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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的事情,我恐怕就插不上手了。”姜女抿了抿嘴唇,抱歉地说:“当一次百科全书还拿你这么多噬魂草。”
李疑仙笑弯了眼“夫人太客气了,没有你的帮助,我们还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呢。而且,这本来就是紫雷会的责任,不敢劳你插手,不过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你们阁主的药我早就准备好了。”姜女话声刚落,中年男子就捧上一个锦盒。李疑仙笑着道谢,立刻打开锦盒拿起一颗药丸闻了闻:“姜夫人,这药和平常的不太一样。”
“加了点特殊的材料,效果更好。”
“那我就先谢谢了,有机会再来拜访夫人。”两人寒暄了几句,李疑仙就起身告辞。于寒走在前面,隐隐约约听到他低声问姜女,那个人有消息吗?姜女也压低声音说有些眉目了。于是李疑仙又说,尽快,再拖就来不及了。
于寒听得一头雾水好生奇怪,转过头去,正好看见李疑仙寒着脸,那种冷血的表情让于寒心里咯噔一下,很不舒服。
上车后,他赶紧问:“刚才你们说谁呢,什么叫再拖就来不及了,你们要干坏事吧。”
“你觉得像坏人吗?哪有我这么帅的坏人,你看我真诚的微笑。”李疑仙握着方向盘,侧过头来露出一个标准的露八颗牙齿的微笑。
于寒翻了个白眼:“长得帅和坏不坏是两码事。”
“念。”李疑仙把手里的资料塞到于寒手里:“地址我看过了,念其他的。”
于寒知道他在岔开话题,也不好再说什么,扫了几眼资料念了起来:“程惠,30岁,超高智商天才;4岁加入门萨俱乐部,12岁被多位教授联名推荐保送Z大就读人类学专业;20岁时获得包括人类学、辩证人类学、法医学和犯罪心理学在内的四个博士头衔;一直致力于考古学的研究和发现,是当今最优秀的人类学家之一。”
“这人也太牛了,还长得这么帅,龙九不会找错人了吧。”于寒翻完资料,上面附录了不少程惠的生活照片,是个身材高大,气质儒雅的帅哥;中间更是记录了很多非常精彩的个人经历:比如说他曾参与鉴定Republika y'u Rwanda大屠杀死难者的遗体,差点被反对派杀害;也因有着检验骸骨的特殊才能,能根据受害者的尸骨找到常人难以发现的线索,常常协助警方侦破那些因尸体严重腐烂、烧毁或被破坏而使得普通的尸检方法无能为力的凶杀案件。
“我想龙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李疑仙正色道:“至于这个程惠反而比较辣手,一个天才科学家,精通犯罪心理学,这种人就算要杀人也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如果真的是他通过某种手段杀了李海文,正常的法律途径也不可能审判他。”
“按照姜女的说法,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可说不准,旅馆老板的女儿不是说过,李海文曾经打电话给他,说自己找到了失踪已久的恋人。”
“可是他是个科学家,会用巫术杀人?”于寒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人不一定是他杀的,不过他常年考察古代墓葬,也许发现了什么秘术也说不一定。再说,一个前途似锦的科学家和一个高中小男生闹出丑闻,对他的学术生涯绝对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也许他也想摆脱这种生活,无奈李海文太痴情了。”李疑仙凝神想了一会,又问:“他最后一次行程记录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让我看看。”于寒把资料翻得哗哗作响:“有了,人类学家程惠辞去在R大学的任教工作,并对外宣传由于身体问题将暂停一切工作。这是最后一条消息,日期是今年的3月12号,离现在四个多月了。”
“四个月吗?我总觉得这个数字有点奇怪。”
“怎么了?”
“希望是我多心了,不管怎样,我们先去程惠家看看吧。”
按照龙九给出的地址,他们来到一个住宅区,程惠那栋楼正对着一个小花园,有不少老人在凉亭里闲聊。李疑仙走过去假装记者和他们攀谈了一会,大叔大妈们对这个小区出了个大天才显然很得意,争先恐后地说了许多程惠小时候的事情。
唯一一条有帮助的信息就是,程惠已经四个月没有回来了,据说是因为身体不好,和母亲一起出外就医。
“你觉不觉的这里很眼熟。”于寒总觉得好像来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当然眼熟,李海文的死亡残像里,他在这里坐了很久。”李疑仙抬起手,指着住宅楼的二楼说:“那间应该就是程惠的家。”
正对着他们的二楼,窗户紧闭着,拉着厚厚的窗帘,从外面看不出个所以然。两人准备上楼一探究竟,正好遇到张晨夫妇从楼上下来,四个人都傻眼了。
“别告诉我你们找到母石了,更别告诉我是二楼这家。”李疑仙面色不佳,眉头紧锁。
张晨不好意思地笑了,摸着头说:“我仔细检查了那些巫术袋的外面,没有使用过法术的痕迹,因此推断凶手并不是使用奇门异术把袋子藏到受害者家去的。你觉得这么多户人家,他是怎么拿到受害者的贴身物品又怎么再次进入受害者家去放置巫术袋?”
原来,张晨发现凶手应该是个普通人已经,就把焦点放在能随意进入别人家的职业里。在排除了推销员、水电工、煤气检修等诸多嫌疑后,他们又把目光放在受害者的家庭环境上。
“受害者绝大部分都是孤寡老人和特困户,你们说什么人能随便进出他们的家不但不会受到怀疑,主人还会相当欢迎。”
“社工或者志愿者。”于寒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之前打工的时候,都是托社区的志愿者来照顾弟弟。
“果然如此,所以你们通过排除法最后找到这里。”李疑仙抱着手:“我猜里面没人。”
“几乎已经确定就是这家了,我们还有个奇特的发现,这户人家在养小鬼。”妤涵轻声说:“而且是恶鬼。”
正说着,楼上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走了下来,疑惑地看了几眼僵持在楼道里的四人。李疑仙摆出招牌笑容解释说要找的人不在家,在这里等等,年轻妈妈才收起怀疑下楼去了。
“去程惠家里,这里太显眼了。”李疑仙发号施令,带着几个人走到程惠家门口。
“我们这样进去不太好吧。”见李疑仙轻易地打开防盗门,于寒刚发出疑问,就看那三个人跟回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地闯了进去,只好也跟了进去。
程惠的家很简单,装修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屋内到处都堆积着书籍,上面蒙了厚厚一层灰尘,看样子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房子不算大,两室一厅一间书房,阳台上的植物已经死去很久了。在妤涵的带领下,他们在书房的立柜后面发现一个暗格,用灵符封了开头。张晨结了一个印,小心地揭下几张符纸将暗格打开,里面是一只封着黄纸的陶罐。张晨取出那只陶罐,用写了符文的白布条扎好,咬破手指,在罐头写了一个封字,装进袋子里,说是要拿回紫雷会研究。
“妤涵你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地方还放着东西。”于寒差点嚎叫出来,你是有透视眼吗?
“我老婆有绝招,是不能说的秘密!”张晨卖了个关子,妤涵也在旁边浅笑。夫妻二人对看了一眼,眼睛里全是暖暖的笑意,那种深情立刻感染了于寒,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
“一个这么著名的科学家去当义工,不是会变成新闻吗?可是龙九给我们的资料上没有写这一条。”在屋子里转了半天,除了养小鬼的罐子,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于寒忽然想起龙九给的资料,上面详细记载了程惠参与各种工作的详细记录,却没有义工或者志愿者这一条。
“程惠?我们找的是一个叫张明珠的女人。”
“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张明珠应该就是程惠的母亲。”李疑仙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三人合照,照片上一对夫妻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男孩笑得很灿烂,眯着眼睛做起鬼脸。虽然表情夸张,但是还是能看出与成年的程惠很相似,应该是同一个人。翻过来,相框的背面刻着——与妻明珠爱子程惠摄于响水岩瀑布,落款日期是程明,1982年。
于寒接过照片来看了看:“这小孩哪像个超高智商天才啊,跟我弟弟的感觉差不多。”
“我也这么觉得。”张晨看完程惠的资料再看照片后也发表了看法:“一点灵气都没有,跟小白痴似的,这摸样四岁就能加入门萨俱乐部,我看我要变成爱因斯坦了。”
“朱明珠的情况你们掌握了多少。”不对程惠做任何评价,李疑仙把重点放在他的母亲朱明珠身上。
“朱明珠55岁,4个月前加入社区志愿者,帮助孤寡老人和残疾人士。根据别的义务工作者提供的信息,朱明珠很热情,常常主动要求增加工作,对人和蔼可亲,大家都喜欢的。”张晨简单地介绍着张明珠的基本情况,并且告诉大家,他查过张明珠的义务工作记录,他服务的家庭都出现过巫术袋,所以基本确定张明珠就是使用厌胜诅咒的凶手。
“四个月,你们不觉得这个数字是个关键吗?紫雷会发现厌胜诅咒最早出现在四个月前,李海文找了他的恋人四个月,而程惠在四个月前辞职,他的母亲在四个月前加入志愿者。把这些信息连在一起,厌胜和李海文的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程惠和他的母亲都有极大的嫌疑,他们虽然没有再回这个住所,但一定还在城内。”李疑仙一席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原本认为简单的巫蛊反噬居然又牵扯到调查了许久的厌胜。
“让分部的人来查这栋房子,一砖一瓦都给我翻干净了。张晨你们尽快查处程惠母子的下落,我和于寒到李海文家去看看。”从张晨手里接过小鬼瓮随手递给于寒,接过那个装着恶鬼的罐子,于寒就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汗毛倒立,差点没甩到地上去。
“都封死了,怕什么。”看于寒纠结的脸,李疑仙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那你怎么不拿,好意思甩给我。”非常不满某人的态度,于寒一上车就把罐子丢在后座上。但那种寒气像侵入骨骼一样,久久不能散去。
“我给你个练胆的机会嘛。”李疑仙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说:“连个鬼都怕,怎么做本大仙人的娘子啊。”
“谁要当你娘子。”于寒彻底无语,两人又是一阵嬉闹,说话间就到了李海文的家。
李海文是孤儿,和年迈的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李疑仙再次冒充保险公司职工,成功闯入李海文家。
李海文的卧室很普通,除了必要的生活设施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摆设。李疑仙东翻西找了一阵,居然从抽屉的夹层里翻到一本日记。
从这本日记来看,记录的全部都是他和程惠的点点滴滴,包括程惠四个月前的无故失踪,以及李海文死前见过程惠一面。
我有时候恨你,有时候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把你忘掉,我应该忘了你……可你就那么离开了,我每天都到你家楼下等你,等你回来。你终于来了,却狠下心说了那些话,你要结婚,于是我就成了累赘,这些就是你失踪的原因吗——字迹到后面变得很模糊,被泪水泡开的最后几句话几乎看不清楚了,李疑仙指着这段话对于寒说:“程惠果然还活着,而且在李海文死前他们见过一面,可能还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因为要结婚,所以把碍事的前任干掉吗?”于寒觉得毛骨悚然,没有爱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这和厌胜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定还有被我们忽视的重要线索。”李疑仙闭上眼睛,把目前的线索都在脑子里过一遍。种种疑点结合在一起,看似有了头绪,实际上是一团乱麻。
厌胜诅咒、李海文之死、程惠母子失踪,这中间到底有多少关联。他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笼罩在上空,有什么事情正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但是自己居然无能为力。
“小鬼瓮是干什么的,养鬼有什么好处?”为了打破平静,于寒故意挑了个问题,而且他也一直很在意那个罐子。
“养小鬼是控灵术的一种,因为有伤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