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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道了……”墨飞根本来不及抱怨,忘了疼痛站起身,匆忙打开车门和阿卡窜了进去。
就在车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一双青紫的腐烂的手越过车门的狭缝钻了进来,一把捏住了墨飞的左脚。
“啊!我被抓住了,被抓住了!!”墨飞吓得不敢向下看,按着喇叭直接开车冲了出去。以为车子发动,就能甩开僵尸,但是那只手仍是牢牢的抓着他的脚,就像是黏住一般。
“白痴,别动!”阿卡的身体倾斜到主驾驶座,用坚硬的枪柄猛击那双泛出白骨的手,“打车灯,白痴!”
“别叫我白痴!”墨飞的眼泪简直呼之欲下,此刻脑子都已经来不及转动,只能机械式的听从阿卡的命令,打开了所有的车灯。随着抓住他脚的僵尸发出了一声猛兽般的嘶吼声,墨飞顿时感到左脚少了累赘感,眼泪就在那个时候掉了下来,也就是同一时刻,墨飞深深懊悔自己的懦弱无能。
碰!阿卡大力关上车门,又再次坐直身体,一滴眼泪滑过他的手背。
“草食动物,这时候还有心情哭?”阿卡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害怕这种东西,又为什么要跟着自己过来?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哭,但是……我对自己太失望了。”越说越想哭,墨飞懊恼的想用头敲方向盘,“我真是羡慕阿卡,你什么都行,我只会躲在你身后靠你的保护,真是没用,我这样也算个男人,呜……”
独自哽咽着的墨飞有东西压上了头顶,他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对方斜着眼拍自己的脑袋:“不是每个男人都需要像我这样,害怕这种怪物是人的天性。不过现在哭成这幅德行的你倒是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虽然安慰的不怎么友好,但是这种程度对于阿卡来说已经是相当温柔的语言了。墨飞苦笑一声,拿袖子擦了擦眼:“所以我才觉得你不像是人啊,和你比起来,我真的是太弱了。我也是有自尊的,当然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可不知是哪句话,让阿卡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不需要和我作比较,我和你不一样……”
哐当!后车窗忽然砸上一团黑影,车里的两人不约而同往后看去,几张血肉模糊的脸紧贴在玻璃窗上,呈现出扭曲的形态,比之前更加恐怖。
“他们追上来了!”墨飞紧张的大叫。
“怎么就是追个不停,烦死了!”阿卡愤怒的一拳砸在右玻璃上。
“你轻点,别把我的车砸坏了。”听到巨响,墨飞心疼的提醒道。
阿卡忽然想到了什么,气急败坏的说道:“白痴,车灯呢,车灯怎么全暗了?”
“啊……我忘记了,现在就打。”墨飞手忙脚乱的一阵乱按,把雨刷和收音机都打开了。但是透过后视镜,他发现黑影竟然并没有完全消失:“他们对灯光免疫了!”
“白痴,跟了我这么久连丧尸和僵尸都分不清吗?给我这边开车窗。”阿卡摆弄着AK枪,摇头叹道。
墨飞撅着嘴巴,忍不住小声抱怨:“别叫我白痴,别用命令人的语气命令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给他开了车窗。
车窗一开,阿卡立刻探出头去。原来车顶也窜上了几只丧尸,发现有机可乘,他们便往车窗里涌。阿卡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枪杆竖直,对着丧尸的头颅就是一枪,黄色粘稠的脑浆随即崩裂,炸了车顶和阿卡一身,真是名符其实的爆头了。
“脏死了!”阿卡迅速抖了抖衣服,车顶的几只丧尸在爆头之后摔下车去,阿卡意识到什么,指着前面喊道:“子弹,我的子弹!靠,这回收不回来了!”
“你别抱怨了,我再给你买就是了!”车里的墨飞听不下去,对着阿卡的背影吼道。
“行,你说的。”谈钱色变的阿卡立刻心情大好。车后窗的几只丧尸已经开始往车顶爬,只探出头的阿卡瞄准不了,他呼出一口气,立刻一脚踏上窗栏,半边身子站到窗外。
墨飞用眼角的余光瞄到,立刻惊呼着抬手去拉阿卡:“阿卡,危险!”
“你开稳你的车就可以!”阿卡侧头冲他命令一声,然后全神贯注的瞄准照门准星。随着磅磅磅的几声,后视镜中的黑影尽数消失,墨飞立刻把阿卡拉回车内,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阿卡坐定,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棒糖,塞进嘴中后脸上立刻换上了轻松享受的神色。
墨飞扫了一眼不知死活的阿卡,也不知哪来的无名火,冲着阿卡就责骂起来:“你要是摔去了怎么办!”
“啊啊,吵死了!”阿卡捂住耳朵,做不听状。
“你怎么就这么大胆不要命!”墨飞伸出双手去摘对方的手。
顺着墨飞摘手的方式,阿卡单手捏住墨飞的双颊,将他的脸对向自己。另一只手掏出嘴里叼着的棒糖,迅速的塞进对方的嘴里。
“塞住嘴就不吵了吧。”阿卡勾起唇角,嘿嘿的坏笑起来。墨飞瞪大了眼,粘腻的草莓味逐渐在嘴中蔓延开来,这个棒糖刚才可是在阿卡嘴中的……可是,含在嘴里却没有不悦的心情,平生最恨的草莓味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
哐当!
一声巨响,车身被猛力的撞击。墨飞和阿卡还沉浸在放松的心情中,完全没注意到危机的到来,一头丧尸横身飞来,把车身撞离了直行的轨道。
“小心!”阿卡在瞬间做出反应,将墨飞的头揽入怀中,丧尸的一只手已经打碎车窗,伸进车内。阿卡单手持枪,对着掌心扣下扳机。丧尸嘶叫一声,巨大的反冲力将车子推向更远。
“踩刹车!”阿卡叫道。墨飞紧张的吐着热气,隔着阿卡臂膀的空隙,他看到前面是一条河。
刺耳的刹车响起,但车子终究驶入了水中。
“啊!”
墨飞只记得车子失去重心的瞬间,天旋地转,乾坤倒转。大量的水从打开的车窗里长驱直入,想要打开车门逃离,但是身体在水中完全不听使唤。狭小的空间令拼命挣扎都成为不可能的事。
视线中透过河水昏黄浑浊的灯光逐渐暗淡,墨飞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浅,肺部像是被水填满了一般,再也进不了任何的空气。就在即将失焦之前,一个黑压压的人影抱住了他的身体,金色的好似在发光的发丝划过他的脸颊,他慢慢安心的闭上了眼。
只有月光照明的夜晚,刚被剧烈搅动的河水好不容易恢复到了原先的平静。平坦的粼粼湖面上出现了不易察觉的轻微涟漪,涟漪逐渐变大,然后突然破开,水中猛的钻出了一个身影。挥洒的月光下,那具身影的头顶闪闪发光,怀里还环抱着另一具身体。他迅速的往岸边游去,像只水鬼一般爬出水面。
一上岸,他便甩干发丝上的水滴,迅速将手里的人轻轻安放置地上。
阿卡神色紧张的看着紧闭双眼毫无生气的墨飞,泛紫的双唇和僵硬的四肢告诉他,情况很不妙。没时间思考,他立刻解开墨飞的衣服,用食指在墨飞口中掏出泥沙,然后单腿跪地,背过墨飞,让他吐出肚里的积水后,立刻进行CPR。
一系列急救措施之后,墨飞的呼吸还是很浅。阿卡急的咬牙,他微微抬起墨飞的下颔,捏住他的鼻子。张开口深吸气后,阿卡迅速的封住了墨飞的嘴唇。大力的供气,抬起头再一次,两次,三次……
他没发现墨飞的眼睛已经迷离的慢慢睁开。而映在墨飞眼中的第一幅画面就是阿卡在吻他,当然,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这是人工呼吸。
“阿……阿卡……唔……”虚弱的声音小的可怜,阿卡没听到,又送来一口气。这次墨飞有了知觉,反抗起来,不论是气息还是舌头都在抵抗外来者,直接进入了阿卡张开的口中。
感到对方有了反应,唇舌开始翻搅,阿卡立刻抽离了身体,从来没有过的尴尬感迅速升起,从一开始的迷惑逐渐转变成愤怒,他咬牙切齿地开口:“醒了都不通知我一声,你是想看我出丑吗!”
“没有……我刚醒……咳咳咳……”本来就虚弱的没力气说话,还被喉咙中残余的水呛到了,墨飞颤抖着身体剧烈咳嗽。
阿卡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将他的手臂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半抱起他的身体:“别说话,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被阿卡的举动吓了一跳,墨飞立刻想从他身上挣扎下来,然而越动咳嗽就越厉害:“我自己……咳咳咳……走……咳咳来……”
“叫你别说话,你现在根本连路都没法走。”阿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墨飞牢牢固在怀中,“有我在,你放心!”
一时间,双方都没了言语。墨飞怔怔的看着阿卡雕刻般的侧脸,心里真的莫名安心起来。可是,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为什么贴的这么近,抱的这么紧,却完全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刀与符
这一次的遭遇,墨飞伤的不轻。刚去医院的几天,每晚高烧不止,咳嗽不停,足足休养了两个星期,才算是把身体养好,专栏也因此停刊了两个星期。不过令墨飞意外的是,这些日子,阿卡几乎是每日必来医院看他。虽然谈不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是至少解决了一些墨飞日常生活上的困难。
直到进了医院,墨飞才发现身边没有亲人朋友是多么不方便的一件事。他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远在澳洲的父母和不知在哪忙着公务的老姐,免得他们操无谓的心。
只是可怜了他那架如视珍宝的哈苏H4D-60,虽然一直挂在他的脖子上没有掉入河底,但浸水之后核心已然报废,修好是要花点财力和精力了。还有沉入水底的那辆车……看来出院后好一段时间只能靠11路了。
出院当天,阿卡来接他。走出住院部的大门,抬头便是阴郁的天空,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墨飞不满的抱怨:“什么鬼天气,人家出院都是晴空万里,心情极佳,恨不得对着太阳说,感谢这个世界,怎么轮到我就这样?”
“你以为拍电视剧?能见到乌云已经算你幸运了。”阿卡冷嘲热讽,走了没两步,他回头提醒道,“我现在要去金老板那里,你是选择回家还是和我一起去。”
“当然一起去!”墨飞毫不犹豫。
“真是不怕死。”阿卡摇摇头。对于自己的生活,草食动物已经越来越了解,奇怪的是,他的突然介入并没有令自己反感。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那个秘密,还会不会愿意和自己呆在一起……
“不过为什么偏偏挑我出院的日子去金老板那儿,明天不能去吗?”
阿卡边走边答:“今天要去见个很重要的人。”
“谁啊,谁啊?”墨飞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致,完全忘了自己是刚出院的病人,追着阿卡问道。
“真是啰哩啰嗦,懒得告诉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你那么能套近乎。”不耐烦中透着冷嘲热讽的语气
墨飞相当不悦,但看阿卡的态度,显然是没有要告诉他什么的可能,只能一路嘟嚷着跟随来到Hunt Pub。
今天的酒吧稍有些变化,从前总是空着的吧台前的座位,今天竟已经落座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位墨飞认识,是穿着黑色漆皮紧身裙,发束扎成高高马尾的红鞭。
红鞭发现了来者,先是冷眼瞧了一眼阿卡,随即视线转向墨飞,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的脸上依旧是光彩照人,尤其是在轻柔的彩灯下,精致的妆容更是令她锦上添花。坐在她左边的西装男人,始终未回过头。
吧台中央的小门突然打开,金老板低着头从里面走出。当墨飞看到金老板的打扮时,很是惊讶。
不同于往常的黑色西装马甲,金老板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燕尾服,打扮相当正式,不过这也使得他的地中海式发型更加突兀。
当他抬起头时,自然而然看见阿卡和墨飞从不远处走来。他眯着眼抬手冲他们打招呼。阿卡很熟络的举手一挥,算是回礼,而墨飞则是拘谨的弯腰鞠躬。几天不见,和金老板又陌生了些,特别是今天还穿了这么正式的服装。
那边的西装男人终于在这时转过了头,是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男子,留着利索的短发,额前的刘海微微翘起,下面是一双狭长的眼眸。男子抬起手,勾起薄薄的嘴唇:“阿卡,好久不见。”
“刀文哥!”阿卡