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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不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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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侑学你懂我。为了夜教我们这组不知道做过几百次场勘了,还不就是为了做出吓人的效果。” 
总召点点头,承认夜教部分的确是瑕不掩瑜,值得嘉奖。 
“不过,我听学长姐说,夜教那块场地十几年前曾经发生过高中女学生遇害的凶杀案件,鬼故事频传,还曾经闹出人命。虽然只是传言,我们办活动应该尽量谨慎,下次挑场地要注意一下这方面问题。”总召补充说道。“好那接下来我们检讨各个场地的场布……欸?侑学,长宁你们两个怎么了,一副见鬼的样子,身体不舒服吗?” 

整场检讨会吴侑学心不在焉,散会后一语不发往外走。大楼外飘着细雨,小到让人懒得撑伞,落在脸上却又带来丝丝凉意。偌大的校园剩下没几个人,口袋里手机震动,八成是沈长宁。他没接电话,迳直往车棚走去。 
他可以想像得到沈长宁会对他说什么。无非是叫他不要相信没有根据的传闻和怪力乱神。人在面对无法理性解释的状况,往往习惯选择忽略或无视。但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怎么自我催眠都无法摆脱逐渐蔓生芜长的恐惧。 
这种恐惧又是旁人所无法理解的,他只能自己承担。朋友帮不上忙,更别说亲人。他的父母向来对鬼神嗤之以鼻,从他们看待玉坠的态度就可窥见一斑。 
想到这里,他习惯性摸了摸胸口,但那里空落落的,外婆给的坠子已经摔碎了。 
他继续快步走在实验大楼长廊上,整条走廊空荡荡。拐过玄关时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幸亏两边反应都够快,及时煞住才没撞在一起。 
“不好意思。”他道了歉,对方却一把扣住他的手臂,力道之大甚至让他隐隐发疼。他定睛一看,反握住对方的手。“苏禹纶?” 
“嗯。” 
他们两个人虽然是室友,却几乎没在学校里遇到过。 
苏禹纶一副刚做完实验要回家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累翻了还是怎样,问话都不怎么回,只是直勾勾看着他,又似乎并不是在看他,而是透过他注视着他身后的某个东西。 
他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发毛,但是苏禹纶本身却带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让他慢慢镇定下来。 
“我有多的安全帽,要不要顺便一起走?” 
苏禹纶没说什么,又被当成默许。 
100C。C。的摩托车载两个男的刚刚好。机车在小巷里左弯右拐,天色因为微雨提早变暗。小巷子逼仄狭窄,两旁的建物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在扑袭而来的前一刻蓄势待发。 
但由于另一个男孩子压在后座上的重量,让他觉得很安心。 
到家时苏禹纶把手伸进他的口袋,塞了样东西进去。 
“听说你最近有点麻烦,这个给你。” 
吴侑学拿出来摊在掌心,是一个折成八角形的平安符,黄色符纸厚实粗糙,上面用毛笔画了几道符文。这种平安符他不陌生,小时候外婆带他到庙里上香都会顺手取一两个,叫他收在抽屉里不要丢掉。 
但在连续喝了几张影印的纸灰掺水后,他对这类东西早就失去信任。 
“你去庙里求的?”他问。 
两人潮湿的鞋底踩在公寓脏兮兮的阶梯上。 
“不是。”苏禹纶自顾自上楼,似乎懒得解释。 
“那难道是你画的?”吴侑学是随口说说,苏禹纶却停下脚步,回头盯了他一眼,像在审视、评估他值不值得开口,短短一瞥让他有种被X光扫描的错觉。 
“我有一个研究民俗的朋友,这张符是他给我的。”到家门口前,苏禹纶才慢慢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不排斥的话,还是带着吧。” 
就算苏禹纶不这样说,吴侑学还是会把平安符带在身上。 
一向冷淡独来独往的室友不只坐了他的车,讲了远超过平常字数额度的话,还送东西给他。何止是高兴简直令人受宠若惊。 
换作是平常,吴侑学肯定会笑得一脸阳光灿烂,背后冒出一条摇来晃去的尾巴。但这天下午阴郁太久,没办法一下子切换过来,所以他只是弯了弯嘴角,将八角黄符攒进手心。 

隔天下课后沈长宁拉他去打排球散散心。 
吴侑学几天没运动身上就像长香菇一样难受,二话不说答应。一人一边球场,各配给五个系排的学弟,白雅筑当计分员,一声‘开始’就气势汹汹地厮杀了起来。 
吴侑学以前没事常陪学弟打球,就算一段时间没出现在球场上,仍然默契十足。球迎面飞来,举球员一托,他就抢上去杀出一记压线球。 
“一比零!”白雅筑大喊。 
沈长宁来不及救球,失了一分,忍不住嘴贱:“昨天还要死不活的,今天怎么回光返照了?” 
“靠!”吴侑学笑着捡起场边备用的球,对准沈长宁那张天怒人怨的脸就是一下,没想到球被稳稳地打了回来,一样险险压在线上。 
“这要算一比一吗?”白雅筑问。 
“一比一就一比一啰。让他一下,没在怕的。”吴侑学边说边脱掉外套扔给白雅筑,浑然不觉口袋里的平安符掉了出来,落到地面。 
两队一来一往战况激烈,一直打到系队练习时间不得不撤场,比数还胶着在二十平。沈长宁臭屁地说这次没机会,下次再来,输的请吃冰。吴侑学还是那句话,没在怕。几个学弟一阵鼓噪,纷纷选边站,选对了有冰吃。 

回家时骑在大马路上,两旁的车流看起来都像是游动的霓虹。 
这样打完一场球,心情的确明朗许多。吴侑学几乎把白衣黑裙的女高中生忘得一干二净。 
倒是骑车骑到一半发现口袋里的平安符不见,停在路边手忙脚乱找了半天未果,不得不承认也许是打球的时候弄丢了。 
这时候离家只剩两条街,再回学校找也不是。他只好义无反顾继续向前。 
公寓所在的巷子出口边有座停车场,他停好车,甩着钥匙去开大门。大门一如既往老旧失修,推动时转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锈得随时会掉下来。从门口望去,楼梯间黑洞洞的。平台上的照明灯坏了,闪闪烁烁,让无人的楼道更加阴暗。 
吴侑学背着背包往上走,一层、两层,三楼到了,出楼梯间右手边就是电梯,再过去就是他们租的套房,左手边则是另外一户。 
楼道出口对面的墙壁有盏紧急照明灯,只要日光灯电源切掉,照明灯就会亮。这条走廊采光不良,只有近天花板处有扇小气窗,不开灯的话,白天跟晚上没什么两样,视界朦胧昏暗,很容易绊到摔倒。 
吴侑学上楼时就踢到最后一阶楼梯,差点摔死。 
这下好,这栋楼不只电梯、铁门,连照明灯都出问题。房东够精明,租约一签一整年,谁知道这公寓还撑不撑得到一年。最好这年内不要出现什么超级台风、大地震,不然就亏大了。 
他一面盘算万一这座危楼垮了要去哪住,一面倚在墙上往背包里掏钥匙。钥匙串找出来正要转身开门,却见他的动作突然顿住。 
从余光发现另一头的墙角不太对劲。 
电灯开关就在手边,他仔细端详,觉得角落戳着的,似乎是个人影。但不是房东,房东是个胖太太;也不是对面住户,对面那间房空很久了,根本没有住人。整层的活人就他跟苏禹纶两个。那站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究竟是谁? 
他按开电灯,眼前一亮,出现在灯光下的那张面孔,差点把他吓得背过气去。 
宿营照片中那个表情狰狞的女孩,现在离他不到五公尺远。 
他退了好几步。这种近距离接触跟灵异照片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就剩赶快冲下楼这个念头。 
挪着脚步到了本来应该是楼道口的地方,却无路可走,没有出口,只有一面货真价实的水泥墙,用手捶两下,还是实心的。 
“你跑不掉。”背后有个声音,不响亮但很清楚。 
他转身,女孩煞气腾腾的脸就贴在眼前,近到让人心惊胆颤,要不是身高差,鼻子都快撞在一起。 
如果这是恶梦的话,未免太过逼真,高清、3D效果还加上立体音效,画素高得连女孩脸上糊掉的眼线睫毛膏都看得一清二楚。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就是八字太轻、体质特异,招鬼一点都不奇怪,护身的玉坠没了,不撞鬼才叫不正常。但心中仍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一切只是大脑皮质在作怪,等闹钟铃响眼皮一睁就没事了。 
正打算掐自己一把,看看会不会醒过来,那女孩抢先一步替他这么做了。 
只不过掐的位置不是手臂是脖子。 
女孩看似瘦弱,纤细的身躯裹在薄薄的制服衬衫里,力度却跟一辆混凝土车有得拚,简直是怪物。 
吴侑学被她的力道冲得向后撞到墙上,后脑一阵钝痛。果然不是梦。 
扼在颈上的双手卡得死紧,那双怨毒的眼睛近在咫尺。双脚快离地,呼吸的动作非常艰难,他只能勉强挤出断断续续几个字。 
“你想……干嘛……?” 
“你看不出来吗?”女学生还在加重手上的力道,甜美嗓音混合歇斯底里的情绪,骇人指数一等一。“我想要你的命。” 
吴侑学说不出话来。 

持续的呼吸困难让他无暇思考,一切挣扎全凭本能。 
他觉得自己真冤枉。就算是在命案现场办宿营玩夜教惹祸上身好了,办营队的系所那么多,踩过那块地的大学生算不清有多少,偏偏只有他中奖。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不行的时候,穿制服的女鬼突然松开一只手。他用力吸了口气,那女鬼握着他的右手拉出口袋举到面前,冷冷问:「这是什么?」 
他紧闭上眼又睁开,供血慢慢恢复,视界再度变得清晰。他的右手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拨出的号码。 
这号码他只拨过一次,传过一通简讯,却不知道为什么把一组十个数字都背了下来。想不到在他最慌乱无路可走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拨电话给苏禹纶。 
如果他刚才拨的是老妈的号码,可能只会被当成是恶作剧电话,让他到死都不瞑目。小白的话,或许会苦口婆心地叫他不要闹了,快去写报告。沈长宁是唯一清楚来龙去脉的人,但这家伙最大的功用只有听他交代遗言。 
苏禹纶却不一样。吴侑学想起他一贯冷静淡漠的细长双眼,就像看见一线生机。苏禹纶不是普通人,他有办法可以解决。 
吴侑学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直觉,反正他就是这样认定。 
可是苏禹纶知不知道他有麻烦,愿不愿意过来帮忙,又来不来得及在女鬼把他捏死之前赶到现场,这是个问题。 
三要素同时成立的机率不必拿计算机算就知道小得可怜,所以他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那只手机上。 
手机还在响,过一会被接了起来。两端收讯不良,发出嘈杂的沙沙声。在那堆杂音之中断断续续传来室友的嗓音。 
「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吴侑学想要用最大肺活量咆哮『救命啊』三个字,可是他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像个脸朝下被按进水中的人。 
女鬼一手紧紧摀着他的嘴,一手夺下他的手机,『呵呵呵』地笑了,那张充满怨气的脸带着灿烂的笑容,整体效果就疯狂可以形容。 
「想求救,别傻了。一般庙里的神棍最多只会在你死后替你烧纸念经,能把我镇住的只有货真价实的正统风水师,你现在到哪里去请一个来?」说着切掉通话,一把将他的手机甩到地上。 
苏禹纶的声音戛然而止。唯一的生路就这样被截断。 
吴侑学咽了口唾液,心疼到极点。他买的那个厂牌号称耐摔摔不坏,但被这样使劲一砸,捡回来不死也半条命。更重要的是,手机被砸了,接下来手机的主人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女鬼的两只手又掐回他脖子上,使劲收束。脖颈间传来剧痛,像是要被扭断一样,勉力抵抗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咯咯』声。 
长时间缺氧让他眼前发黑,眼看事态就要无法挽回。 
当吴侑学发现面前的女鬼额头上透出一截剑尖时,他还以为自己时辰到了出现幻觉。 
但接着加诸在颈子上的力道就突然消失,女鬼张了张嘴,神情怨毒不甘,身体晃了两下之后整个倒了下去。 
那截剑尖的材质不是金属而是桃木。桃木剑驱邪压煞,游魂恶鬼不用接触,光靠近就吓得半死。怨气冲天的凶魂被毫无防备一刺,立时现出原形,几秒钟之内化为一堆白骨和烂布。 
吴侑学喘了两口气,目瞪口呆望着站在女鬼残骸后方的苏禹纶。 
楼道出口不知何时在墙上出现。苏禹纶绷着一张脸,拿块手巾仔细擦拭剑身。那柄剑雕工精细,质材厚实,上面嵌有七颗钮钉,象征北斗七星。捉妖除魔不可或缺。 
谁说货真价实的风水师不好找,这里就活生生站着一个。 

这学期开学前,苏禹纶的姊姊表示,如果他抽不到宿舍,最好另外找人合租。因为他们家在台北的房子要留给姊姊和她男朋友住。 
苏禹纶没意见,房子本来就是姊姊买的。 
他只觉得麻烦。原本住在姊姊那里,作息都是独自一人,方便不拘束。现在要换到新的环境,还必须跟外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生长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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