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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走出几百米远,就听山窝中想起了qiang声,于是滕延康立刻拉秦山河隐蔽了起来。
“康哥!咱得回去救人啊!”秦山河急忙起身,因为起来猛了,只觉一阵眩晕,差点儿一头栽到地上。再听山窝那边,已经没有声响了。
“救什么人?你也想杀自己人吗?就在这儿窝到十点吧。”滕延康边说边靠到了身旁的树上,两眼不时的向四周观望着。
“什么意思?”秦山河半天没反应过来,急忙问道。
“班级第一才得二十分,个人得分第一能拿五十分,哪头轻,哪头重?你以为夏正奇把自己安排到靠前头的位置,是为了给后面的人打掩护?他那个位置几乎没有光线能照到,我看到他趁乱的时候,杀了前头的一名队员。”
“什么?还有这事儿?”秦山河慢慢的蹲了下来,也依靠到了那颗树上,“原来打自家人真的也算击杀啊,头两天还听有个队员拿这事儿说笑呢。。。那个队员怎么什么也不说就走了呢?”
“夏正奇是他得罪得起的吗?就算他敢揭发,夏正奇也可以推说是天黑误伤。如今他确定了这件事,不可能留我们跟他一起‘活’到十点。估计有的人是敢怒不敢言,有的人怕是会自愿献身。。。就看十点之后有几个人能跟夏正奇一起走出来吧。”
“哎呀,多亏有康哥啊,不然别说这些个要人命的家伙,单是渴也渴死我了。”秦山河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他身上剩下的唯一一点力气。
他只想靠自己的努力争取毕业,不想这人心这么坏,比祸祸他家苞米地的熊瞎子还要缺德啊。
“你眯一会儿吧,到十点了我叫你。”滕延康见秦山河上下眼皮直打架,于是开口说道。
“恩,我熬不住了。就康哥真是能照我身上开一qiang,我都心甘情愿。。。”
秦山河闭着眼嘟哝了两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滕延康看着他黝黑的脸庞,想到他说家里没什么经济来源,只靠那一亩三分地养活一家子人。
其实他大可以拿些钱帮秦山河改善家庭状况,他靠自己的能力,可以平安出入各大银行,钱对他来说,真的跟纸片子没什么区别。
可是穷人的自尊心最是伤不起,他清楚的知道秦山河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
经过一天的休息时间,很多人已经恢复了状态,只个别体质稍差的人被允许在家中多休息两天,之后再归队。
五班到底是拿了第一,连个人第一也是五班的人拿的。不过这个人不是夏正奇,而是黎三。夏正奇与黎三的击杀数只有一人之差,所以夏正奇屈居第二。
五班的人在表彰大会上很是风光,他们以百分之二十的‘存活率’遥遥领先,每个人都在人前昂首挺胸的,前胸挂着勇者勋章的黎三,更是恨不得把胸脯子昂到天上去。
席谷的脸上破天荒挂了一丝笑容,在面对旁人的祝贺时,只是微微颔首,很是矜持。
表彰大会过后,席谷带着大家回到班级做赛后总结,有些人不知是出于自愿还是有人授意的,一直在嚷着谁当班长的事情。
“答应你们的一定会给,先来说说这次比赛。。。”席谷敛去了笑容,又换上了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你们懂得自行制定作战计划,分工合作,这点令我非常的意外。虽然四班的人也做了类似的工作,可是显然没有我们班做得好。集体的荣誉高于一切,我们先把掌声送给那些为了查看地形而先牺牲的兄弟们。”
席谷的带头鼓掌,令在坐众人心里都犯了嘀咕,难道说在那么大的丛林之中,他们也秘密安置了摄像头吗?
夏正奇的脸色一直不好看,在听闻席谷的话之后,也随着众人卖力的拍着巴掌,只不过脸色又沉了沉。看来他这次真得找姐夫帮忙了,想来姐夫在上头走动走动,他在比赛中干的事儿就该是能遮掩过去了。
夏正奇想到此处不觉咬紧了牙关,有些愤恨的盯着坐在他左前排的滕延康,他到底是低估了这小子,竟是被他钻了空子。他有姐夫撑腰,自是敢做些罔顾法纪的事情,可是事儿都做下了,却没得偿所愿,这才是最令人气愤的。
滕延康感觉到从右后方射来的敌意,不用想也知道是夏正奇在瞪他了,要不是秦山河这阵子的综合分有些靠后,他怕他最后会被淘汰,也不至于拉着他一起跑。如今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夏正奇有能耐让山窝子里那八个人都乖乖被他‘击毙’,手腕自是不能小觑,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有仇不报的人。。。。。。
滕延康的思绪被一叠声的呼喊拉回了现实,原来席谷终于说到了班长的事情,众人都高声喊着黎三的名字。
“我推荐滕延康,如果不是他辛苦的找来水源,我和小队的一众兄弟怕是要在第三天就缴械投降了,那样五班早就与第一无缘了。”
夏正奇的突然出声显得十分的突兀,直叫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于是坐在他身侧的杨胖子也张了嘴:“对啊,只看击杀数,未免有失公允,我也觉得该是滕延康当班长!”
作者有话要说:
☆、责罚也不急在今天,明天见。
夏正奇的追随者终是反应了过来,开始纷纷附和,班中的两方势力顿时吵了起来,有些人甚至开始露胳膊挽袖子,大有要干一场的架势了。
黎三没有出声,可是脸上明显已然有些不高兴了。班文石也没说话,只是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阴测测的看着滕延康。
滕延康只觉头皮有些发麻,心说夏正奇果然够狠,这本来他跟众人井水不犯河水一直是相安无事的。夏正奇整这么一出,直接让他把黎三和班文石都得罪了。
“平时的友爱都是装给我看的吗?”席谷大力的拍了下讲桌,四碎的木板令所有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既然我有言在先,班长的位子就非黎三莫属了,你们这么举荐滕延康,足见他为班级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就让他当个副班长好了。”席谷扫了眼几个挑头的人,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里头的人有分数高的,也有分数低的,一时还真不太好管制。
*
今晚席谷请客,这一百多号人把学校旁的酒馆的一楼塞得满登登的,平时受席谷压榨惯了,如今好容易得了个压榨他的机会,怎能不放开肚子胡吃海喝呢。
“使劲儿吃,谁要是娘们家家的,吃个几口就说饱了,看老子不揍扁了他!”席谷难得扬着声音说话,想来也是因着今日太过高兴了。
席谷的话音未落,二班的班长闫安泽便带着班级的十来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呦,好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席班长要带着这帮人把这酒馆的藏酒都给喝光了呢。”闫安泽本是为了安慰班中的一众精英,所以选了这酒馆想要请大家喝一杯,不想跟五班撞了个对脸。
他虽是个心性豁达的,嘴上的话仍是不免有些泛酸。心说他到底是比不过席谷,无论是在方圆世界外,还是在这方圆世界内,他真的都被席谷这个同乡给比下去了。
“哈哈哈哈,来得正好。你看一楼闹哄哄的,我也怕吵到你们,就请移步二楼雅座吧,喜欢什么照点,我买单。”席谷堆起笑脸拍了拍闫安泽的肩膀,这个同乡在他刚到边城的时候,十分的照顾他,他一直铭记于心。
“凭什么让我们去二楼?我们就喜欢一楼!”闫安泽身后的权宽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交情,到底是压不住火嚷了起来,凭什么他们五班得了双料第一,就有权利霸着酒馆的一楼,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那你想怎么着?想来跟我们一起喝?想一起讨论讨论我们是怎么赢得比赛的?”杨胖子拍桌站了起来,震得三四个酒瓶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别桌的人分不清状况,听见玻璃的破碎声以以为五班的人挨了打,不知是谁直接脱了鞋就扔到了闫安泽的脸上。
闫安泽擦了擦脸上的鞋底灰,本不想计较,不想身后跟着的十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干了,已经有几个越过他飞扑到了五班人的身上。
五班的人本就喝了酒,如今人家踩到头上了,岂有不奉陪的道理。于是两班的人扭作一团,场面混乱不堪。
席谷和闫安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紧着劝自己的人,无奈人声吵杂,任两人喊破了喉咙也没几个人停手。
“滕滕哥,你可真会躲清闲!”陶富荣时刻谨记姐夫的教诲,遇事向来是能躲就躲,所以当他钻到一个台面比较大的桌子下面的时候,发现滕延康和另一个人正躲在那里。
“快进来!”滕延康本来做好了攻击准备,眼见来人是陶富荣,急忙将他拉了进来,之后又放下了快要拖地的桌布。
三人俱是沉默的蹲在桌下,秦山河眼见两人该是相识的,康哥却不给他介绍,心里颇不是心思。
直到一声枪鸣划破吵杂的人声突兀的响起,酒馆中的人才都停了手。
“席谷,闫安泽,是不是边城拘了你们洒脱的性子,非得在王都这样广阔的地界才施展得开?”
滕延康在桌下瞬间变了脸色,韩慕辰的声音虽然比照当年少了几分青涩,可是那慵懒的音调和透着股狠劲儿的态度一如当年。
从桌布低端向外看去,只看得到一双崭新的黑色军靴,一尘不染的靴面昭示着主人性格的一丝不苟。
滕延康双拳紧握,连指甲抠破了掌心都不自知,他真恨不得掀起桌布出去,揪着他的领子问个究竟。
真恨不得,就直接掏出他的心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可是滕延康丨生生忍住了,现在的自己该有多狼狈,以这样的方式与他相见,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
“三王子,是属下们管教不严,但凭您责罚。”闫安泽眼见韩慕辰动作华丽的归枪入套,只觉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人有百步穿杨的能耐,性格又极其狠戾乖张,今天没杀一儆百一准儿是因为他心情挺好的。
“少给我整那些虚的,就还像在边城的时候叫我上将就好。责罚也不急在今天,明天见。”韩慕辰说完扫了一眼身前的大圆桌,随后转身离开了。
那下面应该躲着人,而且有个人的气息十分的不平稳,竟是透着隐隐杀气。韩慕辰直觉该是对他无法造成什么困扰,索性懒得去理睬。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在王都的缘故,他的情绪中平添了一丝烦躁,真想快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回他的边城去。
韩慕辰屏退了随从,待走到一个四下无人的深巷中,几个跳跃就上了不远处一座几百米高的钟楼。
恰巧刚到午夜整点,伴随着悠扬的钟鸣似乎连整座钟楼都在震颤一般。
王都就像一座不夜城,到处霓虹闪烁,连深夜的凉风都吹不散它的热情。
韩慕辰精致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只一闪而过的黯然好似被这黑夜抹去,让人捕捉不到痕迹。他捏了捏一直随身带着的那件硬物,随后隐去了身形。。。。。。
刚才他极目远眺的方向,那一片辉光的深处,曾经有一座孤儿院。。。。。。
作者有话要说:
☆、永世不得录用
“受伤的都回学校找校医去吧,这事儿瞒不住,你们也不用编瞎话,照直说就行。”闫安泽见韩慕辰推门出去了,看了看情况,眼见几个挂了彩的伤的都不重,这才交代了两句。
两班的人都知道惹了祸,谁也没有动手的心思了,因为好奇心作祟,到底是有人忍不住问出声。
“席教官,那个高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三王子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高大英俊,我要是个女的,也是想扑上去了。”
“他还不到三十岁就稳坐军部的首位,你以为是靠了那副好皮囊?人家那脑子,你琢磨明白一件事儿的功夫,人家都拐了十个弯儿了。”席谷因着喝了酒,也是不好绷着个脸,眼见两班的人终是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心说今儿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啊。
秦山河眼见滕延康自桌子底下出来之后就脸色铁青;也不知他是撞了什么邪,不觉又看了眼已经回到闫安泽身旁的那个清秀的实习生,以为是跟他有关。
*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就被广播召集到广场上开大会,五班和二班被点名通报批评,两班的实习生每人扣除十分的毕业综合分,并且罚了席谷和闫安泽每人半年的军饷。
“马队长,是我督导不严,能不能别扣我学生的分,我自愿领五十军棍。”席谷心知今天通报批评是少不了的,也猜到韩慕辰不会手下留情,所以直接带了根军棍来的。
马斯年眼见席谷把上身的衣服一脱,之后赤着膀子席地坐了下来,之后还把一根军棍放到了身前,一时没了主意。
“你这是要违抗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