?”滕延康只觉有些茫然,苏瑾怜爱的眼神令他心中微痛,他从来没有被女性这样抚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